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被拐缅北,我傍上了最大的黑头头,
成功坐稳大嫂兼二把手的位置。
道上人人畏惧我的心狠手辣,
警方则对我恨之入骨,只想将我绳之以法。
我挑衅地放出狠话:有命就尽管来。
后来我一心求死,
他们却拼命想要我活下来。
1
一朝破产,我爸毫不犹豫的选择远走高飞,
只留下巨额负债和刚毕业的我。
讨债的人不听任何解释,只威胁道,
再不还钱,我的身体的某些部位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作为优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我只能兢兢业业,每天打三份工,努力还钱。
这天和往常一样,我蹲在树下阴凉处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思索怎么才能尽快赚到钱。
可惜,来钱快的工作都已经写在了刑法里……
旁边坐过来一个三十来岁、衣着朴实的女人。
“喂,王哥,我是小青,之前您说在国外的朋友想找一个靠谱的保姆,现在还缺人吗?”
“小青啊,你这是决定好了?咱都是老乡,我这肯定给你安排妥妥的。”
“那,那还是之前说的,每天只需要做饭,打扫卫生,月薪5万?”
“对,我也是把你当亲妹子,这个好岗位才一直留着,一般人我都没提。”
“真是谢谢王哥,真是太感谢您了,那我明天一早就过去。”
听完整段对话的我灵机一动:有出路了!
对方刚放下手机,我就立马凑过去搭讪:
“姐姐,刚听到你说可以去国外工作,月薪好几万,那能不能也和妹妹介绍下啊。”
“我从小就没了妈,饥一顿饱一顿的才活到了现在。”
”如今也没什么牵挂,我只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说着说着,红了眼眶。
可能是看我实在可怜,面色和善的女人只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柔声说:
“那明天咱们一起去王哥那,看王哥能不能安排。”
2
一切都很顺利,我成功踏上了出国的飞机。
到达目的地,还不等庆祝自己终于逃离了火坑,
就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凄厉的惨叫声将我从黑暗中唤醒。
还没理清头绪,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不远处的笼子里,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女孩正在经历着非人的折磨,
两个笑容猥琐的男人在一旁饶有趣味的看着。
我咬紧牙关,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第一次发现时间的流逝竟如此之慢。
每一分每一秒,对我、对那个女孩来说,都是煎熬。
“这就怕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说话的男人面目可怖,
一条十几厘米的刀疤自右眼角蔓延至左耳处,
看上去格外凶狠。
他从椅子上站起,凑到我脸前,粗糙的手掌狠狠掐住我的下巴。
“想活下去吗?”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害怕的情绪达到顶峰。
怕引起对方不满,我只能疯狂的用力点头,
一串串的眼泪砸下。
看到我这副模样,男人哈哈大笑。
“真可惜呀,怎么这么乖,白费了我为你准备的其他东西……”
话音未落,他的大拇指就已经按在了我的嘴唇上,重重的摩擦着。
我被他的动作惊得浑身鸡皮疙瘩,绑在身后的双手狠狠攥紧。
“不想落得她那个下场,你就乖乖听话,好好干,不然……”
未尽的话音中满是警告。
我条件反射的看向刚才的笼子,
女孩的惨叫声逐渐的听不清,
只有低低的充满痛苦绝望的闷哼。
3
由于“听话懂事”,我的待遇还算可以,
当天就被人带去安置——一个住了四个人的房间。
我也彻底明白,自己被送进了诈骗集团。
‘工作’前的培训也十分简单,了解整个流程,
有老员工跟在身边,教如何应对突发问题。
很快,我们这批人就被强制上机,开始自己的工作。
坐到电脑旁,我用余光瞥向外面。
办公楼的走廊、门口一直有人在巡逻,腰间甚至都别着枪。
而屋内,自称桂姐的女人时刻监视着大家。
在这群人眼中,人命根本不值一提。
这样的处境,我该怎样才能逃出去呢?
