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竟然好意思让我把房子过户给他儿子当婚房？你说这事儿搁谁身上，能忍？说到底，他到底是看上了我，还是看上了我的房子？
我叫李芳，今年五十三了，之前在市里的供电局上班，工作倒是清闲，家里有套老公留给我的三居室，交通方便，还是学区房。老公五年前去世了，留给我这套房子和一笔退休金。我一儿子叫小华，已经在国外工作了，过得不错，平时就是逢年过节回来看看我，日子挺自由的。
两年前，我经朋友介绍认识了现在的老王。他大我一岁，刚退休，条件也还可以，听说他早年丧偶，带着一个儿子。说实话，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我也不是多喜欢，只是想着一个人生活孤单，身边有个伴也不错。
**“芳姐，咱们也算年纪大了，搭个伴，互相有个照应，你看咋样？”**老王第一次提起结婚时，倒是挺诚恳的。
我当时犹豫了一下，说：“王哥，咱们这年龄，也没啥年轻人的讲究了，能处得来就行。”
老王笑了笑，眼里透着期待：“那咱就把事儿定下来吧，赶明儿我让儿子带女朋友来给你认识认识。”
我心里是想着，反正儿子也不常回来，我这日子过得还算自在。再说了，他的儿子我也见过几次，小伙子长得还行，话不多，看着挺老实，我也就没多想。
可是结婚不到一年，事情就开始变味儿了。
那天，老王突然对我说：“芳，你看，小伟跟他女朋友谈了好几年了，打算结婚了。”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还挺高兴：“哟，这可是好事儿啊！那他们打算啥时候办喜事儿？”
老王摸着后脑勺，笑得有点尴尬：“芳啊，我寻思着，小伟他俩都还年轻，买房这事儿暂时还没着落，我琢磨着你那套房子，要不然先给他们当婚房？”
我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老王，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这房子可是我和我老伴一块儿挣来的，现在好好的房子，我这儿还没打算动呢。”
他有点局促地解释：“我不是说让你搬出去，意思就是……你把房过户给小伟，他俩以后也少了点麻烦。”
我心里一阵窝火，真是得寸进尺！刚结婚没多久就打起房子的主意了？
“王哥，你说这话也不合适吧？房子是我自己的，你们结婚是结婚，孩子的事儿跟我没多大关系吧。”我语气也有些冷了。
老王叹了口气，低声说：“芳，我就是这么一提，没别的意思。毕竟小伟也是我唯一的儿子，他也需要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我看着他，一下子觉得特别累。结婚前，什么都挺好，结果结婚后问题就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难道这婚姻，到头来真的是为了这些外在的东西？
从那天起，老王的态度开始有了变化。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对我殷勤，话也少了，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那天，我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老王突然开口：“芳，你真不考虑一下？小伟的事儿……”
我皱了皱眉：“这事儿咱们不都说过了吗？房子我不可能给别人，这是我和我老伴辛苦打拼的成果，你让他自己去努力买房，靠谁都不长久。”
老王脸色有点难看，嘟囔了一句：“都说结婚了就是一家人，你这倒好，分得这么清楚。”
我冷笑了一声：“一家人也有个分寸吧？我可没欠你们父子什么，咱们搭伙过日子，你是你，我是我，你儿子的事儿我帮不上忙。”
这话一出，老王也没再说什么，起身回房去了。说实话，我也不指望他真的能理解我，毕竟在他的眼里，他儿子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有一天，老王的儿子小伟带着女朋友来了。我看着那个女孩，挺清秀的，倒也有几分姿色。小伟倒是挺客气，冲我笑了笑：“阿姨，您今天还好吧？”
我点点头，没多说话。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他们今天来肯定是为了房子的事儿。
果然，吃饭的时候，小伟的女朋友突然开口了：“阿姨，听说您这里有套房子？我们俩也快结婚了，房子的事儿还没解决……”
老王的脸色有点尴尬，但他也没阻止那个女孩继续说下去。
我心里一沉，瞥了老王一眼，冷冷地回了一句：“房子的事儿，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是我老伴留给我的，我不可能随便给别人。你们结婚的事儿，我也祝福，但房子就不要想了。”
那个女孩有些讪讪地笑了笑，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小伟倒是没多说什么，但他眼里带着一丝不甘。
等他们走了之后，老王倒是直接挑明了：“芳，这婚房的事儿你不松口，咱们这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好过也没办法。这房子是我老伴留给我的，不是用来送人的。你要是不愿意过了，咱们也可以把婚离了，谁也不欠谁的。”
老王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种话来。他沉默了好久，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心里一阵发酸。这婚结得真是让人失望，没了感情，只有利益，真是可笑。
老王自从那次话挑明了之后，家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紧张。他好像心里憋着一口气，每天都不怎么跟我说话，吃饭也是匆匆扒几口就躲回房间。我心里也憋着火，倒不是因为他说的话伤了我，而是因为这段婚姻让我感到寒心。
那天晚上，我和老王又因为房子的事儿吵了一架。他说我自私，说我不懂得为他和他儿子考虑。我气得摔了筷子：“王大哥，咱们这个年纪了，你想再婚找个伴儿我理解，但你别想让我把房子给你儿子当婚房，这房子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打拼来的，不是给你儿子准备的！”
