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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根据身边生活创作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如有雷同,请多赐教!
01
柳慧是一个朴质的农村妇女,今年46岁,在离家不远的服装厂里做缝纫工。
柳慧的丈夫叫笵明年,比柳慧还小一岁,他以前在一家乡企做普工,不知道是不是吸的灰尘太多,竟然患上了严重的肺病。
那一场病几乎要了范明年的命,所幸全家人倾尽全力,掏尽了家底给他医治,范明年的身体才渐渐恢复了健康。
但是医生嘱咐范明年,以后切不可做繁重的体力劳动,应该保持好的心态,多休养身体,否则病情就容易复发。
从那以后,范明年就在家里休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地里活,柳慧则继续在厂里打工挣钱,供养女儿读书。
柳慧的婆婆王孃已经69岁,是一个做事勤快又麻利的老妇人,儿媳在厂里上班,她就包揽了家里的家务事。
王孃自小就疼爱儿子,如今范明年身体不好,家里的经济状况又不宽裕,王孃没有别的办法,就想着多种点土地,多一些收成,才能增加家里的收入。
在农村上,很多年轻人都进了城里务工,因此村里多了许多闲置的土地。
王孃便和儿子一起,将那些地里的野草除干净,都种上了蔬菜,母子俩起早贪黑,靠着种菜卖,家里的日子才渐渐有了起色。
那一天,王孃和儿子正在地里挖大蒜时,她的肚子突然一阵绞痛,疼得她坐在了的地上,几乎直不起腰来。
王孃的肠胃一直都不太好,经常都会肚子疼,有时候上完厕所会好一点,有时候受不住,她就吃一点止痛药,倒也能管上一段时间。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毛病,心想肯定是头天晚上吃了剩菜,肠胃不适,又要想拉肚子了吧?
所以王孃就忍着痛,对儿子喊了一声:“明年,我回去一趟,肚子实在太疼了!”
范明年看到母亲的难受样子,就对她说:“妈,你的肚子又疼了吗?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王孃虽然身体痛苦,却还是摇摇头说:“医院进不起呀,我还是回去吃点止痛药,一会儿就没事了!”
范明年连忙陪着母亲回家,给她找出平时吃的药,王孃吃了疼痛稍稍好转,不过她还是坐在堂屋的木椅上,一直都没有精神。
儿媳妇柳慧下班回家,看到婆婆不舒服,她以为婆婆只是种地累了坐着休息,就自顾去厨房里给一家人做晚饭。
这时候柳慧的女儿玲玲也回家了,玲玲的学习成绩不错,今年刚参加了高考,考上了市里一所的大学。
只是这所大学是民办的学校,学费就要两万多,加上生活费,住校费,岂不是要3、4万?
柳慧在厂里上班,好不容易才攒下了3万块钱,听说民办大学的学费这么高,全家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柳慧和丈夫只生了玲玲这一个女儿,他们觉得,为了女儿的前途,全家人就是勒紧裤腰带,也要让孩子去念大学。
孩子读书已经尽力了,就不能让她留下遗憾。
02
玲玲在暑假里去了城里的奶茶店打零工,她说要为自己多挣点大学的生活费,也能给爸妈减轻点负担。
回家后,玲玲看到奶奶的脸色苍白,就忍不住对父母说:
“爸,妈,奶奶经常都说肚子疼,应该尽快去医院检查,身体有了病不能拖,不然拖出大毛病就糟了。”
范明年明白女儿所言不差,他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小病拖成大病的隐患。
所以那天晚上,范明年和妻子一再劝说母亲,终于说动了范孃,打算第二天去县医院好好做一番检查。
次日,柳慧和范明年都没有做事,坐公交车陪着范孃去了县上的医院。
检查的结果很糟糕,范孃的肠里有肿瘤,需要及时动手术切除,医生让他们先准备12万的手术费。
范孃一听说治疗费用,心头就是一凉,对儿子儿媳摆摆手说:
”还是别治了,回去吧,家里就是把房子卖了,也拿不出12万元,我这条老命值不了这么多钱!
