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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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重病手术费要一百多万,我借了高利贷才好不容易凑齐。
却在缴费那天,发现钱被老公转走了。
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把钱送回来。
我听到他在电话那头豪言壮语:“这款爱马仕是你最喜欢的,买了。”
婆婆没钱手术,死不瞑目。
同时,我刷到了老公的朋友圈,是他白月光拿着爱马仕的照片。
配文:你的笑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我默默拍了张火化证明发给老公,“咱妈看你那么幸福,都要死不瞑目了。”
……
婆婆的病情急速恶化,要尽快手术。
我站在缴费窗口准备交钱的时候才发现,老公昨晚把钱给转走了。
我赶紧给他打电话,打了十多通,他才接。
我压着怒气:“你赶紧把钱转过来,咱妈要用。”
我听到娇俏的女声传来:“北哥哥我真的好心疼你啊,原来你过得这么压抑,连花点钱都要被管着。”
林北语气里是满满的得意,“这钱是我的,想怎么花怎么花,这款爱马仕是你最喜欢的,买了吧。”
不等我说话,林北直接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发现林北已经把我给拉黑了。
我回到病房,照顾婆婆。
医生已经来催了好几次,说是交不了钱,就没法手术。
“妈,你放心,钱的事情我在想办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婆婆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她一遍遍抚摸着我的手。
“傻孩子,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为了我这把老骨头,你连高利贷都借了。
妈都知道,妈也听到了你打电话,是我养的那个白眼狼,他混账啊。”
我红着眼睛,看着婆婆消瘦的面庞,哽咽着说不出话。
婆婆给我擦泪,“我走了以后,你把我的老房子卖了,别为了我背一身债,还有别和那个孽障过下去了,离婚吧,是妈没教好儿子,让你受委屈了。”
婆婆把手机给了我,说是录了像,当成是遗嘱。
我跪在婆婆的病床前,泣不成声,“妈……”
婆婆还在安慰我,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身子迅速的凉了。
我拜托我和林北的共同好友,让他们找他。
林北给我回了电话,“为了找我,你真是鬼话连篇,竟然诅咒我妈死了,你还是不是人?”
林北不信,也没来,我一个人给婆婆办了葬礼。
三天的时间,林北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我倒是看到了他发的朋友圈:你本就值得最好的。
配图是一款爱马仕。
他的白月光在下面评论:北哥哥也就只有你觉得我好。
我回复了一句:王八配绿豆,真是天作之合。
林北这次回复的倒是快。
他马上私聊我让我删掉,见我没回复,又发了几条六十秒的语音。
我回了婆婆的老家,打算听她的话,把这老房子卖掉。
却不想在这里,竟然碰到了我老公林北和他的白月光纪雪琪。
林北的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子。
小女孩抱着林北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爸爸最好了,我最喜欢爸爸。”
纪雪琪在一旁温柔的笑着,“赶紧下来,你那么重,当心林爸爸腰疼。”
“我不!”小女孩抱得更紧了,头靠在林北的肩膀上,“我就要爸爸抱着。”
这么一看,他们倒像是一家三口。
林北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眼神黏在纪雪琪身上。
“这孩子真机灵,将来一定有出息,过两天这房子就过户给你,保准纪姝能上最好的小学。”
婆婆的救命钱被他拿去讨白月光欢心了,就连最后的看房子也算计。
婆婆说得没错,她养了个混账。
我冷声开口:“不行,我不同意。”
2
他们这才发现我的到来。
林北皱着眉,脸色阴沉,“你不在医院好好照顾妈,跑到这里干什么,不知道妈离不开人吗?”
