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的夏天,东北的大地上笼罩着战火余烬未尽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压迫感。高桥加代,这个年仅二十出头的日本女兵,以满洲大学医学生的身份,被派遣到了臭名昭著的731部队。这座由日本关东军秘密控制的设施,表面上是研究疾病和防疫的中心,但在铁丝网和高墙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罪恶和鲜血。高桥加代被安排在这里学习所谓的“医学技术”,她并不知道这将是她生命中最为黑暗的一段时光。

731部队,这个坐落于哈尔滨近郊的“死亡实验室”,白日里被蒙上一层光鲜的外衣,但夜晚的冷风却时常带来隐隐的凄厉叫喊。作为医学领域的“精英”,高桥加代在抵达不久后,就被引荐给了一位资深的解剖学教授北野次政。这位教授以冷酷无情而闻名,他的解剖实验不仅仅是医学研究,更是一场场惨无人道的人体屠宰。在那些肮脏的手术台上,没有麻醉剂的使用,只有鲜血四溅与绝望的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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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野次政教授成为了高桥加代的导师,而高桥也很快被卷入了731部队的核心实验。她亲眼见证了人类理智在冰冷的手术刀前如何一寸寸地崩溃。北野教授的课堂不是在宽敞明亮的讲堂里,而是在潮湿昏暗的地下实验室中。

高桥加代第一次被带进实验室的时候,四周尽是锈迹斑斑的金属器具和刺鼻的血腥味,空气中似乎漂浮着看不见的阴影。她被告知,这里是“医学研究”的前沿阵地,而“试验材料”则是为了大东亚共荣圈的未来而献身的“英雄”。但高桥知道,这些所谓的“试验材料”,其实是从各地秘密抓捕来的普通人。

1945年6月的一个闷热早晨,实验室里迎来了第一场活体解剖。高桥加代紧紧地站在北野教授身旁,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那天的解剖对象是一个特别的囚犯——70岁的中国老人宋潜夫。档案记录显示,他是齐齐哈尔一家马车修理店的掌柜,因为被指控帮助抗日联军而遭到逮捕。他本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民,但在731部队的铁笼里,他的身份被彻底剥夺,成了一个待宰的“实验品”。

在731部队的阴森环境中,活体解剖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然而,这一次实验却显得格外不同寻常——他们将手术刀对准了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这是731部队自建立以来,极少见的残酷实验之一。这位老人名叫宋潜夫,他的年纪与满头白发无法唤起这些冷血军医们一丝怜悯,反倒成为他们手下的一具“活体标本”。

宋潜夫被无情地推上了病床车,负责看护他的兵川口一声不吭,双眼死板地望向前方,推着他走向手术室。冰冷的空气弥漫在走廊中,每一步都仿佛把他带向深渊。然而,宋潜夫此刻的心情却是另一番景象。他看到日本军医北野和高桥加代站在手术室门前,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向他们作了个揖。他仍然相信这些日本人是在为他治病,带着对“救命之恩”的感激。

但他天真地低估了日军的残忍。北野军医那双毫无情感的眼睛,注视着他,心中早已没有半点医者的仁心。北野并非打算拯救宋潜夫,而是冷酷地准备将他的一切化为实验数据。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在他手中,显得既锋利又无情,这不是救治的工具,而是刑具。

此刻,宋潜夫仍然躺在解剖台上,淡定地与高桥加代交谈。他满心感激地感谢高桥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还特别提到日军“治疗”了他多年的疾病。宋潜夫的声音平静,他不知自己的命运已在这些冰冷的医疗器具上悄然终结。

然而,高桥加代的内心并没有因此有所触动。相反,她感到一种深深的厌恶和不耐。对于她而言,像宋潜夫这样的“犯人”根本不值得浪费珍贵的药物和时间。在她眼中,这些人都是毫无价值的活体材料,根本不配接受救治。那些本应用于前线拯救负伤日本士兵的药品,竟然被用于这些敌国俘虏身上,这让她感到愤怒与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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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那扭曲的心理驱使下,高桥加代开始把压抑已久的怒火发泄在这些无助的“马鲁太”身上。每当她拿起注射器,都会故意将针头在对方的肌肉中反复搅动,仿佛在享受着这种施虐的快感。直到病人疼得无法忍受,痛苦的呻吟声在病房中回荡,她才能在某种程度上获得内心的片刻“安慰”。

