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淑芬,今年刚满六十岁。虽然已经退休,但日子过得并不寂寞。我喜欢逛公园,跟老姐妹们打打太极、跳跳广场舞,晚饭后散步时还能和老伴儿陈建华聊聊

家长里短

,生活悠闲而充实。然而,最近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让我对家庭关系有了新的认识。

事情的起因是儿子李伟的一次旅游邀请。儿子和儿媳刘颖平时工作忙,孙子李晨又在小学念书,我们一家三代难得。这次,儿子说要带我们老两口去大理旅游,我一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大理是个好地方,我年轻时就一直想着去,只是那时家庭条件不允许。如今终于有机会了,我早早就开始准备,衣服、日用品收拾得,还特意去超市买了些当地特色的土特产,想着送给老姐妹们留个念想。

旅游的第一天很顺利,我们一家人坐飞机到了大理。儿媳选了一家靠近洱海的民宿,风景宜人,房间布置得也十分温馨。儿子儿媳忙着给我和老伴儿安排房间,孙子李晨兴奋得在院子里,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但是,矛盾在第二天的午餐时慢慢显露了出来。那天上午我们去了洱海边散步,,,我和老伴儿都感觉走不动了,便提议找家餐馆坐下来吃顿午饭。儿子查了查手机,找到一家评价不错的海鲜餐馆。我们全家

兴致勃勃

地坐下来,点了不少菜,有大理特色的烤鱼、白族酸辣鱼,还有儿媳刘颖最喜欢的蒜蓉小龙虾。大家地聊着天,菜一道道端上来,我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

可就在我们吃得高兴的时候,儿媳刘颖忽然低声说道:“妈,您那个虾是不是该少吃点?您的牙口不好,吃多了也消化不良。”她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几分关切的表情,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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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儿在一旁接过话来,笑着对刘颖说:“淑芬牙口确实不太好,但难得出来一趟,让她多吃点吧,回头多喝点热水就行。”

我原本想笑着回应,但儿媳接下来的话让我心里一下子沉了下去。她放下筷子,说:“爸,您也是,我看您刚才吃了不少油腻的菜,血脂高的人可不能这样吃。”

一瞬间,饭桌上的气氛僵住了。我尴尬地笑笑,想要缓解一下这种紧张的气氛,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老伴儿陈建华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挂不住,沉默了几秒钟后才说:“没事儿,偶尔放松一下嘛。”

刘颖没有再说什么,但她的语气和表情让我感觉自己好像突然成了一个麻烦,甚至连吃饭都得

小心翼翼

。我低下头,默默地剥了几个虾壳,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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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这时也注意到气氛有些不对劲,赶忙插话进来:“妈,您不用在意,刘颖也是为您和爸着想。她平时在医院工作,习惯了提醒别人注意健康,没别的意思。”

我勉强笑了笑,点点头,但心里那种说不出的难受感却久久。我知道刘颖是为我们好,可我总觉得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人,好像连吃什么、怎么吃都成了别人需要操心的事儿。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把情绪埋在心里。

午饭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我和老伴儿回到房间,我一进门便沉默地坐在床边。陈建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问道:“淑芬,你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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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说:“老陈,你说咱们是不是老了,老到连吃饭都得让别人提醒着?”我虽然努力想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些,但心里的那份委屈还是流露了出来。

陈建华拍拍我的手,安慰道:“别多想了,孩子们是好心。刘颖在医院工作,平时接触的病人多,对这些事儿比较敏感。再说了,他们也是关心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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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心里却仍有些疙瘩。我不是不理解孩子们的好意,但总觉得自己在他们眼里好像越来越像个累赘。特别是刘颖说话的语气,虽然看似关心,却让我感觉到一种微妙的疏离感。

我试图让自己,可到了晚上,这种不适感又加深了。晚饭是在民宿里解决的,儿媳提议自己下厨做几道家常菜。她很能干,一边指挥着李伟帮忙,一边做了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可当菜上桌后,她又开始提醒我和老伴儿该少吃油腻的东西,多吃蔬菜。我心里的委屈和无奈再次涌上来,可面对儿媳那张带着职业微笑的脸,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

吃完饭,我独自走到院子里,想着的种种。以前我们家虽然条件一般,但一家人

相亲相爱

,日子过得。如今改善了,儿子儿媳有了不错的工作,孙子也健康快乐地成长,可我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那种儿女

