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夫君的白月光在门外吹了半个时辰冷风。

他心疼极了,一扭头,干脆把我送进了冰窖。

“你心肠歹毒,不让你尝尝芊芊受的那些罪,你怎么会知道自己错了?”

我冻得直打哆嗦,手脚都不听使唤了,拼了命拍打着门求人救命,结果只换来了他的一声冷笑。

“那时候芊芊敲门,你怎么就不开呢?”

我缩成一团躲在墙角,眼泪流下来都成了冰柱子,眼珠子再也闭不上了。

过了三天,他气消了些,带着白月光又回到了冰窖前。

“她要是还不承认错误,那就再关她几天,一直到她跟芊芊道歉为止!”

只是他哪知道,我早就变成了一具冻得硬邦邦的尸体。

1

“她还没承认错误?没我同意,谁也别想开门!”

仆从摇了摇头,“夫人没说话,要不进去瞧瞧?这天气,万一出什么事......”

白予瑾眼神一寒,怒意更甚。

“那就继续关着,直到她服软为止!”

仆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迟疑地说。

“可夫人会不会......”

白予瑾抬手打断,冷笑一声。

“她又不是芊芊,身体虚弱。她都敢让芊芊在外头挨冻,轮到自己怎么就不行了?”

仆从还想说什么,却被白予瑾截断了。

“得了,就她那欺软怕硬的性子,真撑不住早敲门了。冻不坏她的,让她长点记性,往后别再欺负芊芊!”

话音刚落,许芊芊娇怯地走近。

白予瑾的眼神瞬间温柔下来。

“芊芊,怎么不好好歇着?别怕,我已经把柳听兰关进冰窖里给你出气,等她愿意跟你道歉了,再放她出来。”

他拉过许芊芊,把自己的椅子让给她。

许芊芊羞红了脸,怯生生地点点头。

“予瑾哥哥,多亏有你。”

“只是,柳姐姐关了三天,出来不会恨我吧?我真不想影响你们的感情,但她老是误会我......”

她眨眨眼,眼里的泪水又要涌出。

看着她表情切换自如,我不禁嗤笑出来。

我下意识捂住嘴,却发现白予瑾和许芊芊根本没察觉我。

哦,对了,我已经去世了。

我死后,灵魂从冻成冰疙瘩的身体里飘了出来。

那扇结满霜花的大门虽然困住了我蜷曲的身躯,却拦不住我的灵魂。

我迷迷糊糊中,还是找到了白予瑾,跟上了他的步伐。

此时,白予瑾正温柔地哄着许芊芊,小心擦去她眼角的泪珠。

“她敢?!”

“芊芊,你放心,以后我会盯紧她,绝不再让她伤到你。这次,得让她得到教训,不然以后还不知怎么欺负你。”

他似乎下了狠心,望着许芊芊苍白的脸,面色阴沉。

吩咐仆从,“她不求饶就不给她开门,看她能挺多久!”

许芊芊拽着他的衣角摇晃:“予瑾哥哥,算了吧,柳姐姐不喜欢我,我不想让柳姐姐恨你!”

白予瑾语气带着不屑,“她不会的,柳听兰那女人,撵都撵不走。”

他鄙夷的语气,好像在谈论一条狗。

我以为我会哭。

可我忘了,我已经死了。

死去的人,流不出眼泪了。

2

当我被推进那个冷冰冰的冰窖时,他们先是扯走了我的外衣。

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冻得我浑身直打哆嗦。

“予瑾,我真的受不了冻,别把我锁在这里行不行?我……”

我一手紧紧护着肚子,另一手死死拽着他,不愿松开。

就在那昏暗的冰窖门前,我苦苦哀求着他。

可他却猛地甩开我,他的语气,冷得就像身后的冰窖,冻人心魄。

“你受不了冻,芊芊就能受得了?以前你争风吃醋我就不计较了,我都说了多少遍,我和芊芊是多年的情谊,真要在一起早成了!”

“可你就是不改,居然故意把她关在门外,大雪天让她冻得发了烧!”

白予瑾瞥见我跌坐在地上,眼神满是不耐烦。

“别再演戏了,芊芊身体本来就弱,你连这个也要模仿?”

“你就好好在这里面反省,等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就用墙上的传话竹筒跟芊芊道歉,那时候我自然会放你出来!”

这时,我想起了什么,哆嗦着手去摸口袋。

但四周的光线却越来越暗。

随着白予瑾亲手关上了冰窖的门,我说出的话也被吞没在黑暗中。

“可我…… 我有了身孕……”

我用尽全身力气扑向大门,用力拍打着喊道:“放我出去!予瑾!孩子会有危险的,太冷了,让我出去!”

那沉重的大门纹丝不动,只有我的手被撞得鲜血淋漓。

我无力地倒在地上,哭得嗓子都哑了。

“我没关她,是她既不让下人通传也没呼喊,我不知道她在外面……”

就在这时,墙上传话竹筒发出嘈杂的声响。

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踉跄着爬了过去。

许芊芊吹半时辰风,白予瑾都心疼成那样。

或许,他也会对我心软?

