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小燕,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家里并不富裕,但父母一直勤劳本分,把我和弟弟林小杰拉扯大。我们家的日子虽不富足,但也算平稳,父母恩爱,弟弟乖巧。我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家里的困难,从不敢奢求太多,也因此养成了独立自强的性格。
后,我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学,这是家族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父母脸上都是自豪的光彩。为了让我能安心读书,他们把家里仅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供我读书。而我也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读书,将来有了出息,一定要好好报答父母。
大学四年,我除了,还利用打工,减轻家里的负担。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想到
有朝一日
能让父母过上好日子,我心里总是充满了动力。毕业后,我留在了省城,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虽然薪水不高,但我依旧感到满足,因为终于可以不用再靠家里,可以独立了。
几年后,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李明。李明是我的大学同学,毕业后也在省城工作。他为人老实本分,对我很好,我们恋爱两年后结了婚。婚后,我们租了一间小房子,过着平淡而幸福的生活。虽然没有,但彼此珍惜,
相濡以沫
婚后不久,我怀孕了,这本该是个好消息,但也让我陷入了困境。租的房子空间狭小,也不好,根本不适合孕妇居住。我和李明商量,打算买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这样孩子出生后能有一个安稳的家。
我们算了算手里的积蓄,加上贷款,还是差了十万元。我知道,要在省城买房这十万块是绝对的。我和李明,最终决定向家里借点钱,毕竟除了父母,我也没有其他能帮忙的人。
那个周末,我和李明回到了老家。刚进门,妈妈正忙着做饭,看见我回来,脸上露出了笑容:“小燕,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不是想妈妈做的菜了?”妈妈放下手里的活儿,拍了拍身上的围裙,满脸的慈爱。
我微微笑了笑,拉着李明坐下,“妈,我和明子有事跟您和爸商量。”
妈妈听出我语气有些严肃,也不再笑着,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事?这么严肃。”
这时,爸爸从屋里出来,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淡淡地说:“说吧,什么事。”
我看了看李明,他微微点头,示意我开口。我吸了口气,说道:“爸,妈,我们想买房子,现在差十万块钱,想问问你们能不能帮我们一把。”
,妈妈的脸色就变了,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向了爸爸。爸爸,抽了几口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小燕,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些年你读书,家里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现在手头上真的没有这么多钱。”
我心里一沉,忙解释道:“爸,我知道家里不富裕,可这次真的没办法了。我们不是要你们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只是想借一些,等我们工作稳定了,就会还给你们。”
妈妈终于忍不住了,她放下手里的锅铲,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怒:“小燕,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弟弟还在上学,家里哪有这么多钱?我们连他将来的学费都还没着落呢,你怎么就这么开口向我们要钱?”
妈妈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在我心头。我知道弟弟林小杰今年刚考上大学,家里又要为他准备学费和生活费,但我真的
走投无路
了,才向父母开口。
李明见气氛紧张,赶紧劝道:“爸,妈,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开这个口。小燕她为了家里这么多年也没少操心,这次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真的急需这笔钱。”
爸爸听了,神色依旧冷峻,他吐出一口烟雾,冷冷地说道:
“李明,小燕,你们要明白,这家里不是没有钱,而是这些钱有它自己的用处。你弟弟小杰的学费、生活费,甚至以后找工作结婚,这都需要钱。你们要买房,我理解,可这个家里的钱,真的不能再给你们了。”
我听完爸爸的话,心里像是有一块巨石压着,沉重而无奈。妈妈也不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既复杂又冷漠。我知道,这次是彻底没希望了。
那天晚上,我和李明在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匆匆离开了。我在回去的路上一直
默不作声
