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年底的八大军区司令对调,是毛主席晚年做的至关重要的一件事。这一大手笔,为后世减少了许多将要出现的大问题。这不仅是1966年以来,最大的一次对军队系统大军区司令的调整,还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唯一一次重大调整。
这一重大调整中,许世友和丁盛的对调,出现了其他三对司令对调所未出现的情况。当时参与对调的大军区司令,开国少将军衔的不只丁盛一个,还有李德生。为什么李德生跟陈锡联对调没出什么问题,丁盛和许世友却闹得“有些不可开交”,对于丁的多次“炮轰”,许是如何应对的?
丁盛上任南京军区司令后不久,就开始大整军区机关和领导。这是遵照毛主席的指示,还是追随江青一伙,我们暂且不论。对于自己的这番大整,丁盛是这样评价的:“我既有挨整的经验,也有整人的本领。”
许世友在南京军区司令的位置上坐了18年,从66年后算起到73年跟丁盛对调,也是经过7年。这18年时间,尤其是最后7年,许世友不可能没有“整”过。丁盛的大整是基于许世友调整过的基础上,也就是大改之前许世友的布局。
对于许世友这个前任司令,丁盛嘴巴里说的是:“老前辈,很能打仗,我很尊敬他,有人说我反对许司令,我怎么可能反他呢?”但是他又说军区内部:“迷信没有打破,盖子没有揭开,路线没有分清,颠倒了的历史没有颠倒过来。”这话里话外不是指责“老前辈”工作没做好吗。
1974年11月下旬,南京军区党委召开扩大会议期间,丁盛从北京专门打回来电话,开门见山地作出指示:“中央批评李文卿讲假话,你们要他到会接受教育。”73年开始,李文卿就离开许世友身边,不再做他的秘书,调任南京军区陆军某师做师副政委。
当时李文卿因患肺炎重病,正在接受住院治疗,丁盛发话了,他不能不去,否则将生更大的祸患。11月的最后一天,刚回到军区的丁盛,就立即发动军区领导,集体找李文卿谈话。
李文卿原来还在想,是中央的哪位首长对自己有意见,说自己讲假话,需要当众检讨和接受教育。丁盛主动讲出,说王洪文对南京军区有些批评,可话音一转又说是向李文卿单独传达。丁盛说,这些话本来是由政委杜平来传达的,但是他生病了,所以由我来传达。
丁盛还说,王洪文在两次谈话都点了几个名字,第一次、第一个就是你李文卿。丁盛要李文卿交待已经过去4年之久的,70年庐山会议写信问题。丁盛带着肯定的语气直接断言:“你没有如实向中央报告,说了假话,这个问题你要向中央讲清楚。”
张口中央、闭口中央,李文卿的问题被丁盛说得很严重。参与谈话的军区常委,都不太了解庐山会议上的情况:参加过的都被调离了。于是李文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有的常委听完没吭声,有的听完说:“原来是这个情况,这就清楚了嘛。”他们可能有想法,但不好多说什么。
王洪文点名,丁盛查问,李文卿被搞得十分紧张,许世友又远在广州,这一劫只能靠他自己渡。但很快,李文卿发现不对劲,庐山写信一事反复查过很多次,杨得志、韩先楚、许世友三位当事人分头回忆、集体回忆、多次报告毛主席和中央。
毛主席也发话了,说“以国际歌为界”,前面的事就算过去了。现在旧事重提翻旧账。目标很显然不是“小小”的李文卿。这不是中央的意思,也不是军区高层的意思,而是少数几个人的意思。
当初写信的事爆发后,三位上将所面临的局势相当严峻,压力非常大。那段时间许世友在京,李文卿陪同协助工作。许世友告诉李文卿,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别人的。最后,他还让李文卿回南京,尽快下部队去,别做自己秘书了。
这时的许世友,已然做好最坏的打算。看似没什么文化的他,说出了一句极具哲理的话:“有忠无奸不成戏。”
李文卿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写成材料报上去,可是连写三次、连报三次,都是被退回的结果,上面讲他说得不清楚,还冥顽不灵,欺骗中央。见李文卿不吃这一套,丁盛就说“那位拿到信后很高兴,说三大军区司令支持我”,点明要他围绕这个写,要他证明过去报上去的情况都是假的。
这是图穷匕见,硬要把杨、韩、许三上将,重新挂到贼船。当时王洪文点名的不只李文卿一人,还有其他许多领导和干部,但他们都一致没有做“倒许”帮凶。是,他们中肯定有人对许不满,但实在做不出老首长被调离,追着他背后泼脏水污蔑的事。
一位被调走的领导,迫于形势给许世友写了张大字报,但南京军区的大部分高层,都认为许世友已经调到广州,大字报不该送到自己这,于是他们把大字报送到中办厅。毛主席不知怎么看到了,就重复八大军区司令对调时说过的那句话:“你那出气的人,不喜欢的那个人都走了,还贴大字报吗?纠缠历史旧账是容易走偏方向的。”
在毛主席的亲自出面制止下,这场闹剧匆匆收场,李文卿这个被殃及的池鱼才得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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