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下旬,解放军第三野战军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攻下无锡、镇江并东进苏州直逼上海;第二野战军经皖南直趋浙赣线;第一野战军攻下陕西的黄陵、澄城、大荔以北地区后就地筹粮、架桥、修路。

西安绥靖公署上将主任胡宗南,慑于解放军的强大攻势,自感势单力薄,守土无望,不敢正面与解放军交锋,以免各个被歼灭。他坐卧不宁,像一个一输再输的赌徒,把手中的7个军调来调去,不知该把这赌注押在哪儿才好。他担心一旦本钱输光,不仅西安难保,即使逃到台湾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但拱手把苦心经营十几年的西安送给共产党又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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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5日,他将部队摆在三原、咸阳、临潼之间的三角地区,形成保卫西安的弧形防御阵形。命令陕西省主席董钊组织一支地方保安队,竭力和解放军对抗。

董钊也想趁机壮大自己实力,很快拼凑了上万人,由第十七军军长兼西安警备总司令杨德亮统一指挥。胡宗南又下令关中各县挖战壕、修碉堡,在西安四周赶筑城防工事。

正当胡宗南准备死守西安的时候,空军侦察报告说:解放军华北兵团西渡黄河进汝陕西。(其实是和平解放北平后人民解放军第六军副军长张贤约带来的改编的起义部队)。

胡宗南大惊失色,随即急召绥署参谋长罗列、副参谋长沈策讨应急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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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上,罗、沈二人都认为西安已经成为引诱胡部上钩的死地,如果坚守西安,最终的结果就是被解放军逐个扫清外围,成为瓮中之鳖。相反的,人挪死树挪活,如果能够主动放弃西安乃至关中地区,将部队集中在汉中。到时候进可收复关中,退也能从容入川。

向来刚愎自用的胡宗南这次破例听从了罗列和沈策的建议,决定将主力撤到秦岭以南地区,背靠秦岭组成新防线,准备好退路,待机反扑。

在撤离西安的飞机上,胡宗南还专门吩咐下属找来毛泽东的军事书籍和彭德怀的生平履历。

罗列对彭老总的履历不屑一顾,向胡宗南献媚说道:“胡宗南没上过正规的军校,也不懂军事常识,过去能取得一点小胜利全靠侥幸。如今还想攻占西北,简直是笑话。”

旁边的国民党第十八兵团司令李振也跟着凑趣说道:“彭德怀指挥打仗,只会游击战术,后来又有什么蘑菇战术,瞎胡闹。”

这副盲目乐观,文恬武嬉的景象谕示着胡宗南集团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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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宗南部仓皇撤退时,他的动向自然也逃不脱我军的监察。

早在胡宗南刚准备南撤之时,一野副司令员张宗逊就向彭老总传来情报:胡宗南部近日有异动,所部拟向汉中、广元全面撤退。同时中央也发来提示电报:胡宗南集团有全部撤至汉中企图,井可能经川入滇。

彭德怀看完电报,把电报递给张宗逊和阎揆要。思索了一会儿,问:“胡宗南金蝉脱壳要逃,追不追?”

一野副司令员张宗逊和参谋长阎揆要都没有立即表态。

他俩知道,在战局有所变化,部队有较大的举动前,彭总总是想出大胆而奇妙的决策,这策略开始让人感到惊异离奇,但是仗一打起来,就能证实彭总用兵的高明奇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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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彭老总却迟迟没有说话,长时间对着地图沉默着,直到一声响亮的报告声传来。

“报告!”

大家抬头望去,是莫阳站在门口。

彭老总这才从老僧入定的状态脱离,招了招手,请他进来。看他满脸灰尘,便往旁边一指脸盆:“洗把脸吧。”

莫阳是总部侦察科长,27岁,聪明面精细,每次战斗前,他带人去侦察,不仅侦得敌人的方位、兵力,而且能把敌人的火力配置,军、师、团指挥机关的地点侦察得准确,甚至我军进攻沿线的沟沟坎坎,都侦察的清清楚楚。

莫阳擦罢脸说:“胡宗南原本布防在西安周围地区的部队第六十九军、九军、三十六军、五十七军、三十八军、六十五军等已开始后撤,并将他们老家底第一军运到宝鸡。”

彭德怀一怔,没有打算,听他继续说。

“我们实地侦察,敌军撤退时,除在泾河、渭河个别渡口留有警戒和各县的守备兵力外,在西安至宝鸡之间没有留主力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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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忽然传来了嗡嗡的声响,声音越来越大。他们到屋外看,见南边天上出现了三个黑点。阎揆要猛地叫了一声:“飞机,敌人的飞机!”

