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被人从十八层的高楼扔下来摔成肉泥的时候,我的妻子正陪着她的白月光一起上茶艺课。
我用尽全力打电话给她,她却骂我是想争宠的贱人,整天用些下作的手段。
电话挂断后,我含恨离世。
后来她作为全市顶尖法医,却还原不出我的那张脸。
怎么,你不是曾经说,最恨我的样貌了吗?
1.
从高楼坠落到冰冷的水泥地,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摔得七零八落,像一滩烂泥。
路过的路人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都飞了出去,坐在地上缓了好半天才匆忙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赶到后看见我尸体的第一句话就是:
“怎么摔成这样?看来凶手对死者可谓是滔天仇恨啊。”
“整张脸都被砸得七零八落,根本就看不出生前的相貌,这怎么确定死者身份!”
是啊,如果不恨的话,怎么会让我死得如此凄惨。
当我的尸体被拉回到警局,放上那张冰冷解剖台的时候,我的第一想法不是恐慌,而是兴奋。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李梦了,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不知道她能不能认出来,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在我焦灼的等待中,李梦终于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现场。
被誉为警局杀器的她,一手解剖术出神入化,精通人体各个组织和骨骼的生长。
据说无论死状如何,时间多久,只要在她的手里,都会恢复生前的模样。
但她只是看了一眼我的尸体,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死得这么恶心?复原起来难度系数很大的!现在的人也真是的,自杀也不知道找个好方式!”
一旁的警察悄悄出声提醒:
“梦姐,这次好像是他杀,唉!看衣服好像还是个年轻人,死得这么惨,家里的亲人该怎么办?”
李梦没有接话,她说过,对尸体浪费不必要的感情,是一种不明智的行为。
会导致她的工作失误。
很难想象,这样理性的人,居然会为了刘成变得疯魔。
走到我的面前,她轻轻摆弄了一下我的脑袋,像是橡皮泥一样软。
血污粘在了她的手上,她有些不悦。
她刚推动了几下我的脸,忽然呆呆地愣在了原地,眼中明显闪过一丝诧异。
她摸到了我眉心上的那一道疤痕。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被一帮醉汉缠住要跟她喝一杯。
看着满眼通红,快要哭出来的她,年轻气盛的,我从路边捡了个石头就冲了上去。
一对多,我当然占不到什么便宜。
额头被他们打破,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上去吓人极了。
幸好他们怕真的出什么事连累他们,着急忙慌了就跑了。
那时候她吓哭了,那一滴眼泪不知道有什么魔力,直直地砸进了我的心里,一直过了这么多年。
后来再提到这个疤痕的时候,她却满脸不耐烦:
“好了,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还拿出来说,当初又不是我求你救我的!少来道德绑架!”
从那之后,这条疤痕再也不是我们情感生活中的桥梁,而是我卑劣的证明。
她有些慌乱,连忙拉起我的手仔仔细细地观察起来。
光滑白嫩,只是有一些血污在上面覆盖着。
她没有找到我的胎记,终于松了口气。
不是我。
我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这幼稚的动作,有些想笑。
傻子,你的情人为了防止我被认出来,特意用刀把我的胎记割掉了。
你看,我们这不是又一次,错过了吗?
2.
原本这场解剖要进行下去的。
但偏偏这时候周成一个电话打过来,说自己在家做了噩梦很害怕,想问问李梦能不能来陪陪他。
李梦当然是扔下手头的一切飞奔过去,就像她无数次扔下我一样。
昏暗的房间里,周成紧紧缩在她的怀里,像一只受惊的小狗:
“你已经离开我一上午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好害怕……”
配上红肿的眼睛,真是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李梦连忙安慰他:
“瞎说什么呢,我为了你连家都不回了,怎么可能不要你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周成得意一笑,随后装作有些愧疚的样子:
“可是你一直不回家的话,刘哥会不会生气呀?你们两个不要再因为我吵架了,我心疼你……”
刘哥,指的就是我,李梦法律意义上的老公。
听到我名字的瞬间,李梦刚刚还满脸温柔的表情立刻变得凶狠起来:
“别跟我提他!我不过就是这几天没回家而已,他竟然打电话骗我说他要死了!”
