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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当时真是心头一紧，差点儿没站稳。这公公才刚刚下葬没几天，眼下居然还冒出这么个事儿。婆婆一脸懵，我也是一肚子疑惑。这后头到底还有什么账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桩桩一件件，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叫张燕，今年三十五，和老公刘志明结婚已经十年，育有一子一女。老公是个普通的职员，工资不高也不算低，我呢，在一家服装店当店长，日子过得不算富裕，但好歹是踏实。公公刘老爷子刚走，留下婆婆一个人，身体也不太好，我们商量着把婆婆接回家照顾。本想着一大家子总算是团圆了，谁知道，公公那俩继子突然找上门来，说要跟婆婆“算账”。
“你们俩干嘛呀？人都没了，还要算什么账？”老公刘志明有点火了，声音拔高了不少。
“大哥，咱们不是要闹事，这不就是有笔账没算吗？”说话的是老公的大哥刘志刚，他比我老公大五岁，一直在县城做点小生意，没挣着啥大钱，但也算日子还过得去。跟他一起来的是他弟弟刘志华，比我小两岁，这小子一直混得不太好，打了好几份工都干不长久，之前还借了我和老公不少钱，到现在还欠着呢。看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是啊，大哥，咱爹的后事是你们操办的，这我没话说。可咱爹那会儿说了，他走了以后，咱们得把房子的事儿给分清楚。咱妈这边的抚恤金也得分咱一份。你看，这事儿得有个说法吧。”刘志华边说边看向婆婆，眼神里透着些许不耐烦。
婆婆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听到这话更是脸色苍白，紧紧攥着我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看她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这两个继子，是公公和前妻生的，公公前妻早年去世，后来娶了婆婆，刘志明是他们的独生子。婆婆嫁过来时，两个继子也都不大，算是婆婆一手拉扯大的。这么多年，婆婆对他们也算尽心尽力，逢年过节不忘记给他们塞点钱，可没想到现在竟然闹上门来了。
“你们要账也得讲个道理吧？房子是我爸妈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老公气得不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连忙拉住他，示意他别激动。
“大哥，这话你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可都是咱爸的孩子，怎么就跟我们没关系了？”刘志刚看了眼弟弟，示意他别乱说话，自己倒是平静了些，接着说道，“我知道，这房子原本是咱爸和咱妈的。可问题是，咱爸去世之前就说了，得给我们仨分点。咱妈这边的抚恤金，也得按咱们的份儿给分了吧。”
婆婆听着这话，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摇着头，喃喃地说：“你们这两个孩子，我从小到大是怎么对你们的？我没有欠你们的啊！你们现在这样，还要跟我分这分那，我这心里怎么受得了啊！”
看婆婆这副样子，我也心酸得不行。这么多年的辛苦，到头来竟然换来这样。可眼下这场面，我也知道，只凭道理是说不通的。家里这点钱不够分，还要去跟两个没啥交情的继子争，怕是最后谁都不好过。我看了看老公，他的脸色已经铁青了，握紧的拳头似乎在发抖。
“妈，你别难过。咱们今天把这事说清楚。刘志刚、刘志华，你们想怎么样？”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心里有股无名火，越说越急，“爸没了是事实，房子是他和妈的，妈还在这儿住着呢。你们要分房子，那妈住哪儿？你们管吗？还是说，你们就是要那点钱？说吧，咱们怎么分个合理的？”
刘志刚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嘟囔着：“我们也不是非要房子，可爸说了，他有我们三个孩子，怎么就不能给我们分点？”
“对啊，”刘志华在旁边附和，“就分个公平呗。我们也不多要，按比例分。再说了，妈也能住着，咱们不过是想有个说法。你们把抚恤金全拿走了，我们也不是没意见啊。”
婆婆在一旁听得满脸是泪，她抬起头望着两个继子，眼神里满是心碎：“志刚、志华，妈知道你们有难处，可妈真没有多少啊。你们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婆婆这样心里也难受，但这种时候不解决，恐怕以后更麻烦。我把婆婆拉到一旁，轻声安慰她：“妈，你别急，咱们好好说，先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多少。”婆婆点点头，还是不住地抹眼泪。
刘志明也火气压不住了，直直地盯着他俩：“你们的意思就是要分房子还是要钱？说清楚点儿！”
“房子我们也不要了，就是那抚恤金，咱妈的那部分，怎么也得按比例给我们分吧。爸要是还在，他也不会让我们空手走啊。”刘志刚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
我瞪了刘志刚一眼，心里暗骂他们太过分。公公辛辛苦苦养了他们那么多年，婆婆也是毫无怨言地照顾他们，难道这就该被他们算账了吗？我冷笑一声，说：“好啊，你们要分，那我们按规矩来。咱们找个中间人评评理。按法律还是按人情，你们选一个。”
