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70年代,由于国际形势复杂多变,毛主席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即恢复中国与美国的正常关系,体现了一个高明政治家的远见卓识。
毛主席在考虑问题的时候,既从国家、民族利益这些大局着眼,也绝不忽视任何可能影响全局的细枝末节。作为一位历史巨人,他亲自导演了20世纪世界复杂微妙的外交史上最精彩的一幕。
自抗美援朝战争结束以后,中美两国持续了将近20年相互敌对的关系,为了打开中美关系的大局,毛主席作出了五步高明的部署。
第一步,毛主席放了一个试探的气球。
1970年10月1日,毛主席邀请老朋友美国作家埃德加·斯诺夫妇登上了天安门城楼,一同参加国庆典礼,并让他们紧挨着自己,一同感受新中国朝气蓬勃的盛大气氛。
在与美帝国主义相互仇视了20年以后,这个举动显得极富深意,能做成这件事的只有毛主席,只有他才有这样的胆识和魄力,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是无法想象的。
10月1日上午,在中南海游泳池住处,毛主席在换参加典礼的礼服时,心情就显得颇为激动,他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今天我要接待老朋友,斯诺和他的妻子。”
上车以后,毛主席便沉默了下来,在后排正襟危坐,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汽车行驶到天安门城楼下时,几位中央的常委已经在此等候多时。毛主席下车以后,便跟随大家一同步入电梯,来到了天安门城楼观礼台。
当时正好是上午10点整,高音喇叭里播放着《东方红》那激动人心的旋律,而广场上聚集的群众一看到毛主席,立即沸腾了起来,鼓掌声和欢呼声不绝于耳。
毛主席缓步向观礼台正中央走去,他面带微笑,不断向前来观礼的贵宾招手示意。斯诺夫妇提前一步来到了观礼台,毛主席简单同他们寒暄了几句,然后与他们并肩站在了一起。
从天安门城楼往下看去,群众仿佛汇聚成了一片海洋,汹涌澎湃,激情沸腾。
观礼结束以后,毛主席回到住处,护士长吴旭君好奇地问他:“主席,斯诺是老朋友,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外国记者,并不是领导人,你为什么给他那么高的待遇?”
毛主席笑着说:“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先放个试探气球,触动一下美国的神经。”
新中国成立以后,美国对中国实行了经济、军事、外交多重封锁,在朝鲜、越南等地挑起战争,在台湾海峡不断挑衅,并在国际政治舞台上孤立中国,企图将我们年轻的共和国置于死地。
中国自然也针锋相对,团结大量第三世界国家,坚持反对美国的霸权主义,并在任何外交场合对美国人也采取相同的孤立态度。但是,这一切是建立在中苏友好的基础上,也是美苏冷战最激烈的年代。
自60年代以来,中苏两国的关系逐渐发生了变化,曾经兄弟般的情谊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荡然无存。
1969年3月,珍宝岛事件爆发,苏联在中苏边境陈兵百万,两国的关系降至冰点。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美国敏锐地嗅到了一丝气息,尤其是上任不久的美国总统尼克松,他认为中、美、苏三国将会迎来一个新的局面。
自新中国成立之初,毛主席便着手开始由新民主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一系列建设,但国际形势风云变幻,总有其他国家不愿意看到一个东方大国的崛起,比如50年代的美国,60年代的苏联。
毛主席曾说:“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不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既要对付正面的敌人,还要防止背后射来的冷箭,看来我得像鲁迅说的那样,横着身子来战斗,才能有效地进行两面出击。一手对付美国,一手对付苏联。”
当然,毛主席作为一个高明的政治家,不会主动与两个大国为敌,他总能适时利用美苏两国之间的矛盾,使中国获得主动。所以,当时机合适的时候,他决心改变中美关系。
第二步,毛主席先搞火力侦察。
