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1月8日,周恩来总理与世长辞,享年78岁。这一噩耗传出后,全国悲痛,万民落泪,身为周恩来挚友的叶剑英也罕见地流下伤心的眼泪。

1月10日,叶剑英在北京医院向周恩来的遗体进行告别。1月15日,叶剑英参加周恩来的追悼会,然而关于周总理的追悼会,却有一个争议的问题,那就是该由谁致悼词?

当时有人提议:“叶帅和周总理关系这么好,不如就让他来致悼词吧?”没想到这一提议却得到了叶剑英的强烈反对,说:“我不是最适合的人选。”紧接着叶剑英推荐了一位人选。

众所周知叶剑英和周恩来的关系是非常好的,那么叶剑英为何拒绝致悼词呢?他又推荐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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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

周恩来和叶剑英的友情

1972年周恩来被诊断患有膀胱癌,叶剑英得知后十分着急,于是将这件事汇报给毛主席。毛主席当即指示有关部门要抓紧治疗工作,毛主席的指示下达后,中央很快就成立了周恩来医疗领导小组,由叶剑英负责牵头,汪东兴等人参加,主要负责周恩来的治疗工作。

1974年周恩来住进医院后,叶剑英亲自带领医疗小组,精心制定治疗方案。为了治好周恩来的病,叶剑英想了很多办法,同时也耗费了大量的心血。

叶剑英到处打听有没有什么偏方,只要有一丁点的机会,他都会将偏方找回来,然后拿给医生看。一旦得到医生的肯定,叶剑英都会让医生抓紧时间按照偏方上的进行治疗,除此之外叶剑英还多次到医院通过仪器观察治疗的效果。

在周恩来做重大手术的时候,叶剑英总是在手术室外等候,直到手术完毕,他询问过医生周恩来的身体和情况后,才将悬着的心放下,这才离开医院,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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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剑英在北京的时候,每天都要给医院打去电话,询问周恩来的病情,每晚睡觉前,他都会给邓颖超或者是周恩来的保健医生打去电话,得知周恩来的情况还算不错后,才躺下床上入睡。

当叶剑英出差的时候,他也经常念着周恩来的病情,不是打电话询问周恩来吃得怎么样,就是问周恩来睡得怎么样。在周恩来病情日益加重的日子里,叶剑英心急如焚,他不仅要忙着手头上的工作,还要以最大的精力来关心周恩来的病情。

从1975年下半年开始,叶剑英的身影几乎天天都出现在周恩来的病床前。刚开始的时候,叶剑英一坐就是小半天不走,常常和周恩来聊天,当看到周恩来疲倦的时候,他便停止聊天,而是坐在一旁静静地守着他。

后来周恩来的身体越来越差,叶剑英也遵照医嘱,将谈话的时间缩短为两小时、一小时、半小时。再后来叶剑英只能伏在床旁,贴在周恩来的耳边小声汇报,而周恩来由于身体太弱,只能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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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恩来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叶剑英坚持天天来医院看望,有时一天能来上好几次,他来了也不打扰周恩来,而是默默地坐在床边,轻轻握着周恩来的手,深情地注视着他的面孔。

每当这个时候,周恩来都仿佛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只要不是癌症带来的剧痛袭来,他都会睁开眼睛,努力露出笑容,报以同样深情的目光,只为了不让叶剑英担心自己。

周恩来和叶剑英的目光凝聚着两人多少难忘的回忆,蕴藏着多少厚重的友谊?又倾诉着多少复杂的思绪啊!他们久久地注视着对方,深情地互相望着……

周恩来住院期间,叶剑英还会从繁重的工作中抽出一点时间,拿着钓鱼竿去钓鱼。大家看到这里一定非常疑惑,叶剑英为何要去钓鱼呢?其实他去钓鱼不仅是为了排解自己郁闷的心情和悲伤的情绪,还是为了周恩来。

叶剑英认为病人吃鱼对身体是很好的,因此只要一有空闲时间,他都会亲自钓鱼,然后给周恩来送去。叶剑英在钓鱼的时候,总是喃喃自语地说:“如今恩来同志在生病,我今天可要钓一条大鱼,好给恩来同志补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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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剑英钓到大鱼的时候,他便嘱咐工作人员一定要及时送到医院,让周恩来尝尝鲜。