范明年和柳慧听到母亲这样说,心情都是异常的沉重。
柳慧对婆婆强堆起笑容说:”妈,医生说了,这病痊愈的几率很大,只要我们想办法给你动了手术,你一定长寿100岁。”
范明年也对母亲说:“妈,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不管什么病都能够治好,我不也从死门关里走了一遭,现在还好好活着吗?我们绝不要放弃。”
王孃揉着眼眶说:“明年,小慧,我知道你们孝心好,但玲玲马上就要开学读书了,学费钱要那么多,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病,就拖累了你们,拖累了孙女上学啊!”
柳慧说:“妈,我回去和玲玲商量一下,孩子还年轻,读书的事可以缓一缓,你的病却是不能等的。”
婆婆在医院里住院,柳慧回家给婆婆拿生活用品,看到女儿在收拾读书的用品,她心里忍不住一阵惆怅。
“玲玲,你奶奶的病很严重,动手术要10多万,你看……家里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今年你还是不要去大学报道吧?”
柳慧犹豫地对女儿说道,她的每一句话,都透着无比的心痛。
玲玲听到奶奶病重,眼圈也一下红了:“妈,奶奶的病能治好吧?我,我答应你,先不去大学报到了,反正学费那么贵,我还是继续打工赚钱,给奶奶治病。”
刘慧想了想,拍着女儿的肩膀说:“玲玲,你年龄还小,不能因为奶奶治病,就耽误你的前程。”
“读大学就缓一缓,你还是去复读吧,明年考一个公立大学,学费会低很多,我们家也才能承担得起。”
03
听了母亲的建议,玲玲最终也点了头,转身去整理她高中的书本和复习资料,准备再战一年。
只是,玲玲心里还是挂着奶奶的病,她焦急地问母亲:“妈,奶奶的手术费要10多万,该怎么办呀?”
柳慧说:“我回你外婆家看看,找你舅舅借一点钱吧,你小孩子就不要管了,还是好好读你的书就行了!”
玲玲虽然还是个学生,但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经历过父亲生病,家庭困窘的日子,玲玲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早熟,也更懂得人情世故。
她想了想,就给母亲出主意说:“妈,舅舅家刚建了房子,估计他也没什么钱借给我们家。”
“你还是去找姑妈想办法吧,姑妈和姑父都有正式的工作,他们家里条件好,应该能拿出这笔钱的。”
柳慧还是有些迟疑。
不错,婆婆有一个女儿在市里成了家,听说家庭条件还不错。
只是,这个姑姐虽然是范明年的亲姐姐,婆婆的亲女儿,但是她却很少回来看王孃。
柳慧听丈夫说过,好像在很早以前,大姑姐就对婆婆有成见,对他这个兄弟也不怎么待见。
所以大姑姐不太愿意和娘家人走动,除了过年的时候,他们夫妻俩必须来走亲访友,平时则连一个电话都懒得打回来。
柳慧叹气说:“你奶奶平常都不愿意提起你姑姑,我估计她们之间有很深的隔阂,你姑姑不一定会管家里这摊麻烦事。”
玲玲说:“有误会解开就好了呀,姑妈到底是奶奶的女儿,血脉至亲,奶奶生病住院,姑妈应该不会置身事外的。”
柳慧听了女儿的建议,心里还是微微 一动,来到医院后,她就对丈夫提起了此事。
“老公,婆婆治病要紧,你还是去找找大姑姐,让她帮着想想办法,给婆婆把手术动了吧?”
范明年一听,就瞪了一眼妻子说:“你还是不要对我姐抱希望了,她对娘家不满,恨不得跟我和老妈断了关系,要让她出钱给老妈治病,我看那是白日做梦!”
柳慧不愿放弃这唯一的希望,她说:“不管怎么说,婆婆生了她,大姑姐再怎么心硬,都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范明年说:“我姐本来就是铁石心肠,我生病的时候那么严重,她都没有帮贴过我们一分钱,我早就对她失望了。”
柳慧说:“现在是婆婆生病,大姑姐是婆婆的亲生女儿,不管她是否愿意出钱,也应该回来看看婆婆吧?”