,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李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小燕,别太难过了,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吧。”
我苦笑了一下: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看来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那次回家后,我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虽然我理解父母的难处,但内心还是难免有些怨怼。我一直以为父母会在支持我,哪怕是咬咬牙借我这笔钱,毕竟我是他们的女儿,可他们的拒绝让我感到失望。
后来,我和李明想尽了,终于凑够了首付款,买下了一套小房子,虽然地段一般,面积也不大,但我们很满足,毕竟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和父母之间的关系渐渐疏远了。每次回家,我都觉得有一层无形的隔阂。我心里总是想着,父母对弟弟总是比对我好,凡事都优先考虑他,而我这个做姐姐的,总是要
顾全大局
,什么都得让着他。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我的女儿悠悠也逐渐长大。因为工作忙碌,我和李明也只能偶尔回老家看看父母,但每次回去,我都提起过去的事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父母也从不再提借钱的事,仿佛那段不愉快的经历从未发生过。
然而,我的,那根刺却始终未曾拔除。父母对弟弟的偏袒,尤其是当初地拒绝我的请求,成了我心头无法释怀的痛。我也清楚,自己对父母的怨怼可能是不公平的,但感情这个东西,有时候并不能完全被理智左右。
悠悠上小学后,我的工作也逐渐,生活似乎进入了一个平稳期。我们一家三口虽然平凡,但也算幸福。然而,就在我以为一切都趋于平静时,16年后的一个电话,却打破了这种平衡。
那是一个深秋的晚上,我刚刚下班回到家,悠悠正在做作业,李明在厨房准备晚饭。我正准备换衣服,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母亲打来的。
“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接起电话,心中有些疑惑。母亲平时很少主动打电话给我,尤其是晚上。
“小燕……”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爸最近身体不太好,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我愣了一下,心里立刻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爸怎么了?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医生说是肺癌,已经到了晚期……你爸他,他很想见见你。”
听到这话,我心里猛然一沉,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爸爸虽然对我一直严厉,但他毕竟是我最敬重的父亲,如今他重病在身,我怎么能不回去?我急忙说道:“妈,你别着急,我明天就请假回去!”
第二天一早,我请了假,匆忙收拾了几件衣服,带着悠悠赶回老家。李明本来想跟我一起回去,但我考虑到家里不能没人照顾,便让他留在省城。
一路上,悠悠在车里不停地问我:“妈妈,外公生病了吗?他会不会好起来?”看着女儿的脸庞,我强忍着泪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悠悠,外公只是生病了,我们回去陪陪他,他就会好起来的。”我只能这样安慰女儿,心里却满是沉重。
车子驶进村子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厉害。眼前的景象依旧是我熟悉的老家,但此刻看起来却那么陌生。那种被时间冲刷的旧屋、斑驳的墙壁、依旧屹立的老树,一切都让我的心中泛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刚到家门口,母亲就迎了出来。她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比以前深了不少。看到我,她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急忙走上前抓住我的手:“小燕,你总算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强忍住心中的悲伤,问道:“妈,爸呢?他怎么样了?”
母亲叹了口气,抹了一把眼泪,说道:“你爸现在在屋里,已经不太能说话了,但他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跟着母亲走进屋里,看到父亲躺在床上,面色憔悴,身体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他原本那威严的神态不见了,
取而代之
的是一种让人心酸的虚弱和无力。我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
夺眶而出
“爸,我回来了。”我轻轻握住父亲的手,声音颤抖。
父亲费力地,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但没有。我俯下身,尽力听清他说的话:“小燕……你回来了就好,爸……爸对不起你……”
我摇了摇头,哽咽道:“爸,别说了,您快好起来,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父亲的手轻轻握了握我的手,接着便再也没有说话。母亲站在一旁,擦着眼泪,悠悠也懂事地站在我身边,小声地问:“外公他是不是很疼?”
