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的文学作品不管是诗歌小说还是散文、戏剧,不过是换了种说法而已。作者和古人的感触差不多,用不一样的语言描述出来,就算是自己的独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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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和当代人看到的外在世界虽然不太一样,但整体上还是一样的,看到外界事物之后引发的心理上的变化也大同小异,把情绪表达出来的机制也是一样的。不管古人写作还是当代人写作,都在按照写作规律来写,而不会突然获得天赐良机,也不可能在睡梦中突然获得绝世好文。如果作家在睡梦中获得了绝世好文,梦醒之后忠实记录下来,一字不差发表出去,就能轰动世界,那么作家就被当成了工具来使用。而这篇绝世好文究竟如何产生的,他却不知道。作家积累一定的素材之后,就要等待灵感的到来,对灵感的追求是始终不懈的。在追求的过程中,有特定的目的,有素材积累,灵感才会不期而至。倘若没有追求灵感的目的,也没有一定的素材积累,就渴望灵感到来,下笔千言一挥而就,简直就相当于渴望天上掉馅饼。不管是古代作家还是当代作家,都非常喜欢灵感,也都要在特殊的状态下等待灵感到来。其实,所谓的灵感不过是他们经验积累之后的结果。找到一个好的表达方式,好的开头和结尾,好的故事模型等等。甚至灵感到来的时候只是一种感觉,转瞬即逝,非常复杂。作家需要把握这种瞬间的感触,并凭借自己的感悟记录下来,付诸实施,就可以写出令读者满意的作品。当然作家的能力有大小,水平有高低,对灵感的感悟也有很大的不同。大作家捕捉到了灵感,写出作品之后,会成为经典作品,而小作家捕捉到灵感,写出作品之后,却不一定被读者认同。甚至有一些作家会把错觉当成灵感,以至于写出了不太好的作品。

不管是古代作家还是当代作家,都写出过好的作品,也都写出过不太好的作品。纵观整个文坛,好作品不多,平庸的作品不少,甚至绝大多数的作品都是平庸的,是不好的作品,缺乏独创性。而所谓具备独创性的作品,与古人的思路不谋而合,甚至重复古人的思路,和古人表达了一样的情绪,只是文字表达不同而已。从内容方面说,无论古代还是当代,都有歌颂领导的作品,有鞭挞假恶丑的作品,甚至有底层劳动人民愤怒的呼喊,激烈的反抗。内容可以概括为这些,但故事却丰富多彩,让人们感觉很新鲜,也感觉作家具有很大的独创性。其实作家写出来的作品并不一定具备独创性,只不过对前人作品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编,甚至在读前人作品的时候感觉灵光乍现,灵感到来,就要写出一部模仿性的作品,其实还是表达了同样的情绪,却没有多少独创性。不管是《西游记》《水浒传》还是《三国演义》,都不是独创性的作品,都是作家在搜集整理前人作品基础上形成的故事合集,当然也有作家的独创性在里面,却并不是特别突出,而给人们带来震撼的还是书中原汁原味的故事,只不过通过作家手中的笔,换了一种语言记录出来而已。或者说当代人写的作品只是用当代人能够看懂的语言记录了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在古人那里已经被思考过,甚至真实发生过,只不过人们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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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的思维能力有限,不管是古人还是当代人,都曾经思考过世界的构成,人生的来去以及意义,思考过社会的发展。虽然思考的内容有很大的不同,但是思维逻辑是一样的。并不能说当代科技发展了,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思维逻辑就一定优于古人的思维逻辑。因为人认识外界世界只是认识了表象,或者只是认识了自己眼中的世界,但有很大的片面性。甚至可以这样说,世界是人主观的映像,而并非全面真实的世界。囿于人类认知的局限,人类只能认识世界的一部分,而凭借这仅有的一点主观化的认知,作家就可以写出一些传世的作品。不管是古代作家认识世界,还是当代作家认识世界,都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从思维逻辑出发就不谋而合。不管文学题材如何变化,语言如何变化,内容如何变化,思维逻辑是稳定的,创作规律也是稳定的。古代作家遵循创作规律,写出来的作品被当代人读到,而当代人写的作品很有可能被后代人读到。事情总是那个事情,只不过换了语言表达而已,换了种说法就可以变成别的事情。难道读者真的那么容易被蒙骗吗?

还真的很容易。因为读者群并不稳定,呈代际更替。甚至很多人只是随手拿起一本书就来读,而不管这本书产生的时代背景,也不管作者的经历,能读懂多少就读懂多少,读不懂就扔掉,重新选择另外一本书,甚至干脆就不读书。一代读者老去了,另一代新的读者又产生了,形成稳定的读书行为并不容易。大多数读者读书的行为并不稳定,即便读到了一部仿写的作品,读到了通过改写文体和体裁,用当代人语言改写古代作品的作品,读者也仍然会认为是一部不朽的名著,而没有觉察到被欺骗了。何况现在的很多所谓文学作品都是奔着赚钱去的,都在哗众取宠,却往往跳不出仿写与改写的窠套,不过是换了种说法而已,没什么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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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古代的仿写作品,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王实甫的《西厢记》,白朴的《梧桐雨》,马致远的《汉宫秋》等都加工和改编了古代传说故事,用自己的语言,套用戏曲的格式,重写了一遍。而唐诗宋词中化用的句子更多,说是化用,其实是抄袭。就像现在说的向经典致敬,其实就是抄袭。看看当代的文学作品,说是独创,其实仍然来源于古代的故事,来源于古人的感触,只不过换了种说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