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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全世界对“猴痘”谈之色变的程度,可能不亚于之前三年对于新冠的恐惧。不过据最新消息,国产的猴痘疫苗,已经距离实际应用推进了一大步!

据澎湃新闻等多家媒体报道,9月9日,国药集团中国生物上海生物制品研究所自主研发的MVA株猴痘减毒活疫苗获得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签发的临床试验通知书,这是我国首款获批临床的猴痘疫苗。

虽说临床试验距离正式上市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不过疫苗毕竟让大家看到了预防的希望。各位财友小时候很可能曾经学过,历史上曾经用接种牛痘的办法预防天花,那么猴痘、牛痘天花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比天花更可怕,要靠疫苗来预防?今天我们就来仔细探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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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痘和天花比,谁更可怕?

据腾讯医典等相关资料,猴痘(monkeypox)病毒与天花(smallpox)病毒、牛痘(cowpox)病毒同属正痘病毒科、双链DNA病毒。猴痘与天花症状更为相似,但猴痘病毒感染性和致病性远远不及天花病毒。

从生物分类学上,这3种病毒都拥有一个共同的老祖宗。但随着千万年的进化,它们分别适应了不同的物种。至于水痘(chickenpox),它只能算是其他几位的远亲。

牛痘,就是牛的“天花”。牛痘病毒不易在人体内繁殖,感染后几乎没有伤害,却可以让人拥有对天花病毒的免疫力,因而被制作成了天花疫苗。真正因感染牛痘病毒而患病的情况很罕见,除非对于免疫缺陷患者来说,它也可能是致命的。

一度令人闻风丧胆的天花,几百年来杀生无数,据正史记载,清朝多位皇帝因天花而亡,而20世纪,天花夺去了全球3亿人的生命。即使侥幸存活,也会浑身长满难看的“麻子”,也就是脓疱愈合后留下的永久性瘢痕。

如果您是80年代之前出生的财友,相信小时候都有接种牛痘的经历,而正是大力开展牛痘接种的功劳,天花这一人类曾经最大的梦魇之一,已于上世纪70年代末被彻底歼灭。

1980年5月,第三十三届世界卫生大会正式宣告“全世界和全世界人民永久摆脱了天花”,并将10月25日定为“人类天花绝迹日”。这是目前唯一一种被彻底歼灭的传染病。而全国各地则于上世纪80年代陆陆续续停止接种牛痘。

之所以用这么长的篇幅讨论天花和牛痘,不仅是因为它们和猴痘的亲缘关系,还因为天花也是通过疫苗的接种被彻底消灭的,因而对预防猴痘有着很强的指导作用。

猴痘并非一种新疾病,而且这个名字非常有迷惑性——虽然是在猴子身上发现的,但猴子大概率是背锅侠!

具体来说,猴痘病毒的得名是因为1958年最初在猴子身上发现了它,当时科学家误以为猴子是罪魁祸首。但猴子只是猴痘病毒的中间宿主而已,以鼠类为代表的啮噬动物才是其源头,或许将其命名为“鼠痘”更为合适。

不管源头是谁,重要的是人的症状:第一例确诊的猴痘人类病例发生在1970 年,当时从非洲刚果(金)(就是那个盛产新能源材料钴的国家)一名疑似患有天花的儿童身上分离出病毒,此后又在多个非洲国家发现病例。

美国首次报告的猴痘病例是在2003年,当时得克萨斯州爆发疫情,与来自加纳的一批动物有关。2021年7月和11月,马里兰州也出现了与旅行相关的病例。

而本轮猴痘疫情暴发则要追溯至2022年,当年7月,世界卫生组织宣布猴痘构成突发公共卫生事件(PHEIC),2023年5月就宣布结束猴痘的第一次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当时流行的毒株为II型猴痘病毒株,可通过密切接触传播,男男性行为者之间的性传播尤其突出。但未形成稳定的人传人的传播链。

截至目前,猴痘已在全球121个国家和地区发现超10万例确诊病例。而截至2024年7月底,我国(含港、澳、台地区)已先后报告确诊病例2567例。

大约一个月之前,非洲地区发现致病性更强和致死率更高的分支Ib新变异株,导致非洲地区出现新一轮的快速传播,目前已扩散至欧洲和东南亚地区。世界卫生组织于8月14日第二次紧急宣布猴痘疫情构成“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

