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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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为了保护撞死人的竹马,用孩子威胁我让我顶罪,将我送进监狱。

我在监狱里受尽折磨。

终于等到妻子提前接我出狱,却是让我给她的竹马换骨髓。

我颤抖地哀求她:「放过我吧,我只想好好活着。」

她不耐的甩开我:「捐完骨髓一切就结束了,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否则就滚回监狱。」

可当我死在那张手术台上时。

她却抱着颤抖的我的尸体,一遍遍哭着说爱我。

1

我出狱的那天,天空阴沉,大雨滂沱。

随着“哗啦”一声,监狱门在我面前缓缓打开。

我艰难抬脚,一瘸一拐的走出了这座囚了我一个月的监狱。

大雨飘洒不停,林清霜打着伞,眉眼清冷的站在车边看着我。

我指尖微微蜷缩,顶着雨走到她面前。

「清霜……」

林清霜上下打量我一眼,落在我瘸了的左腿上,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嫌弃。

「听说你在里面和人打架反倒把自己打瘸了?废物。」

「上车。」

我身体僵了僵,嘴唇微颤,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我体内的窃听器不允许我说出任何他们不允许的话,否则会有更大的惩罚等着我。

车上的暖气让我冷的发抖的身体逐渐平缓下来,我望着窗外陌生的路,眼底划过一抹紧张。

「这,不是回家的路?」

「带你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

我不禁拢了拢衣服,心底泛起一丝暖意。

原来她没忘了我。

「不用清霜,我身体没事。」

林清霜没说话,我小心翼翼的问。

「清霜,女儿的病好了吗?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女儿?」

林清霜抿唇,良久才点头:「嗯,检查完身体带你去。」

我难掩激动,正要再详细问问女儿的事,没想到林清霜脸色倏地沉下来。

「你怎么还像以前一样聒噪?」

我瞳孔一缩,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肩膀,局促不安的垂下头:「抱歉。」

林清霜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

「没想到进去一次,你倒是比以前听话。」

我闭了闭眼,死死攥紧拳头,身体止不住颤抖。

思绪不受控制到飘回到监狱的那一个月。

馊饭,用纸片一下下割我后背,将我摁进马桶,被电机到痉挛……

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我压下喉间的腥甜,反复告诉自己已经过去了,抬手擦去额头的冷汗。

我只要找机会让林清双知道我体内的窃听器,她就能明白程与迟的真面目。

到医院后,做完检查,我甚至期待医生能将我身体的信息告诉林清霜。

可我没等到真相大白,却被带进了手术室。

我心里闪过一丝恐慌,急切的拉住林清霜的手。

「清霜,怎么把我带进手术室?我要出去,你不是要带我去看女儿吗?」

林清霜一脸冷漠:「与迟急需换骨髓,医生说你情况非常符合,你再为与迟牺牲一次吧,我之后会好好补偿你。」

程与迟这个名字让我心底的不安极速扩大,我只觉得冷汗直冒,声音颤抖。

「不要听他的清霜,信我一次好吗?他不是好人,你信我一次……」

我甚至跪在地上,颤抖地哀求她:「放过我吧清霜,我只想好好活着。」

「你和他在一起也可以,我愿意离婚!我带着女儿走的远远的!」

她不耐的甩开我,脸色阴郁:「捐完骨髓一切就结束了,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否则就滚回监狱,或者,你一辈子别想见你女儿。」

我身体一颤,脸上血色尽褪。

为了女儿,我只能再一次选择示弱。

「……好。」

就像一个月前,她用女儿威胁我替程与迟顶罪去坐牢。

2

在林清霜转身离开时,我本能的伸出手。

「清霜,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林清霜不耐的甩开我:「与迟也做手术,你就别矫情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身影渐渐消失,无力的垂下手。

