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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在H省的应急救援队干了5五年,最初这是民间自发组织机构,现在已经成为了社会公益单位。

不盈利,平时相对自由,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但在关键时候,大家就会集结在领头宇哥的带领下,组成一支专业的搜救队,配合相关部门的搜救工作。

其中也有一些让我记忆深刻的事情,在这里跟大家分享,也算留个纪念。

湖底洞穴

大部分的搜救其实都很简单,一般情况下不是同伴走丢了,就是意外受伤难以移动。只要对方能提供大致的方位,找到人一般不是大问题。

但这一次的经历有点特别,那是一个谷地森林的湖边,走丢的是个20出头的女孩。一行人是五六个大学生,来湖边露营。

湖泊接近干涸,只有湖底还留有不到一米深的水,几个人在湖床上抓淡水蟹和鱼,结果上岸的时发现有个女生不见了,他们就近寻找未果,只好选择求救。

我们了解了情况后认为女孩在附近的森林里迷路,他们当即否认,坚持女孩消失不见的时间很短,不可能也没有理由跑进森林。

我们检查了女孩的物品,也一件没少,正常人确实没有理由忽然离开。因为天色渐晚,我们必须在天黑前找到女孩。

我们在湖泊附近的区域进行了搜索,没有收获。我们决定先把几个孩子送回附近的县城,而我们开始在森林里分大区域地毯式搜索。

一直第二天的清晨,带队负责另一个片区的宇哥才和警犬一起在离湖泊一百多公里外密林里找到了失踪的女孩。

我们见到女孩的时候浑身浇湿、脏兮兮的,像在泥潭里打过滚,神智也有点不清醒。我们先把她送到了县医院,之后才得知她走丢后的经历。

女孩说在湖床上捉螃蟹时不小心滑到,刚准备爬起来时,脚底一滑像是踩进了一个大洞,来不及喊她就沉了下去,挣扎着感觉自己要被溺死的时候,忽然到了一个空气平台。

她爬出水面发现是一个山洞,洞底是个水潭,洞里没有灯,但四周明亮,因为墙上有些发着荧光的石头,山洞像是天然形成的。

她仔细看了那些石头像是巨大半透明的鹅卵石,石头里面是液体的。山洞没有分叉,她往洞外一直走,感觉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周围石头的光越来越暗,最后抹黑走了一段路,她就看到了一个洞口。

洞口发强烈的光,她看不清外面是什么,她一路狂奔,穿过那片光她就到了我们发现她的位置,然后宇哥就出现了。

可是宇哥告诉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四周全是遮天蔽日的树林,根本没有山洞,更没看到发光的石头和洞口。

后来听村民说,湖底的确有个大洞,大旱年的时候如果湖泊干涸,大家就可以看到,但那个洞深不见底,也没有人下去过,听说这个洞通往阎王那。

至于密林里那个奇妙的山洞确实没人见过,因为密林树木太多,本地人不带工具进去也不一定能随便出来。

也许山洞的故事是女孩自行编造的记忆,但是一个女孩徒步在森林里走出一百多公里,已经难以使人置信了。

塑料袋预言

每年驴友探险导致死亡的案件其实不少,大部分都是因为没有根据自身情况制定合适路线,强度太大导致体力不支最后发生意外。往往跟着宇哥搜寻一大圈,找到人,人却凉了,大家都会十分沮丧。

那是一次大规模的搜救,出事的驴友曾经也参加过搜救,和我们比较熟悉,期间另外两人要求加入搜救宇哥没同意。

那次搜救时长达到一个多星期,警方有参与,社会关注度颇高。驴友两男一女在一位村民向导的带领下,在一处地形复杂的断崖地带探险。

失踪男和女生是情侣,半夜失踪。事发地除了绝壁,附近还有多个大大小小的天坑,期间还连续的下着雨,搜救难度比较大。

在整整六天后,附近的区域已经搜遍,排查了三个天坑,一无所获。

我们的宗旨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终于在第四个天坑里发现了目标,但天坑有八九十米深,失踪男存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天坑是个葫芦型,上大下小,没有专业设备无法营救,我们只好等第二天。

失踪男被捞上来后画面很难看。当晚他沿着侧壁滑入天坑,摔在子坑坑底,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随后七天粒米未进,靠着一点雨水支撑,估计后几天都昏迷着。

失踪男的死亡时间检测出来是事发的第七天,也就是我们发现目标却无法营救的那天。对于这个结果,大家沉默了良久。

在寻找失踪男的那几天,她女朋友曾对我们同事说过,她做的一个梦,她梦到失踪男在一个漆黑的地方叫她的名字,四周很黑她看不见,但可以摸到失踪男的身体,湿漉漉的,周围还有一些细碎的声音,像是在搓塑料袋。