看着眼前的人,胃里泛起一阵阵恶心,做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我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林北对我也没什么耐心,直接开口道:
“既然你来了,回去的时候和妈说一声,让妈把房子过户给雪琪,妈向来听你的话。”
“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没听见我说不同意吗?”我冷脸扫了纪雪琪一眼,看到了她眼里明晃晃的得意和挑衅,“还有让这对母女从妈的房子里滚出去,别脏了妈的地方。”
林北没想到我会这么强硬,脸上有点挂不住,“这房子是我妈的,怎么处置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不等我反驳,他接着指责我。
“你没孩子,根本不知道当妈有多辛苦,妈妈为了孩子可以付出所有,也只有妈妈才会无条件爱孩子。”
我冷笑了一声,林北居然有脸和我说当妈妈多辛苦。
但凡他多在意婆婆一点,婆婆也就不会死了。
林北看我油盐不进,气得脸色涨红,“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冷血了,就不能体谅一下她们母女吗?”
纪雪琪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你还没孩子啊,不会是不能生吧?”
她转头看着林北:“北哥哥,你那么喜欢孩子,我记得你说过想要一儿一女,凑成一对好字,一家四口,没有孩子,你该多遗憾啊。”
林北叹了一口气:“人各有命吧。”
目光落在我身上,林北更不满了,“我不会嫌弃你生不出孩子,只要——”
我打断他的话,“你忘了我是因为什么流产的,也忘了我为什么生不出孩子的吗?”
林北声音卡住了,眼神闪躲,不敢看我。
我已经很久没想起那件事了,其实那还是我第一次听到纪雪琪的名字呢。
那时候,我和林北结婚还不到一年。
我生理期推迟了几天,也根本没往怀孕那件事上想。
我还大半夜的拉着林北去吃烧烤呢。
我们都快吃完了,听到邻桌的响动,是几个醉汉骚扰一个小姑娘。
我本来打算偷偷地报警。
林北却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他惊慌失措的表情,我现在都记得。
他那个时候喊:“雪琪。”
发现认错了人,林北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雪琪。”
这时,就算林北想退缩,那几个醉汉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叫骂着:“逞英雄是吧,想要英雄救美,让我们看看你多大的能耐,哥儿几个干死他。”
几个人一拥而上,手里还有铁棍之类的东西。
我脑子空白了一下,身体本能地挡在林北的面前,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贴在他身上,挡下所有的攻击。
下身传来一股暖流,小腹绞痛着,我晕过去了。
再醒来,人在医院。
我这才知道一个小生命来过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不仅如此,我连子宫都没保住,我永远失去了当妈妈的资格。
那时,林北在我身边,声音带着哭腔:“老婆,你说句话啊,你别吓我。”
在医院呆了几天了,我一句话都没说,纪雪琪的名字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看着他,他眼里都是红血丝,里面的心疼和担心都溢出来了。
他也许是爱我的,但如果还爱着别人,这份爱我就不要了。
3
我语气异常的平静:“林北,我们离婚吧,这样你就可以和你的雪琪在一起了。”
“不离婚,我们不离婚。”他的声音颤抖着,“老婆,你别丢下我,我不想失去你。”
我不为所动,林北直接在我的病床前跪下了。
他和我坦白,大学的时候,他的确和纪雪琪谈过恋爱,只不过快毕业的时候就分手了。
他指天发誓,自己对纪雪琪早就没有感情了,只是怀念大学的时光而已。
我相信了林北的话,以为那只是过去。
原来纪雪琪对于他——从不是过去。
看着林北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想起来了。
纪雪琪握紧了林北的手,一点点十指相扣。
她哭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北哥哥,我好心疼你啊。”
林北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慰:“别哭别哭,你别难过,无论发生什么,一切有我呢。”
纪雪琪抽泣着:“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愧疚了这么久,一直被打压,你很压抑吧。
早知道会这样,我绝不会离开你。”
林北眼神颤了颤,脸上的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你别总拿这件事压我,多少年了,难道你要我给你跪下才满意吗?”