刀割开皮肤那一刻,我本能的吼叫出声。

下一秒,医生一反常态的将旁边粗布塞进我嘴里。

我在药物的作用下身体软的毫无力气。

只能无力的看着身下的血越流越多,医生并没有取骨髓,却我体内的窃听器摘了出来。

用满是血的手套拍了拍我的脸,冷笑。

「不自量力!这就是你和程少作对的下场!程少的人你也敢觊觎!」

我绝望的闭上眼,感受到生命一点点流逝,恨却无可奈何。

又是程与迟。

我脑袋里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林清霜的名字。

我多希望她来救救我。

我还没有见到女儿。

3

灵魂从躯体中飘出时,不受控制的回到了林清霜身边。

她坐在程与迟身边,一口一口的喂他吃水果。

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耐心。

程与迟虚弱的开口:「清霜,江野洵怎么样了?他刚出监狱就给我捐骨髓,不会生气吧?」

林清霜眉眼无波:「放心,他有自知之明,他欠了我们林家两条命,哪有资格生气。」

我苦涩的握紧拳头。

是啊,我没有资格生气。

这一切,也是我自愿的。

程与迟欣然享受着林清霜的照顾,直到水果吃完,林清霜站起身替他掖好被角。

「我去看一眼江野洵,你先好好休息。」

我心跳慢了一拍,灼灼的看着她。

只要她去看一眼,就看到我惨绝人寰的尸体。

就会知道程与迟和医生的勾结。

病房离手术台,不过几百米。

可她刚起身,程与迟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突然捂着伤口哀叫了一声。

「啊,好痛……」

走到门口的林清霜快步返回他身边,脸上尽是担忧。

「怎么了?」

程与迟牵强的笑了笑:「没事,不小心扯到伤口了,你去看江野洵吧,我这里自己没事的,他应该很想见你……」

林清霜顿了顿便重新坐了下来,拿起手绢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你重要,看不看他都无所谓,让他吃点苦头也挺好的。」

我仿佛被人从头到尾泼了一盆冷水,苦涩的闭上眼睛。

我吃的苦头还不够吗?

程与迟得意的勾了勾嘴角,但他的下一句话让我脸色大变。

「欢欢去世的事情你也没告诉他?」

我猛然瞪大眼睛,脑袋嗡的一下,震惊的看着林清霜,几乎不敢呼吸。

女儿……去世了……

林清霜垂下眼眸,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感情。

「没有,等时机成熟的吧,他毕竟刚出来,我担心他不能接受。」

我脸色一白,踉跄的跌在地上,身体止不住颤抖。

心底最后一丝支撑也碎了。

我低低的笑了一声,眼神空洞,怔怔的望着林清霜,眼泪顺着眼角滴在地上的一瞬化为空气。

死了,原来喜欢对我撒娇的女儿早就死了……

那我做这一切牺牲是为了什么?

她怎么忍心用死去的女儿和我谈条件?

我和女儿在她心里连程与迟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吗?

我知道她恨我。

恨我当年开车导致车祸,林清霜的父母双双遇难,可我却活了下来。

从那之后,与我相敬如宾的林清霜再也不见了笑容,看我眼神眼底满是恨意。

无数个日子里质问我,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所以,即使在她让我顶替程与迟去坐牢。

遭受了那一切非人的折磨。

我都没有恨过她。

权当赎罪。

可现在,我忍不住恨眼前的女人。

恨她的无情,恨她的冷漠。

那也是她的女儿!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啊……

她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松。

从两年前,女儿意外染上肺炎被她送到老宅修养。

我就再也没见过女儿。

现在我才知道,我连女儿最后一面竟然都没有见到。

林清霜,你好狠的心啊。

4

李长歌冲进来时打断了我的思考,他快步冲到林清霜面前,喘着粗气。

「野洵哥呢?」

林清霜皱眉上下打量他一眼,面露嫌弃。

「不知道,赶紧滚!你要是影响了与迟修养的空气,我饶不了你。」

李长歌似乎刚从工地跑过来,满头大汗,迷彩服上满是灰尘。

但李长歌充耳不闻,固执的反复质问。

「野洵哥给我发消息发到一半儿,他肯定是出事儿了!野洵哥呢?他说他和你在一起。」

我猛然想起来。

我检查完身体拿到手机后,给李长歌发了消息,只不过没发完就被带到了手术室。

我心里百感交集。

我没想到,向来视财如命的他竟然会因为我没发完的短信就追到了这里。

李长歌,其实说是过命的好兄弟,不如说是亲人更贴切。

我一直把他当做亲弟弟对待。

他向来固执,但对我唯听是从。

林清霜眼底一片冷然,不耐的看着他。

「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他在哪儿,赶紧滚!脏兮兮的像个乞丐。」

我面露恼火。

她向来看不起李长歌,之前李长歌来一次家里,林清霜看见后,不顾我和李长歌尴尬的脸色,直接命人把地毯和沙发全部清理一遍。

从那之后,李长哥顾及我,就再也没来过家里。

谁料李长歌不仅没走,反而阴鹜的看着程与迟。

「是不是你又耍花招欺负江野洵?」

「不是欺负,他自愿给我捐了骨髓。」

程与迟面上一片无辜,但眼底满是挑衅。

我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畜生!