那段时间女朋友一直做同样的梦,直到她看到了失踪男的尸体,之后她在我们同事的陪同下来到事发地,把自己的手链丢下天坑,算是纪念。从此以后大家再也没有在户外活动中见过她。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天半夜失踪男离开营地,掉进天坑时身上没带食物,口袋里只有几个塑料袋。我不敢想象那几天失踪男到底有多恐惧和绝望,经过检查,那几只塑料袋被撕碎,藏在了失踪男胃里。

关于那个梦,我们猜测是女朋友伤心内疚过度,环境漆黑是因为她既担心又不知道失踪男在哪里,湿漉漉的触感是因为那几天都在下雨,但是塑料袋的声音,我们没有办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最终也没有人知道失踪男为何半夜擅自离开营地,失足掉入天坑。网上关于谋杀情杀的消息来势凶猛,去得也飞快。

但这件事让我记忆深刻,一度使我患上“塑料袋后遗症”。每次半夜,爱犬小白把不晓得哪里来的塑料袋踩得擦擦响,都会让我惊起一身冷汗,窝在被子里半天不敢发声。

树林的叹息

森林里面迷路其实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四周都是差不多的树,绕来绕去很难清楚地记得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远,没有专业的训练建议还是不要随便进入森林冒险。

这次求救的是一家人。

爸爸是个驴友,周末带老婆和五岁半的女儿一起来亲近大自然,一家人在一个自然保护区露营,营地选在一条小河边,准备住上一夜。但晚上发生了一些事情,一家人不得不寻求帮助。

一家人下午搭营地,爸爸早些就探过地形,选了个好地方。然后支起帐篷开始野餐,还在小溪里抓鱼,一切都很正常,晚上一家人在一个大帐篷里睡觉。妈妈说她本来睡得很好,但大概十一点左右听到某种声音就忽然醒来了。

“像是叹气的声音,是个男人,声音很低沉。”

惊醒后妈妈睡意全无,因为在一旁睡觉的女儿不见了。

她马上叫醒爸爸,冲出帐篷,开始大喊女儿的名字。四周很黑,打着手电也很难看清楚。但她说她“听见有叹气的声音从树林的方向传来。”所以她很快就顺着声音,找到了女儿。

她看到女儿站在树林的边缘一动不动,她立马跑过去,发现女儿身体僵直,面色惨白,眼睛无神,直勾勾的盯着树林深处,妈妈吓坏了,怎么叫女儿也听不见,好像失去了知觉。

爸爸赶来立刻意识到女儿在梦游,马上把女儿抱回了帐篷,平躺、擦脸、按摩,试图让她僵硬的身体舒缓一些,然后大概过了五分钟,人就醒来了。但女儿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刚刚梦游的是这两位家长。

之后两人把女儿哄睡,准备天一亮就马上离开,却发现睡梦中的女孩开始哼唧,一探发现是高烧。但在夜晚,爸爸也没有把握能顺利离开森林,所以只好打电话求救。

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他们的营地离守林的房子大概也就两公里不到,并没有深入森林。

关于男人的叹息声,听完妈妈的表述后爸爸才告诉我们,其实他也听到了,就在妈妈找到女孩的时候,他说他很清楚的听到叹息声来自女孩的方向。

后来我们有同事跟那附近的人聊过叹气的事,那里的人都见怪不怪,只说可能是风声吧。

冰层下的脸

我参加雪山救援的经历很少,偶尔参加的几次也属于碰巧遇到纯属帮忙。关于雪山,我觉得最诡谲的,是一次外出活动的晚上,宇哥讲的一件他亲身经历的事。

两千零几年的时候,宇哥还是未婚青年,一个狂热的户外运动爱好者。当时他们一行二十多人决定去挑战梅里雪山的一处野峰。

当时驴友出行危险重重,装备常常不齐就上路,所谓“半条命给天,半条命靠地。”