而传话竹筒那边传来的是许芊芊娇滴滴的好奇声:

“予瑾哥哥,柳姐姐就被关在这里吗?那她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可以。”

白予瑾的声音前一刻还带笑,下一刻却骤然冷淡下来。

“柳听兰,你现在就向芊芊道歉,只要她原谅你,我就让你出来。”

“柳姐姐,我知道你是嫉妒予瑾哥哥对我太好了,你对我说句对不起,我就不生你气了。”

许芊芊的声音开始哽咽,白予瑾显得焦急起来:“柳听兰,听见没有,别装!芊芊心肠好,你承认错误,我就放你出来!”

我捂着小腹,牙齿咯咯作响。

我不能待在这里,孩子还小,这么冷的环境,万一……

“对不起,对不起……”

“放我出去!”

可传话竹筒却滋滋响着,传来白予瑾压抑的怒意。

“你不说话是吧,看来温度还得再低点!”

我慌忙拍打着竹筒,“予瑾!予瑾!我已经道歉了,放我出去!我的孩子…… 我肚子疼……”

突然下身一股温热,眼前愈发模糊。

意识逐渐消散前,白予瑾的声音更加冰冷:

“继续关着,看看她的意志究竟有多硬!”

3

“让人把柳听兰放出来,先让她洗漱干净了再来,别吓着芊芊了。”

“冰窖里杂物多,吃喝拉撒全在那,味道肯定难闻极了,找人去清理一下吧!”

白予瑾皱着眉头,似乎已经在脑海中描绘出我在冰窖中拼命求生的凄惨模样。

但我连求生的机会都没有,失血过多晕厥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醒来。

许芊芊咬着嘴唇,面上满是忧虑。

“予瑾,要是柳姐姐还在怪我,就让我走吧,我真的不愿意看你左右为难。”

“她怎么敢?就因为她嫉妒,害你高烧了一天一夜,这是她应有的惩罚!照顾你是我的承诺,而她却如此不懂事,一再给你添堵。”

“芊芊,你就是太心软了,老是替别人着想。”

许芊芊抬起眼,水汪汪地看着他,随即又垂下了头。

“只要予瑾哥哥能开心,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说罢,她便将头靠在了白予瑾的肩膀上。

目睹这一幕,我只感到无比讽刺。

就在昨天,白予瑾未归的时候。

我身体不舒服,独自去了医馆。

得知怀孕的消息,我欣喜若狂。

与白予瑾结婚多年,一直未能有子,如今这个小生命终于来临。

只是大夫说我的身体虚弱,需要小心安胎,特别要注意保暖防寒。

却不料被许芊芊听到这一切。

她声音尖锐起来:“你有了孩子?!是予瑾哥哥的吗?”

我皱眉,不愿与她纠缠,“不然呢?”

我正欲进门。

许芊芊却在背后冷冷讥讽。

“怀孕又怎样?生下来也是个不受人待见的孩子,予瑾哥哥心中最重要的人,永远只有我一个!”

她的话直戳我的痛处,“这跟你没关系,请你离开!”

我转身关门,未曾想到,她竟守在门外,默不作声。

算准了白予瑾回家的时刻。

当白予瑾驾车驶入府门,听了她的挑拨。

哭诉我是多么恨她,不允许她进门避风雪。

“对不起,予瑾哥哥,都是因为我,柳姐姐才会变成这样,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你幸福,那我愿意走!”

“予瑾哥哥,来世再见了。”

4

白予瑾在门口看到了昏倒的许芊芊,连忙抱起她往医馆赶。

我听到响动开了门,正好撞见白予瑾抱着她焦急的样子。

“芊芊,撑住,别离开我,行不行……”

外面的风真冷,冻得我眼眶都疼了。

白予瑾送她去了医馆,确定无碍后,急匆匆回到家。

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

“你知道吗,芊芊她没有亲人了,她只剩下我了!”

“她身体那么虚弱,又有心疾,你故意把她关在门外,是不是想害死她?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柳听兰,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再胡闹吃醋了,不许你碰她一根指头!”

这些话,仿佛还在我耳畔回荡。

没错,我认清了。

只是他还不明白,他等待的那句抱歉,永远都不会来了。

白予瑾守在许芊芊身旁,逗得她脸上泛起了红晕。

仆从遵照他的命令打开了冰窖。

结果只发现了一具蜷曲的尸体。

他失声尖叫起来。

而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的死相确实不堪,为了护着肚子里的孩子,我下意识地将身体弯成了一个弓形,像极了一个扭曲的怪物。

实在是,太冷了,太冷了。

仆从踉踉跄跄地冲上楼,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叫:“白公子…… 白公子…… 许小姐,她…… 她死了!”

白予瑾愣住了。我仔细看着他的反应,心想他至少会为我表现出一点哀伤吧。

可他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继续演,这种人命硬得很,哪那么容易就死了?”

“真死了就直接通知义庄,把她火化了。既然这么爱演,就让她尝尝假死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