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男?厌女?厌蠢?

厌人。

他说——

“人是个真正的疾病陈列馆,污秽的巢穴。”

他说——

“这些人觉得自己比狗过得好。哎,人类是多么不合情理,毫无理性!”

他说——

“他们可笑的渺小的人生只有这些:一个笑,一声叹息,然后灭亡。”

他说——

“人是他自己的囚徒。”

你想问他是谁?

名为撒旦的天使,

一位神秘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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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陌生人》

著者: [美] 马克·吐温

绘者: [德] 阿塔克

译者: 张璐

后浪&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就让我来讲讲和我们的那些故事吧,

首先,请想象自己置身于一个美丽的奥地利小村庄。

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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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软怕硬)淳朴友善的村民

(蔑视众生)热心助人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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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喊打)广结善缘的占星家

(物理意义上)暖意十足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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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的)光怪陆离的风景

哦,当然还有,在这个村子里土生土长的小男孩西奥多。

我喜欢和撒旦做朋友,因为只要和撒旦在一起,不管多奇妙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可是他似乎不喜欢人类,他的话语总是让我感到既疯狂又悲伤。比如说那一次,在我们的牢房之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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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节选自《神秘的陌生人》,小标题为编者另加。

牢房之旅

夜幕降临,玛吉特拿了些食物、葡萄酒和水果,放在篮子里,匆匆地赶往监狱。这时候,撒旦陪我走路回家。我说我想看看监狱里是什么模样,撒旦听见了我的想法,下一秒我们就到了牢里。

他告诉我,我们来到的是刑讯室。拷问架就在里面,还有几个酷刑工具,墙上挂着一两盏灯,烟雾缭绕,让这里变得更阴森可怖。里面有几个囚犯,还有刽子手,可他们没有发现我们,我由此判断,我们是隐形的。一个年轻男人被绑着,躺倒在地,撒旦给我解释说,他被怀疑是宗教异端,施刑的人要确保他的确是宗教异端。他们让男人承认罪行,可男人说他们不能强迫他这么说,因为他不是宗教异端。于是,他们将铁锥扎进他的指甲里,他痛得哀号不已。撒旦一直非常冷漠,可我无法忍受这一幕,必须赶紧离开。我头晕目眩,甚至想吐,可这时,清新的空气顿时让我恢复过来,我们继续步行回家。我说,刚才看见的简直是兽行。

“不对,那是人类的行为。你不应该这样用词,太没分寸了,这样是在骂野兽,野兽并没有那么残酷……”然后他以相同的口吻说,“这就是你们人类的丑陋之处:撒谎成性,炫耀自己所没有的品质,还不承认较高等的动物反而具有这些品质,甚至唯一具有这些品质的就是它们而非人类。任何野兽都不会做此残暴的行为——因为那是具有道德感的人的专属。野兽造成痛苦的时候,对此毫无知觉。这不是恶——对于野兽来说,恶并不存在。野兽造成痛苦,并不是为了从中获得快感——人才是唯一为了快感而伤害他人的生物。就是因为受到了这愚蠢的道德感的启发!道德感的功能就在于区分善恶,那么人有自由可以从中二选一。我们能获得什么好处?人耗费时间去选择,十次有九次都做出错误的选择。恶不应该存在;没有道德感,恶就没有存在的理由。

“可人是毫无理性可言的。人甚至不明白,道德感反而让他们堕落到比最低等的动物还要卑劣的境地,拥有道德感是耻辱的。你感觉好些了吗?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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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经常和我谈论这样的话题,虽然他的话偶尔有些伤人,但撒旦其实经常帮助我们。

作为天使,他可以操纵我们的命运,他对厄运和幸运的判断总是比任何人类都要准确,只要我央求他,他就会为我想帮助的人选择最幸福的命运。就像小丽莎的母亲,勃兰特夫人,我敢打赌其他人都觉得她很可怕、很不幸,而只有我们知道,是撒旦让她走上了最好的那一条道路。

勃兰特夫人的归宿

很快,我们听到几声尖叫,勃兰特夫人粗暴地扒开人群,挤了过来,她衣冠不整,头发也散落下来。她猛地扑到死去的孩子身上,呻吟着亲吻她,不断地哀叹,并说着温柔的话语。过了很久,她终于站起身来,却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精疲力竭。她攥紧拳头,举在头顶,泪流满面,表情那么痛苦,不停地自责起来:

“两个礼拜了,我不停地做梦,不断地有预感、预兆,知道死神会降临在我最爱的孩子身上。我每天每夜,从早到晚,都拜倒在上帝脚下,祈祷他可怜可怜我那无辜的孩子,把她从痛苦中拯救出来……这就是他给我的回答!”

