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6月,南京军区话剧团排练的话剧《东进序曲》,在第二届全军文艺汇演中获得满堂彩。不久后,南京军区副政委,开国中将萧望东亲自带着演职人员再次进京演出。

开国中将萧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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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中将萧望东

首场演出这天,萧望东专门拜访了老首长陈毅元帅,并热情邀请他一起观看演出。虽然陈毅的工作很忙,但老部下盛情邀请还是要给面子的,他便和萧望东一起来到了剧场。

全体演职人员以为,这是全军文艺汇演广受好评的剧目,陈毅应该能喜欢的。更何况,这就是以他为重要原型之一创作的。

可谁都没想到,陈毅刚看过了第一幕,便阴起了脸,后来竟然起身要走,要不是萧望东及时拉住了他,恐怕就看不完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陪同在一边的话剧团团长吓得一身都是汗,萧望东也不知道陈老总为何不高兴,心里一直在嘀咕,到底哪儿出问题了。

陈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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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

可以肯定的是,剧目在全军文艺汇演上,军委和总部的首长都没有提出异议,那创作大方向应该不会有问题,难道是哪个细节不对吗?

剧本可是他亲自把关的,采访了很多有经历的新四军老战士、老同志的,也应该不会出问题的。萧望东苦苦思索,可就是想不明白。

演出结束后,他请陈毅上台接见演员,陈毅倒是一改刚才阴沉的脸走到了台上,笑着接见每一名演职员,并大声夸奖大家演得好,情感投入到位,演得也非常真实,陈毅说大家辛苦了。演职人员热烈地鼓掌,感谢陈毅对大家的肯定。

可是,陈毅走下台进到休息室的时候,立即板起了脸,转身大骂萧望东,说这是萧望东在害他,想让他往桌底下钻。

萧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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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望东

陈毅这一批评,可把萧望东吓得够呛,一脸茫然地看着陈毅,连大气都不敢出。而陪在旁边的话剧团的大小领导以及编剧等等,也都紧张得要命,站在那里不敢吱声,不知陈毅为何发脾气。

陈毅看出了大家的疑惑,严肃对萧望东讲,整部剧有多处台词都写得是陈毅长陈毅短的,有的是敌人说的,有的是自己人说的,实际都是使劲夸我,你们这是让我往桌子底下钻啊!

他强调说,仗是大家打的,没有全体官兵的流血牺牲,哪有战斗的胜利呢?怎么就能这样突出我陈毅呢,让我怎么好意思面对观众呢?最后他大声地问萧望东:你说,你小子是不是在害我。

为此,陈毅提出了一个明确的要求,立即把所有台词中,涉及到他名字的都要改掉,否则就不能演。

陈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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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

萧望东这才知道,陈毅为何全程阴着脸了。原来,他是不想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剧目里,也不想在这部剧中被表扬。

可是,这部剧的确讲得就是陈毅和粟裕等同志,根据党中央指示,组建苏北指挥部向东发展,在苏北地区建立抗日根据地的故事,甚至里面所有的情节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当时,东进的队伍正是在陈毅的领导下,最后取得黄桥决战的胜利,让部队在苏北迅速打开了局面,并与八路军五纵密切配合,彻底改变苏北地区抗日形势的。

当然,《东进序曲》这部剧,是以东进为背景,选的核心故事是郭村保卫战。可是,里面的情节全都是创作者深入一线掌握的第一手资料,甚至人物之间的对话都是原话。

东进序曲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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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进序曲海报

既然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那就肯定少不了陈毅这个指挥员了,在烘托人物性格及作用,甚至在表现矛盾冲突的时候,自然要夸奖陈毅一番的。

陈毅当然知道这是舞台创作的需要。但是,他还是坚持在剧中不能出现他的名字。再次对编剧顾宝璋说,东进是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决策,他只是一个执行者,没有广大官兵的奋勇拼杀,新四军当时在苏北是站不住脚的。

那既然陈毅有指示了,这个问题是必须要解决了,应该怎么解决呢?如果不出现他的名字,意味着之前所有出现他名字的情节就都要改了,那这部剧就不完整了。

陈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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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

后来,所有创作人员共同商定,将剧中陈毅的名字改为曾毅。而大家肯定知道,这个曾毅就是陈毅。就这样,问题解决了。但是,陈老总的胸怀和格局,却是让大家越来越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