婆婆看着两个继子，忍不住哽咽起来：“志刚、志华，妈是真的没办法，你们爸走了，我也没别的依靠了。要是能给，我肯定给你们，可这房子是我和你们爸一起的，就算按规矩，也是你们三个分，可现在我还活着，你们让我怎么办啊？”
“妈，你别激动。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把你逼上绝路，”刘志刚叹了口气，“可咱总得有个说法不是？这么多年，咱俩家也没少伸手帮你们。这次志华借的钱也没要你们还。爸走了，大家不容易，但这事儿该怎么处理还是怎么处理。”
婆婆一听，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突然情绪激动地站起来：“你们两兄弟也不小了，家里有困难我一直帮着。可你们现在这么说话，是把我和志明当外人了吗？你们当我是白养你们这么多年的吗？”
我和老公赶紧拉住婆婆，怕她气坏了身子。老公瞪着刘志华，狠狠地说：“你们要是非要按规矩，那就走法律程序吧。我们也不怕把这事儿摆到桌面上。”
刘志华被老公一吓，有些蔫了，低声说：“大哥，我们也不是非要闹大，就是想有个说法。”
婆婆看了看两个继子，眼泪不停地流。她摇摇头，疲惫地说：“你们走吧，这个家你们不想要，我也没有办法了。”说完，婆婆就往屋里走去，背影显得那么落寞。
婆婆一进屋就把门关上了，我和老公站在门外，心里百感交集。老公长长地叹了口气，搂着我的肩膀低声说：“燕子，你说这事儿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他们俩这回是铁了心要把钱拿走。”
我拍了拍他的背，语气里也带着无奈：“志明，你也别太上火，妈这边咱得安慰好。你爸生前对他们的好，他们自己心里没数吗？到这会儿还想再刮一层，这心也真够黑的。”
老公点点头，沉默了会儿，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婆婆的房门：“妈，你开开门，别闷在里面了，我们得商量商量。”
婆婆没应声，我隐约听到里面传来抽泣声。这么多年，婆婆一直在家相夫教子，公公对她也算不错，只是这些年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家里大小事务也全压在我和老公身上。婆婆一直心疼我们，但这会儿的她显然受不住了。就这样一直站在门口，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正想着，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婆婆的老邻居李大姐打来的。李大姐和婆婆关系不错，这些年婆婆身体不好的时候，她经常来家里帮忙，买菜做饭都是她在张罗。李大姐在电话那头急急忙忙地说：“燕子啊，你们家是不是出事了？我刚在小区门口看见刘志刚和刘志华两个，吵吵嚷嚷的，说什么房子啊抚恤金的。你们家没事吧？”
我一听，心头更沉了，连忙安慰李大姐说没事。挂了电话，我叹口气，刚想再敲门，婆婆的门却自己开了。婆婆眼睛红肿，头发有点乱，看起来憔悴极了。她看了我们一眼，淡淡地说：“你们别跟他们计较了，妈也没多少日子了，这钱你们就给他们吧。”
老公一下子急了：“妈，您别这么说！他们这么不讲理，我们不能让步啊！这是爸的遗产，也是您的依靠，凭什么给他们？”
婆婆摇了摇头，缓缓地坐下，声音有些沙哑：“他们也是你爸的儿子。志明，妈知道你为难，可是他们再混账，也是你爸的骨肉。妈心里再气，也不能跟他们撕破脸啊。”
我和老公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婆婆这一辈子，真是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早年公公常年在外奔波，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婆婆一个人撑着，这会儿好不容易想清静了，却又被这俩不省心的继子搞得不得安生。我心里忍不住泛起酸楚，婆婆的这份无奈，我们谁都帮不了。
“妈，您先歇会儿，这事儿我们再想办法。”我把婆婆扶到床上坐下，给她倒了杯水。婆婆点点头，勉强笑了笑：“燕子，妈知道你孝顺。可你们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妈不能让你们为难。”
我和老公出了房间，站在门口不知该怎么办。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我心里一紧，想着不会是刘志刚他们又回来了吧？打开门一看，却是婆婆的老邻居李大姐，她提着一大袋水果，满脸担忧：“我看他们俩走了，就过来看看你们。家里真没啥事吧？刚刚听他们吵得挺厉害的。”
我勉强笑了笑，把李大姐请进屋。婆婆看到李大姐，勉强打起精神招呼她坐下。李大姐是个直性子的人，看我们家气氛沉重，忍不住问：“到底咋回事？我听见他们说啥钱的，你们有啥事就说啊，不能光忍着啊！”
婆婆听了这话，叹了口气，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李大姐听完，气得直拍大腿：“这俩小子也太不像话了！你辛辛苦苦把他们带大，他们这么多年也没少从家里拿钱，现在还敢找上门来？真是岂有此理！”
我心里一暖，这话可是说到我心坎里了。婆婆却苦笑一声，拉住李大姐的手：“他们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不是亲生的可我也没亏待过。现在闹到这一步，唉，真是没想到啊！”
