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讲《传习录》里,王阳明和周道通的来往书信,王阳明说:你的来信里写到:
“严时亨引用程颐先生的:‘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个性便已不是性’,问朱熹为什么不能说?为什么不是性?
朱熹回答说:‘不容说者,未有性之可言;不是性者,已不能无气质之杂矣。’
两位先生的话我都看不明白,每次看书看到了这里,就会有疑惑,因此向先生请教。”
以上是周道通在信中对王阳明说的,“人生而静”这是从本原上说的,自性本源是离一切名言的,这个地方无法开口,言语断道。
所以“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只是说个性,便已不是性了”。也就是《道德经》里说的:“名可名,非恒名也。”
你只要给他立个名,叫作“性”,然后言说它为“性”,这个时候就已经不是真正的“性”了。
所以不过是强名曰道,这个道之本源离一切名相,没有名相,那么就无法言说。而现在为了言说这个道,不得已而强名曰道。
接着来看王阳明是如何回答他的,王阳明说:
“生之谓性”,“生”字就是“气”字,也就是说“气即是性”。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气即是性”,就已经落在一边,不是性之本原了。
孟子的“性善”是从本原上说的,然而人性善的发端,必须在气上才能看见,如果没有气也就无处可见。而恻隐、羞恶、辞让、是非就是气。
程颐先生说:“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这也是因为学者们各认一边,只能这样说。
如果能见得自性时,那么气即是性,性即是气,原本是没有性和气之区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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