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盟对中国产电动汽车加征关税一事,西班牙一度非常支持,并以书面意见的形式留下了存档。两个月之后西班牙首相桑切斯来华访问,中方当面对他强调两国维护多边主义和自由贸易这一原则的意义。如今来看,中方的话没有白讲。

据观察者网9月11日报道,桑切斯在离开中国之前专程接受了媒体采访,期间他直言不讳,称欧盟成员国、欧盟委员会都应重新考虑对华电动汽车加征关税的计划,并强调欧盟已经被卷入了俄乌冲突,不要再打一场贸易战。桑切斯还承诺,西班牙将采用建设性的态度,努力在中国和欧盟之间找到一个折中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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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桑切斯还不是这个态度,只能说中方的反制的确取得了不错的成效。在此之前,中方宣布对欧洲进口的白兰地、猪肉、乳制品等进行反倾销调查,而西班牙是欧盟最大的对华猪肉出口国,这一套“组合拳”对着谁来,桑切斯应该一清二楚。实事求是地讲,关税武器不光欧盟可以用,中方同样可以用。

但只有西班牙改变态度,还不足以推翻欧盟的决定。欧盟对华电动汽车初裁投票结果较为特殊,11国弃权、4国明确反对、12国赞成。也就是说中方如果想让欧盟“收回成命”,弃权的11个国家需要改投反对票,12个投赞成票的国家里也得有几个国家改变态度。不过从桑切斯的表态来看,他愿意当中欧之间的“信使”,帮助中欧化解这一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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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怎样化解分歧,得从欧盟的客观需求来分析。欧盟之所以要对来自中国的电动汽车加征关税,是因为中企在综合成本、技术迭代等方面超过了欧洲同行,而汽车产业又是提供就业和税收的大户,欧盟为了避免失去这两大要素才出此下策。换句话说,只要能为欧盟国家提供就业和税收,欧盟其实对企业的国籍并没有太大偏见,在这方面有日本车企走向海外的历史可供参考。

目前来看,桑切斯口中的“折中方案”,应该是呼吁中国汽车企业去欧盟国家建立工厂,将一部分工作岗位让渡给欧盟成员国,而不是将研发与制造全都留在中国本土,只往欧盟输出成品。实事求是地讲,这个方案其实是基于当下情况的“最优解”,中企少赚一点看似吃亏,但总好过在欧洲因为高额关税完全卖不出去产品。只是这样做的问题在于,中国车企的优势植根于本土的特殊环境,若是在欧洲设厂能否维持现在的竞争力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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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有一些欧盟成员国对中国车企抛出橄榄枝,比如在欧盟对华电动汽车初裁投票中投下赞成票的意大利。意大利7月份放出口风,称正考虑将一些意大利本土车企的品牌转让给中企,鼓励中企在意大利设立工厂。意大利2023年全国汽车总产量不到80万辆,是中国当年汽车产量的2.5%。“穷则思变”,这或许也是意大利支持欧盟对华电动汽车加征关税的原因,它们想拿这个当成吸引中企建厂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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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中国是西班牙在欧盟之外最大的贸易国,2023年两国贸易额达486亿美元,希望西班牙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合作成果,将两国关系发扬下去,而不是盲目跟随某些国家的号召对华施压。这个道理对其他欧盟成员同样适用。中欧合作的前景是广阔的,今年前8个月,欧盟与中国的贸易总值就高达3.72万亿元,这么大的市场不该被贸易战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