无微不至

的关心,竟然让我有种无法融入的孤独感。

站在院子里,我看着远处洱海的水波,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复杂得。我忽然觉得,或许这次的旅游并不像我想象中那样美好。即便有再美的风景,如果一家人心里有了隔阂,那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光鲜罢了。

晚上的时候,儿子提议去洱海边散步。刘颖带着李晨走在前面,儿子走在我和老伴儿旁边,时不时转头看看我们。一路上,刘颖似乎对李晨格外耐心,不断嘱咐他不要跑太快,。李晨活泼好动,在洱海边,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湖边。

“妈,您觉得这儿怎么样?风景不错吧?”

儿子走在我旁边,轻声问道。

我勉强笑了笑,说:

“嗯,风景是不错。”

儿子察觉到我的敷衍,停下脚步,似乎有些为难。他看了看前面带着孙子玩耍的刘颖,低声说:

“妈,您别往心里去,刘颖她就是这个性子,有时候说话直接了点儿。”

我摇了摇头,叹道:

“我知道,她是为我们好。只是有些话听起来……总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儿子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我们一家人就这样在洱海边走着,气氛虽不算紧张,却也不像最初那样。我知道儿子心里也不好受,可他夹在我和儿媳之间,想必也是

左右为难

。我心里对他有些心疼,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导他。

回到民宿后,大家都累了,便早早回房休息。我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

睡不着,心里总是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想着想着,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我不想让老伴儿看见,便悄悄擦了擦泪水,强迫自己入睡。可那种孤独感却怎么也,久久萦绕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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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照例起得很早,想出去散散步清醒一下头脑。走到客厅时,发现儿媳刘颖也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里忙活。她看到我,有些惊讶地说:“妈,您起得这么早啊,想吃点什么?我给您做。”

我笑了笑,摇摇头:“不用了,我就出去走走,透透气。”说完,我便出了门,没再多说什么。

外面的空气很清新,洱海边的晨雾还未散去,带着淡淡的水汽。我沿着湖边慢慢走着,脑子里却始终昨天那些事情。刘颖对我和老伴儿的关心让我有些压抑,虽然她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我总觉得我们老两口好像成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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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多久,我看到前面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老太太,年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她穿着一件素色的外套,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正悠闲地看着远处的湖水。我走过去,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早啊,大姐,您也出来散步?”我试着搭话。

老太太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笑着点头:“是啊,早上这儿安静,出来走走心里也舒坦。”

我们就这样聊了起来,她告诉我她叫王翠莲,是大理本地人,退休后就常常来洱海边散步。她的孩子们都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平时她和老伴儿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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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外地来的吧?”王翠莲问我。

我点点头,笑着说:

“是啊,我儿子儿媳带我们来旅游,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

王翠莲听了,笑了笑,说:

“那你们倒是幸福啊,孩子们还能有心思带着父母出去走走,很多人家里忙得连见面都难。”

我苦笑了一下,没再接话,心里却想着,我们这一代和孩子们之间的距离,似乎不仅仅是时间和空间的差距。我和王翠莲聊了一会儿,她见我心情不太好,便劝我不要想太多,说老人嘛,要学会自己找乐子,孩子们有孩子们的生活,别让他们的关心变成一种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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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让我有些感触,虽然道理我都明白,但真正放下却没那么容易。我回到民宿时,大家都已经起床了。儿媳刘颖正在厨房忙碌,儿子李伟则在餐桌旁陪李晨玩耍。看到我回来,李伟赶紧站起来,笑着说:

“妈,您去散步了?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空气清新。”

我勉强笑了笑,然后坐下来看着他们一家忙碌的样子,心里却有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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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简单而温馨,刘颖做了几样家常菜,有稀饭、鸡蛋,还有一些凉拌小菜。我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只是心里总有种压抑的感觉,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吃完饭,大家商量着今天的行程。儿子提议去苍山爬山,我一听就有些

打退堂鼓

:“爬山是不是有点累?我怕咱们这些老人家跟不上。”

刘颖笑着说:“妈,您别担心,苍山的山路很平缓,而且我们可以坐索道上山,走一段就歇一段,您和爸不会太累的。”

儿子也附和道:“对啊,妈,爬山还能锻炼身体,您放心,我们会照顾好您的。”

