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魏斐德所著《间谍王·戴笠与中国特工》记载:“1946 年初,
文强获任军统东北办事处处长一职,此办事处对外以东北行辕督察处之名开展活动。彼时,文强具中将军衔,亦为警察部门在东北地区的负责人以及保安团的巡视专员。”
文强乃电视剧《特赦 1959》里刘安国的历史原型,而《渗透》中李维恭所提及的“武强”,实则指的就是文强。
有人觉得军统不存在中将这一军衔,原因在于彼时掌控军统的副局长戴笠,其铨叙军衔仅为少将,他所佩两颗将星,此乃职务军衔。
戴笠未获铨叙中将之衔,并不意味着中统无中将存在。详察军统档案及高级特务回忆录,可察军统历任正局长最低军衔皆为中将,有的甚至加至上将衔。文强获老蒋正式授予中将时,身兼军统局东北办事处处长、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东北肃奸委员会主任委员、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督察处处长等职,称其为军统中将毫无疑义。而沈醉是于保密局时期晋升中将的,且晋升未几即被擒获。
除了在功德林的“同学”文强、沈醉、张严佛,军统尚有众多中将,诸如曾与毛人凤角逐军统(保密局)控制权的郑介民和唐纵,皆为名副其实
的中将——戴笠坠机后,唐纵曾短暂代理军统局长一职,而军统局最后一任的正职局长以及保密局首任局长均为郑介民。
且不论军统有几位名副其实的中将,今日我们要探讨的是另一饶有趣味的话题:倘若处在李维恭职位上的是刘安国的历史原型文强,那店小二许忠义、齐公子齐思远、“老大”陈明、女诸葛于秀凝以及绰号难言的顾雨菲,又该怎样应对他们的这位顶头上司?
在《渗透》里,于秀凝、陈明以及顾雨菲皆为配角,真正相互较量的乃是店小二许忠义与齐公子齐思远。戴笠、毛人凤、陈诚皆颇为看重许忠义,而齐思远则属太子蒋建丰的麾下,因而李维恭对这两名学生均无计可施,最终只得服毒身亡。
李维恭含恨自绝的缘由或许有二:其一,其认定陈诚与毛人凤皆不会轻饶于他,贪腐之事败露,他定然会丢官乃至丧命;其二,亦是欲借血书将许忠义扳倒。
李维恭处心积虑,却依旧未能胜过两个学生,最终其全部存款归属齐公子,而督察室的大权则落入许忠义之手。
李维恭不敌许忠义与齐公子,原因既在于能力与人品的欠缺,也在于后台不够强硬:他遭陈诚训斥得不知所措、面色惨白,然而许忠义即便犯下重大过错,亦有毛人凤为其撑腰;齐公子虽是李维恭的“学生”,但始终未将“李
老师”放在眼中,对于李维恭的指令,他想听则听,不想听转身便走。
李维恭落得这般“凄惨”境地,根本原因在于靠山不力、自身软弱。倘若换成刘安国的历史原型文强,情形或许全然不同:即便他杀了许忠义、抓了齐公子,毛人凤也不会恼怒,蒋建丰亦不会吭声。
文强于军统时期的军衔高于毛人凤,并且二人关系甚好。在《文强口述自传》里有确切记录,当他申请离开军统时,郑介民与毛人凤均极力劝留。
当获悉文强打算离开,郑介民即刻变得焦急万分:“我在此处工作,你不可离开。华北、东北你均有任职经历,你若离开,那我如何是好?你断不能走!”
见文强去意坚决,郑介民却仍不愿切断二人联系的桥梁:“你若暂离倒也无妨,务必要在我们这边留个名分,我们设有设计委员会,你担任其中将委员一职即可。倘若连此名都不保留,那可就不妥了。你保留此名义,想回来时仍能归来。”
毛人凤亦不舍文强离去:“我们这边已划分成三块,尚不知鹿死谁手,难道你不参与进来分得一份?”
毛人凤所言的分成三块,意即他与郑介民、唐纵分别构建一个小集团以角逐局长之位。文强与戴笠关系甚笃,毛人凤自是期望文强留下来协助自己——彼时文强已为中将,而毛人凤仅为少将,此点于文强的《口述自传》中
阐述得极为明晰。
文强与老蒋的两个儿子关系皆甚佳,此乃一桩颇为怪异之事,熟知那段历史以及文强社会关系的读者亦会深感疑惑:文强于双方的人脉,怎会这般深厚、广泛?
文强乃“资深军统人员”,与军方的胡宗南、孙连仲关系甚笃。戴笠和毛人凤曾多次邀文强用餐,每逢文强外出执行任务,毛人凤必定亲自为其送行。正因如此,文强在其口述自传里,绝口不提戴笠和毛人凤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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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许忠义胆敢与文强对抗,姑且不论文强是否会当场怒而毙人,即便许忠义向局里申诉,戴老板和“毛座儿”也定会先给他几个耳光。
许忠义定然无法与文强相斗,亦不具备相斗的资格。齐公子乃“太子建丰之人”,他若对文强不敬,恐怕连督察大队长之职都难保——虽说齐公子敢在背后指责老蒋,可倘若他当着文强的面使其难堪,必然无法安然离开东北。
军统的北方区与东北区皆由文强一手创建,于秀凝和陈明皆需对文强无条件服从——陈明的历史原型,或许为军统东北区副区长兼沈阳站站长陈旭东。
陈旭东和文强其后皆被收押于战犯管理所,且在 1975 年 3 月 19 日一同作为最后一批获得特赦,他们二人堪称实打实的“难兄难弟”。
齐公子纵然有小蒋作为倚仗,然而与文强相较,显然不止低了一个层级:小齐乃小蒋的下属,文强却是小蒋的“兄弟”,文呼蒋为“建丰兄”,蒋称文为“念观兄”,此乃当时之礼节:职位近乎相当、关系较为良好的同僚,无论谁长谁幼,皆于对方的字之后添一兄字来称谓。
据称,“某某兄”这一称呼源起于清朝官场,例如在《官场现形记》里,“文制台”于下属跟前自称为“兄弟”,将下属称作“老哥”,此乃与史实相符。
齐公子乃已故高官之子,其与小蒋如何建立联系,熟悉那段历史的各位读者想必知晓:小蒋“打老虎”时,召集了众多年轻且有胆量的手下,齐公子便在其中。
齐公子在应对贪官方面颇有手段,然而文强并非贪腐之人,并且文强所在家族的根基比齐家更为深厚,齐公子所认定的“大钱”,文强根本毫无在意。
有文强把控,东北督察处抑或督察室,无人能兴风作浪:文强于担任军统东北办事处处长之时,同时兼任东北行营督察处处长、东北肃奸委员会主任委员、东北保安司令长官部督察处中将处长,哪位中校上校胆敢与他较量?
在《渗透》中,李维恭无论在背景还是能力方面,皆远逊于刘安国的历史原型文强。即便仅以《特赦 1959》里的刘安国与李维恭相较,读者诸君亦能得出清晰的结论:倘若刘安国与李维恭换位,许忠义和齐公子又该怎样应对这样的顶头上司?齐公子齐思远定然不敢对“文前辈”失敬,身为店小二的许忠义在文强的眼皮底下潜伏,多久会被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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