“你还是给大姑姐打个电话,将婆婆的病情告诉她,让她帮着想点办法,大姑姐日子比我们宽裕,不然我们要想凑够婆婆的手术费,又谈何容易!”
范明年哼了一声说:”要打电话你自己打,我说过,这辈子我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会去求教她的!”
这其中有多大的误会呀,竟然让范明年的情绪如此激动,大姑姐又为何一直不愿回娘家呢?
04
柳慧对丈夫一再追问,范明年才说:“我姐怨恨爸妈重男轻女,偏心我,哼,她还是文化人呢,心眼却那么小,老是对过去的事耿耿于怀,她不回来,我也不稀罕和她打交道。”
柳慧见范明年不愿提及大姑姐,她只好自己拿起手机,给大姑姐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但是电话却没有人接听,估计大姑姐没有听到吧,柳慧心里琢磨了半天,就对范明年说:
“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市里,找大姑姐说借钱给妈治病的事,你不去,我就自己去。”
范明年摇头说:“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柳慧叹气道:“不然能怎么办呢,难道眼睁睁看着妈没钱治病,回家等死吗?”
王孃在病床上躺着,自然不知道儿子和儿媳在病房走廊上的争执,不然,她也不会答应柳慧去为她跑路的。
因为女儿范明春的性格太固执了,她不愿儿媳自讨没趣,去女儿家里吃闭门羹。
柳慧还是独自坐车去了市里,她知道大姑姐在市里的一所中学教书,好像就住在教师新村的老小区里。
柳慧凭着以前记下的地址,顺利找到了大姑姐的家,她的运气不错,大姑姐那天居然没有出去,正在家里打扫屋子。
柳慧知道自己冒冒失失寻来,肯定会让大姑姐感觉诧异的,她局促地站在门口,望着大姑姐歉意地傻笑。
范明春看到是弟媳妇,远来是客,她还是颇为礼貌地将柳慧拉到沙发上坐下,还给她端来了热茶。
“小慧,你今天来,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范明春是直性子,她开门见山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柳慧苦涩地说:“姐,你知道吗,咱妈的肚子里长了瘤,要动手术,可是你也知道,你弟弟这些年身体不好,家里收入有限,我只能来找你想办法……”
范明春听了弟媳妇的话,微微一愣,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她的病严重吗?医生是怎么说的,如果动了手术,痊愈的把握大吗?”范明春虽然和母亲有隔阂,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柳慧见大姑姐还是颇关心自己母亲的,心里一喜,连忙拉着大姑姐的手,含笑道:
“姐,医生说了,只要老妈动了手术,如果是良性的,妈的身体就不会受影响,一定会健健康康地活到老。
范明春看到弟媳妇殷切的眼神,不觉微微一愣神。
柳慧只是嫁进他们家的儿媳妇,母亲又没有生过她,养过她,她怎么会如此关心婆婆的生命安危?
她是真心实意地吗?
05
范明春是一个理智又有些冷情的女人,虽然父母生养了她,但她和娘家人之间的感情一直淡漠,并不如人们所说的父母恩情深似海。
“妈如果动手术,需要多少钱?”范明春还是如柳慧所愿,问出了关键问题。
“医生说,让我们准备12万元治疗费,我也是实在没法了,才来找你想办法。”
“大姑姐,我们家里只有3万块钱,这还是玲玲读大学的学费,为了给她的奶奶治病,玲玲决定去复读,将这笔钱省下来救急。”
范明春想了想,就去房间的抽屉里拿出3万块钱现金,递到柳慧的手里。
“柳慧,我家里只有3万块钱的备用金,多余的钱我也拿不出来,你先拿回去给妈治病吧!”
柳慧接过大姑姐寄过来的三叠钞票,有些为难地说:“大姑姐,你们城里人工资高,一定会有办法的,能不能帮我们多凑一点?”