我摸了摸悠悠的头,轻声说道:“外公不疼,悠悠很乖,外公会好起来的。”
父亲在床上躺了几天,病情越来越严重,医生说已经没办法了,只能在家里静养。我和母亲一起照顾他,尽量让他舒服一些。弟弟林小杰从外地赶了回来,虽然他工作也忙,但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放下了一切,回来陪伴父亲。
父亲离世的那天晚上,天气特别冷,屋外的风呼啸着,像是预示着什么不祥的事情。父亲的那一刻,屋子里寂静得让人窒息。我跪在地上,眼泪已经流干,心里却空空的,仿佛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爸……”我哽咽着,声音已经嘶哑,“您走得这么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您……”
母亲在一旁,林小杰也紧紧握着父亲的手,眼里噙满了泪水。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一种的遗憾让我心痛不已。
父亲的葬礼在村子里简单地办了,乡亲们都来帮忙,大家对我和母亲都表示了深切的慰问。葬礼过后,母亲整个人似乎苍老了十岁,她整天坐在屋里,
一言不发
,脸上布满了疲惫和哀伤。
那天晚上,我和林小杰在院子里坐着,天已经黑了下来,夜风带着一丝凉意。了一支烟,默默地抽着,良久,他突然开口:“姐,爸走了,咱们这个家以后就靠咱俩了。”
我点了点头,看着弟弟那忧郁的神情,忍不住说道:
“小杰,咱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妈,不能让她再受什么苦了。”
林小杰抿了抿嘴唇,点头说道:
“姐,我知道的。我会好好工作,努力挣钱,咱们这个家不能散。”
听着弟弟的话,我心里感到一丝安慰。尽管父亲走了,但我和弟弟还是会一起撑起这个家,照顾好母亲。
日子一天天过去,母亲渐渐从悲痛中,但她的身体也开始
每况愈下
。没多久,她就查出了糖尿病,血糖不稳定,时常需要去医院检查和治疗。我心里很担忧,几次想把母亲接到省城去住,但母亲却执意不肯。
“小燕,妈习惯了乡下的生活,去了省城我怕是不适应。”母亲每次都这样说。
我明白母亲的心思,她放不下这个家,也放不下曾经和父亲一起生活的这片土地。但每次回家看到母亲孤零零一个人住在这破旧的房子里,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那年春节,母亲的病情突然加重了。我赶紧把她送到医院,医生说她的血糖过高,需要。我在医院陪了母亲几天,看着她日渐憔悴的样子,我的心里满是酸楚。
“妈,您就听我的吧,等病好了就跟我去省城住吧,我和李明、悠悠都会好好照顾您的。”我在病床前轻声说道。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小燕,妈老了,跟着你们也会添麻烦。再说了,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我还是在乡下住习惯了。”
听着母亲的话,我心里满是无奈。母亲固执,我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暂时答应她,等她身体稍微好些再说。
病房里,悠悠抱着母亲的手,小声地撒娇:
“外婆,您跟我们去省城吧,我好想您住在我们家,我还想每天放学回家都能看到您。”
母亲笑了笑,摸了摸悠悠的头:
“悠悠乖,外婆知道你孝顺,但外婆在乡下住着也挺好的。以后你要经常来看外婆,好不好?”
悠悠点了点头,眨巴着大眼睛说道:
“外婆,您一定要早点好起来,我和妈妈会来看您的。”
母亲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但她的眼神却依然忧郁。我知道,她心里始终放不下父亲,也放不下那个曾经温暖的家。
春节过后,母亲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她的情绪一直低落。我和林小杰商量着,要不再劝劝母亲,让她到省城去住,换个环境或许会好一些。
“姐,妈这样下去不行,她一个人在家里,我也不放心。”
林小杰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点了点头,
“等她再好些,我们就接她过去住一段时间,别让她再一个人待着了。”
可是,还没等我们行动,母亲的病情突然
急转直下
。那天早晨,我刚上班,林小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急促:
“姐,妈病了,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一紧,急忙请假赶回家。当我赶到医院时,母亲已经
昏迷不醒
。医生告诉我,母亲的糖尿病并发症引发了心脏衰竭,现在情况非常危急。
我握着母亲的手,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妈,您一定要挺过去,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您……”
就在母亲病危的时候,我心里麻,想起过去的种种往事,心中的愧疚、遗憾和不甘交织在一起。病房外,林小杰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望向病房里的母亲,眼中满是担忧。医生过来告诉我们,母亲的病情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随时都有可能离开我们。
“小杰,咱们怎么办?”我声音颤抖,眼泪早已止不住地流下来。
林小杰眼中也噙着泪水,但他强忍着痛苦,
咬紧牙关
说:“姐,不管怎么样,咱们都要陪在妈身边,不能让她一个人走。咱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她走得安心一点。”
我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心里暗暗,
无论如何
都要在母亲最后的日子里尽到为人子女的责任。母亲是我们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她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那段时间,我和林小杰轮流守在病房里,
寸步不离
地照顾着母亲。每天看着她虚弱的身体,我
,常常在她熟睡的时候忍不住偷偷抹泪。悠悠也时常来医院看望外婆,虽然她还小,但也懂事地在病床前轻声安慰母亲,陪她说话。
“外婆,您一定要好起来,我还想每天放学都能看到您呢。”悠悠抓着母亲的手,天真地说道。
母亲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到悠悠,小声道:“悠悠,外婆对不起你……外婆可能不能陪你长大了。”
悠悠听不懂母亲的话,只是摇着头说:“外婆,您别这样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要您陪我去公园玩,陪我画画……”
母亲看着悠悠那的脸庞,眼中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虚弱:“好,外婆答应你……外婆会陪你……可惜……”
母亲的声音,最后又陷入了昏迷。我握着她的手,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林小杰在一旁也红了眼眶,他握住母亲的另一只手,声音哽咽:“妈,您一定要坚持住,您还有我们呢!”