想起笼子里的女孩,我颤抖着手,按下第一通电话。
4
熟悉目标人物的相关信息,
我心中默念着:不要接不要接……
电话却很快被接通了,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奶奶。
“刘秀芬是吗?这里是社保中心医保核查部,现有如下事实向您核实,您必须如实回答。”
语气冰冷严厉,态度公事公办,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看到我开头良好,桂姐抵在我头上的枪松了松。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我努力调整情绪,继续下面的台词。
“您上个月十五号上午,在A市人民医院内分泌科开了两盒拜新同、三盒科素亚……总计六百四十元,医保支付五百二十元对不对?”
我心惊于这份资料的信息详尽。
“对,是有什么问题吗?我当时是直接刷卡支付的。”
“刷卡付款?什么卡,卡号报给我核对一下。”
“医保监察系统发现您的医保卡存在违规开药现象,涉嫌骗保,需要对您的医保卡进行封停处理。”
按照话术,当对方质疑之后,我提出“这样吧,我帮您转到我们中心主任,您和他申诉一下。”随即挂断。
社保中心、骗保、封停。
对方慌了,她回拨电话,着急的询问该怎么申诉。
听着老奶奶焦急的声音,我却无法狠心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要相信我
为什么没有人陪在老人身边
为什么要有该死的骗子……
“嗯哼?”
看我迟迟不开口,桂姐警告的用手里的枪撞了撞我的脑袋。
感受到枪口的压迫,一瞬间我冷汗直流,
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下巴滴在了面前的资料上。
没有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
“我这边会发一个验证码给你,号码是200000,然后按确认,我们会继续为您办理……验证码收到了吗?……好,谢谢您的配合,再见。”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头上的枪终于被移开。
桂姐满意的对我笑了笑:“有天赋,心理素质不错。”
看着系统里我的名字后面多了二十万的字样,内心万分沉重。
5
一个月。
我没有辜负桂姐的评价,很快成为我们这批人里最优秀的一个。
因为桂姐的欣赏,我能接触到的信息也越来越多。
电话接通,很多人不相信我,却也总有人相信我的骗局。
中奖、家人发生了意外、涉及违法……
各种理由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而每一个被骗的人,我只能牢牢记住他们的信息。
希望能够有机会弥补他们。
A市警局。
“云队,快来,亨瑞集团的消息再次出现了。”
年轻的警官十分激动。
这是一个有名的国际犯罪集团。
他们老窝位于东南亚,在国内有着一条完整的犯罪链。
一年前,警方得到重要线索,这个集团华国区的重要窝点就在A市。
可惜,对方只留下这些信息,就彻底失联了。
唯一能表明身份的,只有最后落款:北斗。
听到亨瑞集团四个字,云景快步走向信息室……
“这是?”
大家细细研究收到的线索。
一旁的云景竭力掩饰心中的震惊。
6
很快,我的机遇来了。
桂姐的上线、集团分部负责人汤姆要来视察。
说是视察,其实就是来处理一批货——
那些不听话、业绩不达标的人。
当然,这都是桂姐有意无意说给我听的,
警告我不要生出什么小心思。
出乎意料,汤姆先生居然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
他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修长的身躯被笔挺的西装包裹,
手上是一双干净的白手套。
洁白、不染一丝灰尘。
一举一动,优雅而贵气十足。
看到来者,桂姐似乎有些惊讶,很快就恢复如常。
我知道,他不是汤姆。
如果信息没错,他就是大老板的儿子——泽莫。
突然的低血糖让我一时没能站稳。
下意识用手去撑身旁的桌子,却估算失误,狠狠撞在了桌角上。
白皙修长的手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泽莫皱眉看向这边,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径直走来。
“这么美丽的姑娘,可要保护好自己。”
说着,他抬起我的手,极为关心的看着。
眼神闪过惋惜,仿佛是在看一件受损的宝物。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这么漂亮的双手怎么能用来做这些琐碎。”
