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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2018年,这是家住贵州望谟县的农民何兴平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年。
偶然的一天,他在工地上遇到了一位名叫王军的男人。
王军看着细皮嫩肉,做起活儿来却很能吃苦,跟着他一起运沙子、扎钢筋,在大太阳底下咬牙坚持。
虽然差点被开除,但一直没想过放弃。
因为王军无处可去,他便把对方带回了家,他的老家在一个贫困山村里,家庭条件并不优越。
而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个善意之举,竟然会给一家人的命运带来转折。
那个被他带回家的王军,其实名叫王均金,是一位身价超过35亿的上海大集团老板,而且是一位重情重义的男人。
王均金在体验农民工生活的过程中,有着怎样的经历?何兴平的生活会因为他发生哪些转变?
咬牙坚持,不曾放弃
“何师傅,你们平时工作都这么累吗?有没有时间可以休息?”
2018年,在跟着工地上的师傅何兴平回家的途中,王军问出了这样的话。
今天是他首次体验农民工生活,在工地上跟着何师傅做苦力。
在此之前,王军对农民工工作的辛苦有过想象,但真正体验之后他才知道,他所谓的想象有多么贫瘠。
他跟着何师傅学习的第一项工作,就是铲沙和运沙。
真正动手前,王军以为这是一项非常简单的工作。
他只需要拿着一把铲子,把地上一堆一堆的沙子铲进运输车里,再把沙子运到建筑区域,这样就算完成。
可真正实践起来,他才知道什么叫“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铲沙子,需要人把腰弯下去,身体各部位配合发力。
一次又一次的弯腰,一次又一次的站直,会让腰部酸软不堪。
装满一车沙,王军需要弯腰铲沙50次,只运一车还远远不够,他需要在堆沙的地点和建筑区域之间往返,运输40车。
本来他对自己的体力很有信心,可往返两三次后,他就渐渐觉得身体支撑不住。第四次弯腰铲沙时,他的腰已经产生了明显的疼痛感,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慢。
看似简单的铲沙动作,却成为了一项无比磨人的工作。
在路途中运沙时,王军拖着沉重的小车,尽量争取时间放松身体。
他知道,这是农民工一天中为数不多的较为轻松的时候。
干完这一项工作,王军累得坐在地上,捧着水杯喝个不停。
何师傅在一旁开玩笑说:
“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工地上干活的人,你怎么会突然来工地呢?接下来还有很多工作,你撑得住吗?”
王军咬牙站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回答何师傅:
“开玩笑,既然来了,那我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怎么撑不住呢?还有什么工作?”
第二项工作,就是扎钢筋。
两根摆放成十字形的钢筋,需要用一根钢丝紧紧捆住,把钢筋牢牢固定,这就算是完成了一组任务。
这个任务看着并不难,至少不会像铲沙那样耗费巨大的体力,王军信心满满,在听师傅讲解了动作要领之后,立马开始动手。
在规定的工作时间里,他需要完成2000组任务,所以必须抓紧时间,争分夺秒。
但当自己动手时,他又总是无法准确掌握要领。
扎出来的钢筋,要么太过松散,无法固定,要么形状不对,需要重新调整角度。
总而言之,王军干了不少返工活儿,身上的耐性一点点被消磨。
他十分感慨的对何师傅说:
“原来这项活儿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有那么多讲究,你们可真厉害,动作这么快,扎出来的钢筋还这么标准。”
他身边那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们,在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已经完成了一大半任务。
而何师傅不知怎的,总觉得王军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其实他的直觉很是准确,王军本来就不是一位农民工。
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他报名参加了一个名叫《城市梦想》的节目。
这档节目会在中央电视台播出,节目的形式是真人秀,参与者是各大企业和集团的一把手。
这些企业家需要化身农民工,走进第一线,与农民工同吃同住,切身感受农民工的工作状态与环境,了解不同阶层的人们生活的情况。
王军的名字其实不叫王军,他叫王均金,来自上海,是均瑶集团的董事长。
这家集团拥有多家上市公司,产业遍布各大领域,工作业绩节节攀升,身为集团的一把手,王均金的身价已经超过了35亿。
在报名参加节目后,导演组告诉他:
“你将获得一个新名字和一个新身份,叫王军,是工地上新来的农民工,你身上只能带两百块钱,没有其他通讯工具,真正去体验打工的生活。”
对于坐惯了办公室的王均金来说,这种体验模式颇为新鲜,他感到非常好奇,也乐于尝试。
可来到工地的第一天,他就推翻了自己之前所有的想象。
果然是要切实处在一定的环境中,才能了解不同生活状态的人们真实的辛苦。
他迎接的第三项挑战,是铺地砖。
铺地砖是一门精细的技术活,施工者要保证力度适宜,铺出来的地砖才能平平整整,没有边角的缺陷,也不能发生凹凸不平的情况。
王均金尝试了很多次,但始终不得要领,何师傅在一旁百般讲解,他好像也不能融会贯通。
在他们工作时,包工头也在一旁监督,看到王均金“笨手笨脚”的样子,包工头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他直接对王均金说:
“你看你干的这是什么?你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吗?要是还没有办法改进,明天你就不用来了。”
才来第一天,闯荡社会多年的大老板就险些被开除,王均金感受到莫大的挫败,一时之间有些沮丧。