1970年12月18日,距离国庆节两个多月之后,毛主席约斯诺再次进行了长谈,这也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谈话。
早在1936年,斯诺这个年轻的外国记者便来到了陕北,闯进了中国红色政权首府所在地,在那里自由自在地转悠了好几个月,并写下了一本著名的《西行漫记》。
通过斯诺这个美国人对外宣传共产党,在当时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比共产党自己的宣传效果好得多。
1939年,斯诺再次去见毛主席,毛主席对他讲了抗日战争中共产党的对外政策,并且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一直打到中国取得全面胜利。
1960年,相隔20年之后,斯诺终于再次踏足红色中国,毛主席与他谈了整整九个小时,谈了中国这些年来天翻地覆的变化,也谈到了中国的未来。
这次谈话让斯诺收获颇丰,新中国的变化让他极为震动,后来写了《大河彼岸》这本书。
1964年底,毛主席与斯诺又谈了中苏、中美的关系,还有第三世界的问题。毛主席说:“这个世界总不能让美苏一直霸占下去,我们的革命道路与经验对第三世界是有用的,这个工作需要做。”
毛主席每次与斯诺的谈话都是为了实现某个目标而展开的,通过让斯诺对他的了解,更加深入地理解中国革命,以及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重要性,然后再让他去向世界宣传和介绍新中国。
毛主席非凡的人格魅力,总是能深深吸引住斯诺,让他向往中国,并乐意为中国办事。
最后一次谈话,毛主席对斯诺说:“如果尼克松愿意来,我愿意和他谈,谈得成也行,谈不成也行。吵架也行,不吵架也行。总而言之都行。”
毛主席曾对身边人说:“在我的试探气球放过以后,我还要创造条件,现在就是搞火力侦察,这一排子弹放出去,对方会待不住的。”
20多年来中美关系已经僵化到极点,变化并不是骤然发生的,所以必须要先搞点“火力侦察”。
毛主席很喜欢将自己的真实用意用开玩笑的方式告诉外国人,并希望通过他们的嘴传达给世界。
1959年3月,毛主席在武昌东湖宾馆会见了老朋友斯特朗和杜波伊斯,他兴致勃勃地说:“我想去密西西比河游泳,尤其是到宽大的河口附近游泳会更有意思。”
毛主席这句看似玩笑般的话,实则具有深刻的政治含义,他是在向大洋彼岸释放一个信号:我们应该改善彼此之间的关系了,这对我们都有好处。
或许是文化的差异,毛主席这种东方式的隐晦表达,一直没有引起美国人的重视,哪怕是他将斯诺请上了天安门城楼,美国人都没有看明白他的用意。
基辛格曾在回忆录中写道:“我们这些粗心大意的西方人完全不了解其中的深意,不知道这位高深莫测的主席想要传达些什么。”
斯诺也在多年后回忆说:“这一事情过后我才终于明白毛是想以此作为象征,表示现在他亲自掌握对美关系。”
第三步,毛主席在捕捉战机。
1971年3月21日,毛主席派出中国乒乓球代表团赴日本名古屋,准备参加于28日开始的第三十一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
代表团一离开北京,毛主席就吩咐秘书说:“你每天要把各通讯社对于我们派出去的代表团的反应逐条对我讲。”
毛主席一般是凌晨睡觉,但3月21日这一天,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爬了起来,让吴旭君给他讲《参考资料》中的一些国际大事。
当时是早上6点钟,吴旭君只能给他讲前一天下午的新闻,当天的新消息则还没有出来。
毛主席听了半天没有听到他想要的消息,便吩咐道:“告诉徐秘书,催催新华社的参考清样,一出来马上送来,我等着看。”
机要秘书徐业夫一接到电话便赶了过来,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说:“主席怎么还不睡觉?一个劲催文件、催清样,怎么这么急?”
吴旭君跟他开玩笑说:“你就别走了,就在这里等着,主席有事就不用再给你打电话了。”
老实的徐业夫连连摇头说:“不行,我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我得赶快回去睡一会儿,要不然送文件的来了我又睡不成了。我交代新华社,清样一出来就立即送到西门收发室,让值班的警卫去取,送到我办公室,我再骑车送过来。”
由于毛主席特殊的作息规律,弄得身边的工作人员都得陪他熬夜,对于徐业夫来说,睡觉的时间是相当宝贵的。
徐业夫走后,吴旭君来到卧室,发现毛主席还是没有睡觉,靠在床头上抽烟。吴旭君好奇地问:“主席,你怎么这么关心对乒乓球代表团的反应?”