母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医生告诉我们,她可能撑不过这几天了。那天晚上,病房外风声呼啸,窗户被吹得发出阵阵响声。我和林小杰坐在母亲床边,默默地守护着她。
突然,母亲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我连忙凑近她,轻声叫道:“妈,您醒了吗?”
母亲费力地,虚弱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她的目光柔和中带着一丝不舍,似乎有
千言万语
想对我们说,但最后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妈,您别说话,好好休息,咱们一直都在您身边。”
林小杰紧紧握住母亲的手,声音低沉。
母亲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和安心。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微弱,眼睛也慢慢闭上了。我感到母亲的手越来越冰冷,心里一阵剧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妈,您别走……求求您别走……”
我哽咽着,声音已然沙哑。
然而,母亲的手渐渐失去了温度,她的呼吸也停止了。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我的眼前崩塌了,所有的力量仿佛被抽空,身体瘫软在了地上。
“妈……”
我绝望地叫了一声,声音在病房里回荡,却再也得不到母亲的回应。
林小杰跪在母亲的床边,
泪如泉涌
。他用力握着母亲的手,仿佛不愿放开。我们兄妹俩在母亲的遗体前久久不语,只有无尽的悲伤笼罩着我们。
母亲的葬礼,村里的人都来帮忙,大家对我们兄妹俩表示了深切的慰问。母亲的离去让我
心如刀绞
,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让我感到无比的空虚和无助。
葬礼结束后,我和林小杰坐在母亲的坟前,默默地守了她一夜。
夜深人静
,只有寒风在耳边呼啸,我望着母亲的墓碑,心中满是愧疚和遗憾。
“姐,妈走了……以后咱们只能靠自己了。”林小杰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他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奈。
我点了点头,声音哽咽:“是啊,小杰,妈走了……我们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也要好好照顾这个家。”
林小杰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姐,咱们以后一定要经常回来看看妈,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我点了点头,眼泪再次
夺眶而出
。母亲走了,她的离去让我的心空了一大块,那种的空洞感让我。
母亲去世后,我和林小杰商量着如何处理老家的房子。我们都觉得把房子留着,以后每年清明时节回来祭拜母亲。毕竟,这是她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也是她最后的归宿。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我带着悠悠回到了省城。生活还要继续,我知道
无论如何
都要。可是,母亲的离去让我始终无法释怀,心中那种深深的痛苦和遗憾让我久久无法平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接受了母亲离去的事实,生活也逐渐回归了平静。悠悠在学校的表现很好,李明的工作也越来越顺利,我的工作也进入了一个稳定的阶段。
然而,母亲去世后的第二年,我接到了一通电话。这次,是林小杰打来的,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几分迟疑:
“姐,有件事我得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小杰?”
我问道。
林小杰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姐,是这样的……我最近工作上有点麻烦,可能得调到外地去,房子的事我怕顾不上了,你看……”
我沉默了一会儿,理解他的难处,毕竟他现在还年轻,事业上升期,调动工作也是为了更好的发展。于是我安慰道:
“小杰,你放心去工作吧,房子的事我会照顾的。家里的事也不用担心,我会好好打理。”
林小杰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
“谢谢姐,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挂断电话,我站在窗前,看着悠悠在房间里玩耍,心中感到一丝沉重。我知道,以后这个家就只能靠我一个人了,父母不在了,弟弟也要远走,我必须担起这个家的责任。
几年后,悠悠渐渐长大,成了一个懂事乖巧的女孩。她成绩优异,我和李明为她感到自豪。然而,就在悠悠读高中的时候,我再次接到了林小杰的电话。
“小燕,最近怎么样?”电话那头,林小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小杰,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又有麻烦了?”我关切地问道。
林小杰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沉:“姐,我最近身体不太好,医生说……说我得了肝硬化,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一紧,忙问道:“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严不严重?需要我过去照顾你吗?”
林小杰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医生说还算早期,但需要住院治疗。我不想让你担心,可这段时间我真的有些撑不下去了。”
我心疼地说道:“小杰,你别担心,我马上过去。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听到我的话,林小杰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道:
“姐……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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