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来讲达摩祖师《绝观论》，前面讲到凡圣同体，名中无二，即无差别；如说龟毛兔角。

也就是说，圣人和凡夫都是名词，就其名中，能见其不二之性，那么这些名词就没有差别，犹如我们说龟毛兔角。

「龟毛兔角」是指妄想，这是自性被遮蔽了，颠倒梦想了，被假相迷惑了，乌龟怎么会有毛呢？兔子怎么会有角呢？

这就犹如我们之前在《无心论》里讲的，在暗室里，见绳为蛇。把绳子看成蛇，暗室就是无明，这是被无明遮蔽了自性才会认错。

如果自性彰显，则随物而显，胡来胡现，汉来汉现，美丑自现。

那么现在就明白了，妄想原本就是无，犹如乌龟没有毛，兔子没有角。只是你着相了，于无心中妄执为有。凡夫即圣人，圣人即凡夫。

就这个「龟毛兔角」，于是缘门又开始了第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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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曰：“若圣人同龟毛兔角者，应是毕竟无。令人学何物？”

答曰：“我说龟毛无，不说龟亦无。汝何以设此难也？”」

因为前面说了龟毛兔角本来没有，所以是无。于是这里缘门就问：“如果您说圣人如同龟毛兔角，那么就应该是无，那又让学者学何物呢？”

这一问就表明缘门开始住空了，住空不知有。既然一切皆无，无佛无圣，那我们学什么佛？修什么道呢？

前面缘门是着有，然后达摩祖师用凡圣同体，如说龟毛兔角，来破除他执有的边见。但是现在缘门又执着于无了。

没有体道的人，又不解佛意的人，就会出现这种有无的边见。执有，执无，都是两边之见，故谓“边见”，不是正见。

佛法是不二之法，不是二元对立之法。圣人之有，与龟毛兔角的无，是不二的。故大德说：“龟毛兔角本圣境，不二门墙全打包。”

所以这里入理先生回答说：“我说乌龟没有毛，但不曾说过没有乌龟。你为何又生出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