可是,上帝的确把她从痛苦中拯救出来了……只不过她并不知道。

她擦掉眼里和脸上的泪水,站了一会儿,直直地望着她的女儿,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和长发。随后无比辛酸地继续说:“可他的心那么无情。我再也不会向他祈祷了。”

她把死去的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大步离开了。她所到之处,人群自动散开,大伙儿都被她刚刚发表的可怕言论吓到哑口无言。

哎,可怜的女人!正如撒旦所说,我们无法从厄运中发现好运,总是把两者混淆起来。从那以后,我多次听人向上帝祈祷,求上帝保住病人的性命,而我再也没这么做过。

这一两天,村民们心神不宁,村里风言风语,都在传勃兰特夫人的案子,还有袭击了攻击她的人的那场神秘的灾难。案子开庭审理,挤满了人。小丽莎的母亲很快就因为亵渎上帝被判有罪,因为她还在不停地说着可怕的亵渎之词,坚决不肯收回那些话。法官警告她,她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她却对法官说那就拿去吧,她也不想活了,她宁可坠入地狱,与真正的魔鬼在一起,也不愿意留在村里,跟这些假恶魔在一起。法官控诉她用巫术折断了那些人的肋骨,问她是不是女巫。她嗤之以鼻,回答说:“我才不是。如果我有女巫的能力,你们能活过五分钟?你们这帮伪善之人!我才不是,不然我会用雷把你们都劈死。您快做判决吧,我受够您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就这样,她被判有罪,被逐出天主教,剥夺了上天堂的资格,被判用地狱之火处以死刑。然后,她被套上一条粗布长裙,变成没有信仰的世俗之人,被带到小村的中央广场上,这时,教堂的大钟顶上敲响了丧钟。她就在我们眼前被绑上了柴火堆,第一缕青烟直直地飘到空中,没有一丝风。终于,她冷酷的表情柔和了起来,她看着挤在她面前的人群,温柔地说:

“过去我们曾经一起玩耍,那是很久以前,我们还是无知年幼的孩子。以孩子的名义,我原谅你们。”

这时候我们离开了,不想看到大火把她吞噬的样子,可我们听见了痛苦的尖叫声,就算用手指塞住耳朵,依旧听得清晰。尖叫声消失了,我们知道,尽管法官将她逐出教会,她还是去了天堂,而我们很庆幸她死了,并没有为造成这一切而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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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讲这么多吧,撒旦不希望我跟别人说太多关于他的事。我还记得在最后,他离开的时候,这样对我说:“我只是一场梦,你的梦,是你的想象力创造出来的。”

那……我会不会,也只是某个人的想象力创造出来的一场梦呢?就像他说的:

“人生本就是幻象,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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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马克·吐温的神秘遗作

1896年,马克·吐温心爱的女儿苏西因脑膜炎去世,自此,吐温陷入悲痛抑郁的晚年时光:几年之内,妻子奥利维亚和另一个女儿吉恩相继生病去世,密友亨利·罗杰斯也突然中风离世——行至人生暮年,陷于生离死别之痛,吐温写下这部神秘遗作,刺穿人性伪善,叩问宇宙真相。

马克 · 吐温曾创作过多个版本的《神秘的陌生人》。

我们在此翻译的是1916年首次在美国发表以来传播最为广泛的版本,曾为世界各国千千万万的青少年所阅读。如今我们知道,最可靠、最完善的版本是《44号——神秘的陌生人:从水罐中找到并自由翻译的古老故事一则》,也就是法国的特里斯特拉姆出版社2011年4月以《44号——神秘的陌生人》为书名出版的译本。不过这个版本的故事过于复杂,其中蕴含艰深的哲学思想,对于我们的年轻读者来说比较晦涩难读。

02

首度引进!插图珍藏本

德国鬼才插画家阿塔克在法国首出插图本,以绚丽画风生动诠释奇幻寓言,入围2013年博洛尼亚童书展虚构类作品大奖

阿塔克,先锋漫画杂志Renate的创始人之一,前朋克乐队成员,现为艺术大学的插画教授——阿塔克以先锋理念构思,以朋克精神绘画,纯手绘肆意挥洒,呈现宏大场景,描摹丰厚细节:撒旦降临的中世纪村庄、人类几千年的荒诞历史、纷繁诡谲的社会百态……

粗犷的轮廓线条,率真的笔触技法,浓烈的色彩表现,以儿童画的朴拙风格,栩栩如生地传递马克·吐温作品中的童趣与怪诞,嘲讽与颠覆。

中文简体版首次引进,傅雷翻译奖得主、南京大学法语系副教授张璐倾情献译,对照法语绘本版与英语原版细致翻译,精准传达马克·吐温文字的讽刺力量。

03

精装品质,附赠中文版专享藏书票

全书专色印刷,最大程度还原法国原版印刷效果,大幅全彩画面,内文选用100克粗粝质感的华章纸,生动呈现中世纪原始魔幻色彩。

16开精装收藏级品质,随书附赠中文版独家藏书票!藏书票上印书中“魔法小猫”形象——“带来好运的猫”艾格尼斯,拥有这只小猫,主人每天早上都能在自己口袋里发现钱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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