“我们家里现在实在困难,我才来找你借钱给妈治病,大姑姐,你放心,等以后我们挣到了钱,一定会把钱都还给你的。”
范明春却摇头说:”没办法,我儿子快结婚了,我和你姐夫刚给他看中了一套房子,马上就要交首付款了,虽然老妈治病要紧,但我现在实在无能为力,只能拿出这么多。”
柳慧难过地说:“大姑姐,我知道,这次我来找你借钱有些唐突。”
“但婆婆只有你和明年两个子女,现在婆婆病得不轻,希望你看在婆婆生养过你的份上,就帮帮我们吧?”
范明春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她对柳慧说:“弟妹,过去的事情你不清楚,就不要妄下断言,万事都有因果的,父母真心爱子女,子女哪有不感恩的道理?”
“但是,对于偏心的父母,他们爱哪个孩子,就让那个孩子去孝敬他们罢,我能够拿出3万块钱出来,已经算对得起他们了。”
柳慧看着大姑姐,对她的话很不理解,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姐,你和婆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吗?
范明春叹了口气,轻声说:“柳慧,你不是过来人,自然不懂父母重男轻女,对孩子心灵的伤害有多大。”
”我母亲重视范明年,将他视为掌中宝,却对我不屑一顾,哼,母亲自然不会把她的所作所为,说给外人听的。”
面对着对她质疑的弟媳妇,范明春忍不住将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倾诉了出来。
原来,王孃和老伴很有些重男轻女的思想,他们第一胎生下的是女儿,心里多少有些失望,对范明春就不是很重视。
范明年出生后,王孃两口子如获至宝,把家里所有的资源,都恨不得放在儿子身上。
范明年自从能吃东西时,父母就每天都要给他煮一个鸡蛋,而范明春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弟弟吃。
06
小孩子哪有不嘴馋的呢?范明春也想吃,可是母亲告诉她说:“你弟弟比你小,他是早产儿,身体弱,吃鸡蛋才能让身体强壮起来。”
“春春,你是姐姐,应该懂事一点,多爱护你弟弟,什么事都尽量让着他,不要和弟弟抢食,知道吗?”
范明年从小就很挑食,每次家里买了肉打牙祭,他一丁点肥肉都不吃,王孃便把瘦肉都挑到了儿子的碗里。
每当范明春夹到瘦肉吃时,母亲便会狠狠地瞪她一眼:“你知道弟弟不吃肥肉的,为啥还老是跟他抢肉吃?你这样,哪有当姐姐的样子?”
虽然家里没有让范明春饿过肚子,但所有好吃的好喝的稀奇东西,往往都是弟弟一个人独占,根本没有她的份。
有一次父亲买了一只卤鸭子,悄悄拿给了弟弟,让他抱着整个鸭子肉在房间里啃,范明春只看到房间里撒了一地的鸭骨头,心里非常失落。
吃零食没有范明春的份,但家里的活她却没有少干。
从小学三年级起,范明春每天放学后,就要背着背篓去割猪草,这个习惯一直坚持到她读高中住校为止。
每到周末和寒暑假,范明春都要被父母叫去地里干活,插秧,收稻子,割麦子……大人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
每一次她反抗,对父母抗议说:“为啥弟弟天天都在玩,他从来不干活?爸,妈,你们真是偏心,弄得我的作业都没有时间做了!”
王孃却总是护短说:“你弟弟身体差,不能累,你怎么老是和弟弟比呢?真是越大越不懂事,爸妈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多少也要替我们分担一些吧?”
看到弟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范明春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对母亲吼道:“妈,你自己看看,你们把弟弟都宠成什么样了,他的学习成绩在班上就差倒数第一了,真丢人!”
范明春读书非常刻苦,她的学习成绩一直稳定在班上前5名,一心想要靠自己的能力脱去农袍,以后到大城市去工作和生活。
母亲需要动手术,出嫁的女儿无动于衷,这一切自然都是有原因的。
柳慧没有借到婆婆动手术需要的数目,只能失望而归。
但是次日,大姑姐和姐夫却开着车亲自到县医院,陪着王孃共度难关,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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