大家定睛望去,确实是敌人的飞机,大小好像麻雀一样,在空中盘旋。

没过一会儿,敌机便开始鸣鸣地甩炸弹了,随着轰轰隆隆的巨响,仅仅在几分钟的时间里,泾河方向就腾起一团团火光,渐渐地又变成浓烈的烟云。

张宗逊说:“敌人在炸桥,肯定要全线撤退了!”

彭德怀眉头紧锁,片刻,果断地说:“追击,全线追击,趁机解放关中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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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6日傍晚,第一野战军在富平县谢村召开师以上干部紧急会议,研究作战部署,决定抓住胡宗南部撤退的有利时机,追歼其主力,同时解放西安。

会议部署如下:

以第二兵团第四军向乾县以西地区追击前进,并准备打击二马可能之增援;第一兵团第一军向临平镇、岐山之间攻击前进,第二军向成阳、武功,第六军向西安,分路攻击前进;第三军为预备队。如果敌军仍据守西安、咸阳,我军即就地集结进行进攻准备。

于是在5月16日这一天的深夜,第一野战军司令部作战指挥室里灯火通明,话务员的呼喊声、收发报机嘀嘀哒哒的按键声、参谋们的报告声构成一片忙碌而紧张的气氛。

彭德怀面对着偌大的作战地图,目光冷峻。王政柱副参谋长不断把我军各追击部队和敌人溃逃及战策标示在地图上。彭德怀目光盯视着地图,他通过红箭头、绿箭头和毙俘敌人的数字,透视着夜幕笼罩下的战场。

从晚上10点钟开始,彭德怀一步也没有离开指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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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色箭头一直向前交错延伸,仅6个小时,红色箭头鲜明地标示:第二军五师于泾阳全歼敌第九十军之一个团,第四、六师歼敌两个营。

泾河以东地区之敌全部西撤,第二军顺利进占泾阳,渡过泾河,进占威阳、兴平,并于行进间又歼敌第九十军一个团及骑兵旅一部,俘敌1200余人,正攻击扶风;第四军克礼泉、武功,占领监军镇:第一军抢渡泾河后,到达歧山、横水镇地区。

彭德怀心里清楚,这次全线追击逃敌,虽然是急促上阵,但打了个敌人措手不及。胡宗南只顾溃逃,并未料到我军追击,虽然在泾河上下炸毁一些桥梁,但我军追击点多。

更主要的,胡宗南没有预备队——敞开了各条大道,使我军长驱直入,奋勇直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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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第二兵团司令员许光达打来电话报告:经过14个小时追击,第四军进占麟游,发现敌第五十七军附三十师向凤翔逃窜,当即发起追击。

为配合第四军歼灭这股敌人,刚刚急行军赶到岐山的第一军二师,急行军20公里,抢占了凤翔县东北的高地,切断敌之退路。经过通宵激战,挫败敌人多次反扑,协同第一师和第四军将该敌团团包围,将敌人全歼于凤翔,俘敌8000余人。

第二军配合第一、四军,又歼灭宝鸡保安团一部,占锁兵工厂,南渡渭河,攻千山,克眉县,俘敌守备司令李梦笔以下1800余人。

第二军四、六师南渡滑河,向窜至五丈原、高店镇之敌第三十军攻击,俘敌800余人;第六师又向周至发起攻击,歼灭第四十八师一部,俘敌1500余人。

另外,在许光达的威慑下,渭县守敌完全丧失斗志,警备司令吴伟以下5000余人集体向我军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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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怀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次追击,时间短促,却收获甚丰。难能可贵的,各军主动协同作战,灵活捕捉战机,积极歼敌。彭德怀仿佛看到:数百里长的战线上,我军大炮昂首怒吼,在隆隆的炮声中和滚滚烟尘下,我军跳壕越堑地勇猛冲杀,迎面之敌抱头鼠窜。

“彭总,王震司令员来电话了。”张宗逊递过电话。

彭德怀高兴地对着电话简喊:“王胡子,你要表扬你的二军的主动协同作战,二兵团的战果有他们的功劳!”

王震笑咧咧声音:“我不是要战功,是要任务。”

彭德怀问:“要什么任务?”

王震说:“解放古都西安,是我们的重要目标,请二兵团让给我们一兵团吧!”

“不行!”彭德怀断然说,又问,“你们是不是没事做了?”

王震又嘿嘿笑着说:“我们光顾了追歼敌人,两天没吃饭了,肠子扭成麻花了”

“那是你们跑得太快,供给人员追不上你们。”彭德怀说,“现在抓紧时间吃饭,以利再战!”

“那解放西安的任务…”

“任务不变!”

