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每年四月四日,是我的母亲曾志的诞辰日,由于往往与清明节重叠,所以每年这一天,我们都是先到八宝山给父亲扫完墓,就又相聚为母亲庆生。年年如此,13年来从未间断。但今年的四月四日,有格外的意义,因为是母亲的百年诞辰。
回忆母亲的一生,不由得浮想联翩。作为从少女时代就无怨无悔地跟着党走过腥风血雨,历经无数艰难坎坷的老一辈革命家,在她87岁的阳寿中,有72年是无私奉献给了党和国家的。
记得母亲火化那天,由于她有严格的遗嘱,我们不能给她开追悼会,不能有花圈和挽联,也不让亲友来相送。
母亲1992年7月20日在北戴河就写好了她的遗嘱:
留言生命熄灭的交代
我曾在给中央的一份倡议信上签了名,寄死后不开追悼会,不举行遗体告别仪式等。除了上述这些,还不要在家里设灵堂。把我的遗体先交医院解剖,有用的留下,无用的火化。火化时除了斯亮少数几个人办理,还请中组部老干部局协助料理,但千万不要声张,不让其他人知道。我想,这样做才真正做到了节约不铺张。人死了本人什么都不知道,战友亲属们来悼念,对后人的安慰也不大,倒是增加了一些悲哀和忙碌。让我死作为一名彻底丧事改革者,我的骨灰一部分埋在八宝山一棵树下当肥料,一部分埋在井冈山一棵树下当肥料,还留一点放在家里的骨灰盒里,埋在白云山那块有手印的大石头下。埋下去,静悄悄的,绝不要搞什么仪式,由陶斯亮把骨灰送到井冈山,事先不要告诉来发,和井冈山党组织。死后三个月,由陶斯亮发一个讣告,并在报上登个消息,不要写简历生平。我唯一要求的,是费了多年的心血写成了回忆录,请女儿陶斯亮趁身体健康,脑子够用的时候,抓紧点时间,集中一下精力,尽快整理出来。我这几十年的历程,也可以反映我国革命社会历史上的一点侧面,不论是好是坏,总算给后人一点史实。我上诉所有愿望,请女儿陶斯亮尊重我的意愿,照办。
但作为女儿的我总不能看着她就这么孤单单地上路啊!于是,我订作了一只像蛋糕那么大的小花圈,我胸中涌动着万语千言,思之再三,最后,在花圈的缎带上我只简单地写下两行字:你所奉献的远远超出一个女人,你所给予的远远超过一个母亲。
这只小小的花圈,连同我女儿放进姥姥口袋里的一张全家合影,陪同母亲一起化作青烟随风而去。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匆匆写下的这两行字,却无意中流传开来,被作为“祭母文”而在网上广为传播,并被收入到了各种版本的“墓志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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