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5月,国民党军对鄂豫陕边发起了第三次围攻,相较于第二次围攻,这一次的兵力不但有所增加,而且在军事上和地方保安队相结合,誓要在三个月内歼灭红军。

陈先瑞率领的74师分析了敌人此次进攻的特点之后,决定将部队“化整为零”,既能够避开敌人主力,又能发挥出部队善于游击的长处,变被动为主动。在之后的三个月时间里,74师三个团分别深入敌后,四处破坏敌人交通,打乱了敌人的部署。

在红二方面军发起成徽两康战役后,陕南敌人大部西调,74师趁机在宁陕县集中休整。至此,敌人在三个月内消灭红军的企图彻底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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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74师行进至商南县,准备袭击河南省边界的保安队。当战斗打响之后,陈先瑞才意识到遇到了正规军,不但武器装备精良,而且官兵训练有素。没有退路得陈先瑞只能投入全部兵力,利用地形和敌人激战。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战斗后,敌人彻底被击溃,死伤数百人,74师的斗志彻底被激发。战后,74师北上途中再次遭遇保安团加强连,面对敌人“俄国造”的装备,手枪团灵活机动,迂回敌后一举将敌人拿下。

这一仗,让74师的一个连全部换上了“俄国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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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74师转入洛南,相继歼灭了两个民团之后,来到了华山脚下。转了三个圈之后,陈先瑞派少数部队登上华山,到处张贴标语,为红军大造声势,弄的敌人四处告急。

当时中央红军正在西征,毛主席听说74师正在南面大闹华山,高兴地直夸陈先瑞配合得好。那个时候陈先瑞并不会知道,33年后,他会因为这一次“大闹华山”,被推上风口浪尖。

1961年,已经养病三年的陈先瑞,被中央任命为北京军区副政委。接到任命之后,陈先瑞立刻到职。多年不工作,刚回到工作岗位就被安排在北京军区,这是毛主席和中央多么大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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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陈先瑞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用努力工作来回报组织对他的教育和培养。就在陈先瑞准备大展身手,忙着到处下基层搞调研时,一场席卷全国的政治风暴开始了。

1967年初,陈先瑞忽然接到杨勇电话,让他立刻赶到卫戍区参加党委紧急会议。当时陈先瑞不理解为什么军区的党委会议要到卫戍区开,在联系了其他几位军区领导未能接通后,陈先瑞乘车向卫戍区疾驰而去。

陈先瑞到场之后,杨勇随即宣布会议开始,可话还没讲完,会议室的大门就被撞开了,一伙人冲了进来,嚷嚷着要将政委廖汉生带走。面对如此状况,杨勇也无可奈何,只得同意让廖汉生退出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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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廖汉生被突然抓走不到半个月,杨勇又在半夜被突然抓走。北京军区司令员和政委相继被带走,在机关内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周总理随即宣布,由郑维山担任代理司令员一职,李雪峰兼任军区第一政委。

1967年,总政治部主任肖华遭到冲击,被不停地批来斗去,陈先瑞还被拉到大会现场参加。当陈先瑞见周总理也被迫到会,便坐在周总理身边,望着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的周总理,还要应付无端的纠缠,陈先瑞关切地说:

“总理,您要保重身体啊!”

“先瑞同志,你摸摸我的脉搏……”说着,周总理将陈先瑞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右手腕上。当陈先瑞感受到周总理那细弱跳动的脉搏时,心中顿时一热,自此失去了对大革命的“热情”,暗下决心不再参加任何群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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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为了给北京军区物色一个合适的政委人员,大家讨论僵持不下。毛主席忽然问道:“当年那个大闹华山的红军师长陈先瑞,现在在哪里?国民党赏几万大洋要他的人头呢!”

“他现在就在北京军区,是副政委。”周总理立刻会意。毛主席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依我看,他就很合适。”

就这样,陈先瑞正式走上了北京军区政委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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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9月的一个凌晨,正在睡觉的陈先瑞忽然接到李德生的急电,让他赶快到人民大会堂,说周总理要召开紧急会议。陈先瑞简单收拾了一下,立刻驱车赶往人民大会堂,周总理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

“北京军区立即进入紧急战备。”

李德生在一旁叮嘱陈先瑞,回到军区机关后把几个重要的部门先严格控制起来,没有总理的命令,任何人都无权调动部队。陈先瑞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当即起身向周总理和李德生保证:

“坚决服从总理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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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军区机关后,陈先瑞让值班人员召集全体军区领导。在会上,陈先瑞传达了周总理的指示,大家都表示坚决听从党的指挥。那几天,军区领导都住在办公室,按照分工抓好自己分管的战备工作,做到了万无一失。

在中央公布了事件的真相后,一些有关的人和事被逐步揭露出来。陈先瑞长期身处军区领导岗位,首当其冲成为被揭发的重点对象。陈先瑞以积极的态度回顾了自己知道的情况,向组织作了多次检查,却总有人不“满意”。最后反映到了周总理那里,周总理指示:

“陈先瑞我了解他,他做的检查是诚恳的。”

在周总理的关怀下,陈先瑞才得以“过关”。但即便如此,陈先瑞还是触怒了一些人,被无端指责在历史上有“问题”,最后还是周总理出面,替他作了辩解:

“陈先瑞的历史是红的,在陕南独立坚持游击战争时,很有影响,是我派人与他联系上的,以后一直在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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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陈先瑞随红25军长征,第一次进入陕南,并按照政委指示,率领70多人开辟新的根据地。从此,陈先瑞离开了主力部队,独立开展地方工作。红74师成立后,陈先瑞担任师长,在鄂豫陕边独立坚持游击战争。

西安事变爆发后,周总理写信给74师,并派人向陈先瑞传达了西安的情况和中央的精神。按照中央指示,红74师对外改称南路抗日军,陈先瑞担任军长,配合阻止国民党军对西安的进攻。

1937年,陈先瑞奉命率军接受改编,成为115师后方留守处。在之后的15年中,陈先瑞又先后三次进入陕南,被毛主席称为“陕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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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尽管有周总理出面证明,但陈先瑞还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被调任成都军区第二政委。临行前,叶剑英特意找他谈话,叮嘱他到了成都之后,“少说话,慢表态”。就这样,陈先瑞告别了工作十多年的北京。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陈先瑞被任命为兰州军区顾问,但十年政治风暴中留下的“尾巴”却一直没有结论,甚至陈先瑞还被当成是“有问题的人”。

1979年,陈先瑞用两三个月的时间,向中央递交了一份报告,请求给予自己正确的结论。不久,杨尚昆、余秋里相继找他谈话,明确表示军委和总政经过调查,认为他没有严重错误和问题。

1985年,北京军区专门发出文件,对陈先瑞的问题做了澄清,为他恢复了名誉。纠缠多年的“历史问题”,终于有了正确的说法。

参考文献:

[1]明金,石惠.动乱中的“磨合”——“文化大革命”中的陈先瑞将军[J].党史天地,1995,(06):10-14.

[2]胡遵远,张应松.“将军班长”陈先瑞:毛泽东眼中的“陕南王”[J].领导之友,2017,(22)
:63-65.DOI:10.16321/j.cnki.ldzy.2017.22.025.

[3]陶朱问.历史漩涡中的陈先瑞[J].党史博览,2001,(08):14-17+26.

[4]陈先瑞著. 陈先瑞回忆录. 北京:解放军出版社, 199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