“这种人嘴里简直是没有一句实话!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语气中是隐藏不住的嫌弃与厌恶。
听到这句话,我简直心痛得要晕过去,那是我生命结束之前最宝贵的几分钟,用来跟她做最后的告别。
我不奢求她能来,但我也没想到在她心里竟然觉得这是我争宠的手段。
无论我做多少努力,她永远觉得我的品性就是下贱低端。
我无奈地摇摇头,一股无力感涌上我的心头。
周成嘴角微微扬起抹笑容,这副人畜无害的纯洁外貌下隐藏的到底是多么低廉的品质,只有我才知道。
被绑架的那几十个小时里,我遭遇了正常人难以忍受的非人虐待,几乎浑身所有的骨头都被打断。
鲜血从我的口中大口大口的向外喷出,我的脸肿的就像是一颗猪头一样。
我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这一帮丧心病狂的人,要这样报复。
直到周成出来的那一刻,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死死地盯着他:
“你想要什么?”
周成一改往日那一副纯洁的表情,笑得无比恶毒:
“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我想要你死,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彻底攀上李梦这个千金大小姐,过上好日子。”
我还想再说什么,可已经来不及了。
我的身体忽然腾空,后面那几个男人把我高高举起,从楼上直接扔了下去。
落到地上的那一刻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几乎要将我吞噬殆尽。
我咬着牙从衣服里掏出手机给李梦打去了电话,可通用我生命做代价的电话,只换来了一句:
“要死就赶紧去死行吗?别在这里打扰我!”
“我在跟阿成上课!他被你的电话吓到,茶水烫了他的手了,你开心了吧!”
随后电话被挂断,我的生命也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3.
等李梦再返回解剖室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我被摔得实在是太狠了,骨头几乎都和皮肉粘连到了一起,根本就分辨不出来各个部位。
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把她急召回来。
李梦的约会被打断,自然是满脸烦躁:
“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旁的工作人员连忙挤出一个笑脸:
“李老师,我们这不是学艺不精吗,毕竟不是谁都跟你一样一手绝活出神入化,我们没了你真是不行。”
李梦被夸的心情好了几分,结果手套懒散扫了我一眼:
“这死者也是个没什么品位的人,穿的衣服跟刘鹏平常喜欢的牌子一样,都散发着一股穷酸味。”
房间内其他人自然知道我跟她素来不合。
她当着众人的面骂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几人只能尴尬地对视一眼,不方便说什么。
尸体的大致骨骼都已经复原出来了,但是由于脸部着地,基本上脸上能碎的器官全都碎了一遍。
哪怕只复原半张脸,都能找到死者的家属。
李梦一把掀开覆盖在我身上的白布,看清楚躺在解剖台上的我之后,手立刻抖了一下。
虽然脸还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是那个身形无论是从身高还是体型上都跟我几乎一模一样。
再想到以前无论我再生气也不会超过三天,不打电话不发消息,而这次甚至音信全无,连家都不回了。
不祥的预感逐渐在她的心头升起,可联想到那块消失的胎记,她勉强稳定了一下心神。
只是巧合罢了,毕竟地球上这么多人有几个相似的也不是不可能。
我肯定现在躲在什么地方等她主动找我,想到这里她反而更加厌恶起来。
握着手术刀的手也不在不知不觉中用力。
或许是这句尸体跟我太相似了,她的速度比以往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也很期待揭开谜题,想看看这具尸体到底是谁。
她心里莫名的开始慌张,额头被复原,随后是眼睛。
越来越像,从头到脚都莫名的散发着一股熟悉的感觉。
就连她一旁的同事都插了一句:
“这……好熟悉……感觉像是……”
最后那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但是整个房间的人都猜到了他的意思。
他们都见过我,甚至跟我吃过饭。
自然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可是谁都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结果。
李梦号称黄金水平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额头上不知不觉冒出了许多汗珠。
她都顾不得伸出手擦汗。
她在紧张什么?
李梦觉得自己或许是太累了,竟然出现了这种可笑的幻觉。
她猛地停下手中的手术刀,站起身来轻轻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正准备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喝水的时候,解剖室的大门猛地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一个慌慌张张的警察,举起了手中的证物袋:
“李老师!有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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