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88年夏天,20岁的我被母亲指派去帮大姐搞双抢。说真的,虽然我和大姐关系非常好,但如果不是母亲指派,我还真的没有主动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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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只生了我们两个女儿,大姐比我大四岁,从小到大就对我这个妹妹非常呵护,我当然也懂得感恩,对大姐的话一直就言听计从。

只不过,因为从小到大都受家人宠爱,我还真没有做过什么体力活,顶多就是帮着做点家务而已。如今让我去帮着搞双抢,还真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母亲见我不情愿,抱着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说起了好听的,说什么你也20岁了,不要成天窝在家里,到处走走或许还能遇到合适的对象。如果一直窝在家里,长得俊的男孩子都被人挑走了。

至于你去了大姐家帮着搞双枪,大姐也不会让你干太辛苦的活,应该就是帮着带一下你的小外甥,留在家里做做饭而已。

于是,我欣然领命去了大姐家。

大姐家离我们也就六里多路,但分属两个不同的乡镇。在大姐嫁过来之前,我们很少会来这里。即使如今是亲戚了,我也去得不多,就连大姐夫的家人都认不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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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夫是个大家庭,家里就有七兄弟,他排行老六,最大的大哥和我父亲年龄差不多,却还有个未成家的弟弟,我还没有见过面。

六七十年代的农村,家里儿子多了最大的问题就是住房。当年大姐嫁过去的时候,远远看到他们家一排的房子,还以为嫁过来住得宽敞。

谁知道房子是不少,但分成了七八户,每家也就只有一间前后屋的房子,前面的正屋当卧室兼客厅,后面的杂物当厨房还有卫生间,简直是拥挤不堪。

还有一个尴尬的情况,那就是所有房间的墙壁都是木板墙,隔音就非常差,隔壁轻声说句话,这边也听得一清二楚。对我这样的大姑娘来说,确实隐私不够,于是就去得很少了。

但如今去帮大姐搞双抢收稻谷,再不情愿也得去,于是便收拾了几身换洗衣服,骑着单车就出发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大姐家。

看到我来了,大姐和姐夫很高兴,大姐更是直接把刚半岁的小外甥塞到我怀里,自己则搂着我说:你来得好,把这小祖宗给你,让我也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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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姐一脸嫌弃、却又分明幸福洋溢的面容,我也不知道说啥,只好抱着小外甥逗弄起来。

小家伙在我手里倒是笑呵呵的,姐夫也在一旁说:到底是人亲骨头香,你这当姨娘的没抱过他几次,他却就是不认生。

得知我是母亲安排来帮手的,大姐和姐夫很感激,大姐却说:虽然你来帮我,我应该感谢你,可你能下地干活么?让你割禾苗吧,又怕稻穗割伤你的手臂,让你踩打稻机吧,你却又不够力气。

三个人坐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最后决定让我带着外甥在家里做饭,大姐和姐夫自己下田,果然和母亲想的一样。

第二天开始,我就接手了这个任务。早上还好,小外甥刚起床脾气好,我还能做点。

但到了十点多就开始闹事了,不停地哭闹,弄得我手足无措。最后还是姐夫的大嫂提醒,孩子是肚子饿了,送去吃点奶就行。

我只好把小外甥送去地头喂奶,这一来一去,弄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就有点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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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过了第一天,虽然就是带带孩子做做饭,但我几乎是身心俱疲,吃过晚饭洗过澡就睡了,连说话的心情都没了。

第二天又是这样的重复,到了十点多的时候,小外甥又开始闹事,我实在忍无可忍了,虽然我去外面干农活不在行,但也开始觉得这带孩子并不轻松多少。

我于是就做了个决定:与其和这说不清道理的小家伙纠缠,还不如去干点活,虽然也累,但心没那么累啊。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一个敢想敢做的女孩,当然,这样离不开父母亲人从小对我的包容和容忍。个性上的强势,在做一些决定时是很有优势的。再说了,临走前母亲不是鼓励我多出去走走么,窝在家里连对象都找不到。