毛主席回答说:“这件事事关重大,非同一般!这是在火力侦察之后,我要争取主动,选择有利时机,让人们看看中国人是不是铁板一块。”
这次派出的乒乓球队是六年以来第一次在世界上露面,不出毛主席所料,中国队重返世界乒坛,立即引发了世界舆论的关注。
第四步,毛主席下决心邀请美国乒乓球队访华。
4月4日,美国队的格伦·科恩去场馆练球,出来之后找不到车,结果误打误撞走上了中国队的汽车。
科恩是个嬉皮士,留着一头长发,他望着满车黄皮肤的脸孔,有些尴尬地说:“我知道我的帽子、头发、衣服让人看了很好笑。”
中国队的队员庄则栋站起身说:“我们中国人民与美国人民一直是友好的,今天你来到我们的车上,我们大家都很高兴,我代表中国运动员欢迎你。为了表达友好感情,我送给你一件礼物吧!”
说完以后,庄则栋将一面一尺多长的杭州织锦送给了科恩。科恩感到十分惊喜,想要回赠礼物,却发现身边什么也没带。
那时候中美关系还很僵,两国处于敌对状态,庄则栋的行为可以说非常勇敢,当然也引起了不小的非议。
毛主席得知消息以后,脸上洋溢着笑容说:“这个庄则栋不但球打得好,还会办外交,此人有政治头脑。”
4月6日,一份由外交部和国家体委联合起草的“关于不邀请美国乒乓球队访华的报告”送到了毛主席的案头,文件上周总理已经签了字,批了“拟同意”和一些批语。
既然有这份报告,说明当时有人提出邀请美国乒乓球队访华,但经过慎重考虑以后,大部分中央领导人还是持保守意见。
毛主席在这份文件上也亲自画了圈,与大多数人意见一致,不邀请美国队访华,然后立即交给外交部办理。
毛主席的睡眠质量一向不太好,要依靠安眠药才能入睡。晚上11点多的时候,安眠药的药效上来了,他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但却突然嘟嘟哝哝地说了一句话:“邀请美国队访华。”
吴旭君和张玉凤听了以后都十分吃惊,她们白天亲眼看到毛主席批阅文件,明明他已经决定不邀请美国队访华了呀!
当时已经快到凌晨,世乒赛已经闭幕,或许外交部已经按照白天的指示回绝了美国队,他们甚至已经回国了也说不定。
毛主席曾经跟身边人交代过,他吃过安眠药以后说的话不算数,这就让吴旭君感到十分为难,这可是国家大事,要是把事情办错了她可负不起责任。
吴旭君思来想去,不敢轻易给外交部打电话,她便主动跟毛主席说话,确保他是保持清醒的状态。
当毛主席从桌子上抬起头时,吴旭君大声地问道:“主席,你刚才和我说什么呀?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于是,毛主席又慢吞吞地说:“给王海容打电话,邀请美国队访华。”
虽然毛主席又重复了一遍,但吴旭君还是不太放心,又小心翼翼地问:“你白天亲自圈阅了文件,不邀请美国乒乓球队访华,怎么现在又要邀请呢?你都吃过安眠药了,现在说的话算不算数?”
毛主席大手一挥说:“算!赶快去办,不然来不及了。”
听到这句话,吴旭君再也没有疑虑,立即冲到值班室,拨通了外交部副部长王海容的电话。
当吴旭君将毛主席的决定告诉王海容时,王海容也感到十分惊讶,再三向她确认毛主席是不是清醒状态。当得到肯定的回答以后,王海容立即开始到处打电话,忙碌了整整一夜,赶在美国队回国之前将他们拦了下来。
第二天,毛主席睡醒以后,吴旭君去看他说:“主席,昨晚你叫我办的事还记得吗?”
毛主席微笑着说:“记得清清楚楚,邀请美国队访华嘛!”