彭德怀说完,转身告诉阎揆要:“通知许司令员,命令六军,向西安攻击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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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河是西安西北部天然屏障,咸阳大桥是通向西安的重要通道。第二兵团第六军军长罗元发率部队从澄城出发,占领咸阳后,发现敌人炸毁了大桥,破坏了船只,撤到渭河东面又构筑了防御工事,配备了炮兵,拼命阻击六军过河。

抢渡渭河是解放西安的关键,罗元发亲自到河边选择渡河地点。为确保抢渡成功,罗元发命令两个团利用夜幕掩护偷渡过河,然后迂回到守桥敌人两侧,全歼守桥敌人,待全军渡河以后,兵分两路,向西安进发。

当偷渡的部队渡至河中间的时候,突然,敌阵地上空腾起照明弹,把河水照得通明,紧接着,敌人的炮火向我渡河部队狂烈轰击,炮弹在河中炸开,溅起一股股水柱。

危急中,罗元发临危不惧,发布命令:“炮火掩护!”

一排排炮弹飞向对岸,隆隆的炮声在渭河防守之敌阵地上发出天崩地裂的轰响,冒起滚滚浓烟。

我军炮火狂然在敌阵地轰炸着,各种轻重火器铺天盖地压向敌人。不久,敌人的炮火渐渐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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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各部队向守敌发起总攻,全歼河防守敌整编第二旅第二团。

第十七师五十团渡过渭河后,迅速攻下三桥镇,见铁路上停着一辆火车,立即找到司机。司机得知解放军要解放西安,高兴地说:“天大的好事,我开车!”

战士们将枪炮架在车厢顶上,火车一声长鸣,风驰电掣般向西安开去。

原驻守西安的国民党军队,在我军从四面八方攻入城内后,有的被歼,有的缴械投降,有的投诚听编,有的仓惶逃命。

国民党嫡系第十七军大部被歼,残部逃入秦岭山区。这个军的军长、西安警备司令杨德亮,化装潜逃到南山去了。

1949年5月20日——历史该记住这一天——罗元发率六军完全控制了西安市,军部设在杨虎城将军的公馆一一止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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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野战军经过对敌短促追击,并取得了可喜的战果后,追击部队后即撤回原驻地,驻扎于泾河两岸。

当王震率第一兵团第二军追到宝鸡的时候,请示是否再行攻击前进,彭德怀征询张宗逊、赵寿山和阁揆要的意见,张宗逊表示:该停止追击,迅速收拢。

当时,王震提出追到汉中直捣胡宗南的心脏,彭德怀差一点就答应了,还好被张宗逊苦苦劝住。

张宗逊想得稳妥,敌众我寡,徜若胡宗南实施反包抄,王震兵团被敌团团围往,后果不堪设想。当然,胡宗南不一定有那个胆量,但不能打无把握之仗。

反过来讲,谁又能保证胡宗南只顾拼命奔逃而不反包抄呢?况且,从全国形势来看,胡宗南还能蹦跳到几时?他就像是砂锅里的烂肉,被吃掉只是时间迟早而已。

常言棋走一步错,便要输全局。西方军事家有言:谋略思考首先要从宏观上把握具体,首先要确立自已的站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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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怀凝视墙壁上的巨幅作战地图。地图上,作战参谋尚未在作战地图上标出敌人新的位置。就是说,目前敌人新的布局和防线,还没有搞清楚。

彭德怀微蹙浓眉,我们对敌情把握太不及时了。他不由想起了那位惊才绝艳的谍报天才。

1937年冬,中央派熊向晖打入了胡宗南那里,本意是帮助胡宗南抗日的,一年半后,熊向晖担任了胡宗南的侍从副官、机要秘书。

在国民党策划第三次反共高潮,阴谋“闪击延安”,一举消灭我首脑机关,夺取陕甘宁边区时,熊向晖及时获悉国民党军在西北的军事部署详情立即报告党中央。

此后,凡胡宗南的一举一动,中央都了如指掌。蒋介石的作战命令还没有下达到各军长,却早已摆到毛主席办公桌上了。

很可惜,熊向晖在1947年就已离开胡宗南司令部了,如今一切敌情都要靠电台监测和侦察员侦查。但想要侦察得精细而准确却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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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张宗逊走了进来,怒冲冲把报纸一摔,骂道:“贼心不死,赌徒,恶棍!”

彭德怀拿起报纸一看,刊登着《召唤民族精神,竭诚反攻复国》标题下,报道了李宗仁代总统召开西北军事联防会议称:“胡宗南上将、马步芳上将、马鸿逵上将誓将浴血奋战,夺回西安”。

彭德怀皱皱眉头,说:“野心不小哩,口气更大。当然,他们要打个招牌,要解救民众水火,才能唤起民族感情,才能欺骗官兵浴血奋战。”

张宗逊报告说:“胡宗南第三十八军又折回宝鸡,马鸿逵部第八十一军占领了长武,抢劫民财,并构筑工事。”

彭德怀一怔:“唔?”