李大姐摇摇头，看了看我们：“你们也别急，这事儿咱得有个说法，不能让他们这么胡来。燕子，你和志明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找个律师什么的，咱把话说清楚，他们要是再闹，就走法律途径。”
我一听，有点犹豫，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真闹到法院对谁都不好。婆婆在一旁听了也有点动摇：“李大姐，这事儿真要上法庭，怕是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啊。”
李大姐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可他们这不是欺负人嘛！志明，燕子，你们也不能总这么忍着。”
我和老公点点头，心里也有些数了。李大姐又嘱咐了几句才走，我看着婆婆坐在那里，满脸都是疲惫。婆婆抬起头，看了我和老公一眼，声音低低的：“志明，燕子，你们别太担心，妈还能撑得住。”
那一晚，我们都没睡好，婆婆更是彻夜未眠。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到底该怎么办呢？要真走法律途径，也不是没有胜算，可是婆婆的身体能撑得住吗？我握住老公的手，他轻轻拍了拍我：“燕子，明天我去找律师咨询一下。妈这边，你多陪陪她，别让她想太多。”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依旧沉重。我们一家人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安稳下来呢？
第二天一早，老公就出门去找律师了。我陪着婆婆在家里，婆婆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走路也有些蹒跚。我扶着她到客厅坐下，端来早餐：“妈，您吃点东西，别总是饿着肚子。”
婆婆勉强吃了几口，便摇摇头：“燕子，妈这心里堵得慌，吃不下。”
看着婆婆这样，我也没了胃口，只得陪她坐在沙发上发呆。不一会儿，老公回来了，脸色沉重。他把手上的文件往桌上一放，沉声说：“律师说了，这事儿我们可以告他们不履行赡养义务。但是他说，打官司有风险，要是他们耍无赖，我们可能得耗很久。”
婆婆听了皱起眉头：“志明，打官司得多少钱啊？咱家这点存款，要是都花在这上面，那还怎么过日子啊？”
老公无奈地叹了口气：“妈，您放心，钱的事儿我们会想办法。再说，律师也说了，我们胜算还是有的。”
我拍了拍婆婆的手，劝道：“妈，您别想那么多。咱现在得为自己争口气，不能让他们再欺负您了。”
婆婆低着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问：“他们真那么绝情？志刚志华从小到大，我可没亏待过他们啊。”
老公冷笑了一声：“他们自己走歪了路，谁也拉不回来。妈，您别再心软了，这次咱就得按规矩来。”
就在我们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外一阵吵闹声。我心里一惊，赶紧起身去开门，一开门就看见刘志刚和刘志华带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那个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像是个什么中介。
我皱着眉头看着门外的三个人，心里一阵不安。刘志刚笑得有些狡黠，一把推开门就往里走：“嫂子，今儿我和志华特意请了个中介来看看房子，咱也别绕圈子了，这房子得有个了结。”
我挡在门口，声音冷了下来：“这房子是你爸和我妈的婚房，你们俩没资格在这指手画脚！”
刘志华撇了撇嘴：“嫂子，话别说得这么绝。这房子是我爸和你妈的没错，但他也是我爸啊，我们做儿子的有权利。”
我正要反驳，婆婆突然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走到他们面前，眼神里透着疲惫：“志刚、志华，你们这是干什么？你爸刚走，你们就惦记着这房子？你们的心是铁打的吗？”
刘志刚看着婆婆，面不改色：“妈，咱也不绕弯子了。这房子对我们来说就是份财产。您别怪我们没良心，现在讲的都是利益。咱们都是一家人，按理来说得公平分配。”
婆婆听了这话，嘴唇哆嗦了一下：“你们也知道我是你们妈？那当初谁养你们长大的？你爸在外打拼，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拉扯大，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刘志华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冷笑一声：“妈，养育之恩我们认，但现在是谈房子的事儿，别扯那些没用的。要不您拿钱出来把我们俩打发了，这事儿就算完。要不然，这房子就得卖，卖了我们各拿一半。”
我看着婆婆气得浑身发抖，心里又急又气：“你们怎么这么无耻！这是你们爸和我妈的房子，不是你们想分就能分的！”
那个中介站在一旁，一脸为难的样子，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插嘴。老公从厨房里走出来，脸色难看得不行：“刘志刚、刘志华，你们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就算要分，也得按法律程序来，你们今天这架势，是打算强行逼人吗？”
刘志刚笑得有些轻蔑：“法律程序？好啊，咱们就走法律程序，看看到底谁占理。你爸当年没立遗嘱，我们就是有份儿的。”