不同于前一次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此次猴痘疫情主要毒株为“分支Ib”型变异毒株,会导致更严重的疾病,病死率也更高,且传播途径多样,可能通过长期密切接触、呼吸道飞沫、受污染的个人物品以及与皮疹区域的直接接触等途径进行传播,而且儿童比成人更容易受伤害。

据澎湃新闻援引世界卫生组织8月最新报告,今年以来仅仅刚果(金)报告猴痘病例数逾1.56万例,比去年同期增加了160%,其中死亡病例达537例,可见本轮猴痘疫情的来势汹汹!此次受影响最大的人群是妇女和15岁以下的儿童。儿童占病例人数的70%以上,占死亡人数的85%,儿童的致死率是成人的四倍。

猴痘早已冲出非洲,走向世界:据外媒,泰国疾控部门确认出现猴痘“分支Ib”病例。病例是一名66岁欧洲男子,从非洲经中东国家中转,抵达曼谷后次日早晨出现发烧、身上多处起疹子等猴痘症状,前往医院就诊并接受检测。

相关资料显示,虽然猴痘病毒可以感染人类并引起多种症状,严重时甚至会致命,但比起天花,猴痘的症状要轻微许多,大部分患者是可以自愈的。

但它和天花最本质的区别在于——不同于天花以人类作为唯一宿主,猴痘有大量的野生动物作为自然宿主,目前来看还是很难彻底消灭的,而接种有效疫苗,是预防猴痘最为方便快捷的途径,此次国产疫苗的突破,为人类抗击猴痘又多了一条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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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猴痘、牛痘、水痘主要特点对比

图片来源:腾讯医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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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痘疫苗,哪种路线最佳?

其实在本次国产疫苗突破之前,其它国家也在开发猴痘疫苗方向发力,而猴痘和天花“同根同源”的特性,为开发猴痘疫苗开辟了一条思路——实际上,目前的天花疫苗很大程度上也适用于猴痘!

8月16日,丹麦药企Bavarian Nordic A/S(OMX:BAVA)宣布已向欧洲药品管理局(EMA)提交临床数据,寻求将Imvanex(MVA-BN)天花和猴痘疫苗的适应症扩大至12至17岁的青少年。

正如前文所言,在本轮流行中儿童首当其冲,因而保护好儿童是当务之急。

虽然目前这款疫苗主要用于保护成年人,但在美国FDA的紧急使用授权(EUA)下,它已经在2022年的全球猴痘疫情中为青少年提供了保护。今年以来,该药企已经供应多达200万剂猴痘疫苗,并且计划到2025年底将供应量提高至1000万剂。

欧洲行动起来,美国自然也不可能落后:据外媒,动物实验数据显示,一款名为ACAM2000的天花疫苗可有效预防猴痘病毒感染,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已正式批准扩大这款天花疫苗的适应症范围,允许用于帮助猴痘高风险人群进行预防。

在此前抗击新冠的各套方案中,辉瑞和Moderna的mRNA疫苗已经写下了浓墨重彩,“遥遥领先”的一笔。那么触类旁通,是否可以利用mRNA方案设计疫苗抗击猴痘呢?生物医药界正在进行这方面的尝试!

据药明康德消息,《细胞》发布了Moderna旗下抗猴痘病毒的mRNA候选疫苗mRNA-1769的最新研究结果。数据显示,该疫苗在预防猴子感染后发生重症,及降低病毒载量方面显著优于当前主流疫苗Jynneos(就是前文所说的Imvanex)。该款疫苗目前正在英国展开1/2期临床试验,共有351名成年人参与,研究结果预计将在2025年中公布。

除了Moderna,BioNTech也正在开发猴痘病毒mRNA疫苗BNT166。在临床前实验中,该疫苗已被证明可以保护小鼠和猴子免受猴痘病毒感染。BNT166的1/2期临床试验正在进行中,已招募了64人,预计明年年中会有初步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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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面对不断变异的病毒,人类不但要开发新的疫苗,还要携起手来,在政治、经济等多个层面共同面对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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