没有任何阻拦,我被他带走了。
我被安排在了泽莫隔壁的房间。
洗手间,冷眼看着水流不断冲刷手上的血痕。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赌赢了。
7
再次遇到了那个笼子里的女孩。
她的状态比我们初见时好一些,眼神中却是无尽的黑暗。
从看守者的话中得知,这些女孩是要被送去地下场。
她们当中幸运的会被买家拍下,
就此摆脱这里,生死有命。
剩下的人只能无休止的接客或者成为“容器”。
没气了就拖到附近的荒山随手一扔。
不听话则会被做成人彘进行畸形展览秀,
榨干她们最后一丝价值。
而失去价值的男人,只会有一个下场——
丢去血库,抽血、摘掉有用的器官。
我只觉一阵恶寒,这些人根本没有人性。
泽莫是一个极度自负的人,
他从不限制我的活动范围。
心情好时,甚至会带我一起出去办事。
我时常会装作无聊的模样在附近闲逛,试图摸清这里的真面目。
所有人都知道泽莫先生最近对我极为宠爱,
至少明面上没有不长眼的敢来招惹我。
除了那个阿飞……
8
他是一个极为忠诚的人。
作为泽莫身边的恶犬,阿飞一刻也没有放松过对我的监视。
笑死,有本事二十四小时都跟着我啊。
任你心高气傲,敢怀疑姐你是生死难料啊。
他不算什么东西,但我迟早会让他知道我是个什么玩意儿……
在我有意的表现下,泽莫对我愈发的好。
我的底细早被他调查得一清二楚。
一个毫无威胁的美人楚楚可怜的依附于他,乖巧懂事又只有他。
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心动,尤其这个美人身上有他最喜欢的特质。
我从不寄希望于让泽莫爱我到愿意对我百依百顺。
这种人没有心,他们不会把人当成人。
我求的从来都是他对我的一丝放松,只需一丝。
在这一点点的松懈中博得生机。
为此我不惜付出一切。
9
我一直都那么坚定地相信自己会成功。
可我忘记了一句话。
玫瑰绽放于荆棘,而黎明的到来必须有人照亮。
从外貌、身材、性格,我极力的全方位满足着泽莫的审美。
他也对我愈发宽容,谈合作都会带着我。
泽莫在享受这个过程——把我调教成一个有用的玩物。
带过来的“货物”该出手了。
不出所料,我成为了负责人。
我很清楚这是一次考验,对我能力和忠诚的考验。
要亲手将同胞推向死路,
没有任何一个华国人能坦然做到。
即使如我般机关算尽、自私自利的人。
我必须做些什么。
宋珠珠是我接触的第一个人。
她在这里受尽折磨却从不曾屈服。
一切设想是那么完美。
终于,在我的刻意下宋珠珠成功逃出去了。
可仅仅三十分钟她就被抓了回来。
同样被带过去的还有我……
“念念,我相信你,不要让我失望。”
衣冠楚楚的泽莫依旧笑的温柔,
一旁的阿飞则满是怀疑的看向我。
“说,你是怎么逃出去的,谁给你开的锁。”
宋珠珠被压在地上,匕首抵在她的左脸,她却无动于衷。
似乎是见多了这种情况,
阿飞挥了挥手,一旁的匕首就深深划了下去。
耳边是宋珠珠痛苦的哀嚎。
眼前是匕首在她脸上一笔一划刻着:贱、人。
“我说,是我发现看守的人没锁好门,趁机跑出去的,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哦,我得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到底是谁放走的你。”
阿飞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询问。
话音刚落,一根根木棍狠狠打在宋珠珠的身上。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只有她痛苦的惨叫。
不知道是哪个步骤出的问题。
但显而易见,我被怀疑了。
可惜阿飞不懂,没有确凿证据,泽莫不会杀我。
至少在目前,我是他最合心意的宠物。
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牵起我,温柔的开口:
“这就是逃跑的下场,阿飞,处理了吧。”
杀鸡儆猴。
被迫围观的人群中散发出浓重的绝望。
10
当一盆盆滚油泼向宋珠珠时,我才明白,
有时候死亡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胃部开始抽痛、痉挛,控制不住的干呕。
泽莫语气轻柔:“念念这是被吓到了吗?”
回过神,我笑着回答他:
“第一次见有些不适应而已,谁让她是叛徒呢。”
说完,我咬紧牙关走向宋珠珠,
一把夺过小喽啰手中的匕首。
毫不留情,捅进她的胸膛。
温热的鲜血溅到我的脸上。
垂眸,面目全非的小姑娘一点点失去生机,
像腐败的花,散落一地。
她嘴唇蠕动:谢谢。
谢什么呢?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