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弟弟沉迷赌博,欠下了偿还不起的赌债,极度重男轻女的父母费尽心机找到了逃离他们十年的我。
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不断手断脚,他们私自做主将我卖给了老家二婚年龄比我父亲还大的地头蛇。
他们一家找上门来,威胁逼迫要将我绑回家成婚。
可他们不知道,这十年我靠自己摸爬滚打已经成了亿万富豪。
他们同样不知道,这一切也是我借机精心策划的复仇。
1
“赵引弟你开门,我们知道你住在这,你别以为你这辈子能跑得掉!哪怕你改了名迁了户口,去哪儿我们都能找到你这个丧门星!!”
“生你养你那么多年,你个白眼狼说跑就跑,我今天非嚷嚷出去,让别人都瞧一瞧你是个什么没良心的畜生!”
“姐,你撇下身体不好的父母,自己跑到大城市享福,你不孝!”
公寓内,我坐在餐厅的圆桌旁,听着门外三人口不择言的谩骂和重重的捶门声恍了恍神。
十年前,曾经的我也曾蜷缩在小黑屋的角落,瑟瑟发抖地受着明明是最亲却对我最狠的父母的打骂。
他们给我起名叫引弟,对我的称呼经常是“赔钱货”。
从五岁开始,我就得踩着凳子给全家做饭.数九寒天,我也得蹲在地上用冰凉的井水洗衣服。
弟弟出生后,便是全家的掌中宝,我更是要照顾他,处处小心。即使这样,哪怕他淘气受了凉咳嗽两声,也是我的错,逃不了一顿打。
即便我那时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也并没有得到他们的一丝丝怜悯,吃不饱饭,动辄挨打挨骂,身上也总是伤痕累累。
每次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一些买文具的钱,总会被死死拧着耳朵打骂,身上也会被掐地青一块紫一块。
如果不是村长爷爷看不过眼时不时的一些接济,我连学都不能上。我拼命努力学习,还要兼顾着家里的家务,可也只上完了初中。
中考后,我明明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可我的父母说什么都不让我去读,因为义务教育结束了,再上就得花他们的钱了。
“你个死小妮子,还想读高中,做梦呢!钱都让她花了,咱们天宝怎么办,虽然他还小,但是一看将来就肯定是有出息的。”
“她已经16了,虽然是个没用的只会干点活,但是模样长得好,要不找个人家嫁了吧。村里也不兴什么法定结婚年龄,到了年纪再领证呗。”
“我看村东头老张家的就不错,他家条件好,儿子又是个傻的,肯定能给多多的彩礼!”
“那行,我赶明儿去问问,养这死妮子这么多年,可得问他家要个好价!正好天宝这几天闹着想要城里的遥控汽车,这样就能给他买了!”
“耶耶耶!!!姐姐嫁人,我就有遥控汽车啦!!让姐姐赶紧嫁赶紧嫁,我明天就要!”
屋内又是一阵笑闹,暖和的灯光透过窗,传出一阵温馨,而我站在门外,手里紧紧地捏着录取通知书,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我,真真正正彻底心死了。
我知道,他们是真的会这样做,哪怕要将我嫁给村东头的傻儿子,只为了能给宝贝儿子买辆遥控汽车。
他们是生了我,却从未将我当成自己的孩子。
“不行,我得跑,我得跑得远远的,等他们知道我知道了,我就跑不了了!”我的脑子里不停地响起这句话。
我的家乡在黔省偏僻的山村,出村去城里的路很远。
但我也不敢去求村里其他人带我走,他们都会把我送回去的。
只能摸黑沿着小路走,不敢走大道,怕被发现追上。
只记得我咬牙走了很远,走到天亮了也不敢停下来,最后晕倒在路边,被好心人搭救送到医院。
这个救我的好心人,是羊城的企业女老板,也是我人生的贵人。她同情我的遭遇,重新送我上学,带我做生意,教给我我前半生从来都不懂的道理,让我学会自尊自爱,并为我改名“子臻”。
她在我人生中承担了绝对重要的地位,亦父亦母,亦师亦友。
她无子女,我便认了她做母亲,虽无血缘,但胜似亲生。
可惜妈妈她身体不好,前几年就将公司交给了我打理。唯恐辜负她的期望和心血,我不敢有一丝懈怠,兢兢业业,乘着风口,又并购了几家公司,短短几年就发展成大集团,成为了全国的龙头企业,哪怕在国际上也是排名前列。
如今的我早已脱胎换骨,年纪轻轻,就已身家上亿,同时也成为了叱咤国内商界的最年轻的新锐企业家,再也不会是父母口中曾经的“赔钱货”了。
2
砰砰砰!!!
