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听说是两拨人想杀自己,苏如意十分震惊。

仔细一分析,她很快就明白了,应该就是大房和三房。

只不过,还需要确认。

想到这里,苏如意提出,要不,她画几张画像,拿去让那些人指认一下。

很快,苏如意就画好了。

裴辙陪着她去县衙的牢房。经过确认,放迷香和杀/人的,是苏坤和儿子苏康一起指使的。

放火的那帮人,是三房的苏炳和儿子苏阳指使的。他们也一直跟着苏如意,在监督大房的同时,趁机踩一脚。

并且,之前苏父遭遇的刺杀,也是大房指使的。那次三房派遣的人,在后面观望,没找到动手的机会。

好歹毒的人!一家比一家毒!

苏如意捏紧了拳头,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她没想到,她的父亲一再对自己的兄弟退让,想让他们过得更好。他们却是狼心狗肺,害她父亲不成,又想着害她。

这次幸好,是她和裴辙他们一起,才得以侥幸逃生。

不然,现在她已经成了一把灰吧。

她的好大伯和好叔叔,是铁了心地让他们家破人亡,就是为了得到祥云商行。

这次,她不会放过他们!

裴辙只是暗自庆幸,幸好他跟着苏如意来了。不然,他心爱的姑娘,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想到这里,他后怕不已。

至于,苏家的人,等回到都城再收拾他们。

那些放箭的人,余杭太守吗,他和赵泉已经拿到了确切的证据。

等回去后,禀报皇上,无须他操心,自会有相应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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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裴辙牵着苏如意的手,走出牢房。她的手冰冰凉凉的。

他有些心疼她,还有什么比亲人的背叛,更让人难过的呢?

牵着苏如意回到住处,裴辙亲自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慢慢饮完一盏茶,苏如意的神志才归位,浑身感觉暖和了很多。

看着裴辙担忧的神情,她浅浅一笑:王爷,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裴辙知道,她心里肯定是难受的,此刻不过是在故作坚强。他只是握紧了她的手,把她揽在怀里。

回程的路上,裴辙以伤口未好全,需要人照顾为由,和苏如意一辆马车。

静和心情很不爽,舅舅太过分了,竟然和她抢人。不过看着裴辙冷厉的眼神,她可不敢多说,只能郁闷地坐进了后面的那辆马车。

没想到,赵泉那厮竟然放弃了骑马,立马也跟着静和上了马车。

静和刚坐好,就看到了赵泉,她有些吃惊地问:你怎的不骑马?

赵泉又往她身边挤了挤,像是个大爷一样,舒服地靠着车厢,拿起一颗花生:骑马太辛苦了,小的就是想陪郡主一起聊聊天。

静和本就有些气不顺,她没好气地说:得了吧,我可不觉得,我和你有啥好聊的。

说着,她掀开帘子,看窗外的风景。

赵泉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郡主,我为之前说的话,向你道歉。我这张嘴吧,它就说不出好听的话。

郡主,你其实一点也不胖,胖瘦均匀,还挺好……

赵泉话还未说完,静和就发出一声怒吼:赵泉,你,你给我滚下去!

3.

赵泉不明所以,他已经听了夜风的,检讨了自己,确实过于毒舌,怎么能说一个女孩子胖呢?

为什么静和还是这种反应,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他还想说她好看来着。

郡主,你,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我跟你一起,还能陪你解解闷。赵泉小声争辩着。

静和冷哼一声,心想,谁需要你解闷?你气死我,还差不多。

她白了赵泉一眼,懒得理会他。

只是,没有苏如意说话,太无聊了。

静和靠着车窗,不知不觉睡着了。

谁知道,她一觉醒来,竟然靠在赵泉的肩膀上睡得正香。

她吓了一跳,推了赵泉一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在打瞌睡的赵泉,被她给弄懵了:我本就和你一辆马车啊。

我是说,你怎么占我便宜,说,你是不是趁着我睡着,做了什么事儿?