老王一听，脸色黑得吓人：“李芳，你也别这么说话，我们结婚了就是一家人，我没指望你能对小伟有多好，但你这么分得清清楚楚，咱们这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我当时也是气头上，冷冷地回了一句：“既然没意思，那就离吧！你们父子过你们的，我过我的。”
这话一出口，老王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说得这么决绝。其实我心里也是百感交集，说离婚是气话，但话到嘴边已经收不回来了。老王看了我一会儿，冷哼一声，拂袖走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愣了好久。房间里的灯光有些刺眼，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狠心了。可再一想，他不也是为自己的儿子打算？我的儿子在国外有出息，可他的儿子呢？老王身上没什么积蓄，他也只能靠我这套房子给他儿子撑腰。这么一想，我心里又有点软了。
可软了又能怎样？我不能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利益。这婚姻已经走到这一步，倒不如早点解脱。
第二天，我跟老王提了离婚的事儿，他有些惊讶，但也没像以前那样哄我回心转意。他沉默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李芳，既然你这么决绝，那就算了吧，咱们这个婚也没必要再坚持了。”
他的态度让我心里更难受，似乎这段感情从来就不值一提。老王说完就去收拾东西，没过多久，他带着几件衣服和生活用品走了。家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坐在沙发上，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几天后，我找了律师，开始准备离婚手续。离婚的过程倒是挺顺利的，毕竟没有孩子，也没有什么共同财产。我跟老王分开得也干脆，没什么争吵和纠缠。只是在最后一次见面时，老王有些无奈地对我说：“李芳，咱们这婚结得太匆忙了，怪我也怪你，可能我们都没准备好吧。”
我苦笑了一下：“是啊，可能是咱们都错了。”
离婚后，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但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也许是少了个伴儿，也许是少了点温暖。可无论如何，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房子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不能因为一段没什么感情的婚姻就轻易放弃。
离婚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我儿子小华的耳朵里。他听说我和老王离婚了，立马打电话问我：“妈，你没事吧？那个老王是不是欺负你了？”
我心里一暖，笑着回了一句：“没事儿，你妈还挺好的，别担心。”其实我不想让小华太操心，毕竟他一个人在国外工作也不容易，我不希望我的事情影响他的生活。
可小华不放心，几天后就从国外赶了回来。他一回来就直奔家里，看到我平平安安地坐在沙发上，才松了口气：“妈，你可别再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了，还是一个人过吧，清净。”
我叹了口气：“妈也不想再折腾了，你安心工作，别老想着我这边。”
小华点点头，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我：“妈，要是实在孤单，我把你接过去住几个月吧。那边环境好，你也能散散心。”
我笑了笑：“你妈没事儿，习惯了一个人过，倒是你那边，别忙得连自己都顾不上。”
小华见我精神还不错，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几天后，他回国的假期到了，又回了国外。我送他去机场时，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酸楚。这孩子长大了，飞得远了，我也该习惯这样的生活。
可没想到，小华走后没多久，老王突然打了电话过来。我一看是他的号码，心里顿时一阵复杂。离婚后我们几乎没再联系，我以为他早就把我忘了。
“李芳，最近还好吧？”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挺好的，你呢？”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芳，其实我……我后悔了。”
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离婚之后，他不是很决绝的吗？怎么现在又来后悔了？
“后悔什么？”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老王叹了口气：“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房子的事儿，我不该那么逼你。可是，离婚这段时间，我过得也不好，老觉得少了点什么。咱们这个年纪，再找个合适的人也不容易，我……我还想跟你复合。”
我听完他这番话，心里五味杂陈。复合？我该不该再给这段感情一个机会？可我们之间的矛盾真能这么轻易就过去吗？我不知道答案。
电话那头的老王似乎在等着我的回应，我沉默了好久，最后才开口：“老王，这事儿让我再想想吧。”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心里一阵乱糟糟的。复合？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也许，人到了这个年纪，最重要的不是房子，不是钱，而是心里有个依靠。
但这次，我不想再轻易做决定。
一连几天，我都没给老王答复。他似乎也没再催我，像是知道我需要时间一样。我一个人反反复复地想着，不知道是该接受他，还是就这样彻底断了。
看完这段话，我的心突然柔软了一下。小伟这孩子平时挺倔的，这次居然主动跟我道歉了。我本来对他还有些怨气，可看到这句话，心里的那点怨气竟然慢慢散了。或许他们父子俩也意识到自己当初做得有些过分了吧。