看着他们满怀期待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扫兴,只好点头同意了。于是我们一行人驱车前往苍山,天气不错,,山路上偶尔有微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到达山脚下后,我们乘坐索道缓缓升到半山腰,眼前的风景渐渐开阔起来,远处的洱海,,景色

美不胜收

。我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觉得这一趟爬山或许也没那么难。

然而,刚开始爬山没多久,我便感觉有些吃力,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也不如从前。老伴儿陈建华虽然也有些累,但他坚持陪在我身边,不时地提醒我注意脚下的路。儿子和儿媳则在前面走得较快,偶尔回头看看我们。李晨小孩子,的,很快就跑到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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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要是累了就说,我们随时可以停下来休息。”儿子看到我有些

气喘吁吁

,关切地说道。

我点点头,勉强笑道:“没事儿,走慢点就好了。”

就这样,我们慢慢爬到了半山腰。刘颖找了块大石头让我坐下来休息,还拿出随身带的水递给我:“妈,喝点水,休息一下再走。”

我接过水,心里有些复杂。这份关心让我感到温暖,却又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需要被特别照顾的“负担”。我知道孩子们是好心,可这种好心却让我心里有些不自在。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继续往上走。这时,山路开始变得有些陡峭,我走得更加吃力,步子慢了下来。老伴儿陈建华也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们两人相互扶持着往前走,儿子和儿媳则在前面照顾着李晨。

大概又走了,我实在有些撑不住了,心跳加快,额头上冒出了汗珠。刘颖察觉到我有些不对劲,赶忙走过来问:

“妈,您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别勉强自己。”

我喘着气,勉强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自责,觉得自己拖了大家的后腿。刘颖见我脸色不好,说:

“妈,您这样我有点担心,要不我们就别再往上爬了,等会儿坐索道下山吧。”

我本来想说没事儿,但看到她一脸的担忧,便也不好再坚持,只能点头同意。于是我们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来,等着儿子去买索道票。

坐在那里,我看着儿媳地照顾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年轻时,我是家里的主心骨,照顾全家人的,如今却要被人这么照顾,心理上实在有些接受不了。我知道儿媳是出于好意,可心里那份说不出的压抑感却。

等了一会儿,儿子回来告诉我们索道票买好了。我们乘坐索道缓缓下山,整个过程中,刘颖一直在叮嘱我和老伴儿要,别乱动。她的关心让我觉得有些感动,但更多的还是那种被当作“老小孩”一般对待的无奈。

李晨一路上,丝毫没有疲倦的迹象。他看着我们几个都累了,还嘟囔着:“奶奶,爷爷,你们怎么都走不动了?我们才刚刚开始呢!”

听到孙子的抱怨,我心里不由得感到些许失落。想当年我和老伴儿还年轻时,哪里会这么容易累,带着儿子也是到处跑,玩得比他还欢。可是如今岁月不饶人,身体,也没怎么锻炼,爬个山都成了挑战。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心酸。

刘颖看出了我的情绪变化,连忙对李晨说:“晨晨,爷爷奶奶年纪大了,不能像你一样跑得那么快。我们要尊重他们的节奏,好不好?”

李晨撅了撅嘴,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好吧,奶奶,我们回去休息吧。”

我摸了摸李晨的头,笑着说:“晨晨真乖,等我们休息好了,再带你去玩。”但笑容背后,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回到民宿后,儿子提议大家一起吃顿好点的晚餐,算是犒劳一下今天的辛苦。刘颖,她在手机上查了几家当地有名的餐馆,最后选了一家以当地白族风味为主的特色餐厅。

“妈,您今天辛苦了,这顿我们好好吃一顿,您和爸别客气。”儿子笑着对我说,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

我点了点头,心里虽然依旧有些郁闷,但也不想扫了孩子们的兴,便顺从地点头答应。

到了餐馆,服务员热情地招呼我们入座。餐厅的环境很不错,装潢具有浓郁的白族风格,窗外还可以看到远处洱海的景色。刘颖坐下后,开始点菜,她特意问了问我和老伴儿的意见,然后点了一些清淡的菜肴,还特地加了一道我爱吃的白族蘑菇汤。

“妈,您平时喜欢吃的东西我们都点了,今天放松点,多吃点,别太拘束。”

刘颖笑着对我说,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我点了点头,虽然嘴上说着

“好好好”

,但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苦涩感。这些关心话语听多了,反而让我觉得自己像个需要特别照顾的老小孩,心里那种无形的压力和无奈感不断加重。

菜上齐后,儿子招呼大家开动,李晨拿起筷子,

迫不及待

地夹了一块烤肉放进嘴里,小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

“好吃吗,晨晨?”

