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人和工作方面,罗瑞卿与刘亚楼有许多共同点。他们精明干练、刚正不阿、以身作则。相比较而言,刘亚楼比罗瑞卿更露锋芒,因此有个“雷公爷”的绰号。他们同在红一方面军,1929年罗瑞卿在闽西组建和领导红军时,刘亚楼也在闽西入党并参加红军游击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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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林的职务升迁都比较快,两人有着非同寻常的战友情。罗瑞卿的职务长期在刘亚楼之上。罗瑞卿26岁时担任红4军政委,刘亚楼是其麾下的师政委。长征到陕北后,罗瑞卿担任新建立的红大教育长、副校长,刘亚楼则是入红大学习,毕业后担任抗大训练部部长。

1938年1月,刘亚楼担任抗大教育长,专门协助抗大副校长罗瑞卿,组织教学工作。建国后,罗瑞卿成为新中国的首任公安部长,负责恢复社会治安;刘亚楼则是解放军空军的首任司令,一手组建空军,在援朝战争组织志愿军空军入朝作战。他们的职务都是毛主席指定安排的,都是在毛主席的领导下工作的。

建国后的近10年时间,因两人的职务工作完全不相干,所以没什么来往;毕竟一个政府的公安,一个军队的空军,怎么会有交集。直到1959年开始,罗瑞卿卸任公安部长,担任兼任国防副部长、军委秘书长、总参谋长、国防工办主任等众多军事职务,两人才又有了工作上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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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亚楼1964年9月外交访问归来,被诊断出重病,1965年就病重了,赴上海住院治疗。他的病来势迅猛,很快就压垮了他的身体。罗瑞卿对他的病情,表现得一直都很关心,经常打电话问候,有时还在北京专门写信,叮嘱刘亚楼安心养病、好好养病,放开工作。

有时罗瑞卿到上海工作,再忙也会抽空去华东医院,看望病中的刘亚楼。罗瑞卿告诉他:“我带来了毛主席的问候和指示,毛主席要你好好休养。”

刘亚楼回了句让罗瑞卿如堕云雾的话:“我的身体不要紧,毛主席的健康最重要。只要主席健康,你的身体健康就好。”当时罗瑞卿没想太多,但他的妻子郝治平顿时有了疑惑:怎么说到毛主席健康,又说到罗瑞卿的健康就好,为什么不提那位身体差的老首长的健康?

这似乎在预示着什么,但在当时谁也没往深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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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亚楼去世的前几天,罗瑞卿赶到华东医院,护士递上来一个口罩,他摇摇头不伸手接;他不愿带着口罩,见老战友的最后一面,他想让老战友最后好好看自己一眼。

当时原本陷入昏迷的刘亚楼,突然清醒过来,见到罗瑞卿后,眼角出现笑意的皱纹。

刘亚楼去世后,罗瑞卿非常难过,刘既是他的得力干将,又是他的多年好友。在刘亚楼的一系列丧事办完后,罗瑞卿夫妇主动邀请刘亚楼的遗孀翟云英和他们的孩子来家里吃饭,宽慰他们受伤的心灵。

多年后,无论是罗瑞卿还是郝治平,对刘亚楼病重期间所说的一些话,都进行了细致地回忆和推敲,然后心情尤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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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清明节,翟云英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给亡夫刘亚楼扫过墓、瞻仰过他的遗照后,前往西山某招待所,探望经历种种坎坷和磨难,再次重获政治生命的罗瑞卿。她是带着孩子们一同上门的,一如当年被罗瑞卿邀请时的郑重。

翟云英跟过去一样,称呼罗瑞卿为罗总长;她告诉罗瑞卿,这么多年了,自己早就想见见他、说说话了,说过去有些事完全是谣言,都是别人耍的鬼把戏,自己不会干那样的事,希望罗能相信自己。

翟云英拼命解释,罗瑞卿试着动了动身子(做过截肢手术,恢复得不是很好),摆手示意她不要说了:“这些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云英同志,你心里也别背包袱了。我很了解刘亚楼同志,我们的关系一向很好。”

罗瑞卿认为,已经过去十多年,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了。自从1975年8月恢复工作后,罗瑞卿就在跟时间赛跑一般,试图用这种方法夺回失去的时间,尤其是到1978年,他真的做到把72岁当27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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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天不假年,1978年为更好工作、才决心去国外治疗腿疾的罗瑞卿,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心肌梗塞夺走了生命。他的离世太过突然,任谁也没有想到。若是他没有走,中国很可能会发展得更快,某些方面将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