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大庆。1974年我在大队做赤脚医生。那天,我正在给病人看病,冷不丁地听到一个声音:“大庆,忙着哪。”

我抬头一看,赶紧站起来,说:“是李婶和小芳呀,快请坐。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李婶说:“大庆,你忙。我们不着急。”说着就和小芳一起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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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是我邻队人。李婶的丈夫在城里工作,她和闺女小芳一起生活。本来我们只是邻队见面打声招呼的熟人,后来因为那件事情我们扯上了关系。

有一次,李小芳割草时脚被划伤了,来医务室包扎。我一见到她,不由得吃了一惊。都说女大十八变,这女孩子的变化也太大了吧。几年不见,小芳竟从一个瘦弱的黄毛丫头变成了一个风姿绰约的漂亮姑娘。

我给小芳包扎以后,叮嘱她回去伤口不能进水,记得明天来换药。

小芳看了我一眼,说:“谢谢大庆哥。”

晚上回到家里,我和我妈说了今天小芳变化的事情。我妈说:“怎么,你喜欢她?”

我说:“我喜欢有啥用,人家那么好看,咋会看上我呢!”

我妈说:“我儿子也是个帅哥,还是个医生,条件也不差呀。”

我说:“妈,你别王婆卖瓜了。”

我妈说:“儿子,你也别灰心,我明天就请王姨去老李家探探口风。”

我说:“谢谢妈。”

过了几天,王姨来我家对我说:“大庆呀,小芳妈倒是挺满意你的。只是小芳有点犹豫,因为有一个同学追她。”

我说:“王姨,这可咋办呢?”

王姨说:“咋办?你也追呀,公平竞争嘛。”

那时,我还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咋追女孩子。我们又不是很熟,贸然去找她,岂不要被人笑话。

没想到今天小芳和她妈来看病了,我觉得应该好好把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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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轮到李婶了。我对李婶说:“婶子,坐过来吧。你哪里不舒服?”

李婶来到我身边,附在我耳边说:“不是我。是小芳胸痛,有好几天了。我早就让她来了,她就是不好意思来。今天硬是被我拉来了。”

我说:“那得到检查室检查检查。”说着,我就打开了检查室的门。

李婶起身要把小芳拉到检查室去,可小芳却赖着椅子上不肯过来。说:“妈,不看了,回去吧。”

李婶说:“你这丫头,有病哪能不看呢。你就是不听话。要是早来看的话,现在可能都好了。还不快过来。”说着,李婶就把小芳拉进了检查室。

起初,小芳坚决不肯让我检查。我劝她说:“小芳,我是医生,不检查咋知道病情、咋对症下药呢?”

后来李婶又软硬兼施,小芳才满脸通红地接受了检查。

检查之后,我初步诊断是乳腺炎引起的疼痛,好在并不严重。于是,我给小芳做了消炎处理,一会儿就给她打上了吊针。又给她开了消炎药。

此后几天,小芳都是一个人来打吊针的。她一见到我就脸红。

第四天小芳来打吊针的时候,高兴地告诉我,:“大庆哥,我的痛感已经好多了,还要打吊针吗?”

我说:“当然要了,至少要打一个星期。小芳,你过来,我再给你检查一下。”

小芳脸又红了,很不情愿地来到了检查室。对我说:“哥,我已经好多了,还要检查什么?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我说:“小芳,你把哥看成啥人了?我要根据你的病情变化,调整用药。”

我把小护士叫了进来,然后给小芳做了检查。我发现肿块小了许多,触痛也不那么明显了。

我告诉小芳,治疗效果很好,再吊几天水就没事了。

一周之后,小芳来复诊。她告诉我的痛感没有了,肿块也消失了。

我说:“是吗?太好了。那就不用再来吊水了,在家吃点药巩固一下就可以了。

小芳一听,高兴地对我说:“谢谢大庆哥。大庆哥,你年纪轻轻,医术可以呀。让你在合作医疗做医生,太屈才了。”

我说:“雕虫小技,能得到美女的夸奖,真是太荣幸了。”

小芳说:“哥,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我问小芳说:“小芳,你和那个同学的事定了吗?”