我摇了摇头,“不满意啊,你以为你的膝盖有多值钱。”
“你……”林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你要不和妈说过户的事,我自己去医院找她,我是她儿子,你看她偏向谁。”
我再也压制不住悲伤,哭着对他喊:“妈死了,妈已经死了。”
林北声音比我更大,“没完没了了是吧,前几天为了骗我拿钱,诅咒妈死了,现在还诅咒她,我看我妈也是瞎了眼,对你这么好。”
我抢过桌子上放着的爱马仕,扔在地上,不停地踩。
“都因为你,因为你拿了妈的救命钱去买这么个破包,所以妈才会死的。”
“你凭什么动我的包?!”纪雪琪惊叫一声,用力推开我,满脸肉疼地把包捡起来,仔细检查又护在怀里,“我看你就是嫉妒我。”
我扯出她的头发,一下下用力扇。
她头发乱了,妆也花了,尖叫着拼命挣扎,像是个疯子。
她的女儿也被我吓哭了,扯住我,“放开我妈,放开我妈,你个坏女人,我打死你。”
最后一点的理智让我没有迁怒小孩子。
我手都打麻了,心里的悲愤却半点没有消减,“纪雪琪你个不要脸的,你也是害死妈的帮凶,把我妈还回来。”
“够了够了,闹够了没?”林北攥住我的肩膀,把我拖开。
“北哥哥,我好疼,你竟然看着她打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林北像是没听到一样,他的力气大的仿佛要捏碎我的骨头。
他死死盯住我,问:“你刚刚说妈怎么了?”
“妈死了。”我加重语气:“被你害死的,你转走了妈的救命钱,妈没来得及做手术就死了。”
林北脸上肌肉颤抖,“不……不可能,我妈不会有事,她分明好好的。”
我用力挣脱开他的钳制,挣扎间,红色的本子掉出来。
火化证三个字更是刺目。
林北颤抖着手,好半天才把火化证捡起来,用力攥着。
火化证已经被捏皱了,他也不敢打开。
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近乎是哀求:“老婆,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妈还好好的吧,求你了,告诉你吧。”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婆婆在世的时候,尽心照顾婆婆的人是我,他根本没尽到当儿子的责任。
这会儿痛苦给谁看。
真是虚伪的让人恶心。
不过他该痛苦的,他该一辈子活在地狱,这是他做的孽。
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你把火化证打开,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了吗?”
林北屏住呼吸,手上都是汗,一遍遍在裤子上擦。
他翻开了第一页。
4
林北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猛地合上火化证接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我也听得清。
“你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有事你就快说。”
林北没什么耐心,眼神一直看着火化证。
“你妈身体康复,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像是吃了炸药,谁惹你了?”
“你说谁?你说你刚刚看到谁了?”
听到对方又重复了一遍,林北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扶着沙发,才站稳。
他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火化证也砸到了我的脸上,“陈醉,你自找的,你就是欠打。”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胸口不断起伏。
“也不知道你给妈灌了什么迷魂汤,哄得她和你一起骗我,反正这日子我是没法和你过了。”
我脸上火辣辣的疼,他狰狞的表情在我的眼底。
我开口道:“过不下去,那就离婚吧。”
话说出来,我发现没有丝毫的不舍,也不会不甘,反而无比的轻松。
“滚,你给我滚出去。”
林北推搡着我,把我推了出去。
我回了家,收拾了行李,租了个房子。
处理好这些事。我找律师拟了一份离婚协议,直接发给了林北,“要是没什么问题,你打印出来签字,明早八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第二天,我等了快一个小时了,也没看见林北的影子。
我打了电话过去,“你有没有时间观念,赶紧来离婚,没时间陪你耗着。”
那头沉默了会儿,“陈醉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那语气里的期待,让我不明所以。
我不耐烦地回应了一句:
“我恢复单身的大喜日子,你赶紧的,别耽误我时间。”
“陈醉,你好样的,你真是好样的!”
