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网财经视频号发了一段司马南朗诵《将进酒》的视频,评论区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将进酒》是天宝年间李白被排挤出长安之后,与友人漫游各地时写的。诗中写“白发”,写“长醉”,写“寂寞”,写“万古愁”,其实全篇充满了自信,那是三个爷们在喝酒,在吹牛,在怀才不遇,在自我安慰,在纵情高歌,在藐视富贵,在及时行乐,在反抗黑暗,总之那是男人的豪迈。
凡是和朋友喝过酒的都有这种感受:怎么也该是令狐冲吧?
司马南把一场酣畅淋漓的抒怀,变成了卖惨的表演,这种惨样又让人笑得肚子疼。一个“高堂明镜悲白发”差点让他背过气去,再一句“但愿长醉不复醒”,让他一屁股坐地上了,就差被抬出去了。交响乐队在伴奏,注意看拉二胡的女孩已经实在憋不住笑了。
这就是司马南的本质,贩卖虚假,蛊惑人心。
1、先说贩卖虚假。
前两年司马南攻击联想,说联想贱卖国有资产,柳传志杨元庆等人高薪是“穷庙富方丈”,联想资不抵债,联想拖欠供应商货款1800多亿,而且全部是拖欠小微企业,等等。
司马南连续做了好几期视频,他从联想财报中得出的结论对不对,按说这是一个懂得现代企业经营、或者是一个会计师三分钟就能搞清楚的事情。
没错,大众不可能都懂得法人治理,懂得财务那三张表,那么仅仅依据常识,也能得出自己的判断。
假如作为上市公司的联想,从其公开的财报就能看出如此明显的问题,那还要监管干什么,那还要审计干什么?
司马南攻击莫言,和攻击联想的原理一样。攻击联想的公式是错误的逻辑,攻击莫言同样是错误的逻辑。
莫言说:“我有一种偏见,认为文学作品永远不是唱赞歌的工具,文学艺术就是应该暴露黑暗,揭示社会的黑暗,揭示社会的不公正,也包括揭示人类心灵深处的阴暗面,揭示人性中恶的成分。”
司马南抓住这句话大做文章:你莫言既然主张不能唱赞歌,怎么赞美起北海道来了?
在这里,他把“唱赞歌”与夸奖风光之美、赞扬姑娘好看完全等同。按照他的逻辑,莫言既然说了文学不能唱赞歌,那么他决不能在散文中露出笑脸,说姑娘好看不行,说风景优美也不行,以此类推,甚至现实中也不行,对任何人都得哭丧个脸,因为你说了,要揭露黑暗。
这就是作为学者、作家、教授的司马南。
2、再说蛊惑人心。
司马南攻击联想的那些例子,网上有很多专业人士给出过答案,可是这么多专业证据,抵不住司马南的错误公式、错误结论。
司马南攻击莫言,按说只要学过鲁迅的《狂人日记》和朱自清的《绿》,就能清楚地知道小说和散文不能胡乱放在一起比较,虚构和现实不能胡乱放在一起比较。以司马南的论调,鲁迅的《狂人日记》揭露了黑暗的旧社会,朱自清的《绿》岂不是赞美黑暗的旧社会?
可是没有用,很长时间,联想和莫言成为众矢之的,人们不看这些证据,只相信他司马南,甚至只要反驳司马南,就是洗地,就是拿了联想的钱,拿了莫言的钱。
这就是互联网今天的特点:真理在愚昧面前,往往处于弱势地位。
司马南迎合了一些人的朴素心理,那就是打爱国牌:联想和柳传志不但为富不仁,而且出卖国家利益;莫言迎合西方,抹黑我们国家。
通过贩卖虚假信息,司马南收获了上千万粉丝,现在微博中显示是300多万,多少人上他的当,谁也说不清。
一个司马南在前,什么战马、什么铁头、什么毛星火,全都跟了上来,你说他没有蛊惑人心?
3、司马南应该负法律责任。
有人说,人家爱粉司马南,关司马南何事?大众骂联想,关司马南何事?
这个判断应该基于一个基本事实:就是司马南关于联想的数据,是他这个高级经济师用小学生的水平计算的,还是以负责任的态度、用会计师的方法计算的?
有人会说,司马南有质疑的权利,我说,他的确有质疑的权利,但是没有构陷诬蔑的权利!
根本不懂企业治理结构、股权结构是什么,根本不懂会计准则,然后拿出错误百出的数据满世界大声嚷嚷,这不是什么质疑,这是构陷、污蔑。
传闻联想准备状告司马南,司马南呢,第一时间说了,他的结论,都是根据公开的资料、联想的财报进行的,他本人没有任何爆料。
所以焦点在这里:司马南认真算了没有?算对了没有?他的算法能支持他的结论不?
不管是谁,都应该为自己的言论负责,捅了篓子要承担责任,何况司马南也算是一个名人呢?
假如联想真的状告司马南,我举双手赞成。中国企业太不善于用法律保护自己,什么联想、农夫山泉、包括铁头威胁的东方甄选,这两年中招的企业还少吗?
作家呢?假如是李敖,估计早就状告司马南了,因为李敖最喜欢这种热闹;莫言不喜欢热闹,有那时间,他还得写他的话剧呢。
企业不行,一味地忍让,损失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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