说着,静和拿出了自己的泼皮劲儿,一把拧住了赵泉的一只耳朵。

赵泉疼得龇牙咧嘴:郡主,哎呦,痛,痛,痛……小的,怎么敢占你便宜。就是见你睡着了,很不舒服,我的肩膀会让你好受点,所以,我就,我就……

停!打住!静和听不下去了,她已经气到无语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

赵泉觉得自己挺冤枉的,他不过是见她靠着车厢睡的很不舒服,主动把自己的肩膀给她当枕头。谁知道,郡主竟然好心当作驴肝肺。

他也生气了,指着肩头的湿印子说:郡主,这可是你留下的。

静和羞得面上通红,她再次吼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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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赵泉捂着耳朵,默默地移到靠近车门的位置。

他不得不承认,刚才静和靠着他的肩膀,感觉还挺好的!

静和身上淡淡的香味,十分好闻,竟让他生出几分向往来。

只是,这话,他是打死也不能说的。

想到这里,赵泉像是小狗一样,委屈巴巴地又瞧了静和一眼。

静和没理会她,只是中途下车休息的时候,威胁他:不能败坏她的名声!

赵泉裂开嘴笑了。

夜风看着一脸怀春的赵泉,走过去,悄声说:赵少卿,有情况?

赵泉白了他一眼,不回答。

云香则是,贴着静和贴身丫鬟春柳的耳朵说:你家主子和赵少卿,有情况。

春柳点头,和另外一个丫鬟春桃默默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另外一个车厢,因着裴辙的伤口,苏如意让人在厢底铺了厚厚的软垫。

裴辙拥着她,握着她的小手,只觉得岁月静好。

而苏如意,一会给他喂一块水果,一会给他喂两颗花生。

裴辙竟然觉得自己的伤甚好,让他和苏如意的感情前进了一大步。

苏如意不再逃避了,而他也能温香如玉在怀。

时不时,裴辙再给苏如意一个香吻。那绵软的吻,就如同蝴蝶落在花间,轻盈又甘甜。

裴辙的心里无比妥帖。

以前,苏如意觉得裴辙是冷厉的,甚至不太敢靠近他。

哪里知道,这是这个男人的保护色。

等现在,他们真正地在一起,苏如意才知道,裴辙就像是一个小男孩,很是黏人。

5.

接下来的行程,还比较顺利,四日后,一行人回到都城。

此时,苏家大房,苏坤急得在房间里转圈圈。

他花了4000两银子,请的杀/手,已经好几天没传来消息了。

他有些怀疑,这些人是不是拿着银子跑了。虽然,他到目前为止,只给了他们一半的银子,但是2000两,也不少了。

苏康说:不可能,他们可是签订了合约的,杀/手也是遵守诺言的。

那,难道是,他们还没得手,或者人都没了?苏坤说到这里,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焦急。

苏康喝了一口茶,安抚他说:爹,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咱们,再等等吧。

苏坤叹了口气,坐下来。除了等,他也别无他法。

只是,他还是希望能成功。

毕竟,拿出的这几千两,可是他们的老本。何况这个月,他们的铺子,都处于亏损状态,支撑不了多久了。他也想不通,为何苏祥可以,他和儿子就不行?

三房,苏炳也在发愁。他怕请的/杀/手暴露了,总觉得心里不安。

苏阳边看手里的账本,边说:爹,你就别再那里转来转去了。反正,咱们都给他们说了,只在外面看着,关键时刻,推一把。

就算真有事儿,那也是大房的事儿,和咱们什么关系呢?

说着,他继续拨动手里的算盘。

这个月盈利,比之前差不多了。他觉得自己的能力也不差啊,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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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苏如意他们进都城之前,裴辙就让夜风夜云拿着他的令牌,提前快马加鞭进城,带着衙门的人去抓苏家大房和三房的人。

因为他怕苏如意回家后,他们看见她,会生变故。

看到衙门的人,苏坤和苏康吓得颤抖,问他们为何?

夜风直接上前,让他们死个明白:涉嫌谋害王爷、郡主和县主,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

什么?王爷?郡主?

苏坤浑身发软,直接瘫坐在地,怎么可能?明明他让人去杀的苏如意啊?

苏康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官爷,那苏如意,怎么和会王爷、郡主,扯上关系?

说他傻吧,还真是傻!这不等于不打自招吗?

