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官员应该维护权贵的利益还是维护老百姓的利益?在现实考量之中,他们还是维护权贵的利益,不然连官员都做不成,就更别提维护老百姓的利益了。
隋唐以前没有科举制度,官员们大多都是士族阶层的人来担任。民间知识分子想要进入官场,就要到权贵家里做门客,只有立功之后才可以接受封赏。他们依附于权贵,就要为权贵办事,不但要出谋划策,而且必要的时候要带兵打仗,甚至要为权贵当刺客。到了隋唐以后,有了科举制度,民间的书生可以通过科举考试进入官场。进入官场之前,他们还有修齐治平的理想,要为老百姓办事,甚至要为民请命。而进入官场之后,他们就要学会站队,站到势力最强大的一方,还要和上级搞好关系,按照官场的潜规则来运作,处处维护权贵的利益而不会维护老百姓的利益了。春秋时期,齐景公派晏子到东阿那个地方去管理。晏子在那个地方做了三年的领导,回来之后,齐景公当面训斥他一顿,说道:“我以为你挺有本事的,派你去治理东阿,现在已经把东阿给搞乱了。你回来好好反省反省吧,寡人要狠狠处理你!”晏子态度很好,表示想办法改正。他说:“请允许我改弦更张,换一个方法治理东阿。如果三年治理不好,我情愿以死谢罪。”第二年晏子上来汇报税收工作的时候,齐景公迎上去祝贺道:“好极了,你治理东阿很有成绩嘛!”晏子回答说:“我从前治理东阿,后门全部关死,贿赂根本就没有。池塘里的鱼都造福穷人了。那时候老百姓没有挨饿的,而您反而要治我的罪。后来我治理东阿,大走后门,大行贿赂,加重老百姓的税负,搜刮来的财富不入国库,都孝敬您左右的人了。池塘里的鱼也都入于权贵之家,现在东阿的老百姓有一半在挨饿,您反而迎上来祝贺我,我这人不傻,治理不了东阿,请您允许我退休,让贤能的人让位。”说着连连磕头,请求退职还乡。齐景公听了,从座位上走下来道歉说:“请你一定勉力治理东阿。东阿是你的东阿,我不再干涉了。”
在晏子治理东阿这件事情上,体现了一定的官场运作规律。官员进入官场之后,要站在权贵阶层考虑问题,要维护权贵的利益,而不能维护老百姓的利益。因为官场内部的官员们都是权贵,而法律的制定以及局面的维护都需要官员做主。官员手握权力。当然是制定法律的人员,而且是执行法律的人员。他们具有绝对的话语权,还具有合法伤害权,而老百姓早已经失去了话语权,即便被压榨到无法生存的地步,也仍然不可能向官员申诉,不可能让皇帝知道真实的情况。民间懒惰的农民们总是要想方设法弄点钱财,除了坑蒙拐骗偷就是赌博,这些奸邪的人很容易变得富有,而老老实实种地的人却不一定富裕。豪强地主更是拥有一定的话语权,可以贿赂官员,可以买通强盗做事,却不喜欢官员公平公正地处理事情。一旦官员公平公正地处理事情,就会损害他们的利益,而他们拥有一定的话语权,会集合起来,一起状告官员,说官员的坏话。他们会集资,买通皇帝身边的人,让这些人来说官员的坏话。而官员却并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被皇帝降或贬职,才知道被人告了状,想要申诉,为时已晚。
官员要想做官稳当一些,就要遵守官场的潜规则。官员要在“三节两寿”的时候给上级官员上供,而且要形成紧密的关系网,获得“保护伞”,才可以行贿受贿,可以卖官鬻爵,可以吃了原告吃被告,可以在地方灾民闹事的时候“捂盖子”,不让皇帝知道。倘若没有前期的银子运作,一旦地方上闹事,官员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官员一定要维护地方豪强地主的利益,维护整个官场的利益,也就是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而不会维护老百姓的利益。只要维持社会表面的平稳发展,就可以让老百姓老老实实种地,保证粮食和钱财的供应,让统治阶级享受荣华富贵,而老百姓即便做牛做马,也不会出声,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话语权,被剥夺得一干二净了。所谓的为民做主,为民请命,只是一种自我标榜的说法,而所谓的“民”只是一个群体而不是个体。这种群体不会说话,也没有话语权。官员通过强调“民”来进一步强化自己的威望和权力,目的在于收复人心,让老百姓老老实实种地,而不要质疑官员的能力,也不要看到阶级差距之后想着造反。
官员会说各种各样的漂亮话,会假装站在老百姓角度说一些正气凛然的话,让老百姓们听了感觉有了主心骨,感觉有了做主的人。于是,老百姓大多希望出一个清官,而不要出贪官;出一个好皇帝,而不是出一个坏皇帝。要求如此简单,却往往被愚弄。因为古代几乎没有一个清官,没有一个好皇帝,不然老百姓早就富裕了,早就过上好日子了。而真正有话语权的是统治阶级内部人员,官员作为统治阶级的人员,应该维护统治阶级的利益,而不会维护老百姓的利益。不然官员站在老百姓的一方,替老百姓做主,就很容易背叛整个官僚系统,被官僚系统排斥出局,书生时期寒窗苦读的艰辛也就白费了。他们不敢造次,进入官场之后,一定要遵守官场的潜规则,也一定要维护权贵的利益,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权贵。
科举考试之前,他们还有远大的理想,还要为民做主,却没有权力,也不能那样干,只能满嘴仁义道德。考中之后,他们会摇身一变,成为官员,手握权力,却不会为老百姓做主了,而是要为自己以及整个官僚体系谋福利,为豪强地主说话撑腰,背地里却弄成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算是一肚子男盗女娼。由此来看,古代官员还是应该维护权贵的利益,不然不但背叛了自己的身份,而且背叛了整个官僚系统,结局是可想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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