据叶剑英身边的工作人员回忆:

“有一次我和叶帅在北海钓鱼,当时周恩来总理病重,刚好住在附近的医院。叶帅看上去虽然是在钓鱼,但他的眼睛却凝望着远方的医院,许久后,叶帅说了一句:‘总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

1975年8月,周恩来做了一次电灼的治疗后,取得了非常不错的疗效,叶剑英得知后十分欣慰。8月13日,叶剑英要离开北京前往外地视察,临出发前,叶剑英写了一封亲笔信给周恩来:

“此次电灼疗效十分不错,又取得了一次伟大的胜利,深感欣慰!面对疾病,必须要乘胜追击,加以歼灭,否则任他循环往复,对体质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继续革命,国步艰难,还希望保重身体,祝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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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件最后的附言中,叶剑英这样写道:“今天得到301医院送来的一份药方,请参考一下,我听说吴阶平同志正在研究这一药方。”

周恩来逝世的前几天,叶剑英基本天天都要去看望周恩来,并一再嘱咐医生:“要想尽一切办法,能多延长一天是一天,哪怕是多延长一个小时,一分钟,只要有可能,就要尽到医疗方面的一切努力和责任!”

叶剑英还嘱咐周恩来的工作人员:

“你们要准备好纸和笔,24小时呆在周总理的身边,一刻也不能没有人,如果你们有事的话,记得叫其他人呆在总理的身边。
总理的原则性很强,有很多事,很多想法和委屈都憋在心里不讲。总理在最后时刻有什么话要讲,你们一定要记下来。”

1976年元旦,北京天寒地冻,这天晚上稀疏的灯光在风中瑟瑟发抖。叶剑英乘坐汽车来到305医院,他刚到医院就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到了,原来周恩来正斜躺在病床上,聚精会神的听着护士给他读毛主席刚刚发表的两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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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剑英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床旁,一直等护士读完才上前。叶剑英本想将自己的心事告诉给周恩来,但看见他渐渐消瘦的脸庞露出癌症晚期痛苦而又勉强的笑容,叶剑英便不忍心开口了。

值班人员告诉叶剑英:“周总理听到主席刚发布的这两首词,十分高兴。”叶剑英点点头,然后走到周恩来的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双手,说:“你要好好休息啊!不要太过操劳了。”

1976年1月8日,周恩来与世长辞,当工作人员将一张白纸交给叶剑英的时候,他忍不住流下伤心的眼泪。叶剑英看着这张空白的纸张,不禁感叹:“周恩来的心就像是这张白纸一样纯洁,总理一生顾全大局啊……”

周恩来去世后,叶剑英拒绝致悼词

在周恩来生命的最后时光中,他和邓颖超交谈最多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如何处理身后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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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56年,中央就作出领导人去世后实行火葬的决定,不久后周恩来和邓颖超就商定,并互相保证:“将骨灰撒到祖国的大好河山里去,撒到水里、土里去。”

中央作出决定后,周恩来带头将父亲的坟墓平掉,进行深埋。周恩来曾说过:“人死后为什么要保留骨灰呢?还不如把它撒在地里做肥料,撒在水里可以喂鱼。”

邓颖超回忆说:“当恩来知道自己的病不能挽救的时候,他一再叮嘱我,死后不要保留他的骨灰,葬礼也要从简,规格不要超过中央的任何人,一定不能搞一丁点的特殊。”

为了保证自己的骨灰能够顺利按照自已的意愿照办,周恩来特意约见了邓颖超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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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次谈话的时候,周恩来说:

“我和大姐10年前就约定好了,我们死后都不保留骨灰。不过我想过了,如果我先死了,大姐不一定能够遵守约定,将我的骨灰撒掉,这件事还得中央做决定,不过大姐可以反映我的要求。
如果大姐死在我前面的话,我可以保证她的愿望实现……”

在第二次谈话中,周恩来谈到骨灰的处理问题,他对赵炜说:“把我的骨灰撒到祖国的江河大地里去做肥料,这也是为人民服务,活着为人民服务,死后也要为人民服务。”

周恩来的两次谈话令赵炜深受教育,她说:“我对周总理和邓大姐更加敬仰了,他们是多么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者啊!”

