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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弟弟和小梅的关系里反思男女感情的本真状态。

到底什么样的人遇到了才可以走下去,不打算离开?

下午三点,小梅帮我做完面部拨筋,我还在似睡非睡中,她叫醒了我。

原来我弟弟修完空调回了县城,已经在我家楼下等她,他们一起回乡下去看爹娘和小宝。

抓起包就走的小梅,像极了童年里被小伙伴召唤的好女孩。

昨天傍晚才到湖南,今天上午才见完新工作的老板,下午三点我弟弟就带她回乡下

她总是一呼即应,没有劳累奔波的感觉。

而我显然也在她的一呼即应里受到了感染。中午我们顶着烈日打着伞走在桥头,风有点大,把我的伞吹得翻过去,露出支棱的伞骨。我突然有点欢喜,记起了童年里走在上学路上的北风口,也是这样被风吹出了伞骨的支棱。

我笑起来,叮嘱小梅:把伞收一点啊,小心人被吹走了啊!

笑起来的同时我又觉得自己好笑。

童年瘦如小鸡,自然有被风吹走的恐惧,可是中年一百多斤,多大的风可以把我们吹走?

但那一瞬间进入童年的感觉很奇妙。

回到家里我们做了饭,小梅坚持要给我做面部拨筋。我这个人很古怪,不喜欢别人靠我太近。可是我却愿意把自己交到她手里,并且在那面部拨筋中安心入睡了。

她好像童年里的邻家女孩,赤着脚进进出出,满村庄的风追着她跑。

我弟弟对她说话,更是口无遮拦。

弟弟上次带她去吃别人家婚酒,居然开玩笑说:我们带儿子去,三个人把本钱吃回来。而且不要带小宝,小宝吃得少,要带大宝,大宝能吃。

他的大宝已经成年,有四五个成年人的食量。小梅知道他是开玩笑,居然做出很认真的样子来回应“好好好”。

昨晚他又逗小梅:爹爹退休后是帮村邻主持白事的,你以后可以跟着爹爹去蹭吃蹭喝不要钱。

这种小孩子的话,从中年男人口里出来,小梅都认真去听。

这对半路相遇的人,一起回到了童年。

并且把我们也带入了童年。

开心的爹爹看着我们三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管束儿女的壮年。

他叮嘱小梅要照顾姐姐,好像叮嘱自己的女儿。越是亲近,越不生分。

相比之下,爹爹对我生分多了。

他觉得小梅是他的未嫁女儿,还在他的家门里。而我,是出了门的人。

弟弟和小梅这一对人,开着车如风奔跑回了乡下。

根本不是在恋爱

就是回到了童年,做回了小孩子。

这一年的旁观常常让我惊讶。

原来我们要的等的,是一个一起回到童年里的伙伴。

他那么亲切,又那么真实。

她那么善良,又那么简单。

赤脚奔跑,赤诚相待,赤子之心才能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