电话里响起了忙音。
林北没来,又开始了最擅长的冷暴力。
晚上我是被电话吵醒的,看是林北的电话,直接就挂了。
林北又打了过来,震动声一直响。
我接了,“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
说话的人是纪雪琪,“我陪林北过了生日,我们这会儿睡在一起。”
我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我忘记了林北的生日。
原来他在电话里发疯是因为这个。
我淡淡的“哦”了一声。
纪雪琪不满意了,“之前是我不在才让你钻了空子,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识相的就赶紧离婚。”
尖锐的声音,听得我耳膜疼。
我嗤笑了一声,“现在这会儿还有心思给我打电话,难道是他不行,满足不了你吗?还有你要是能劝他和我离婚,我谢谢你。”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婆婆头七,我把骨灰装进玻璃瓶,带到了海边。
我准备遵循婆婆遗愿,让她海葬。
我任由海水拍打着脚踝。
其实这里是我和婆婆第一次相遇,在我准备自杀的时候。
我是从偏远的山区逃出来的,那时候我只有十五岁。
我被继父猥亵,妈妈知道后,捅了继父十多刀。
她把钱都塞给我,看我坐上了去大城市的车,然后才自首。
之后我去监狱看过她,被判了十年。
我没能继续上学,四处打工养活自己。
有一天,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就来了这里,一步步往深海里走。
婆婆看到了,拼命地把我往回拽。
她把自己的衣服裹在我身上,抱着我,“怎么这么瘦,孩儿啊,你到底受了多少苦,这爸妈看到了会心疼的啊。”
那天我窝在婆婆怀里,哭了很久。
婆婆把我带回家的,让我继续上学。
我和林北也认识了。
5
我蹲下身,手攥着瓶子,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林北的信息弹出来,“你在哪,我们好好谈谈。”
我把定位发了过去。
婆婆虽然没说过,但我知道她是想让林北来送最后一程的。
他来得很快,站在我面前,语气坚定:“我不同意离婚。”
我理解不了林北。
之前我吵过闹过很多次,就是想让他和纪雪琪保持距离,他觉得我疑神疑鬼,现在我放他自由,他还是不满意。
我态度坚决。
“如果你不同意离婚,我也可以起诉。”
“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放弃就放弃,你怎么这么绝情。”
“离了对我们都好,这样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纪雪琪在一起了。”
“我和纪雪琪之间清清白白,你非要抓着这点事不放吗?”
林北看我冷着脸不为所动,叹了口气,“我承认把你手机里的钱转走,没和你打招呼是我不对,我会给她买包,是看她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买了包给她撑场面的。”
他过来想抱我,我直接躲开了。
他嘴唇绷着,“我们是夫妻,是这个世界最亲密的人,我花你点钱怎么了?不然你打算把这个钱留给谁啊?”
我打断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双手抱着胸,“是给你早死的爸,懦弱的妈还是那个禽兽不如的继父?”
我气得浑身发抖,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你用不着那么生气,我说得也是实话。”他居高临下,带着虚伪的怜悯,“你只有我了。”
我用力按着心口,“你个混蛋,畜生,猪狗不如。”
我几乎把所有知道的脏话都骂出来了。
林北知道我所有的不堪,现在把它变成利刃,往我心上狠狠扎了一刀。
“陈醉,我知道你原生家庭不好,性格有缺陷,但你——”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他的话。
“坏女人,不许打我爸爸,你凭什么打人,打了妈妈还要打爸爸,你个坏女人!”
是纪雪琪的女儿,她冲过来,用身子猛地撞我,
我跌坐在海里,衣服湿透了,一身的狼狈。
装着婆婆骨灰的玻璃瓶划走了,我伸手去抓。
林北的动作更快,他把瓶子握在手里,看了半天,问我:“这是什么?”
“这是妈的骨灰。我让你过来,也是为了让你送妈最后一程,也算是妈没白生养你一回。”
林北没来得及说话,手里的瓶子就让纪姝给抢走了,“好好看啊,我要玩。”
我过去抢,纪姝一个松手,瓶子碎了。
骨灰撒在沙滩上,海水冲过来。
我彻底疯了,揪着纪姝就打,“谁让你动它的,谁允许你动它了?”
纪姝哇哇大哭,纪雪琪扑过来一副要和我拼命的架势。
我甩开她,就往海里走。
我揪着纪姝的脖子就往水里按,“你不会教孩子,那我帮你教。”
一次,两次……
纪姝脸色开始发紫。哭得都吐了。
纪雪琪不敢动了,生怕刺激到我:“林北,报警报警。救救小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