他们出行前发现天气没有预计的晴朗,但大家不想扫兴还是依照原计划出发。在抵达大本营前一切都很顺利,但开始登峰时,一切就不那么美好了。

人迹罕至的地区,陡坡和冰壁是常态,大伙儿前进速度很缓慢。出发大概半天,就有一名女队员体力透支,大家不得不放缓脚步。

结果是没能在天黑前赶到计划的营地,风越来越大,四周是陡峭的冰壁。他们意识到可能无法前进了,但也没人敢在雪山的夜里返回大本营。

因为夜晚赶路很容易偏离方向,一旦迷路有跌落悬崖的危险。于是大家决定再往前走一点,找到合适的地方扎营,明早返程。

但他们没料到,暴雪来了。

雪坡上的积雪越来越深,地下的冰川还有不少裂缝。所有人都已疲惫不堪,拖着伤员步履维艰,大家拉着一根长绳,队长牵头,宇哥的朋友,一位经验丰富的男生压队尾。

大家靠绳子把握方向,又不敢把绳子握太紧,怕有人摔倒会一起滚下山崖。

在一段冰雪和岩石混合的路段,风雪太大让队尾的几个人偏离了行进路线,压队尾的男生踩空滑进了一道大裂缝。

绳子惯性绊倒了队尾的女伤员和搀着她的两个的男生,三人摔下了雪坡,雪坡下是一处断崖。

事故发生的时间很短,大家都吓坏了。断崖下是百米的峭壁,而冰川的裂缝也有30多米深,不靠绳索光是冰攀根本上不来,何况掉下裂缝的男生肯定受了重伤。

好在那男生还能跟大家对话。队长当即决定就近找一个地方扎营,打上信号灯,等雪势小些就立刻寻求救援。

大家精疲力竭,终于在五百米外一处风稍小的地方,挖出了可供扎营区域。损失了四名队员,所有人心里都很难受。大家沉默着开始轮流休息、守夜。

在第二轮宇哥和一个同伴守夜时,对方累得睡着了,宇哥也迷糊着,突然他听见一个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像是掉进裂缝里的那个男生,但宇哥马上告诉自己这不可能,营地离大裂缝起码有半里路,声音不会这么清晰,但不一会儿声音又响了起来,宇哥忽然意识到“他在喊‘救命!’”,而且感觉声音就在附近。

宇哥当即决定去裂缝那看看,他带着冰攀走了不到一百米,又一声“救命”响起,吓得宇哥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他感觉到那声音就在附近,就像在脚下。

他拨开屁股下厚厚的积雪,看到一块坚实的冰层,他拿出手电一照,发现冰层下面有一张脸,是那个掉进裂缝里男生的脸!

眼睛鼓得老大,嘴大张着纹丝不动,像被冻在冰层里向宇哥求救。宇哥吓得立马甩起冰攀往地上一砸,冰层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宇哥慌忙地跑回营地叫醒同伴。他说服自己是太疲惫产生的幻觉,为了不引起恐慌也没和同伴提起这件事。

第二天清晨雪势渐小,大家立马启程,一晚上风雪交加又有几个人倒下。队伍经过大裂缝时,大家试图和下面的男生说话,却没有回音。

救援队第三天清晨赶到事发地,傍晚才把那男生的尸体捞上来。男生遍体凌伤,最匪夷所思的是,男孩的脸上有一个窟窿,和宇哥昨晚冰攀砸下去的位置一模一样。

救援队的解释是,裂缝下有大量坚硬的冰锥和岩石,男生坠落时就已致命,但大家都很明白,男生摔下裂缝后明明还和他们有过对话。

宇哥在结婚之前,依旧挑战过很多座雪山,但他再也不会在天气不明朗的情况下行动,也绝不会带着伤员继续冒险。

值得一提的是,后来他买了一把新的冰攀,而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那把,他将它埋在了梅里雪山厚厚的积雪里。

姐姐

我们平时除了出任务,也会组织大家参加些户外活动,打着冒险的名义名正言顺地撩妹。

那次我们去自然保护区耍,结果碰上了一家人出来露营,本来都准备回去了,结果儿子丢了,爸妈很着急,因为职业素养,我们马上开始分组四处寻找。结果男孩是捡桑葚跑远了一点,我和同事倩倩很快就找到了他。

小男孩叫亮亮,长得特别可爱,我和倩倩就想说陪着他们走出去,倩倩一路上拉着亮亮的手,亮亮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倩倩心里美死了。

最后快把他们送到保护区管理站的时候,倩倩叮嘱亮亮,以后不要乱跑,离开爸爸妈妈身边的时候要先说一声,知不知道。

结果亮亮回答说“没事,姐姐要带我去的。”

我们忽然明白这个“姐姐”,可能不是指倩倩,刚刚小男孩一口一个的“姐姐”……可能也不是倩倩。

我们就问他说“姐姐”是谁呀?在哪里呀?

结果亮亮告诉我们,“姐姐”在我们刚刚出森林的时候就回去了,还说下次再带他来玩。

亮亮爸妈觉得事情不大对,妈妈就把他带到车里去了。爸爸告诉我们说,亮亮之前确实有个姐姐,但是后来姐姐在一场事故中去世了。爸爸对我们表示感谢了之后,马上就离开了这里。

留下我和倩倩看着他们开车离去的背影在风中凌乱……

时空错乱的防空洞

探洞是户外运动中风险较大的一种,除了山洞岩洞以外,还有未被发现的地道与防空洞,这些人工开凿的洞穴,因为年久失修容易塌方,加上空气不好很容易导致意外发生。

今天要说的是一次过程简单,结果却让人细思极恐的救援。

那是在几个小城市环抱的树林里,一群驴友在树林西南角发现一个很隐蔽的野洞,他们决定进去看看,大家相继爬过一人宽的洞口后,发现了一个宽敞的通道,通道内有几扇铁门,他们穿过铁门进去以后,发现是个年代久远的防空洞。