最后在何师傅的帮助下,他才勉强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
察觉到他的情绪状态不对,何师傅又不断安慰他,还承诺会继续教他,帮着他一起完成任务。
了解困境,出手改变
当天下班后,王均金无处可去,何师傅见他有些可怜,便对他说: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回去吧。不过我家比较穷,条件可能不是很好,那个……”
何师傅有些犹豫,他想帮助王均金,但又害怕对方嫌弃,所以有些拿不定主意。
好在王均金并不是矫情的人,他欣然接受邀请,跟着何师傅一起回了家。
但直到进入何师傅的家门,他才亲眼见到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生活状态,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贫穷到这个地步。
何师傅的家是一间小小的砖瓦房,家里有一个老人,一个姐姐,他和他的妻子,还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
一家七口人,就挤在这样一间还没有王均金家客厅面积大的房子里。
何兴平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承担着赚取生活开销的责任,他的妻子没法找到合适的工作,只能简单做一些农活,补贴家用。
他的大女儿读完中专就没能继续读书,找了一份辅警的工作,为父亲减轻负担。
可大女儿的志向显然不在此处,她想离开贫穷的家乡,进入大城市,成为一名篮球教练,追求自己的梦想。
她很喜欢篮球,可是落后的家庭条件却无法支撑她发展自己的爱好。
小儿子和小女儿都在读书,两个人的学费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为了给两个孩子攒钱,何师傅起早贪黑的打工,不敢有片刻松懈。
雪上加霜的是,何师傅的姐姐因为急性病住进了医院。
种种压力,把何师傅的脊梁彻底压弯了。
在何家生活的这段时间,在工地上打工的日子,都给了王均金深深的感触。
过去他从不认为,公益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
他总觉得那是部分企业家在利用公益情怀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公益事业本身无法发挥实际的价值。
可经过这段切身的体验,他的想法发生了彻头彻尾的转变。
公益事业存在的目的,就是给像何师傅这样的底层打工人一些希望。
他们不辛苦吗?不,他们所从事的也许是整个城市里最辛苦的职业。
他们不努力吗?不,他们起早贪黑,比许多坐办公室的白领都要勤奋。
可是他们挣不到钱,传统而落后的体力劳动没有给他们赋予更多的附加价值。
哪怕是拼尽一切,他们能够得到的劳动报酬,也仅仅只能勉强维持一个家庭的开销。
结束录制回到上海以后,王均金想了很多很多。
他特意把集团公益部门的负责人叫来,要求对方从头开始,认真梳理集团的公益行动领域,真正把援助社会弱势群体的行为落到实处。
他这么做不是为了名誉,不是为了社会形象,只是为了能帮到像何师傅这样脚踏实地、生活却充满苦难的底层劳动者。
受到王均金的邀请,何师傅一家也从贵州来到了上海。
直到走进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室,老老实实的何师傅才终于意识到,不久之前,他往家里领进了一个怎样的大人物。
一次无意间的善意之举,彻底改变了何师傅的生活。
他的大女儿获得了在集团篮球训练班工作的机会,另外两个孩子获得了学费帮扶,他的姐姐也能在医院安安心心治病,不必再担心费用问题。
不仅如此,王均金还打算“授人以渔”,在望谟县建立农业示范园区。
通过派遣专家团队,增强当地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帮助他们利用在地资源脱贫攻坚,走出生活困境。
大多数底层劳动者,他们的生活都会面临诸多不同的苦难。
面对这些苦难,要做的并不是逆来顺受,而是在苦难的废墟之中开出一朵挣扎不息的生命之花。
成就自我,找寻价值
王均金和何兴平的故事,在《城市梦想》这档节目当中,讨论度非常高。
当然,在这档节目中,还有其他感人的故事发生。
第二季的一期节目,主人公名叫殷彬,是一位残疾人农民工,双臂无法正常使用。他的女儿同样具有先天性疾病,不仅心脏出现了问题,耳朵也无法听见。
殷彬最大的梦想,就是能通过自己的努力,为孩子买回一副高精度的人工耳蜗,让孩子听到来自这个世界的不同声音,感受声音的魅力。
他是一名玻璃喷雕工,与他一起体验底层工人生活的,是远东控股集团的董事长蒋锡培。
他与底层的工人生活完全脱节,因为想体验完全不同的生活状态,他才接受了节目组的邀请。
作为殷彬的学徒,他一直跟在对方身边工作,也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许多底层劳动者的优良品质。
殷彬工作认真负责,玻璃喷雕过程中的一点小细节,他都会反复斟酌,确保自己创造出尽善尽美的产品。
他的双臂残疾,所以为了完成这项工作,他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殷彬也很有志气,拒绝他人的施舍,想要靠自己的努力让孩子过上好日子。
像他们这些人,需要的不是高高在上的怜悯,而是平等的对待与尊重。
自立自强的殷彬,让见惯了万千世面的蒋锡培颇为感动。
他想要帮助殷彬,但他并没有直接给钱给物,而是为对方介绍行业人脉,使对方制造的玻璃制品产生更大的商业价值。
到最后,殷彬真的靠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让天生耳聋的女儿第一次听见了外界的欢声笑语。
结语
王均金、蒋锡培,还有其他主人公,这些企业老总从农民工身上,看到了脚踏实地的品质,也看到了直面苦难的勇气和坚韧。
恰到好处的身份转换,沉浸式的工作体验,也让他们对人生产生了新的思考,这正是节目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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