张宗逊又说:“胡、马的行动并不太快,兵力不多,似与广州召开的西北军事联防会议有关,又似无关——联防,应该动用大兵团的。”

彭德怀用蓝笔在地图上的宝鸡和长武重重地各画了一个圈儿,又把两者联了起来。他端量了一会儿,像是问自己又像问张宗逊:

“在这样的孤城各进驻一个军,能阻我大军西进么?要收复西安,两个军的兵力也不足,是作诱饵引我上钩,还是以两个军打前站,敌人还有大部队开来?”

张宗逊思忖着:“形势还不明朗。不过,做诱饵的可能性不大。胡宗南躲还躲不及,哪有那个狗胆与我再战?至于马鸿逵部一二八军开过来,是个难解的谜,马鸿逵老奸巨猾,从不轻易出兵,出兵必有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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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怀对敌人新的动向十分重视。丰富的军事经验告诉他,任何不为指挥员所忽略的敌之行动,尤其在两军相峙情况下敌人新的、哪怕是很小的动态,都可能潜伏着危机。

不过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不管马鸿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要能够吃掉胡部,攻占汉中,那么孤掌难鸣的马鸿逵自然就掀不起风浪了。

部队经过全线追击后士气更旺,可以乘胜前进。一想到这儿,王震“直捣汉中”的提议就像长草一样,涌上彭德怀心头。

一鼓作气,不给胡宗南喘息的机会,再打上几个胜仗,又可进一步鼓舞士气——战场上,有什么能比获胜更具蛊惑力?捷报,是战士心中最艳丽的旗帜!

但是,部队尚未得到充分的休整,立即到敌占区作战,后勤供应困雄,一且弹药接济不上,那可就是灭顶之灾。

“你看,现在该不该再出击?”彭德怀问。

张宗逊说:“现在敌人有备而来,有两个可能,一是作为观察哨,诱我进攻,且战且退,选择最佳地点,再行对我围歼;二是行将大的动作,后续部队很快集结,阻我继续西进。两者均利敌而不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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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怀敏锐地意识到,敌人急于与我作战。兵家常识告诉人们:不打无把握之仗,要想到行动的后效应。项羽一生70余战,战战皆捷,后来垓下一役,输掉了全盘。

他又征询了一野副司令员赵寿山、参谋长阎揆要的意见。5月26日,彭德怀向中央军委发去请示电。

在电文中,彭德怀向军委详细汇报了胡宗南各部的部署方位,以及一野在关中一带的态势。同时他还将自己的想法一并向军委阐述,他的个人意见认为还是乘胜追击,直捣汉中为好。

彭德怀发出电报,心情并非舒畅,有关敌人的最新动态,占据他全部脑海,他很想再次出击。眼看着敌人在眼前晃动,不将其全部歼灭,心里不是滋味。然而,仓皇出击,盲目出击,不甚了解敌人意图和全部部署,我又后勤供应无准备无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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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彭德怀甚为了解的毛泽东,从彭德怀电报的字里行间,已体味到彭德怀那急不可待、跃跃欲试而又整日透不过气的心情。接到电报的当晚,立即提笔复电:

彭、张、赵:
你们攻占风翔等地,歼敌一部后,暂时停止前进的处置是对的。目前胡、马两军配合在长武、宝鸡之线企图阻我进攻,而我十八、十九两兵团,尚需三四星期以后,才能抵西府区城,依你们现有兵力,可以打胡不能同时打马,而欲同时打马,必须等候十八、十九两兵团开到或至少一个兵团开到,方有把提,否则无把握。
因此你们应耐心等候三四个星期,不要性急,待十八、十九两兵团开到,打几个好仗,即可直取兰州,基本上解决西北问题,只要胡、马不走,仗是总有打的。仅在一种情况下,即胡军向汉中逃却,胡、马两军又确实不能联合(即马部确实不成胁我侧翼),你们才可以不待十八、十九两兵团开到即向汉中方向追击敌军。

同时,毛泽东还特别向彭德怀强调:“不要性急”。诚然,早日歼敌是西北成场的目标,是各民族的共同愿望,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真是坦诚的一针见血的批评。大量杀敌,决战还是等十八、十九兵团开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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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德怀读了电报后,立即进击的想法彻底打消了。此后根据形势发展,彭德怀和第一野战军将精力主要用于解放甘肃、宁夏、新疆方面。

1949年12月6日,二野的十八兵团和第十九军在汉中胜利会师,胡宗南仓皇逃奔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