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素未谋面的准婆婆跟我上了同一趟火车。
为了考验我,她坚持要我让座。
想到还有30个小时的路程,我果断拒绝。
她态度强硬地跟我争执起来,我反唇相讥,她一激动死了。
后来当我得知她是男友母亲时悔恨交加。
怀着愧疚的心情我很快跟男友结婚,并将他父亲也接到了自己位于上海的家里。
婚后也许是操劳过度,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最后竟然香消玉殒。
灵魂飞升之际,我听见男友说:“爸,你这一石三鸟可真绝了!”
“我妈死了,我有上海房子了,你娶媳妇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计谋!
再睁眼,我绝不再当背锅侠!
1
“小姑娘,我没买到坐票,你能发扬风格给我让个座不?”
精神混沌之际,耳边传来一老太太的声音。
我忽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男友母亲刘氏的脸。
我吓得“啊”了一声,没想到阴曹地府还能见到她!
但我环视四周,这场景竟然是我去男友家的火车上!
我重生了!
“小姑娘,你跟大娘换换呗。”刘氏又笑眯眯地说了一句。
上一世也是这样的,她要求跟我换座。
只是这趟是长途火车,此刻到我目的地还有30小时的车程。
而且我看了眼刘氏的车票她跟我在同一站下,这意味着我可能要代替她站30个小时。
之所以不让她坐还有个原因是我正处于月经期,痛经几乎让我无法站立。
“大娘,我肚子不舒服,要不你跟别人换换,或者看看有没有其他空座您先坐会儿?”
跟她说话的时候,我的私密处正如火山喷发一般流着经血,肚子也如刀割般难受。
火车上嘈杂的吵闹声,各种食物混合的味道以及脚和汗的酸臭味混在一起直让我想吐。
本来我打算坐飞机回去的,男友非说要带我体验一下他上学时的路,这才跟他坐了这趟火车,而且买的是硬座。
现在正值暑假,这条线上又有很多旅游城市,导致这趟火车相当挤。
身边的男友刚起身,座位就被一个站了很久的大姐坐下了,要找到空位实在很难,但我只想找个借口让她赶紧离开。
“小姑娘啊,你可怜可怜我老太太呗,我只买到了站票,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她好像看出我的心思似的继续央求着。
刘氏虽然在央求我,但她的声音可不小,在原本不安静的车厢里,显得很尖锐,众人的目光朝我们投来。
有好事者看不下去了替大娘说话:“小姑娘啊,年纪轻轻的站一会死不了,这大娘身体看着不好,你就给让一下吧!”
“是啊,给老人让座是我们的传统美德,你得继承下去!”
刘氏听了周围人的声援,她脸上现出一点得意。
“不好意思,我是真的不舒服,而且我也还有30小时的车程。”
之前我不明白她为啥非看中我的位置,死后我才知道,我跟刘氏都是他们爷俩计划中的棋子。
可怜刘氏到死也不明白。
“我就要坐你这,你这位置空气好!”她态度强硬。
随后她身体一软,站不住似的靠在墙上。
“哎哟,可难死我老婆子了!年轻的时候给国家打江山,现在老了连个座都捞不着啊!”
她的哭诉声引来更多人围观,周围人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道德败坏!给老年人让个座叽叽歪歪!”
“你也是有爹有妈的,出门给你爹妈让个座怎么了!”
“大娘你别怕!年轻人就得给老年人让座,她不让我揍她!”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说着。
身上的疼痛更加剧烈,我捂着肚子焦急地望着车厢出口。
男友说去给我打热水吃布洛芬,已经十分钟过去了他还没回来。
裤子上的卫生巾似乎已经装满,又黏又滑。
我无心跟他们争辩,握着卫生巾要去厕所。
这时刘氏一把抓住了我:“刚才叫你让你不让,现在想让晚了!你给我道歉!”
“放开我!我也很难受!”我快哭了。
“你再难受能有我上岁数人难受吗!”
刘氏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是60多岁的人,力气也比我大多了。
一阵剧痛之后,下身哗地一下流出一大股血,不用想裤子肯定弄脏了。
窘迫让我的情绪爆发。
我一使劲儿甩开她的手,朝她大喊:“年轻人就该给你让座吗!那怎么没看你替年轻人去死啊!”