北野军医敏锐地察觉到了高桥内心深处的愤怒与敌意。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未阻止高桥的恶行,反而对此抱有一种特殊的赞赏。在他看来,高桥加代恨透了这些敌国俘虏,这种仇恨正是日军需要的“忠贞果断”。他深信,只有对敌人毫无怜悯的军人,才能在战争中为天皇效忠。因此,每当高桥对病人施加折磨时,北野不仅没有表示任何反对,反而从中感受到了慰藉,觉得这个年轻人是值得信赖的战士。

正是这种病态的认同和欣赏,让北野决定在这次重大的活体解剖实验中,破例允许高桥加代参加。他相信,高桥的冷酷和对敌人的仇恨,会让她成为一个得力助手,甚至比那些经验丰富的医护人员更适合参与如此重要的实验。

大约在六天前,宋潜夫体内被日军注射了一种致命的病毒——斑疹伤寒。这种病毒由立克次体引发,传染性极强,症状凶猛且难以忍受。患者会在短时间内高烧不退,伴随剧烈的头痛,痛苦如同千斤重锤反复敲击脑颅,直至神志模糊。

对于已经年迈的宋潜夫来说,身心的折磨无疑更为严重。斑疹伤寒在731部队并不陌生,日军早已将这种病毒复活,用虱子、老鼠等动物作为传播媒介,以实验为名将这无形的死亡蔓延至那些无辜的受害者身上。

宋潜夫成为了这场惨无人道实验中的一颗“棋子”,他清瘦的身体逐渐被高烧和头痛折磨得无比虚弱。病床上的他,眼睛深陷,嘴唇因干渴而开裂,然而他依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遭受这等苦难。

在那封闭的病房中,空气因病毒的肆虐而变得压抑与阴冷,墙角的老鼠穿梭着,仿佛在为这场实验增加死亡的注脚。日军毫无怜悯地注射了这种致命病毒,宋潜夫只感到自己被彻底抛弃在了生命的边缘,而死亡的黑暗正一步步逼近。

北野政次作为此次实验的主要负责人,深知斑疹伤寒的恐怖。他曾亲眼目睹过那些被病毒感染后痛苦挣扎的人,他们的生命在高烧中迅速衰竭,直至眼睛失去光彩,四肢无力地瘫软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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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他准备进行这次解剖时,不敢有丝毫大意。为了确保自己免受病毒的威胁,他仔细穿上了厚厚的防护服,戴上严密的医用口罩。他知道,尽管身处731部队,面对这可怕的病毒时,即便是日军军医也无法在“武士道”精神下盲目冒险。说到底,这所谓的武士精神只不过是外表的伪装,当面对真正的死亡威胁时,他们也不过是惧怕丧命的凡人。

“宋潜夫最终会怎么样呢?”高桥加代站在北野政次的身后,脸上的疑惑混杂着一丝不安,她的声音在手术室冰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她急切地想知道,眼前这个被日军残酷注射了致命病毒的中国人,最终会遭受怎样的命运。

北野政次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听到了一个无足轻重的问题。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冷冷地瞥了高桥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开始仔细擦拭着自己的眼镜片。玻璃镜片在手术灯下反射出刺目的光,折射在他无动于衷的眼神中。

“他会被病毒一点点地吞噬身体,直至生命被彻底夺去,”北野的声音冷漠无情,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不过这没有什么可惜的,他们不过是‘满洲猴’而已,一种可以用来研究病毒的实验动物罢了。”

话音刚落,助手便推开手术室的门,宋潜夫被抬了进来。他那瘦弱的身躯在病床上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显然已经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助手麻木地将他安置在冰冷的解剖台上,动作机械且迅速,仿佛处理的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而是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助手拿起一只装满麻醉药的针筒,迅速将针头刺入宋潜夫的皮肤,药物缓缓注入他的血液中。随着麻醉剂的作用,宋潜夫的身体逐渐放松,呼吸也变得平稳,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仿佛在慢慢沉入一片无尽的黑暗。此刻,他仍然是一个人,尽管被病毒侵蚀,生命的火焰摇曳不定,但他依然活着,依然在与那看不见的死神抗争。

北野政次见状,轻轻放下擦拭干净的眼镜,缓缓走到解剖台前。他的手稳如磐石,拿起手术刀时毫不犹豫,冰冷的刀刃在手术灯下闪着寒光,仿佛象征着即将到来的死亡。宋潜夫此刻还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体,可几分钟之后,却变成了一堆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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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潜夫死后第二天,731基地的空气中就弥漫起一种诡异的气息。基地里一切如常,但自那晚起,7号楼开始接连发生离奇的怪事。午夜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