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父亲兄弟姐妹四个,父亲是老大,下面是两个叔叔和一个姑姑。

父亲他们几个的小名也很接地气,父亲叫“栓红”,二叔叫“栓刚”,三叔叫“栓柱”,姑姑叫“菊娥”。

父亲一个大字都不识,因为那时候家里太穷了,一贫如洗,总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生活困苦不堪,爷爷奶奶身体又不好,所以长兄如父,父亲十几岁的时候就帮着爷爷奶奶挑起了这个家的大梁。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二叔小时候很懂事,和父亲关系特别好,二叔上完小学,就跑回家嚷嚷着说:“哥,我回家跟你一起下地吧,我力气大,啥活都能干。”

父亲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板着脸说:“你好好上学,家里有哥帮衬爹娘呢。”

可二叔脾气很倔,小学毕业后还是回家务农了,等到父亲和二叔稍大一点后,就跟着爷爷奶奶在生产队拼命挣工分,自从二叔回来后,家里的日子确实好过了很多。

爷爷的腿有风湿病,每天从生产队回来,腿肿得就动不了了,所以推磨就成了父亲和二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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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走到磨屋,父亲和二叔都将磨扣套进各自的磨棍上,又将各自的磨扣套在上扇磨两边的磨橛上,磨架好了,接下来就开始推磨了,推磨步调要一致,随着父亲一声令下:“123走!”兄弟俩便撅腚拉胯的一齐迈开了脚步,磨开始“轰隆轰隆”的转了起来,粮食面便从磨齿里“哗哗”地流出来,落到了磨盘上。

父亲和二叔推磨,奶奶就拿着笤帚往磨眼跟前扫粮食,等推到差不多的时候,奶奶就开始箩面。

奶奶从磨屋拿出一个大笸箩放在地上,再把箩柜取出来放进大笸箩里,箩柜里面有两个长长的木板,因为长时间使用表面非常光滑,最后再把箩儿取出来架在两个木板上。

把磨盘上磨出的面倒在簸箕里,再倒进箩儿里,然后来回不停地拉动箩儿,不一会儿,大笸箩下面就落下来了一层白白的面粉,把箩里的麸皮还有没有磨细的粮食放回石磨里,重新磨,循环往复,一直到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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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父亲和二叔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三叔一直上学,后来因为高考中断,三叔通过招工的方式成为了工人,爷爷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姑姑上到初中毕业便回家务农了,没过几年在爷爷奶奶的安排下就嫁了人。

父亲兄弟姐妹四个,就属三叔的文化程度最高,三叔当工人那些年,日子其实过得很艰苦。

三叔当时是在煤矿从事井下作业,面临着艰苦的工作条件,还存在一定的安全风险,那时候一家子人每天都在担心三叔。

父亲和二叔是同一天结婚的,因为母亲和二婶是双胞胎姐妹,我们那边是跟着男方叫,所以我大多数时候叫二婶,背过别人,我会把二婶叫姨妈。

因为这个特殊的关系,所以我们家跟二叔家的关系特别好,那个时候家里穷,爷爷奶奶就给父亲和二叔他们两家一家分了一间破破烂烂的窑洞。

婚后也就不到两年的时间,家里那几间窑洞顶子上一下雨就开始裂缝漏水,时不时还会掉土块下来,有一次一间窑洞直接塌了,非常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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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父亲母亲和二叔二婶就自己扛着镐头想挖几间新窑洞,考虑到三叔一直在外面工作,回家也需要地方住,以后结婚可能也得有个地方,父亲就和二叔商量,他们给三叔也挖了一间新窑洞。

那时候,父亲有一个好朋友,我叫富贵叔,他们从小玩到大,父亲经常去他家玩,富贵叔的父亲是个木匠,他的手艺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

那些年,富贵叔家里一有事,父亲比谁都跑得快,所以富贵叔的父亲非常喜欢父亲,就认了父亲当干儿子。

父亲是很疼爱三叔的,因为那个时候爷爷奶奶身体不好,也不怎么操心家里的事,都靠父亲当掌柜的,所以窑洞打好后,父亲就想给三叔那间窑洞打几件新家具,要不然哪天三叔真的带回姑娘了,人家一看怕遭嫌弃。

父亲就去找富贵叔的父亲,没想到老人非常的善良,觉得我们家当时穷,就让父亲给他干干粗杂活儿,打打下手,只给一半的钱就行。

就这样,父亲给三叔置办了几件新家具,二叔当时还笑着说:“哥,你都舍不得给自己屋里弄,给老三倒是置办得挺全乎的,以后老三有出息了可得好好对你这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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