小芳低下头,说:“早就吹了。”

我一听,说:“是吗?太好了。”

小芳抬起头,瞪了我一眼说:“好啥呀?”

我说:“这样,喜欢你的男孩就有机会了。”

小芳说:大庆哥,有件事我差点忘了。我妈让我告诉你,这个星期天我爹回来,晚上请你吃饭。你可得赏光哟。”

我一听,开心极了,但嘴上却说:“小芳,你妈无缘无故的请我吃啥饭呀?”

小芳说:“我妈说,我的事情让你费心了,感谢一下呗。”

我说:“小芳,不用客气。治病救人是我的职责呀!”

小芳一听,噘起小嘴,说:“怎么,不给面子是吧?”说着,扭头就走了。

我赶紧拉住她,说:“去,谁说不去了?小芳请我吃饭,哪能不去呢!”

小芳调皮地说:“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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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下班后,我回到家里将自己倒饬了一番,然后早早地来到小芳家。

一进屋我连忙和李叔和李婶打招呼。李叔热情地把我让进屋里,请我坐下。

我刚坐下,小芳就给我沏一杯茶,然后小声对我说:“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我小声回道:“我哪敢呀。”

小芳朝我嫣然一笑,然后就回厨房去了。我和李叔便闲聊起来。他问我家庭和工作情况,我一一如实回答。

我们聊一会儿,就开始吃饭了。李叔开了一瓶酒,我们边喝边聊了起来。

李叔说:“大庆,我闺女的事麻烦你了。我敬你一杯。”

我连忙站起来,说:“叔,你千万别客气,这是应该的。”

李芳说:“大庆哥,这些菜都是我做的,咸一筷淡一筷的,请你我多多包涵。”

我十分惊讶,说:“是吗?我还以为是婶子做的呢。太好吃了,比我妈做的菜好吃多了。”

小芳说:“好吃你就吃呀。都吃完了我才高兴呢。”说着,就给我夹菜。

李婶说:“大庆,你别看小芳才22岁,可能干了。队里活、家务事,都拿得起放得下。一件毛衣三个晚上就织成了,比买的还好看。”

我说:“婶子,你生了个好闺女呀,又漂亮,又能干。以后哪个男孩娶了她,可有福气了。””

李婶说:“可不是吗,三天两头有人给她介绍对象,可她就是看不上。”

我说:“小芳,哥接触的人多,你告诉哥,你喜欢啥样的男孩,哥给你留意着。”

小芳说:“也没啥要求。只要老实本分,对我好就行了。”

我说:“小芳,你看哥老实吗?”

小芳看我了一眼,说:“不老实,喜欢占人便宜。”

我莫名其妙,这丫头说啥呢,我占谁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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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我向李叔李婶道别后,就准备回家了。李婶让小芳送送我。

我和小芳一边走一边聊了起来。我们聊生活,聊未来,聊看过了电影……聊得十分投机。

我们走到河边一棵大树下时,我停了下来,转过身子,说:“小芳,就送到这儿,你回去休息吧。”

小芳说:“时间还早呢,回去也睡不着。”

我也舍不得与她分开,便问她说:“小芳,现在你的胸没啥感觉了吧。”

小芳一听,脸立即红了,说:“陈大庆,你不会又要检查吧?”

我赶紧说:“小芳,看你说的。我只是关心你身体而已。”

小芳瞥了我一眼说:“陈大庆,我都被你看了,摸了,我以后咋嫁人呀?”

我说:“小芳,那是看病的需要呀。”

小芳说:“我不管,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这时我才明白了小芳的意思,她是赖上我了。我赶紧说:“小芳,哥喜欢你,哥要娶你。”

小芳给了我一拳头,就依偎在了我的怀里,说:“你真是傻冒,咋不懂女孩子的心呢?”

我生气了,说:“谁是傻冒?谁是傻冒?”

说着我把小芳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使劲地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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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国庆节,我和小芳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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