李长歌怒目圆睁,布满血丝的眼睛猩红,衣袖下的双拳咯咯作响。

他一把扯开林清霜,将还在挂点滴的程与迟一把拽下床,抓着他脑袋抵在墙面,咬牙切齿。

「你特么说什么!你这个畜生竟然敢让江野洵给你捐骨髓!老子弄死你!」

话落,他面目狰狞的摁着程与迟脑袋一下一下往墙上撞,每一下都下了死手。

在程与迟几乎晕厥时,疯狂的李长歌打开窗户,将他半个身子悬在空中。

「江野洵呢!你们把江野洵弄哪去了!」

我看着既暗爽又担忧。

李长歌毫无社会地位,如果之后面临他们的针对,恐怕寸步难行。

「与迟……」

而被他推到一边的林清霜脑袋重重磕在桌角,额头滑下一抹鲜血,挣扎的站起身。

一边打电话叫楼下的保安,一边上前用力撕扯李长歌,脸色铁青。

「你这个疯子!放开他!他刚做完手术!」

李长歌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掐住她脖颈,微微用力,冷笑。

「要不是看在野洵哥的面子上,就算你是个女人,老子也一样揍!」

林清霜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异常难看。

「说,江野洵在哪!他在哪!」

林清霜担忧的看了一眼悬空,脸色苍白的程与迟,紧咬牙关。

「手术室。」

李长歌一把甩开两人,扔下一句「畜生」快步朝着门口跑去。

但刚跑到门口的李长歌就被冲上来的门卫狠狠摁在地上,迎来一顿拳打脚踢。

林清霜大步上前,一巴掌狠狠甩了上去,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把这个精神病给我赶出去,看好了,别再让他进来!」

保安忙扯着李长歌往外走。

李长歌一边奋力的挣扎,一边回头恶狠狠的怒骂。

「你们这对畜生!最好祈祷江野洵没事儿,如果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们这对贱人!」

「你们给我等着!」

我复杂的看着他挣扎的背影。

心里只剩感动。

5

接下来的一个月。

我每天无力的看着林清霜和程与迟越发亲密的举动。

她从未去看过我一次,甚至连消息都没问过一句。

出院的那天,程与迟主动邀她去国外度假。

林清霜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便答应。

上飞机前,她甚至还给我发了消息。

随后便紧盯着和我的聊天页面,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脸色越发难看。

最后用力的将手机合上,沉着脸上了飞机。

我冷笑一声。

她在等什么?

等我打电话像以前一样质问她?

还是像狗一样哀求她不要去?

我不懂。

这十年,我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畸形状态。

我永远在追她的路上。

但现在,我只觉得以前的自己分外可笑。

到国外后,林清霜换上清凉的比基尼,下海前,她又对着镜子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我,配上一句语音。

「江野洵,进了一次监狱变成哑巴了?你要是再不回我消息,就等着离婚吧!」

林清霜握着手机的指骨泛白,程与迟进来时笑道。

「发生什么事了清霜,脸色这么难看?」

他低头看到是和我的聊天页面,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随即亲呢搂着她肩膀,将她往外拉。

「别管他了,一条狗哪敢和主人生气啊。」

林清霜脸色缓和几分,笑着和他冲进海里。

毫不避讳的在海里和他拥抱牵手。

甚至在程与迟要给她抹精油时,林清霜也没拒绝。

她闭着眼趴在躺椅上,任由林清霜那双手在她身上来回游走。

片刻,程与迟眼底染上浓重的情欲,缓缓解开她的胸带,一个又一个吻落在她肩上。

林清霜依旧闭着眼,可我清晰的看到她睫毛动了动。

我心底泛起一阵恶心。

这就是她口口声声和亲人无异的竹马。

电视里此时正在播报新闻。

「今日于郊区发现一具男尸,死亡时间于一个月前,中指戴有一枚半心戒指,如有符合特征的家属请来警局认领尸体。」

林清霜身体一僵,猛的坐起身,脸色惨白。

她身后的程与迟还没反应过来,搂着她腰凑上来想吻她。

「清霜……」

林清霜猛的推开他,低声吼道:「滚!」

程与迟跌在沙滩上,脸色难看。

但林清霜都没看他一眼,双眼猩红的死死盯着电视,低声喃喃。

「不会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