“赵引弟!你能躲一时能躲一世吗?我们就在这不走了,明天我们去你上班的公司也替你宣传宣传,让别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砸门的声音仍不绝于耳,看这架势他们肯定是不会轻易罢休。
身边的保镖阿华弯腰向我询问:
“赵总,需要我出去替您解决吗?”
我抬手阻止他,示意他去开门,让门外的人进来。
阿华虽有所迟疑,但也照做了。
他们三个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让他们进来,惊讶之下一时也熄了声,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狐疑地打量着给他们开门的阿华和这套房子。
我那弟弟赵天宝一进门眼睛就滴溜溜地转:
“姐,你这房子就是小了点,但是装修还可以,要给我当婚房,勉勉强强也行。”说完冲我嘿嘿一笑,“姐你不会不愿意吧?”
旁边的父母跟着一同落座在我对面,也应和道:
“也是,是不太大,但是三室也差不多了。”母亲王艳玲说着抬眼看我一眼,“她不愿意又怎么样?她能在大城市买了房,也得多亏了我和你爸把她养大,没有我们生养她,她能有今天?”
一旁的父亲赵海也看着我说:“对,你一个女孩子买房子做什么,以后自有你男人买。你这两天赶紧和你弟弟去把过户手续也办了,他结婚是着急些。”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刚进门就自说自话地把这房子变成自己的,饶是我本来就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也被他们的无耻再一次刷新下限,竟还有些想笑。
看到我笑,王艳玲对我拍了桌子:
“你笑什么?你爸说的话你也敢不听?别以为你跑了我们就找不到你了,你再不愿意我们也是你的父母,你愿不愿意这血亲你也断不掉!”
“你妈说得对,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这些年你虽然没在我们跟前,但看你这还是赚了些钱的,正好城里这套房你就过户给天宝,也算你尽孝了。”一旁的父亲也沉着脸对我说。
“你跟我们回老家,我们给你找了一门极好的亲事,回去尽快成婚,我们也算对得起你了。”
“成婚?”我挑挑眉,说出了他们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
王艳玲怕我说出不愿意的话,直接截断我的话头:“对,成婚。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前混在大城市自己享福,我们也不跟你计较,但是你的亲事必须得我们说了算,你不愿意也没用。”
说完斜眼看着站在我身边的阿华“这是你现在的对象?我们不同意啊。来之前我们都打听过了,他以前就是个穷当兵的,还退伍了,现在也就是个干保安的,家里肯定没什么钱,要不怎么住你的房子。”
“就是就是啊姐,”赵天宝在房子里晃荡了一圈觍着脸坐到我旁边,“爸妈给你找的对象,条件可好了,你要是嫁过去,以后过的都是富家太太的生活。三层小别墅,车库的车可都是豪车,还有权势地位,整个安成县就没有更好的条件了。”
“你再看他,一身寒酸样,跟了他你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嘛。”他说着也根本不掩饰自己鄙夷的眼神。
他们哪知道,即使是我身边的保镖穿的也都是大牌,今天阿华穿的一身黑虽不起眼,却也是阿玛尼当季的新款,跟“寒酸”可挨不上边。
可我怎么会跟他们解释呢,随便他们怎么想。
“权势?合着你们给我找的,还是个领导?”我眯起眼睛,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
“可不是嘛,那可是咱安成县说一不二的人物!就连县长也得看着他眼色行事”赵天宝像是个嘴里叭叭叭地抖了个清楚,“说他一句安成土皇帝也……”
“天宝!”赵海在一旁打断,“好了,引弟啊,我们给你找的这门亲可真的能算门极好的亲事了。虽然你这两年也没在我们身边尽孝,我们也不记恨你,看着你能嫁个好人家,我们也放心了。”
他“和蔼”地对我说着,不了解的人一听会觉得这可是一个多么关爱女儿的慈祥父亲啊。
“哦?是吗?那这么‘好’的亲事是怎么轮到你们给我找到的呢?”我向后靠住椅背,双手环胸,眼带讽刺。
“你们不过是农村泥腿子出身,也就是靠着前几年你们来找妈妈闹,讹了一笔钱才能让你们从村里搬到县城,既没能力又没人脉,你们如何能攀上领导的?”
