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者讲述,笔者整理,部分情节艺术处理,感谢您辛苦阅读)

我叫张玉程,家在华北平原的一个小村庄。

我21岁那年,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出嫁了,我们这里的风俗是,要有几个亲人去送亲。

送亲的人有大姑、大舅和我。

上午十点多,迎亲的人来了,穿着新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姐姐,牵着姐夫的手,和迎亲的队伍去了婆婆家。

作为送亲人,大姑大舅和我,也跟着一起去了。

姐夫家距离我家有十多里路,姐夫在县城租了两辆出租车,拉着姐姐和迎亲的人。

我大舅有一个战友,在乡里工作,认识的人多,他帮着我们找了一辆两箱的小汽车,拉着大姑大舅和我,跟在迎亲车的后面。

不到十一点,我们到了姐夫家,走完了必要的流程,大姑大舅和我,被安排在了姐夫的邻居家,有帮忙的人专门伺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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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大,姐夫和他父母,还有主事的知客过来表示欢迎我们。

知客说:“大喜的日子,亲朋好友来的多,大事小情也多,人手有限,照顾不周的地方你们多担待。”

大舅站起身和知客握手,同时告诉知客,让他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们,已经是实在亲戚了,没啥可挑的。

知客又客气了两句,嘱咐我们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不要生分,有事了就找他,他要去忙了。

知客走了以后,姐夫和他父母也说了一些欢迎我们、有啥要求尽管提之类的客气话,最后他们说还有很多亲戚朋友需要款待,就不奉陪了。

大舅说:“你们去忙吧,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的。”

他们走了后,屋子里就剩下大姑大舅和我了,偶尔会有一个小伙子过来问一问我们有啥需要?看见哪个人的杯子里没水了,他就重新给倒满水。

大姑大舅和我,嗑着瓜子,吃着糖块,没话找话闲聊,后来那个小伙子拿来了一副扑克,又找来两个人陪着我们玩牌。

玩了没一会,要吃饭了,我们就不玩牌了,那个负责照顾新亲的小伙子,在炕上和地下各放了一张桌子,摆好了碗筷。

随后不久,知客带着几个人过来了,有男有女,年龄都是四五十岁左右,不用问了,这几个人应该是姐夫的长辈,还是至亲,他们是来陪我们吃饭的。

果然,知客介绍了那几个人,有姐夫的大姨和大姨夫,有舅舅和舅妈,还有一个是姑和一个是大伯。

男一桌女一桌人数还不够,知客又找来几个辈分合适的,人数凑够了,分别坐好,也就开饭了。

我们是新亲,被众星捧月一般当成了主角,陪着我们吃饭的人,都非常客气,该有的礼数一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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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顿饭是我吃过的最与众不同的饭,被抬的很高,可我却并不自在,没吃多少就吃饱了。

按理说,喜酒喝了饭也吃了,我们应该回去了,虽然没有规定送亲人必须回去,但一般情况下还是不过夜的。

当然也有例外,有的距离远当天回不去,只能住一宿了。

大舅战友找的那个司机,下午有事,要第二天才能接我们回去,我们只好叨扰姐姐婆家,要留宿一晚了。

下午没啥事,姐夫找了两个人陪我们玩牌,期间出去了一趟,合照了几张照片。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点,吃过晚饭,我就有点困了,可不好意思说,大舅也有点困了,只有大姑中午睡了一会儿不怎么困。

屋里没有外人的时候,大舅悄悄对我说:“玉程,你去问问你姐,晚上我们住哪啊?”

我就去了姐姐的新房,悄悄问她晚上我们住哪?

姐姐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安排你们的,你先回去,我问问你姐夫。”

我回去后没多久,姐夫就过来了,他说我们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就有人来叫我们。

姐夫和我们聊了一会儿,还有其他事,就去忙了。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样子,一个姑娘来了,看见她的第一眼好像认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姑娘也打量我,打量完她问我:“你是不是叫张玉程?”

我说:“是啊,就是我,你是……?”

姑娘说:“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叫周丽萍啊,咱俩是同学,当年在乡中学,你比我高一年级,你的篮球打的好,我没少当观众给你鼓掌。”

她这么一提醒,我也想起来了,是有一个女同学叫周丽萍,比我小一届,她唱歌好听,有一年元旦联欢会,她上台演出了,歌声动听,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只是多年不见有点恍惚了。

周丽萍说:“走吧老同学,今天晚上你们住我家。”

她很有礼貌,叫我姑婶,叫我大舅叔。

周丽萍在前面走,我们跟在她的后面,没走几步路就到了她家,她家和我姐夫家前后街,只隔着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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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舅都困了,想早点歇着,可周丽萍父母好客又热情,他们迎了出来,在大门口等着我们。

周丽萍父亲说:“快到屋里坐,知道你们来,都已经安排好了,就是条件有限,照顾不到的地方你们别见笑。”

大舅说:“叨扰了,虽然咱们两个村不挨着,却也是乡亲,没啥说的。”

周丽萍父母带着我们进了屋。

本来我和大舅都困了,想着早点睡,可周丽萍父亲真是热情,走到屋里后,他说:“你们还不困吧?时间还早不着急睡,我这个人喜欢热闹,最高兴家里来客人,先到这屋来,我准备了一些茶点不成敬意。”

他把我们让到了东屋,炕上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炒花生和炒瓜子,一盘糖块还有一盘方块果子。

他热情让我们坐下,我们不好拒绝只好坐下了。

他对周丽萍说:“闺女,给客人倒水。”

周丽萍给我们每人都倒了一杯水,是茶水。

大舅渴了,几口就把一杯茶水喝了下去。

喝完水,大舅给我使眼色,意思是让我先说困了,回屋睡觉。

大姑看见了大舅给我使眼色,她不困不想睡,想让我们陪她再待一会儿。大姑性格开朗,和大舅见面总要开几句玩笑。

大姑说:“玉程,陪大姑待会,人家这么热情,不待会儿不礼貌。”

大姑这么一说,大舅也不好说别的了,有苦难言,我也不能提出来去睡觉了,只好陪着大姑聊天。

刚开始,是大姑和周丽萍的父母聊,大舅上下眼皮打架,可能是他们聊的话题大舅比较感兴趣,也可能是大舅喝了茶水的原因,困意没有了,他也加入了聊天当中。

他们聊孩子聊家庭,聊庄稼聊人情,反正说到哪就聊到哪,想到哪就说到哪,聊得杂却也聊的兴致盎然。

他们聊的话题我插不上嘴,刚开始我静静听着,周丽萍也静静听着,时不时我们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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