1976年1月8日周恩来与世长辞,他也走完了生命的全部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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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颖超为了实现周恩来最后的遗愿,她向中央转述了周恩来生前对后事处理的意见:

首先,不保留骨灰;
其次,后事的处理尽量精简,规格不能超过其他领导人;
最终,不办追悼会,也不搞遗体告别。

众人听了邓颖超的转述都十分震惊,而第一个提出反对的就是李先念:“不行,就算是要改革悼念形势,也不能从周总理开始,我们,我们这样做没办法向全国人民交代……”

其他领导人也纷纷点头附和,经过商量后,众人决定追悼会和遗体告别会都是要举行的,至于骨灰是否保留,还要汇报给毛主席,请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1月12日,中央和毛主席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批准周恩来将骨灰撒掉的请求。

1月10日,周恩来的遗体告别仪式正式开始。首先抵达的是医疗组的工作人员,尽管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但还是没能挽救周恩来的性命,因此当他们来的时候,也忍不住爆发痛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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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抵达的是周恩来的妻子邓颖超,她顾不上什么形象,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丈夫的脸庞,哽咽道:“恩来啊,恩来啊,我来晚了……”

朱德委员长也顾不上自己身体差,顶着刺骨的寒风赶来见周恩来最后一眼。他紧紧地握着邓颖超的双手,眼神十分痛苦,但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1月11日下午,遗体告别仪式结束,周恩来的遗体将被送往八宝山进行火化。载着周恩来遗体的灵车准时从医院出发,灵车开得很慢,从医院到八宝山,沿途站满了为周恩来送别的群众,大家都是自发来的,没有人组织。

灵车队在路上缓缓走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下午6点多才抵达八宝山,凌晨1点,周恩来的骨灰由一辆轿车送往劳动人民文化宫。

1月15日是周恩来的追悼会,而在举行追悼会之前,有一个令大家讨论的问题,那就是该由谁致悼词。

当时有人提议让王洪文致悼词,王洪文连忙摆摆手,说:“我不行,我是不行的。”紧接着又有人提议让叶剑英致悼词,毕竟叶剑英和周恩来的关系可是非常好的,谁曾想叶剑英严厉地拒绝了,并说:“我不适合,别人也不适合,只有一个人最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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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叶剑英口中“最适合的人”就是邓小平。其实叶剑英这样说也是有自己理由的:

首先,邓小平当时是中央的副主席,也是国务院第一副总理,不管从资历还是从其他方面来看,都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其次,周恩来生前是非常看重和爱护邓小平的,他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予邓小平最大的照顾,尽管重病缠身,他也不忘安排邓小平在大众面前露面。

致悼词的最佳人选

周恩来和邓小平相识于20年代初勤工俭学的时候,为了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他们两个几乎在同一时间段踏上了法兰西的土地。

1923年初开始,周恩来成为中共旅欧支部和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旅欧支部的领导人,而此时的邓小平不仅年龄比周恩来小上6岁,而且在政治方面也是一个尚未完全成熟的革命青年。

对邓小平身上散发出来的革命热情,周恩来十分欣赏,对他也是多加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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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1月,中央决定由周恩来兼任中央组织局的主任,负责处理中央的日常工作。而在此之前,邓小平也被任命为党中央秘书,其重要职责就是协助周恩来处理日常事务。

到此,两位曾在法国勤工俭学时的战友,再次并肩作战。

为了保密,当时的中央机关通常设在外国租界区或者是上海的闹市区,这样避免被敌人发现。

从1928年11月到1931年3月,中央政治局的会议大多都在一个大舞台后面的447号楼召开,而在会议上发言最多的则是周恩来,毕竟他是最了解,也是管事最多的人。

邓小平是秘书长,他负责记录会议中的话,有时也会发言。尽管邓小平的发言并不多,但却很有分量,让人一听就懂。除此之外邓小平还负责协助周恩来处理政治局会议的工作,起到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从中也能看出周恩来是十分器重邓小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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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地下党首先要做好保密工作,这也是他们的头等大事,一旦被敌军发现踪迹的话,那么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周恩来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对保密工作更是十分熟悉的。

周恩来曾提出:“女同志要梳髻子,穿绣花鞋,住机关要两夫妇,讲话不要革命腔,这样才不会被敌人发现。”

