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4月,德国党卫军首领希姆莱批准建造了号称“死亡工厂”的奥斯维辛纳粹集中营。

在这里,以“死亡天使”门格勒为代表的纳粹医生们将关押在这里的犯人按照种族、宗教、性别、年龄、是否同性恋等进行分类,筛选出实验对象进行人体试验。

这些纳粹分子们披着科学实验的外衣,进行了无数反人类的试验,比如把兄弟姐妹缝合成连体婴;给双胞胎互换器官;给犯人注射各种病毒、细菌研究发展变化的过程;为研究器官功能进行活体解剖等等。

二战结束后,在被移送到纽伦堡国际军事法庭审判的战犯中,有23人有医学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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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8月20日,法庭判处其中的7名纳粹医生绞刑,罪名是“在未经参与人同意的情况下对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实验”。与此同时,法庭立下十条道德准则来约束全世界的人体试验,这就是《纽伦堡公约》。

公约的第一条便明确规定:受试者必须在未受胁迫下自愿同意。

但是,《纽伦堡公约》并没有起到应有的约束力。它没有像《希波克拉底誓言》那样作为医学生必须背诵的内容来流传,更没有被当作医学生的必修课来学习。

在那个时候,很多科研人员甚至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即使是听说过的人,也天真地以为这仅仅是针对纳粹的公约,与他们“神圣”地为了人类健康而努力奋斗的事业无关。

于是,在那个没有研究监管机构的年代,“善良”的美国医生们,用或隐瞒,或欺骗,或诱导的方式,不断地在癌症病人、犯人、毫不知情的普通人身上进行着以“科研”为目的的各种实验。

其手段虽然不像纳粹医生那样明目张胆地惨无人道,但是从本质上来看,仅仅是换了一种隐蔽的方式,做着同样的事情罢了。

01 她死了,她的细胞却“活”了下来

1951年1月,生活在美国南方的黑奴后代海瑞塔·拉克斯在生完第五个孩子之后不久,发现自己的肚子里长了一个硬块,下体也流血不止。

于是,她来到了约翰霍普金斯医院。

医生通过检查发现,在她的宫颈上有一个紫色的肿块,而且质地非常脆,稍微一碰就会血流不止。但是在几个月前,她入院待产的一切检查均是正常的。因此,医生断定,这个肿块是一个生长非常迅速的肿瘤,它被诊断为“宫颈癌晚期”。

虽然医生竭尽全力给她治疗,但是很不幸,她还是在8个月后去世了。但她的家人不知道的是,其实她的细胞一直“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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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细胞

原来,在海瑞塔接受治疗之前,她的主治医生便偷偷收集了海瑞塔的肿瘤细胞样本,并把样本送到了从事病毒和癌症研究的科学家乔治·盖的手中。

一直以来,盖博士都在试图建立体外培养的细胞株,以求打开全新的研究领域。

但是,一般情况下正常人的细胞在分裂五十几次之后就开始凋亡,这一现象让盖博士的研究一度陷入了瓶颈。

与之前的培养不同,这一次盖博士惊喜地发现,海瑞塔的细胞不仅每隔24小时就会增加一倍,而且这样成倍数的增长丝毫没有衰退的迹象——这是细胞层面的“永生”。而这种“永生细胞”的出现,给人类的科学研究提供了一个全新的平台。

慷慨的盖博士并没有把这一发现据为己有,他把海瑞塔的细胞命名为“海拉细胞”,并把这一颠覆性的发现与自己的同行们共享。不计其数的海拉细胞被盖博士寄到了各大实验室。因为有了海拉细胞,关于病毒、免疫以及遗传学方面的研究都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研究人员用各种从腮腺炎、麻疹、疱疹等疾病组织分离出来的病毒感染海拉细胞,现代病毒学由此产生。

美国小儿麻痹基金会建造了世界第一家细胞工厂用于大规模生产海拉细胞,为小儿麻痹疫苗的研发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海拉细胞。在当时,一盒海拉细胞售价是10美元。

除此以外,海拉细胞还被用于调查原子弹爆炸对人体细胞造成的影响,也曾搭载美国和苏联的火箭升空被用于研究失重状态下的细胞增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