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在干什么!”
我和丈夫站在门口,看着家里地一片狼藉和哇哇大哭的女儿,异口同声地质问婆婆。
婆婆听到我们的声音,手里的动作停顿下来,转身看向我们:
“听我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管你想的是哪样!”
我的歇斯底里地朝婆婆大吼,冲过去抱住哇哇大哭的女儿,
“没事了悦悦,没事了,妈妈在这呢。”
至于他们母女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自从我踏进这个家门,我的日子就没一天安生过。
我丈夫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婆婆,自打我踏进这个家门,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看,一直觉得我配不上她的宝贝儿子。
起初我觉得,只是婆婆她对我这个儿媳比较严格,毕竟养了那么久的儿子,要轻而易举地放手让他跟我一起生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于是我开始频繁地带婆婆出去玩,给她买衣服、买首饰,竭尽我所能地投其所好。
也不寄希望于她能回报我什么,就希望她能念在钱的份上,不要来影响我和丈夫的生活。
可很快,我就发现,她根本就养不熟。
一天晚上,我无意间听见她和朋友打电话:
“我跟你说,我儿子娶的那个女的,你别看她一天天一点家务活不干,心眼可多着呢,天天拿我儿子赚的钱来讨好我,还以为我不知道念她的好呢。”
听到这话的我简直要气炸了,我给她买东西花的,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挣的工资,哪有用过她儿子一分钱!
从此以后,我也不再指望能让她有所改变,只是希望她能早点离开我们家。
没过多久,我怀孕了,估计婆婆也是想尽快抱上孙子,居然一反常态地给我带了很多保健品来,对我说话也轻声细语了许多。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保健品,都是她打着我怀孕地旗号,找各路亲戚卖我的人情讨来的,压根没花她一分钱不说,还四处蹭了不少顿饭。
“就她这还好意思说我心眼多呢,卖我的人情,养她的大孙子还顺带填饱自己的肚子,到底是谁心眼多。”
我跟丈夫说了这件事,他却显得毫不在乎,只是敷衍地回应我:
“那些保健品到底也是给你的,妈都到人家那里去了,人家留妈吃顿饭总要给个面子。”
我懒得再理他,一个人默默受着气,本来我身体就瘦弱,经过这个事这么一折腾,怀孕就愈发难受了,人也一天天变得憔悴了许多。
到了预产期,我住进医院,婆婆竟破天荒地隔三岔五来医院照顾我,直到一天晚上,我听见他跟丈夫说:
“儿啊,我看欣欣这虚弱的样,要是医生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你可一定得保孩子啊。”
“妈......”
“我跟你说,我找村头的那个算命瞎子算过了,咱家最近就要有个大胖小子了,这香火能不能延续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他们估计以为我睡了,就在病房门口说这些,我一阵怒火攻心,然后便觉得小腹一阵绞痛,低头一看,床单湿了一大片——羊水破了。
还好,生产很顺利,医生也没问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之类的话,只不过,当孩子整个出来之后,原本围在床边的婆婆扭头就走了,嘴里还净是些不堪入耳的话。
没等我反应,医生便把婴儿抱到我眼前:
“恭喜,是个女儿。”
哦,原来是抱孙子的期望落空了。
我给女儿取名叫悦悦,当时我正在做月子,婆婆便过来问我,能不能再生一个,生悦悦已经够折磨了,我便一口回绝了,婆婆急的破口大骂:
“你也不是啥好货!不让我抱孙子!不就生个孩子吗,看你那矫情样!”
丈夫拦住想要对我动手动脚的婆婆,我则一点与她争吵的力气也没有,只是坐在床上看着她。
此后,婆婆便回了农村老家,一连五年,再也没有来过,即使是逢年过节,也只是丈夫回乡下去看望她一眼。
实际上,就这样我、丈夫和悦悦一家三口的日子平稳又幸福,几乎称得上是我结婚以来最幸福的五年日子,本来我以为就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那一天。
“老婆,明天我要去办事,你可能得跟我一起去。”
“那悦悦怎么办,那里人那么多,我们要办事也看不住她。”
“要不让我妈来看吧,就一下午。”
“不行,绝对不行!”
“这毕竟是她孙女,我再给她一千块钱,她肯定不会乱来的。”
见我不说话,丈夫接着说:
“况且我们家还有摄像头呢,就算发生了什么我们也能知道。”
经不住丈夫的软磨硬泡,我忐忑不安地跟着他出去了,可当我打开家门,我最害怕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婆婆坐在沙发上,悦悦站在婆婆面前嚎啕大哭,地上是一地的碎渣。
“妈!你在干什么!”我和丈夫站在门口,看着家里地一片狼藉和哇哇大哭的女儿,厉声质问婆婆。
婆婆听到我们的声音,手里的动作停顿下来,转过身愣愣地看向我们:
“听我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管你想的是哪样!”我的歇斯底里地冲着婆婆大吼,冲过去一把抱住哇哇大哭的女儿,
“没事了悦悦,没事了,妈妈在这呢。”
我紧紧抱住怀里的女儿,看着她红肿的脸和流血手,愤怒地质问婆婆:
“你到底干了什么!”
婆婆支支吾吾说不上来,我就叫丈夫去看监控录像。
我倒要看看,这个老妖婆对我的宝贝女儿干了什么。
丈夫黑着脸取来监控,婆婆腿一软,抓住他的袖口,却被他一把甩开,他把监控递给我。
监控画面里,婆婆自打我们走了之后,就不停地侮辱悦悦,她躺在沙发上,看都不看悦悦一眼,愤愤地说:
“你就是个赔钱货,让我们老高家的香火断了不说,到最后养了二十多年还得送给别人家当老婆。”
“奶奶,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不光赔钱,脑袋还不灵光。”
婆婆看了看桌上两人吃完饭还没洗的碗,指着悦悦呵斥道: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洗碗去!”
悦悦小小的手,费力地把碗和碟子叠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厨房走去,余光瞥见桌角还有一个碗没拿,就调转方向朝桌角走去,却一个不小心,被正在打哈欠的婆婆的脚绊倒,哗啦一下,碗碎了一地。
“你干什么!赔钱货!你要砸死我吗!”
“对不起奶奶,我不是故意的。”
婆婆一巴掌扇在悦悦脸上,悦悦的眼泪从眼角留下来,婆婆见状抬手就又是一巴掌:
“哭什么哭,还不赶紧收拾了!再哭打死你!”
被婆婆这么一下,悦悦被吓的不敢再哭了,默默收拾着一地的碎片。
“啊!”
一片碎片划破了悦悦的手,她再也抑制不住,跑到婆婆面前大哭起来,希望婆婆能帮她包扎。
哪知,婆婆抬手又是一巴掌:
“没用的东西,和你那个生不出儿子的妈一样,都是废物!”
我关掉监控录像,冷冷地看着丈夫和婆婆,两人都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
我抱着悦悦站起身,冷冷地朝着婆婆走去,抬起手狠狠给了婆婆两巴掌,她正准备发作,却被丈夫一把制住:
“妈,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掺和我和欣欣的事了。”
我不再理会这对母子,抱着悦悦回到房间紧锁房门,这样的日子,又不知要过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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