刘颖笑着问他。

李晨使劲点头,嘴里地回答:

“嗯!好吃!”

看到孙子吃得开心,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拿起筷子夹了一些清淡的菜放进碗里,慢慢地吃着。儿子和儿媳不停地往我们碗里夹菜,一家人的样子似乎让我暂时忘记了心中的不快。

然而,晚餐进行到一半时,一件小事再次打破了我建立起来的平静。那是当刘颖夹起一块肥美的白族烤鱼,准备放进我碗里时,她忽然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然后

小心翼翼

地说:“妈,这个鱼有点油腻,您少吃点,尝尝味道就好。”

她的语气和表情都充满了关心,但在那一刻,我心中的委屈却再也压抑不住。虽然我知道她是好意,可在我的耳中,这句话却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我与他们隔开。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随时需要小心照顾、不能的老年人,连吃什么都要被人提醒,这种感觉让我无法接受。

“没事,别管我,你们自己吃吧。”我强忍住心中的不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低下头继续吃饭。

但整个晚上,我再也没有心思好好吃饭。儿子儿媳不断地和我说话,试图调节气氛,可我只是机械地回应着,心思早已飞到别处。

回到民宿后,我在房间里坐了很久,脑海中回想着这两天的种种。这次本该是一次让人放松的家庭旅行,但对于我来说,却似乎成了负担和压力的来源。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家中,似乎越来越失去了原本的角色和位置。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趁大家还没起床,我悄悄收拾了行李,准备回家。我知道这样做会让儿子和儿媳感到意外,但我实在无法再继续待下去了。这种被无形隔离、被当成需要对象的感觉让我心里。

我将行李箱轻轻拉到门口,正准备离开时,儿子李伟忽然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愣住了:“妈,您这是要去哪儿?”

我停下脚步,心里一阵酸楚,却依然平静地说:“伟伟,妈决定提前回家。你们年轻人玩你们的,妈和你爸年纪大了,不想拖累你们。”

李伟听了,脸色起来:“妈,您这是说什么话?我们带您和爸出来是为了让大家一起开心,怎么能说拖累呢?”

我苦笑了一下,心里忍不住的委屈终于爆发了出来:“伟伟,妈知道你们是好意,可是这些天来,妈心里真的不自在。每吃一口东西,你们都要提醒注意健康,每走一步路,你们都担心我们累着。妈知道你们是为我们好,可是这样让妈觉得自己像是个老小孩,什么都需要你们照顾,什么都不敢放松。这样下去,妈宁愿一个人回家。”

儿子听了,脸色微微变了变,似乎没想到我心里竟然有这么多委屈。他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认真地说:

“妈,您不该这么想,我们只是想让您和爸健康平安。或许我们的方式有点过了,但绝不是想让您觉得自己是负担。您和爸永远是我们的长辈,我们怎么会嫌弃你们呢?”

我看着儿子那双真诚的眼睛,心里一阵酸楚,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有几分道理。可,我心里的那份不自在却依然存在,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

“伟伟,妈知道你们的好意,可是妈真的不想再这样压抑下去了。让妈回家吧,家里有我熟悉的一切,妈在那里会觉得自在。”

这时,刘颖也走了出来,她看到我拉着行李箱,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连忙走过来:

“妈,您这是干嘛呢?是不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对?您告诉我们,我们改,好不好?”

她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关切,可我依然坚定地说:

“刘颖,妈知道你是个好媳妇,妈也不怪你们。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改就能改变的。妈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你们对我们的关心有时让我们感到压力,反而觉得自己成了你们的负担。妈不想让自己和你们都觉得不自在,还是回家比较好。”

刘颖听了,眼睛有些湿润,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半晌才低声说:

“妈,您要是不喜欢这样,我们可以换个方式,您和爸永远都是我们的家人,怎么会是负担呢?”

我看着她那张真诚的脸,心里的酸楚更加深了,但我依然坚持自己的决定:

“孩子,妈知道你们都是好心,可妈已经决定了。别再劝我了,让妈回去,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再一起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