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军事行动持续,俄罗斯民众对使用核武器的态度也出现了变化的迹象。俄罗斯政府自身也在进行可能被视为战术核武器使用的准备,并且没有否认使用核武器的可能性,这可能对俄罗斯民众的态度产生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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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的独立系舆论调查机构Levada中心于7月4日公布了上个月(今年6月份)进行的关于乌克兰军事行动的舆论调查结果。其中一个是关于在“乌克兰军事行动中,俄罗斯使用核武器是否合理”的问题。

“明确认为合理”的占10%,“倾向于认为合理”的占24%,支持核攻击的回答合计为全体的三分之一,即34%,与去年4月的同类调查相比,上升了5个百分点。

另一方面,“明确认为不合理”的占31%,“倾向于认为不合理”的占21%,否定性意见合计为52%,但与上次调查相比下降了4个百分点,显示出支持核武器使用的俄罗斯国民有增加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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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按支持普京总统和不支持的人来分,那么支持普京总统的人当中有36%支持核攻击,而不支持的当中则只有21%。

Levada中心是一个不接受俄罗斯国家财政支持的舆论调查机构,2016年被俄罗斯政府指定为与间谍机构几乎同义的“外国代理人”,在俄罗斯国内的活动受到很大限制。类似的调查也由俄罗斯另一个独立系舆论调查机构Russian Field进行。

对于“如果需要,是否允许在乌克兰使用核武器”的问题,回答“不允许”的占73.9%,而“允许”的占10.5%,“只有在面临失败危机时才允许”的占5.2%,支持核攻击的总计为15.7%,但这项调查是一年多前的去年6月进行的,此后没有进行过类似的调查。

关于核攻击,Levada中心没有询问支持攻击的理由,因此并不清楚具体原因。

另一方面,俄罗斯在过去一年中推进了向盟国的战术核部署,并实施了设想使用核武器的军事演习。在俄罗斯国内,围绕乌克兰军事行动,要求使用核武器的声音也接连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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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总统梅德韦杰夫等强硬派在安全保障会议中不断对欧美进行核攻击威胁,特别是俄罗斯政府系智库、外交军事政策委员会名誉会长谢尔盖·卡拉加诺夫去年6月在周刊《Profile》上发表的论文引起了广泛关注。他在论文中提出,为了迫使欧美停止支持乌克兰,并最终确保俄罗斯的胜利,有限的核使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引起了巨大的波澜。

另一方面,普京总统去年3月宣布将在邻国白俄罗斯部署战术核武器。同年6月,他宣布已经部署了第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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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俄罗斯国防部今年5月在成为军事进攻据点的南部军区开始了军事演习。演习包括使用能够搭载核弹头的弹道导弹的部队。空军部队还进行了装备超音速导弹的“特殊弹头”出击训练等设想战术核武器使用的演习内容。

俄罗斯还计划修改目前规定的只有在遭受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攻击或面临“国家生存危机”时才允许进行核攻击的军事学说,以降低使用核武器的门槛。普京总统今年6月在国际经济论坛上提到了修改的可能性。之后,总统新闻秘书正式承认了修改进程的开始。

军事行动的长期化和前线的僵持,乌克兰军队对俄罗斯境内的攻击,这些动向可能与俄罗斯国民意识的变化有关。

美国杂志《福布斯》俄语版去年6月刊登了一篇警告性的文章,称“迄今为止,关于核使用的讨论仅限于持有极端思想的人,但现在俄罗斯一般的专家也开始讨论。下一步是将核问题转移到社会空间和政治过程当中,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核意识的变化不仅限于俄罗斯

德国参与了与美国共同运营其国内部署的核武器的“核共享”计划,但德国社会传统上反对核武器的舆论很强,在乌克兰军事行动前的2021年成立的舒尔茨联合政府,是G7国家中首个表示将作为观察员参加禁止核武器条约缔约国会议的。

然而,俄罗斯发动乌克兰军事行动后,德国社会舆论发生了变化。德国公共广播NDR在2022年6月公布的舆论调查中显示,首次有52%的过半的德国人支持继续部署美国的核武器。

此外,以“末日时钟”测量而闻名的美国杂志《原子科学家公报》称,去年1月,旨在废除核武器的科学家国际组织“Pugwash会议”英国分支等进行的舆论调查中显示,支持拥有核武器的三分之二的英国人表示,由于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军事行动,他们的支持度正在增强。另一方面,原本反对拥有核武器的16%的人表示,在俄罗斯军事行动后改变了原先不支持拥有核武器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