有位叫黄介然的老革命曾回忆起,当年周恩来和邓小平在上海共事的情景:“那时候恩来同志和小平同志每天都要来这里,中央各部门、各单位都要来这里请示工作。属于机关事务性以及技术性的问题,由小平同志负责解决……”

除此之外这位老革命还说:“我对小平同志的印象是非常深的,他是很谨慎的,而且可亲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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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党中央机关工作期间,周恩来和邓小平所接触的人是非常多的,他们和中央、各地负责的同时也是比较熟悉的。但邓小平始终认为:“在那个时候,和我工作关系最亲密、个人关系也最亲密的,只有周恩来和邓颖超夫妇了。”从这里足以看出周恩来和邓小平之间的战友情谊。

1929年3月,蒋桂战争爆发,不久后桂系失败,李宗仁、白崇禧等人被驱逐出广西,由李明瑞等人回到广西主政。此时李明瑞等人竟然主动提出,请中共派干部来到他们的部队工作。

于是该派谁前往,成为我党当时思考的问题,周恩来凭借着自己对邓小平能力的了解,认定这一角色非邓小平莫属。周恩来毫不犹豫地向中央提议:“我建议派小平同志去!”

后来经过周恩来的推荐和中央的批准,年仅25岁的邓小平作为中共中央的代表前往南宁。10月份的时候,在邓小平等人的领导下,广西发动了百色起义。

周恩来晚年的时候身体非常差,尽管如此,他在住院期间还是不忘关心国家的前途和命运。除此之外周恩来还凭自己在党内的影响,多次在医院里找来王洪文、李先念等人,让他们支持邓小平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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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小平身为周恩来的左膀右臂,他时常替周恩来分忧。1974年3月,周恩来向毛主席提议,由邓小平率领代表团出席联合国大会第六届特别会议。

4月6日,当邓小平率领代表团离开北京的时候,周恩来强撑病体,亲自到机场送别邓小平,也让大家看到他对邓小平的重视。19日,邓小平回到北京,周恩来再次拖着病体到机场为邓小平“接风洗尘”。

1975年1月1日,周恩来主持中央政治局会议,在会议上通过了由邓小平起草的关于国务院各部委设置等报告。13日,在周恩来的主持下召开了四届人大,大会任命周恩来为总理,邓小平为副总理。

会议结束后,关于国务院副总理的分工问题,周恩来给毛主席写去一封信:“邓小平:主管外事,在周恩来治病疗养期间,代总理主持会议和批示重要文件。”

不久后周恩来又召开了国务院各部领导人会议,宣布:“以后像这样的会议,就请邓小平同志主持,我的身体不行了,今后国务院的工作都交给邓小平同志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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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4月后,周恩来和毛主席商定,由邓小平代替周恩来主持中央的日常工作,令他成为仅次于毛主席和周恩来的实力人物。

周恩来某次做手术之前,一直询问叶剑英:“小平同志来了没有?”得到否定回答后,周恩来有些失望。没想到下一秒邓小平就出现在周恩来的面前,他紧紧地握着周恩来的双手,说:“总理,我来了。”

紧接着生命垂危的周恩来在进手术室之前,当着叶剑英、李先念、王洪文的面,大声夸奖邓小平:“你这一年干得好,比我强很多!”这句话体现了周恩来对邓小平的鼓励、支持和信任。

1975年的某天,周恩来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以至于当他在医院见到自己当年的保健护士时,竟然脱口询问:“小郑,你说我还能活多久?”

到了1975年下半年,周恩来不仅病情加重,还在操心邓小平的事情。根据高振普回忆,有一次邓小平、张春桥、叶剑英等人来看望周恩来。周恩来环顾一周后,说:“你们要帮助小平同志做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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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1月8日,周恩来与世长辞,而他的逝世对邓小平的打击是非常大的,甚至一度悲痛到不能自已。

在追悼会上,邓小平致悼词,他几次因为悲痛而念不下去,特别是当他念到“周恩来同志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此时全场哭泣,声音延续了很长时间。

周恩来离开了邓小平,邓小平痛失兄长和战友,在以后的岁月里,邓小平常常念起和周恩来之间比金子还要珍贵的革命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