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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影视剧里,都有这样的情节:当一个人还是好人的时候,他很懦弱,经常被欺负,一旦变黑,他的战斗力飙升,气场强大,与之前的懦弱形成鲜明对比。这个情节给观众制造了一种错觉:似乎一个人活得不好,是因为他太善良了,如果他冷酷无情,肆无忌惮,他就可以变得更强大。我的理解是,如果一个人是好人的时候他很软弱,坏的只会猥琐,不会变得更严重。道德是道德,能力是能力。被抛弃的道德不会自然地转化为黑化能力,也不是二者转化的催化剂。比如林平之还不错的时候,他的武功是垃圾,后来他变坏了,练就了辟邪的剑法,他的武功突飞猛进,非常厉害。问题是:是坏的东西让他变得强大,还是驱邪的技能?显然是剑的符号。邪恶的剑谱只需要放弃丁丁,不需要灵魂,善良的人也可以修炼。

回到土匪那里。

让我们从农夫扔锄头开始。扔个锄头,跑到茅屋去,当个土匪?不,要通过新手村,从勤杂工做起,做村里最脏、最累、最苦、最乏味、最无聊的工作,比如守肉票、运物资、保养武器、喂马、做饭洗碗等等,新人被老土匪打骂。那时候,在家里,婆婆欺负新来的儿媳,在军营里,老兵欺负新来的新兵,在监狱里,监狱里的恶霸欺负新来的罪犯,在匪帮的老窝里,老土匪欺负新手,这是多少年的传统。通过新手期,终于可以跟着大家下山抢劫,却发现自己没有开展业务所必需的装备,没有枪,没有马,甚至没有像样的衣服。山寨不是军营,不会给会员免费提供武器、马匹、衣服,想装备,自己找办法。值得一提的是,枪是土匪最重要的对象,没有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土匪,枪和子弹都很贵,破产的农民买不起,即使是最厉害的黑帮,也做不到枪。比如白郎帮,据说是平均五个人管理,共用一把枪,换句话说,白郎拉起来的几万大军,实际的战士数量一定是除以五。如果没有办法,可以找有多余枪支的土匪出租,抢劫后分红,而租枪的土匪需要将红利的50%作为出租费支付给枪的主人。在东北土匪圈,抢劫季结束后,土匪头目往往会扣除一半或更多的份额,其余的则是他们的小头目和普通土匪的份额。强盗首领拥有一半以上的土地,因为他提供枪支、食物和其他补给。如果你想拥有一把枪,你就得攒钱买枪,就像骆驼祥子攒钱买车一样,或者你就得去抢枪。看到了吗?当了土匪以后,他还在干活,摆脱不了被剥削的命运。至于马,那是奢侈品,除了草原和东北的马贼外,关里的土匪配备马匹的很少,往往首领只有马骑,普通土匪都步行。白朗和老洋人帮,两个多月要机动三四千多里,最激烈的时候,一个日夜能跑二百多里,

看完设备,我们接着看食物。首先,要明确的是,土匪不能每天都吃热食。除了放下城镇和寨子的时候,可以大碗喝酒吃肉,大多数时候,土匪吃的和普通人一样,北方的土匪主要吃谷子、高粱饼、玉米,南方的土匪主要吃大米——想提高生活水平,土匪窝不具备那个条件。土匪的巢穴并不是影视剧里那种有大门有栅栏的营地,从安全的角度来说,土匪喜欢选择高山茂密的地方筑巢,这些地方不具备搭建营地的条件,只能搭建简易的掩体,懒得搭建掩体,只能住在山洞里。土匪是高风险行业,需要频繁转移,有时甚至跨省,没有固定的地方是常态,他们不会花太多的精力和金钱去建寨子,这相当于告诉政府和军队,你来打我啊——去死。不是打劫,就是逃命,土匪能吃上一顿温热的饱饭就好了,还能吃什么鸡鸭鱼。更多的时候,土匪们饥肠辘辘,吃的是可怜的冷食——肉不便于携带,也不便于加工,而且对于土匪来说,肉在实战中也不如玉米面饼好用。在工作强度和工作环境上,土匪是常人无法容忍的。洋务运动后,土匪的武器装备与官军之间的差距永远拉大,而土匪又不是官军的对手,这就注定了土匪的日常生活就是躲着跑着,土匪只能走最艰难的路,渡最艰难的河,在山高林密的地方操练。写过《与中国土匪的十周》一书的外国人霍华德回忆说,当他的土匪被政府军包围后,唯一的逃生路线是一条咆哮的河流。这时,天开始下起了又冷又大的雨。匪徒们在冰冷的水中挣扎了几个小时,筋疲力尽,像狗一样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