提起这件事,我的语气就更染上冷意,当年妈妈她并不想让我知道,便用钱打发了他们。他们并不知道妈妈的身家,可当时要走的钱也足够扒下普通家庭的一层皮了。
“什么,什么叫讹啊,她那个病秧子的样子就不像个长命的!我们送个女儿给她怎么不能要点我们应得的!”王艳玲在我对面恼羞成怒地拍桌子,“我就知道你个小蹄子是没良心的白眼狼!我们养了你那么多年,心眼子还是向着外人的!”
听着她对妈妈侮辱的言语,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抬手给自己续了杯水,慢慢地喝着,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再张口,声音就忍不住地颤抖:
“我不嫁,你们趁早歇了这心思。”
“你说不嫁就不嫁?”我那母亲气得歪着鼻子哼一声,“我们是你亲生父母!我们让你嫁谁你就得嫁谁!”
“对啊,赵引弟,你必须得听爸妈的,”我那弟弟顿时也连姐也不叫了,站起来指着我“不然你就是忤逆不孝!”
我一个眼神扫过去,阿华瞬间出手,抓着赵天宝的胳膊将他的手指弯折。
赵天宝疼得顿时跪在地上,嗷嗷大叫。
这突然的变故,让对面的父母都噌得站了起来,王艳玲指着我大骂,赵海则想冲我动手
不等那巴掌落在身上,我死死盯着他们张口道:
“你们再多说一个字,敢动我一下,我今天一定废了他。”
许是和从前大不相同的我,沉淀多年上位者的气势,一时真唬得他们住口愣住了。
我抬眼,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轻蔑地笑着
“你们是觉得,我还会像小时候,傻子一样乖乖跟你们走?还是你们已经计划好了,我不走绑也要把我绑走?这里是沪市,不是石河村。我还以为现在社会已经不会有法盲了。
绑架加上贩卖人口,你们觉得你们得被判几年?”
“你少吓唬人,这是家事,警察不会管的。你赶紧把天宝松开!死妮子你小的时候我就看你是个不安分的,就知道你长大了会仗着自己的脸蛋勾引男人……”王艳玲咬牙切齿地说着。
“诶呦!”
赵天宝又发出一阵惨叫,打断了她。
“不好意思,手重了。”阿华面不改色。
我复又看向王艳玲,微笑着:
“家事,家事好啊。那我今天,就断了他的手脚,也是姐姐为了教育弟弟的苦心。”
“妈!妈救我!”
赵天宝跪在地上,手臂以诡异的姿势弯着,吓得鼻涕和眼泪都飙了出来,大声地哭喊着。
“行行行,你先把你弟弟放开,我们现在就走!你快放开,再这么折腾他胳膊真断了!”赵海看着赵天宝痛苦的样子,急得红了眼,连忙安抚似的跟我说。
我示意阿华放开他赵天宝,阿华刚一松手,赵天宝当即就躺在地上,嗷嗷大哭。
赵海和王艳玲嘴里“诶呦心肝肉”地赶忙跑过去,将人从地上架起来。
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艳玲抬头狠狠地瞪着我几欲再开口骂我,但又瞥向我身后的阿华,只得闭了嘴和赵海一起扶着赵天宝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赵天宝小声颤抖着,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恐惧,对着赵海说:
“爸!爸!咱们就这么走了,回去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闭嘴!”赵海急忙打断儿子,然后又扭头看着我说“你别以为你仗着这个穷当兵的就能翅膀硬了不听话了,这门亲事,不是你说不嫁就能不嫁的。”
说完他眼里闪过一丝异色,催着王艳玲母子二人急急忙忙地走了。
“赵总,需要我一会儿……”阿华低头询问。
“不必了,他们不会就这么简单地走了,且看他们还能做什么妖。”手指摩挲着面前的茶杯,我淡淡地说,轻叹一声,闭上眼睛掩盖住内心汹涌翻滚的情绪。
十年了,他们如果不再出现,我可能会或刻意或无意地遗忘过去的伤痛。但他们费尽心机地找到我,要榨干我最后的价值,我就绝不会轻易地揭过,必须让他们也承受百倍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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