听到这句话,吴旭君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埋怨道:“主席,你的决定突然来个180度大转弯,你睡了个好觉,可把我吓得一夜没睡。”
毛主席笑出了声,说:“你这个人呀,已经为中国办了件大事,可是你自己还不知道呢!”
毛主席事后对人说:“决定邀请美国队访华,我是从大局考虑的。这是中美两国人民的共同心愿,人民之间的友好往来是势不可挡的。比如庄则栋和科恩的接触就极其自然,他们之间没有往事的纠葛,不存在什么恩恩怨怨的问题,即使有某种顾虑和猜疑也是长期以来人为的。中国人、中国共产党到底是不是像人们所宣传的三头六臂、青面獠牙那样凶神恶煞?可以请他们来看看嘛!不请,别人怎么好意思来?”
历史就是这么有趣,一个偶然的事件或许会引出必然的重要结果。科恩上错了中国队的汽车,进而引出了“乒乓外交”。
在五彩缤纷的国际舞台上,只有毛主席这样具有慧眼的伟人,才能敏锐地捕捉到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第五步,毛主席选择了反共总统尼克松。
1968年,以美国头号反共人物著称的共和党领袖尼克松当选为总统,在就职演说中,关于中国问题,他说:“让一切国家都知道在本政府当政时期,我们的通话线路是敞开的。我们寻求一个开放的世界,对思想开放,对货物和人员的交流开放。一个民族不管其人口多少,都不能生活在愤怒的孤独状态中。”
1969年,中苏在珍宝岛发生武装冲突,毛主席意味深长地说:“中苏交战了,给美国人出了题目,好做文章了。”
美国原来打算打“两个半战争”。第一战场在欧洲,主要对付苏联的进攻;第二战场在亚洲,对付东南亚和朝鲜,防止社会主义国家的进攻,主要是防止中国的进攻;最后半个战争是那些难以预测的局部战争,例如中东冲突。
中苏两国交恶以后,大大减小了亚洲和欧洲两个大国联合向美国进攻的可能性,这就会改变美国现有的战略理论,从而影响其外交政策和对中国的态度。
1972年,美国总统竞选期间,毛主席十分看好尼克松连任,他说:“共和党是靠反共起家的,但我还是要选共和党的尼克松,而且我已经投了他一票。”
后来果然如毛主席所料,尼克松以绝对多数票当选,成功连任总统。
1972年2月,尼克松访华的时候,曾遭受了国内反对派的巨大压力,有的人讽刺他是打着白旗来到了中国。
毛主席知道尼克松顶住这些压力很不容易,于是在会见中付出了极大的诚意和善意。
在尼克松访华之前,外交部就作出了详细的安排,主要由周总理陪同,至于毛主席何时接见他,却一直没有作具体的部署。
2月21日,当尼克松的总统座机在北京机场着陆以后,毛主席便让人通知周总理,直接将尼克松带到游泳池住处,他要立刻会见。
外国首脑一到北京就立即受到接见,这种情况,在以往的外交礼遇上还是十分少见的。毛主席用自己的行动,表示了对尼克松的重视。
毛主席与尼克松的会谈时间原定15分钟,但毛主席越谈越高兴,将这个时间延长到了65分钟。他就是要让美国的反对派看一看,中国人办事是有情有理的。
事实上,在接见尼克松之前,毛主席患了一场大病,在最近的那些天里,他经常躺在床上休养,很少下地活动。
毛主席与尼克松谈话的时候,医疗人员准备了一切急救用品,精神高度紧张,连强心剂都抽到了针管里,以防万一。
毛主席与衰老、疾病作斗争的毅力是非常惊人的,他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顽强精神,十分令人敬佩与感动。
尼克松离开以后,毛主席高兴地说:“中美建交是一把钥匙,这个问题解决了,其他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70年代,中国在国际舞台上十分耀眼,加入联合国、中美建交、中日建交等等,这些大事都是在毛主席长久以来的预想计划中逐步实现的。
1976年9月9日,毛主席带着许多未了的心愿,永远地离开了人民。
1979年1月1日,中美两国正式建立外交关系,遗憾的是毛主席未能亲眼看到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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