“我爹妈生我养我了,我当然给他们让座,你算个屁还跟我爹妈比!”
“你买站票是我给你买的吗!你站不起怎么不去包车啊!在我这瞎叫什么!”
一通输出之后我心里的阴郁飞了不少。
对面刘氏指着骂道:“你个有爹生没爹养的,我打死你!”
怎料她刚抬手就忽然倒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人始料不及,大家都以为她是碰瓷倒地的。
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已经过去好几分钟。
有胆大的人上前探了她的鼻息,又吓得缩回了手,大喊道:“死人啦!”
我的大脑浑浊一片,只感觉自己害死了人要完了。
有人赶紧去找列车员,拥挤的车厢乱成一片。
火车上没有医生,也没人会急救措施,刘氏就这样错过抢救时间死了。
出去接水的男友此时终于回来,他一把抱住僵硬的我刚要安慰,眼睛却瞥到躺在地上的人。
“妈!”他一声悲号,向刘氏扑去。
“妈!你别吓我!你怎么能死啊!你坐这趟车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他又哭着向车厢里的人磕头,让列车员救救他妈。
但人确实已经死亡,再无回天之力。
我刚刚还浑浊的脑子,现在更加浑浊,一声声炸雷在我脑中不断回响。
彻底完了。
后来我以为张俊鹏会把我告上法庭或者狠狠地打我给他妈报仇。
没想到他只是紧紧抱着我,轻轻说:“我不怪你,只是琳琳,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一边说还一边哭泣。
好多天他一直如此,这让我原本就悔恨的内心更加愧疚。
他爸也表示当时事出有因,他们父子不会怪我。
当时的我为遇到这样开明的父子感到幸福。
于是他妈丧事结束后我就跟张俊鹏领了结婚证,并把他爸也接到上海。
婚后的生活很甜蜜,只是我总感觉身体不适。
开始我也看过医生,却也没查出什么。
后来他们父子俩以我免疫力低为由各种补品把三餐填得满满的。
为了不辜负他们,我也尽量把补品吃个干净。
没想到就是这份愧疚之心害死了自己!
上一世的种种在眼前快速闪过,我不禁用力捏了捏拳头。
眼前的刘氏还在询问着。
我微笑着脱口而出“好啊!您就坐这儿吧!”
说完我站起身请她入座。
2
“谢谢啊,谢谢,一看你就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她美滋滋地坐下了。
上一世她刻薄的嘴脸还在我眼前,让我心里直发毛。
我打定主意远离这一家,即便要复仇也要等回到上海,否则人生地不熟的我很被动。
刚要动身准备拿行李,男友回来了。
这一世他倒是回来得挺快,看来是一直在关注我们这边。
“琳琳,水打回来了,快吃药吧!”他好像很着急似的。
“儿子?你也今天回来吗?”刘氏惊讶的问。
“妈!你怎么也在这!”两人在车厢上演起偶遇的场景。
我倒是挺看好两个人的演技。
一番解释之后,张俊鹏跟他妈介绍起我。
“妈,这就是我女朋友琳琳。”
“嗯,琳琳是个好孩子,刚才给我让座呢。”
我没听他俩的彩虹屁,借机去了厕所。
一来更换卫生巾,二来给朋友发消息,让她过一会打电话给我。
操作完成,我回到座位,此时张俊鹏已经坐回他的位置,我的位置又被他妈占着。
“琳琳那,你站一会吧,俊鹏一路上照顾你也够累了。”
“咱们做女人的,丈夫就是天,以后你嫁过来就得多多照顾他了。”
我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难道要我最后像她一样被算计死嘛。
手机适时响了,我接起来面色严肃地回答几句。
电话挂断,我告诉张俊鹏这站就要下车。
“什么?马上就要到我家了,你怎么不去了呢!”
“对不起,我朋友那边出事了,我是她的紧急联系人,得回去一下。”
“琳琳,你这样可太没礼貌了!”刘氏开口责怪。
火车已经开始降速滑行,这站不下还要再等三个小时,这期间不一定发生什么。
我顾不得掰扯,拿着行李直接要走。
“阿姨,我朋友手术,等我去签字,不回去不行。”我着急解释。
“生死有命,再说你不回去医院一样给手术的!”刘氏说。
“琳琳,平时你任性就算了,我都依着你,今天都快到家了,我肯定不能让你再任性!”
