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厚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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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厚英

27年前的今天(1996年8月25日),著名女作家戴厚英和她的侄女在上海凉城新村寓所遇害。噩耗传出,整个上海为之震惊。上海公安局成立了一百七十多人组成的“八二五特大凶杀案”侦察专案组。经过对两千人的调查访问,最后终于侦破此案。

戴厚英,1938年3月7日出生于安徽省颍上县南照镇,是《人啊,人!》和《诗人之死》等作品的作者。

年龄稍微大一些的朋友,都应该知道,戴厚英在这些作品中,对于人性、人道主义等敏感问题的探讨,在当时的社会上引起了怎样的轰动效应。而杀死她的人,是她的同乡,是从她家乡来上海打工的,还是家乡一个中学老师介绍来的。

八十年代时,戴厚英在自己并不富有的情况下,拿出了自己的稿费、资助家乡的学校,且没有对外宣扬。家乡的中学老师托她关照这个来上海打工的同乡,她也真心真心地给这个同乡很多的帮助。

叶永烈以戴厚英之死写的《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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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永烈以戴厚英之死写的《非命》

但是,她得到回报的却是,在一次她外出买菜时,那个同乡潜入她家里偷她的东西。她的突然出现,让那个同乡来不及躲避,于是就在她进门时实施了袭击,把她杀害。

与她一同被害的还有她的侄女戴慧。这是对于这个世界的极大讽刺。一个宣扬人性觉醒的才女作家,为丑恶的人性所害。据说,罪犯在杀了戴老师后,还向戴老师三鞠躬,说:对不起,戴老师。

戴厚英之死,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事实上,戴厚英的成名作《人啊,人!》和《诗人之死》所引发的轰动效应,也和一个人的死有关,那就是闻捷。

那时,作为诗人的闻捷(与李季、贺敬之、郭小川齐名)合作过,在卷入一场权力斗争后,被冠以反党反国家的罪名遭受隔离审查。一九六八年三月,时为作协上海分会革委会第四把手的戴厚英,被指派为闻捷调查组组长。随着调查工作的继续,戴越来越同情这位待罪的诗人。

戴比闻捷小十五岁,年轻时候就读过闻捷的爱国诗篇;她无法理解为何这样的一个诗人会沦为这样的一个罪人。那个时候,闻捷的妻子自杀、三个女儿被赶出家门;戴厚英也因和丈夫长期两地分居、感情不和而离了婚。

闻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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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捷

于是,两人就这么不可救药地恋爱了。但是,“一个专案组长跟专案对象的恋爱”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他们的结婚申请被粗暴驳回。为了让戴厚英好过一些,闻捷提出暂时停止恋爱,但保留两人关系。

而戴厚英的性格宁折不弯,她对闻捷的回答是要断就坚决地断。闻捷终于意识到这段感情的无望无助,一九七一年一月十日,吞吸煤气自了余生。此时,恰值他与戴厚英相爱一百天。

戴厚英的《诗人之死》、《人啊人》等著作,就是自己对和闻捷这段感情历程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