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1年夏天,江青想到青岛避暑,她让秘书杨银禄先去青岛为她打前站。杨银禄到青岛后,当地的负责同志向他介绍说,毛泽东的前妻贺子珍也在青岛避暑疗养。
杨银禄知道,江青特别忌讳和贺子珍同时在一个城市居住,更怕碰面,如果自己把贺子珍住在青岛的情况报告给她的话,她很可能会把贺子珍赶走,如果不报告,江青到了青岛后,万一知道了贺子珍也在青岛,那自己的麻烦就大了。杨银禄经过再三考虑,最后还是把此事报告给了江青。
江青听后却说:“一个姓贺的在青岛怕什么?她休息她的,我休息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偶然碰了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然了,尽量避开就是了。我告诉你们,谁也不能阻止我去哪!”
江青既然发了话,杨银禄便开始做出发前的各项准备。江青有一把特制的、能移动的、专门外出用的解大小便的马桶椅子,其形状像一把靠背扶手椅,在坐板中间挖了一个椭圆形的洞,在洞下25厘米处钉有木板,木板上放上便盆,便盆的外面用三合板包起来。江青每次到外地,这把马桶椅是必带之物,这次杨银禄自然也准备把它带到青岛去。
这次江青却特意提出不带这把马桶椅,护士晓兆再三劝她带上,她却说:“我觉得我现在身体不错,有劲儿,解大小便能蹲得住,不用你担心。”
江青的青岛之行由吴法宪和李作鹏亲自陪同,她一到青岛就玩开了,逛公园、看电影、爬海岛、嬉海水……玩得不亦乐乎。但第一天晚上,江青就遇到了上厕所的困难,因为没带马桶椅,她在痰盂上坐了不到一分钟就坚持不住了,只好让人找了一个小游泳圈放在痰盂上,并让两个护士左右扶着她,她才勉强解完大便。
第二天,杨银禄找了一个用藤皮编织的小方凳,他把坐位处的藤面剪掉,为江青改成了一个便凳,江青对此很满意。此后的几天里,江青坐在便凳上解大小便时很注意保持平衡,没有出什么事,但时间长了以后,她的思想就麻痹了。
一天夜里,江青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起来解小便时,一不小心从便凳上摔了下来,她感到左锁骨很疼。第二天一早,江青就对杨银禄说:“小杨啊,我估计我的锁骨坏啦,疼呀!我觉得这里有鬼,没有安全感呀!你赶快给总理打电话,说我想马上回北京,在这里再也不能呆下去了,多呆一分钟,就有一分钟的危险!”
江青回到北京后,医生为她进行了检查,诊断结果是锁骨轻微骨折。江青得知自己骨折后,很想发火,但她清楚发脾气会影响治疗,只好暂时忍了下来。
几十天以后,江青的伤势基本上恢复了,他便把杨银禄叫过去,质问道:
你明明知道贺子珍在青岛,为什么不直接向我报告?还叫我到那个鬼地方?我到那个鬼地方以后,为什么不把她给我赶走?叫我们两个水火不相容的人住在同一个城市里,这不是有意捉弄我吗?出我的洋相吗?你居心何在?贺子珍是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在青岛休息?我是政治局委员,叫她和我平起平坐,是你有意安排的吧?你在这里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杨银禄知道江青又要借题发挥整人了,自己越解释后果越糟,他索性直接闭嘴。江青又说:“这是一次政治事件,要把后台揪出来,我看在青岛是有人把你收买了。”
此后江青又把自己摔伤的事对所有在北京的政治局委员讲了一遍,但没有一个中央领导同意她的说法,大家听后都是一笑了之。江青见没有人支持她的说法,后面也就不再提了。
“九一三”事件后,江青又把杨银禄叫过去问话:“我总觉得我在青岛摔坏锁骨有问题。我问你,我被摔坏锁骨的那天早晨,我刚刚起床的时候,李作鹏是不是到我住的那栋楼里去了?”
杨银禄回答说:“是他去了。”
江青又问:“他在那个时候干什么去了?”
杨银禄如实回答说:“他那天早晨问我:江青同志今天有什么活动,我们好作准备。”
江青却说:“不对吧,哪有那么巧合?我刚刚被摔坏,他就跑去了,他显然知道那天晚上我要出事,我怀疑是他亲自指挥你们把我摔坏的,我身边的工作人员中肯定有内奸和特务,我要把他们揪出来!这件事,我要请总理出面调查清楚。你知道内情不说也没有关系,等我调查清楚了连你一锅端,要么你是直接参与者,要么你是知情不报,在我身边的人员中,无论哪一个有问题,你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对此杨银禄仍然采取了沉默的应对方式,后来他回忆说:
我对江青太了解了,如果表示同意她的看法,她会对我的话如获至宝,立即命令我写出证明材料,我没有证据,不能陷害任何人,缺德的事我可不干,害人必害己。如果表示不同意她的看法,她会说我对她不忠,把我骂个狗血淋头,甚至说我包庇坏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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