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声音并没有缓解他的焦虑，这股恐慌愈演愈烈。
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着一丝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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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抓起手机，点开微信，在唯一置顶的联系人对话框中输入一条条语音。
“如初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你不是答应过我，再也不会让我找不到你的吗？”
“如初，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你在哪儿？”
“今天是去医院换血的日子，就算我惹你生气了，你也不能、不能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啊……”
“……如初，别不要我，求你。”
叶煜把头重重磕在方向盘上，额头很快就一片红肿。
他早该知道的，他早该察觉到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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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发现空白离婚协议的那一刻起，他就该想到，他就该留在顾如初身边，寸步不离。
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
他找不到她了。
……
C国。
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顾如初有些疲惫。
大脑一阵眩晕，她扶着机场落地窗边的扶手，缓缓蹲下了身体。
忽然，一道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
顾如初抬起头。
只见一个身高一米九多、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正一脸疼惜地看着她，说着一口正宗的C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