夜风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给了衙门的人一个手势,他们便上前去抓苏康。

这时候,一旁周氏已经吓傻了!

这时候,夜云也带着人去了苏家三房。

苏炳虽然有些心虚,但是看着一身男子装扮的夜云,他还是笑着,上前说:官爷,你们搞错了吧?小人一家,一直安分守己!

夜云心想,这人果然是个笑面虎呀!

不过,她可没有心软:你们是不是安分守己,跟我们去一趟衙门,不就知道了?

苏阳心思百转千回,他对夜云施了一礼,问:官爷,可知为何?

夜云懒得和他废话,直接说:你们涉嫌谋害王爷、郡主和县主!

说完,她给了衙门的人递了一个眼色,让他们抓人。

苏炳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说:官爷,怎么可能?小的,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王爷和郡主啊?

夜云冷哼一声:带走!

钱氏刚带着两个女儿,从外面采买回来,见到这幅场面,吓了一跳。

她哭着问苏炳: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苏炳临走前,对她说:快去找二哥!

夜云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现在想起来求人了,谋害别人的时候,怎么想不到?

7.

到苏府门口,苏如意准备下马车,裴辙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一把拽着她的手,苏如意一个不小心,跌坐在裴辙的腿上。

她羞得捂着脸,娇俏地说:王爷。

此时,她的唇,就像是那玫瑰花一般娇艳欲滴,令人裴辙忍不住低头采撷。

直到云香她们在车厢外面催:姑娘。

裴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苏如意。

心里恨不得早点把她娶回家,日日相守。

大房的周氏和三房的钱氏,前后脚到苏府。她们哭着求苏父去救救自家相公。

苏父和苏母对视一眼,皆是不明所以。

最后,还是苏母先开口:大嫂,弟妹,如果大哥和三弟没做亏心事,相信官府很快就会把他们放回来的。

周氏一听,哭得更大声了,她抽噎着说:官差说老爷,涉嫌,涉嫌谋害王爷、郡主。至于后面的那个县主,到了嘴边,她给收回去了。

苏父一听,面色变了。怎么会?他也想不通,怎么会这样?按理说,大哥三弟和王爷、郡主压根不认识啊。

他们正疑惑,恰在这时,苏如意进来了。

一看到她,大房和三房立马哭着上来求她:如意,求你救救你大伯

如意,求你救救你三叔。

哦?大伯母,三叔母,我大伯和三叔怎么了?

苏如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听两人说完,苏如意故作为难地说:大伯母,三叔母,你们真是糊涂啊,王爷、郡主岂是咱们能招惹的吗?我们也只是做点小本生意,怎么可能会认识他们呢?你们还是另想他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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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一听她这样说,大房的周氏不乐意了,她擦了一把眼泪:大侄女,你说,你这次,是不是和王爷、郡主一起,不然,怎么可能?

苏如意嘴角浮现一抹嘲讽:大伯母说什么呢?

周氏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她站起来指着苏如意,怒气冲冲地说:你说,你是不是和王爷、郡主勾结,陷害我家夫君?

苏如意眼底划过一抹寒意,她冷笑道:大伯母,你可是真看得起我啊!还有,我为什么要陷害大伯?他和我无冤无仇的。是不是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你!周氏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钱氏这时拉了她一把。她心思更加深沉,现在还不了解情况,如果这时候,和苏如意把关系闹僵,能有什么好处?

谁知道,周氏根本不领她的情,气冲冲地转身走了。

钱氏虽然很瞧不上她,加上之前,铺子的事儿都是被他们大房害的。但是,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而是要齐心协力救夫的时候。

她也匆匆告辞,小跑着在大门口追上了周氏。

“大嫂,你等等。”

“弟妹,何事?”周氏语气冰凉。

大嫂,咱们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要搞清楚状况。一起,把大爷和三爷救出来。钱氏诚恳地说。

谁知道,周氏根本没理解她的意思,她冷哼了一声,上了马车。

钱氏这会心里已经有了结论,肯定是大房自己闯祸,又牵连上他们了。

她不知道的是,每次苏炳和儿子谋划事情的,都是避着她的。他们觉得她什么都不懂,只会带着女儿吃吃喝喝。

钱氏要是知道,估计要气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