手里的小外甥依旧在哼唧哼唧,偶尔还嚎几声大的,弄得我自己都以为是不是我哪里不小心弄痛他了。既然安抚不好,那就把他交给他亲娘吧。

于是,找了把油伞撑着,抱着小外甥就朝姐姐家的水田走去。

这里需要补充一点,那个时候的油伞真的很沉,虽然面积大遮的宽,但拄在手里还真有点吃劲。如果只是我自己一个人,晴天我宁愿戴个斗笠,根本不想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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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姐姐的田里,竟然只有她一个人在插秧。老远就听到自己儿子的哭声,都说母子连心,姐姐虽然砍倒了,却依旧在埋头插秧。

直到我走到田埂上喊她,姐姐才抬起头,笑着对我说:现在知道带孩子不轻松吧。

当然,大姐肯定不会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哭不理的,把沾满泥巴的手在田里稍微涮了一下就上来了,又在旁边的水渠里洗了洗,嘴里心肝宝贝地喊着,笑吟吟地把他接了过去。

大姐坐在田埂上,不羞不躁地掀起衣襟给儿子喂奶,这也是一个母亲最为神奇的一幕,原本哭得不可开交的小外甥,嘴唇碰到奶头的那一瞬间就破涕为笑了。

看着天上的阳光有点辣,我便继续撑着伞遮着她娘俩,也不忘埋怨姐姐说:

你家这小祖宗可真不好伺候,我还是要换个工作,把他交回给你这个当娘老子的,我宁愿吃点亏累点来下地干活。这插秧我也不是完全没做过,不像割稻谷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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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也不反对,一边轻拍着怀里的孩子,一边说随你选。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姐夫不见人影,便随口问道:姐夫人呢?难道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打扑克?

姐夫其他都好,就是有点喜欢打牌,那个时候玩扑克也不是什么赌博,完全就是消遣时间而已。

我的这个问题换来了姐姐的白眼,哼了一声反问我:你看到我在插秧,那秧是哪里来的?难道它自己能从秧厢上走到这边来?还不是你姐夫在秧田里扯好送过来啊。

我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他了,于是也就不说话。

小外甥在姐姐怀里很快就睡着,我便再次强调不带孩子宁愿插秧的事,姐姐朝田里努了努嘴说:你先下去试试看,要是觉得自己行我不反对。

我要下田就没人撑伞了,姐姐却又对我说:我陪你一起吧,然后拖了一个稻草放在田埂上,把油伞撑在上面,然后把小外甥放在伞底下。

我们姐妹俩一起下了田,说起来还真有点惭愧,我插秧的速度确实不快,幸好“基本功”还在,插下去的秧苗端端正正不歪斜,也算是保留了最后一份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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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姐妹俩弯腰在田里插秧,一排还没插完,突然我身旁一"啪"地一声水响,随着就是溅起来漫天的泥水,几乎全身都是稀泥了。

我满肚子的怒火刚要骂人,看清了却又笑了起来:姐夫挑着满满一担秧苗送来,田埂太窄脚下一滑就摔倒了,整个人“砸”在泥水里,这才溅得我全身泥水。

看着我笑得前仰后翻的,姐夫也不再说话,连身上的泥巴也顾不上处理,直接就把身边的两堆秧苗撒开丢到水田的各个角落。

姐姐看着我茫然无措的样子,便对我说:你先回去洗洗吧,这一身的泥巴怎么干活?反正你外甥睡得好好的,你现在回去洗个澡就做饭。

一身的泥水确实很不舒服,我也就上田回家了。

到了姐姐家,她家前后屋中间的那个小天井里有从山上引过来的山泉水,我一路进来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于是就只是把前屋的房门掩了一下,然后就坐在水缸旁,拿着瓜瓢从水缸里舀水冲洗身上的泥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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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火辣辣的阳光,山泉水原本沁凉,但从山上引下来的路上被阳光晒热,到了这里温度刚刚好。

我洗刷得很舒服,看着没有人,也就解开了衣襟,把裤腿也卷到了腿根上,舀着水继续冲洗起来。

正当我洗得惬意的时候,突然,旁边一间前屋的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男的走出来,嘴里还在大声问道:六嫂,你是不是掉到泥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