防空洞里道路有些复杂,大家左拐右拐的走了一段之后,发现全是类似的通道很无聊,携带的照明设备也很有限,四周黑漆漆的,感觉很压抑。关注微信 从前的灵异吧,看更多灵异事件。大家不再兴奋的聊天,四周只剩下沉闷的脚步和小心翼翼的喘息。

或许是环境太过压抑,也可能是因为通风不良,队伍里部分人开始感觉胸闷头晕,加上防空洞里的确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他们就决定返回。

于是他们按照原路七拐八拐往回走,却找不到出口迷路了,大家只能凭着记忆继续走,不晓得走了多久,他们走到一个大厅,地方很大,看不到边,但空气比通道里要清新很多,他们决定在这里休整一下。

没过多久,就有几个队友说听到了一种声音,有人说是咳嗽声,有人说是脚步声,还有人说是在喊他们的名字,反正说法不一,大家很紧张。他们简单的在墙上做了记号以后,立马就从一个通道口离开了。

返回通道后,大家开始加快脚步在防空洞里乱窜,最后一路小跑总算找到了出口。但出来后他们发现有两个男队员不见了,电话还关机,他们也不敢再进去,只好打电话求援。

我们接到求援讯息后一个半小时左右集合赶到了洞口,很快布置好队伍,我们就爬进洞去。

经过了四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我们进到了防空洞里。其实洞里的通道并不复杂,但潮湿的空气伴着一股霉味儿的确让人很不舒服,我们推测防空洞里应该有塌方并且有积水。

我们边走边叫两个走丢男生的名字,没多久就得到了回应,大家循声而去,两个男生就在刚刚他们提到的大厅里。

大厅大概有400来坪,四周有八个出口,一个通道口的墙上还留着他们刚刚做的标记,这应该是防空洞的中心区域。大厅一角的顶已经坍塌,墙角满是积水。

我们很快就把俩男生带出了防空洞,并对他们口中的“诡异现象”做出了解释:“通道很复杂”的体验,应该是压抑的环境带来的方向感迷失;

“奇怪的声音”应该就是两个走丢男发出的声音,人在太紧张的情况下难以分辨声音来源,实属正常。

但接下来,两个走丢的男生告诉了我们,他们经历的另一个故事版本。

他们一行人进入防空洞后,两个男生走在队尾,和开始说的一样,走了一段路后,大家开始觉得无聊。

接下来,其中一个男生就摔倒了,另一个男生去扶他,两人起来后发现大队伍就不见了,他们还纳闷大家怎么走得那么快。

两人接着往前走了十几米,抵达了那个大厅,他俩很清楚走丢了就在原地等待这个道理,于是他们决定在大厅里等队伍来找他们。

他俩检查手机,发现一个刚刚摔坏,一个电量为零,无法和队伍取得联系。两人只好试图喊其他人的名字引起大队伍的注意,但大队伍好像消失在了一样,根本没人回应。

最后他们说,两人在大厅里大概呆了半个多小时,就听到了我们的声音,接着就被我们找到,期间根本没看到任何人进入过他们所处的大厅。

墙上的标记我们看得很清楚,确定他们所处的是同一个大厅没错。虽然我们最终给出了“合理”的解答,认为两组人应该是先后进入的大厅,大队伍先离开后,走丢两人才抵达。

但为什么没有人察觉到队伍里有人摔倒?两人十几米的脚程真的足够让大队伍抵达、休息然后离开大厅吗?那奇怪声响从哪来?我们从接到报案电话到找到两位失踪者,期间起码经过了三个小时,为什么两人只觉得过了半个小时?

唯有“错误的感觉”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但在压抑和恐惧的环境下,人类对时间和空间的感知能力真的会弱到如此地步吗?

关于这个防空洞后来我们打听到了一个故事。

在抗战时期,鬼子屠村,男人们为了保护老人和妇孺,就把他们安置在了防空洞里,并且打了四道铁门保护大家。男人们承诺,打完鬼子就去接他们出来。

后来抗战结束了,男人们也没有回来。里面的人不知道是弄丢了钥匙还是怎么回事,没能打开那一道道铁门,最终很多人病死饿死在里面。

后来我也在想,当防空洞里的物资被一点一点耗尽,大家因为疾病和饥饿变得虚弱不堪的时候,也许所有人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男人们还会回来。

那个时候意识可能真的十分模糊,半昏半醒之间,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甚至半年,感觉上也都只是几个小时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