婆婆听到这里，突然坐了下去，脸色惨白。老公急忙过去扶住她，我也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婆婆接过水，手抖得厉害：“志明，燕子，妈给你们添麻烦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心软，非要留他们下来。”
我和老公对视一眼，心里一股无力感涌上来。婆婆的病早就拖不起，这样下去非得把她气垮不可。刘志华见婆婆软了下来，更加得寸进尺：“妈，您看清楚了，我们也不想闹，只是讲道理。这房子得有我们的份儿，不然这事儿没完。”
老公实在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你们再这么无理取闹，我立马报警！这事儿没你们说的那么简单。”
刘志刚和刘志华听了，也有些怔住，但很快又换上一副油盐不进的脸孔。刘志刚冷笑道：“行啊，那咱们就法庭见。我们俩不怕，反正我俩手里有律师，钱花出去就要把这房子拿到手！”
婆婆低头沉默着，半晌才抬起头，看着刘志刚和刘志华，眼里似乎多了几分坚决：“好，既然你们铁了心要拿这房子，那就走法院吧。咱们看看法理究竟站在哪一边！”
刘志刚和刘志华明显没料到婆婆会这么说，他们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但嘴硬道：“那咱就走着瞧。”
他们带着中介走了，屋里又恢复了安静。婆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志明，燕子，妈不想跟他们斗，可是妈也不想再让步了。你爸这一辈子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
我和老公搂住婆婆，心里都是说不出的心酸。婆婆这么多年忍气吞声，竟然还是被这俩人逼到了绝境。她的委屈，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力改变。
“妈，咱们不怕，他们要闹，咱们奉陪到底！”老公坚定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坚决。我点点头，握住婆婆的手，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也不再犹豫了。
这场关于家的争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了律师事务所。律师是个中年女人，干练利索，她听完我们的叙述，微微皱了皱眉：“你们这个情况，确实有些复杂。不过按照法律，你们可以主张遗产的一部分，尤其是你们婆婆，她作为配偶是有法定继承权的。”
婆婆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比昨天镇定多了。老公问了几个细节问题，律师一一解答。她告诉我们，虽然刘志刚和刘志华有份，但他们必须证明公公没有特别指明房子的归属，这样才能分得一部分。
婆婆听完，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律师，您说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好这个家？”
律师想了想，建议我们先做房产保全，避免刘志刚和刘志华私自处理房产。她还提到可以通过调解程序，希望能尽量和平解决。婆婆点头表示同意，但我和老公都清楚，这次调解怕是凶多吉少。
回到家里，我们开始整理公公的遗物，翻找有没有留下遗嘱或相关文件。婆婆坐在公公的书桌前，静静地翻阅着那些泛黄的纸张，眼神有些迷离：“你爸啊，一辈子就是个实在人，他总觉得这些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谁能想到最后竟然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老公轻声安慰婆婆：“妈，爸是个好人，我们都知道。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守住这个家。”
几天后，调解会如期举行。刘志刚和刘志华一见到我们，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调解员一开口，刘志刚就不耐烦地打断：“咱也别绕了，房子我们是要定了，其他话不用多说。”
调解员努力劝说，希望他们能顾念亲情，但刘志华态度强硬：“我说了，我们不要什么感情牌，今天就是为利益来的。谁该拿多少，按法律说。”
婆婆看着他们，眼神里带着无尽的疲惫：“志刚，志华，妈就这么问你们一句，当初你们爸把你们接回来，是想让你们过得好。现在你们这么做，你们的良心能过得去吗？”
刘志刚撇了撇嘴：“妈，我们也没为难您。法律就是法律，我们没错。”
婆婆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抹了抹眼角，声音颤抖：“好，好！你们要拿，那就拿去吧！我这一辈子没求过你们什么，就求你们最后能放过我这个老太婆，让我安安静静过几年日子。”
调解失败了，刘志刚和刘志华坚持走法律程序。我们只好准备上诉，律师也告诉我们，要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这场官司耗时长，耗费也不少，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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