“在上海我都是做低伏小的伺候你,你再怎么着也得给我这个面子啊!家里亲戚都知道你要回去了!”
他在胡说,平时他大男子主义得很,跟他说的安全就是两回事。
我脑袋突然一紧,给我做低伏小,忍受我的任性不正是违背了他妈的观点吗?他这是在刺激他妈!
果然,我瞥向刘氏,她的脸上充满怒意。
“你竟然让我儿子给你做低伏小!你这是个女人该有的样嘛!”
“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我要教教你什么叫三从四德!”
火车已经几乎平稳,我一定要下去。
此时我很庆幸自己的位置在车厢末尾,乘务员正在门口处守着。
“同志!我要下车!他俩不让我下!”我焦急喊道。
乘务员听我这样说也重视起来,看着他俩正拽我的箱子,眉头一皱。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不许她下车!”
“同志,这是我女朋友,我带她回家见父母,现在闹别扭了,我正哄呢,真对不起啊!”
张俊鹏连连道歉。
你看,这是我俩合影,还有微信好友,而且我俩在上海已经同居了。
“我现在打她电话给你看看。”他又拨通了我的号码。
一番证明之下,乘务员判定这是我们的家事。
他看了看我,略带责备道:“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别乱走了。”
这是个小站,只停靠五分钟,这样一通折腾下来时间已经过去,车门又关上了。
张俊鹏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琳琳,别走了,不管你去哪我都得跟着伺候,我是不是比你那几个前男友好多了!”
“你,你真是太任性了!我得替你早死的爹妈好好教育教育你!”
“你跟我儿子之前到底处了几个对象,你们有没有同居这些你都得跟我说清楚!要不我家不能要你!”
刘氏面色苍白的指责我。
我意识到不对,她这样是高血压犯病的前兆,再这样下去她还是会死掉。
她可以死,但不能死在我手里!
于是我放弃挣扎,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好吧,阿姨说得对,医院一定会救她的,刚刚我太任性了,真是对不起。”
“我是交往了几个男朋友,但都没真正在一起,我是真心喜欢俊鹏的,婚后我在上海价值800万的房子我决定过户给他了!”
“他就是我的天!”
一番彩虹屁把刘氏听得喜笑颜开,脸色也好了不少,抓着我的手亲热个没完。
张俊鹏想再说些什么也被她责怪成不懂事儿。
估计她也知道在800万的房子面前,其他的都不值一提了。
去他们家也好,上一世被他们害死是我不设防,现在我带着记忆重生,死的还不一定是谁!
于是我改变策略,一路上都对刘氏的服从教育表示肯定。
张俊鹏也没再继续挑唆。
3
到他们家时已经是第二天晚上。
张俊鹏他爸应该早就知道刘氏没被我气死的事儿,所以我们一行人回去的时候他还特地做了一桌饭菜。
我跟他们表面和谐地吃了顿饭。
张俊鹏跟他爸不断交换眼神。
刘氏则一边不住给我夹菜,一边催我跟张俊鹏快点结婚,还旁敲侧击地问我爸妈留给我多少存款。
我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四个人各怀鬼胎。
饭后,张俊鹏端来一碗类似中药的东西。
“琳琳,这是我妈平时吃的补药,她那么喜欢你,你去端给她喝吧。”
谁知道他端来的是什么药!他还是想把我扯进来,利用我的愧疚之心。
但我爽快地答应了。
他见我答应,很满意地去了他爸房间,他们爷俩倒懂得避嫌。
“阿姨,该喝药了。”
“药先放一边,你再给阿姨说说,你还有没有其他亲属啊?你父母死的时候他们没跟你争房子吗?”
她还是惦记着我的房子。
“除了俊鹏我没有亲人了,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的。”
我还配合的委屈了一下。
“好,那就好。”她放心地端起碗就要往嘴里喝。
“阿姨,你知道吗?我家那最近出了个大新闻!”我忽然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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