第二天，我打电话约了老王出来见面。在一个咖啡馆里，我们面对面坐着，气氛有些尴尬。老王似乎比之前苍老了不少，头发白了些，整个人也有点憔悴。我看着他，心里有点难受。
“李芳……”他看着我，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当初我不对，逼你把房子给小伟的事儿确实是我太过分了。你要是不原谅我，我也理解。”
我沉默了一会儿，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老王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但更多的是小心翼翼，仿佛怕我一句话就把他推开似的。
“老王，咱们都不年轻了。”我缓缓开口，“过去的事儿，我也不想再计较了。房子的事儿咱们就不提了，但这次复合，咱们得好好想清楚。你真的是因为后悔，还是因为害怕一个人过？”
他愣了一下，低下头，轻声说：“芳，我是真的后悔。跟你分开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最踏实的。钱、房子什么的，确实重要，可没有你在身边，我总觉得心里空得慌。”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也不是没有触动。这些年，我也渐渐明白了，感情的事儿，真的不能太计较得失。尤其是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能找个合适的人互相陪伴，已经不容易了。
我们坐在那儿聊了很久，聊以前的事儿，也聊未来的打算。虽然还没完全解开所有的心结，但我能感觉到，老王是真的想跟我好好过下去。我叹了口气，心里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老王，咱们试试看吧。不过这次，你得明白，我不会再为任何人牺牲自己的东西。你如果还能接受，那咱们就重新开始。”
老王听完，眼睛里露出了些许的光彩，连忙点头：“李芳，我明白，我再不会提那些不该提的要求了。只要你愿意跟我好好过，我什么都听你的。”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里也有些安慰。或许这次，我们都能走得更踏实一些。
复合之后，老王变了不少。他不再提小伟的事儿，也不再提房子的事儿。我们俩过起了平平淡淡的日子，早上一起吃饭，晚上一起看电视，周末偶尔一起出去走走。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浪漫，但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踏实感。
可生活总不会一帆风顺。过了一段时间，小伟突然找上门来，说他和女朋友准备结婚了，想问老王借点钱办婚礼。老王看着他，有些为难，毕竟他自己也没什么积蓄。
小伟一脸焦急，眼神里透着无奈：“爸，我知道这事儿有点突然，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了，女方家里催得紧，不办婚礼不行啊！”
我站在旁边听着，心里有些酸楚。这孩子还年轻，不明白生活的艰难。可我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被迫牺牲自己的利益了。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但所有的帮助，都得在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进行。
“老王，”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语气温和，“小伟的事儿我们能帮就帮，但也得量力而行。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老王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转头对小伟说：“小伟，你爸现在也没多少积蓄，但我会尽力帮你凑些。你和你女朋友得好好商量，婚礼是个形式，日子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小伟有些不情愿，但也没办法，只能勉强答应。我看着他年轻稚嫩的脸，心里叹了口气。年轻人，总是把面子看得太重，等他经历了更多的生活，或许才能真正明白老王这番话的意义。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老王的生活渐渐平稳下来。我们不再为小伟的事儿争吵，也不再纠结过去的那些事儿。或许是年纪大了，心态也慢慢平和了。我不再追求那些所谓的完美，只希望能和老王一起安安稳稳地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有一天晚上，我和老王坐在阳台上喝茶，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我突然想起我们刚结婚时的那些事儿，忍不住笑了笑：“老王，你说咱们当时为那些事儿吵得死去活来，现在想想，真不值得。”
老王也笑了：“是啊，咱们当时真是太傻了，折腾来折腾去，还不是为了这些俗事。”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或许，这就是生活吧。经过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最终留下的，不是那些物质上的得失，而是心里那份踏实和温暖。
故事走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大起大落的波折了。老王依旧是那个平凡的老王，我依旧是那个平凡的我。我们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但也在平淡中找到了属于我们的幸福。
日子，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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