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86年,我从部队转业到殡仪馆工作,没想到这个决定让我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父母因此在村里抬不起头,可最后却又以我为荣,这一切的转变,说来话长啊。

我叫韩志军,1960年出生在河南省新乡市的一个小村子里。从小,我就是个听话的孩子,村里人都说我老实巴交的。我爹韩大山是村里的能人,种地、修车、盖房子,样样都行。我娘李秀兰是个温柔的人,整天忙里忙外,操持家务。

1978年,我18岁那年,响应号召去当兵了。临走那天,爹娘和全村的人都来送我。爹拍着我的肩膀说:"志军啊,好好干,给咱韩家争口气!"娘红着眼圈,塞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她亲手做的鞋垫。

部队生活很苦,但我没喊过一声累。白天操练,晚上学习。我还交了个好朋友张建国,他是隔壁村的,比我大两岁。我俩经常一起值夜班,聊到大半夜。

1986年春天,我26岁了,眼看服役期满。原本以为能继续留在部队,可上级突然通知我转业。这个消息来得猝不及防,我一时不知所措。张建国安慰我说:"哥们,别灰心,回去还能找个好工作呢!"

我回到村里时,正赶上春耕。村里人都说我黑了,壮实了。爹娘见到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爹说:"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咱家就指望你呢!"

可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我跑遍了县里的单位,都说没有空缺。有天,我去邻村帮忙,听说县里殡仪馆在招人。我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去应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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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馆长陈和平一见我就很喜欢。他说:"小伙子,你当过兵,有纪律性,很适合这份工作。"我心里既高兴又忐忑,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份工作。

回家后,我跟爹娘说了这事。爹一听就炸了毛:"什么?去殡仪馆?那不是整天跟死人打交道吗?你可是咱们韩家的希望啊!"娘虽然没说什么,但眼里满是担忧。我知道,在农村人眼里,这份工作确实有些忌讳。

我整夜没睡着,翻来覆去地想。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下定决心去殡仪馆报到。陈馆长很高兴,带我参观了一圈,还给我介绍了工作内容。

就这样,我开始了殡仪馆的工作。刚开始,我也有些不适应,特别是看到逝者的时候,总觉得心里发毛。但陈馆长经常开导我:"小韩啊,咱们这工作虽然特殊,但也是在帮助别人。要用心去做,让逝者有尊严,让生者得安慰。"

我的工作渐渐上了轨道,可村里的流言蜚语却越来越多。有天我去供销社买东西,听见几个大妈在议论:"韩家那小子,好好的大小伙子,咋去做那营生了?"

"可不是嘛,听说整天跟死人打交道,晦气得很。"

"韩大山咋想的?让儿子干这个,以后谁还敢跟他家结亲?"

我装作没听见,匆匆买完东西就走了。回到家,我看见爹坐在院子里抽旱烟,神情落寞。娘在厨房里忙活,见我回来,赶紧给我盛了碗热汤。我知道,他们也不好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越来越熟悉工作。有次,一个老奶奶来料理她丈夫的后事。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我轻声安慰她,还帮她处理了很多繁琐的手续。临走时,老奶奶拉着我的手说:"小伙子,谢谢你。你们真是做善事的好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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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我心里暖暖的,觉得自己的工作其实很有意义。我开始认真学习业务知识,精进工作技能。陈馆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经常夸我。

可村里人还是不理解。有次我回家,听说村长王德福的儿子要结婚了,全村都在帮忙。我主动去帮忙,可大家看见我就躲得远远的,好像我会带来不吉利似的。我心里难受,但还是笑呵呵地干活。

张建国有时会来看我,他现在在县里机械厂工作。他说:"老韩,别在意那些闲话。你干得好好的,比我们这些整天满身机油的强多了。"我心里感激,但还是忍不住羡慕他的工作。

有天晚上,我下班回家,看见爹娘坐在堂屋里,神色凝重。我问怎么了,爹叹了口气说:"志军啊,村里有人说你工作不正经,影响了咱家的声誉。你看看能不能换个工作?"

我心里一紧,但还是耐心解释:"爹,娘,我这工作虽然特殊,但也是在帮助别人。再说了,现在工资比种地强多了,我还能经常给家里寄钱呢。"

娘擦了擦眼泪说:"儿啊,我们不是嫌你挣钱少。主要是怕你受委屈,怕以后娶不上媳妇。"

我心里酸酸的,但还是安慰他们:"别担心,总会有人理解的。"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在工作中越来越得心应手。陈馆长还推荐我去县里学习新的殡葬技术。我回来后,把学到的东西都用上了,服务质量提高了不少。

1988年秋天的一天,村里突然炸开了锅。原来是村长王德福的老母亲去世了。王村长是个威望很高的人,他母亲的葬礼肯定会很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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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动请缨,要求负责这次治丧事宜。陈馆长有些担心:"小韩,你行吗?这可是大事啊。"我坚定地说:"馆长,您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

我开始精心准备。我根据老人生前的喜好,设计了温馨的告别仪式。我还特意学了几句当地的丧礼祷词,想让仪式更有传统味道。

葬礼那天,全村的人都来了。当我穿着整齐的制服出现时,很多人都愣住了。我镇定地主持仪式,声音洪亮,动作得体。我用心地完成每一个环节,既保持了传统习俗,又体现了现代文明。

仪式进行到一半,突然下起了雨。大家都有些慌乱,我却早有准备。我拿出准备好的雨具,分发给家属。然后,我用庄重的声音说:"天降甘霖,是老人在天之灵的祝福。让我们继续送老人最后一程。"

这番话让现场安静下来,气氛变得庄严肃穆。等仪式结束,雨也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好像老人在微笑。

王村长紧紧握住我的手,老泪纵横:"小韩啊,谢谢你。你把我娘的葬礼办得这么好,我心里踏实了。"

村里人都围过来,纷纷夸赞我。有人说:"志军这孩子,真没想到能把这活儿干得这么好。"还有人说:"是啊,以前我们都看不起这工作,现在才知道,人家是在做善事呢。"

我心里激动,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专业的样子。我对大家说:"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会一如既往地用心工作,为逝者尽最后一份心意,为生者送去一份慰藉。"

从那天起,村里人看我的眼神变了。他们不再躲着我,反而主动跟我打招呼。有人还专门来问我关于殡葬的事,我都耐心地解答。

爹娘的脸上也有了光彩。爹在村里挺直了腰板,跟人说起我时满是自豪。娘总是偷偷抹眼泪,说:"我家志军是个有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