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芝是今草书的开创者,也是第一代“草圣”,王羲之、王献之是书坛“第一父子”,更有“书圣”美誉。而张旭、怀素将草书推向了巅峰,是这一字体的集大成者,也都有“草圣”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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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位不论是自身水平还是影响力,都令后人仰望而不可及。如果说有人能让他们都敬仰佩服并视为老师,那得是“神仙”级别的大宗师了。事实上,这个人真的存在,他就是东汉大书法家崔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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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瑗,字子玉,东汉建初二年(77年)生于涿郡安平(今河北衡水)一大户人家,其父崔骃是当时的大儒,学富五车,家中藏书极多。崔瑗自幼立志苦读,博览群书,天文、历数、文章、易学、书法“五绝”,被誉为“文比蔡邕,才兼张衡”。尤其是在文学和书法领域,真可谓“百代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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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瑗诸体皆能,尤精草书,他师法杜度,很快便有“出蓝”赞誉,时人将他与杜度并列,合称“崔杜”。崔瑗不仅草法精妙,还撰写了书论《草书势》,此作也是我们迄今可以见到的第一篇专论书法的文章,内容可见于《晋书·卫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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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芝的草书就从崔瑗作品中取法,他自认为“上比崔杜不足”。而王羲之父子也曾以崔为师,并在他的草书基础上进行改良,学界认为,二王的行草正是以崔、张为基础的。唐代的张旭怀素奉魏晋笔法为正统,他们也都学过崔瑗草书,而且非常用功“专心临学,虽颠沛必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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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书论家张怀瓘在《玉堂禁经》中记述了笔法的传承:“八法起于隶字之始,后汉崔子玉历钟王以下,传授所用八体该于万字。”同时,他还把崔瑗的章草书列为“神品”,能进入这一等级的,除了他就只有杜度、张芝、索靖、卫瓘、王羲之、王献之、皇象七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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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瑗的草书以“书体甚浓,结字工巧”著称,开妍美书风之先河。同时又注重营造险绝字势,袁昂《古今书评》总结“崔子玉书如危峰阻日,孤松一枝,有绝望之意”。他传世作品极少,收录于《淳化阁帖》《大观帖》等丛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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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字笔画牵丝引带,绞转自如,婀娜有致,字与字连绵不绝,轻盈而不虚飘,不刻意追求开合、顿挫,而是重视线条的粗细、婉转,给人以洒脱奔放的美感。崔瑗与其子崔寔并称“草书二妙”,也称得上是最早的“父子书法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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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这样一位书法巨擘,如今知道他的名字的人寥寥无几,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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