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中,我从来没有点过外卖,倒也不是说因为进入嘴里的东西不放心交给别人,而是我天性是那种极简的人。简并非是简约,节俭,而是简单的简。我不习惯因为一顿饭将自己弄的那么复杂,要去点来点去,再是等待。尤其是我很讨厌等待,于是宁愿自己下一碗面,水煮几个鸡蛋,买一些路边大妈自家种的黄瓜,这都是顺手就能解决的一顿饭。‍‍‍‍‍‍‍‍‍‍‍‍‍‍‍‍‍‍‍‍‍‍‍‍

对于外卖员,我也从未有过那种这是一个不容易的群体,等类似的心理,在我的意念中,任何一个群体都是平等的,无论是工厂的流水线普工,商场内打扫卫生的保洁,天天写字的图书馆,咖啡厅内的服务员,大家站在的位置都是同等的,都是为了活着而奉献自己的劳力,包括写字的,学校的老师,医院内的医护,不都是为了这一生而做着自己擅长,能为这一生生计辅助的工作。‍‍‍‍‍‍‍‍‍‍‍

也所以,当我看到杭州外卖员的下跪事件后,心里是无法接受的。在杭州警方的通报上,还原的脉络,并非是保安要求外卖员下跪,而是为了不耽误送单,只能无奈的下跪,警方在通报上破天荒的提到了“天气炎热,大家要有温情”的话语,这个通报是这些年我见过唯一不同的通报,首次出现了这种类似于无奈的话语吧。‍‍‍‍‍‍‍‍‍‍‍‍‍‍‍‍‍‍‍‍‍‍‍‍‍‍‍‍‍‍‍‍‍‍‍‍‍‍‍‍‍‍‍‍‍‍‍

但通报也是抱着尽量化解的意味,譬如没有提到的是,保安将小哥的钥匙拔掉,当然,小哥将护栏撞倒了,甚至在这个细节上,此次保安在没有逼迫小哥下跪的前提下,并没有违背自己的职责,因为不将钥匙拿走,小哥走了,可能他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但很悲哀的是,网络上目前的舆论围绕着的攻击全是保安,我们不得不说的一点是,在当下的社会怪状上,一些保安是的确有着将自己的职责,幻化为了权力的意味。但这种弊病又不仅仅只有保安这一个群体具备。在过去的那几年荒诞下,我们可以看到的一个现象是,无论是各种的职业(大多是没文化的群体),志愿者,保洁,安保人员,社会闲散之类的,一旦胳膊上套上了那个红色的东西,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去年在静安的灵石路和一位医生吃饭,他笑着说起一个自己医院的故事,就是他们那有一个保洁阿姨去世了,医院里的人都传,如果那三年还能继续下去,那么这位阿姨是不会死的,因为在上海最尴尬的那三个月里,这位阿姨拥有了一个对她来说“极有价值感”的岗位,就是可以限制人的行动,可以对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那些呼三喝四,但三个月之后,她又回到了原始的岗位,再然后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到后面就郁郁而终。‍‍‍‍‍‍‍‍‍‍‍‍‍‍‍‍‍‍‍‍‍‍‍‍‍‍‍‍‍‍‍‍‍‍‍‍‍‍‍‍

讲到这里,想说的,本质上社会的这些矛盾,最深层次的便是自我意识里的这种幽暗心理左右的。其次,再表象一点,是矛盾的转移,此时此刻网上的热搜是美团正在积极协调,发挥作用之类的。但其实,这种事情的发生,本质上还是平台将责任转化给了底层的两个矛盾群体,没有美团的算法,大数据的挤压,外卖人员和安保的诸多矛盾可能就不会出现。‍‍‍‍‍‍‍‍‍‍‍‍‍‍‍‍‍

社会上的很多矛盾都来源于此,一些人一次次的转化,最终本质上的矛盾转移到了其他的群体上。‍‍‍

而这些是在那些XX投资的电影里不会出现的,他们宣扬的永远是别人的矛盾,刻意的制造另外群体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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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预见的是,下一步的矛盾大概率不会是安保和小哥们的利益了,因为这一次的美团小哥聚集事件,是一个很敏感的性质,在任何时候,聚集这种词汇都是敏感的,尤其是我们在这个地儿,下一步美团想要做的话,只能将这个矛盾转移,而安保和小哥的矛盾是无法化解的,那么只能将这个矛盾转移到更弱势的群体之上。‍‍‍‍‍‍‍‍‍‍‍‍‍‍‍‍‍‍

譬如,消费者,毕竟在现在已经有大v开始灌输一个道理了,要体谅,要知道你的信息都在别人的手里,哪怕下楼走几步也无妨之类的。‍‍‍‍‍‍

这个观点是对的,也是我一直强调的,当下混沌的社会,不要轻易的得罪别人,尽量的包容,但我也说了,一切的前提是在不违背自我原则的情形下,当所有的事情都要为了风险而打破规则的时候,那么折中妥协也是下跪。‍‍‍‍‍‍‍‍‍

讲到下跪,我很讨厌下跪,也一直极为厌恶,当年我在矿区的时候,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下跪,而是选择用尽一切的办法来解决,虽然最终也是黯然离场,但我知道下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膝盖跪下去的瞬间,我的人格也会碎掉一地,这一生可能很难都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