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孙从良正在家里吃饭。
忽然来了一个大摇大摆的男人,指着他威胁道:“你最好现在就把身份证给我拿出来!我要是退不了休,你也别想好过!”
原来之前就是此人冒名顶替了孙从良的教师名额!
孙从良哪能受着窝囊气,直接拒绝,谁知这个男子继续骂道:
“你算老几,信不信我踹死你也没人管!”
这个顶替者凭什么这么嚣张?这件事后来咋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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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的一个寒冷午后,孙存良正在搬运建材。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是女儿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女儿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家里发生的事情。
"爸,我实在受不了了,那个老头又来了,已经一个多月了,天天在咱家门口骂骂咧咧的。"女儿抽泣着说,"今天他更过分,拿着砖头把咱家门砸出了个大洞。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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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存良听到这里,心里一紧。
他知道女儿说的是谁——那个70多岁的南姓老头,住在他们家附近。
"女儿,你别怕,爸这就回去。"孙存良安慰道,"你先把门锁好,不要出去,也别开门。"
放下电话,孙存良心急如焚,他向工地主管请了假,匆匆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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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打给了那个闹事老头的儿子。
电话那头,一个男子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哟,终于舍得谈了?看来你女儿已经告诉你了。"
"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别吓着孩子。"孙存良努力保持冷静。
"行啊,那就见面谈。"男子说,"晚上7点,咱们约在饭店。"
孙存良无奈应约,他知道,这场谈判不会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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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点,饭店包厢内,一个中年男子已经坐在那里,面前摆着几个菜和一瓶白酒,一份协议。
看到孙存良进来,他冷笑一声:"来得挺准时啊。"
孙存良坐下,直奔主题:"你到底想怎么样?"
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说:"孙存良,你还装糊涂?我说了,只要你答应不往外说,我会给你补偿给你每月350元,你觉得怎么样?"
孙存良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根本就是威逼利诱。
但想到女儿被吓得魂不守舍的样子,想到自己一家人的安宁,他最终还是拿起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男子满意地收起协议,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饭店。
孙存良独自坐在包厢里,看着桌上动都没动过的菜肴,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拿起手机,给女儿发了条消息:"别怕,爸已经处理好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来骚扰我们了。"
怎么威胁别人的人反而要给被威胁的人钱呢?这事还得从2000年开始说起。
2000年的一天,好不容易放了一天假的孙存良正在家里修理一台旧电视。
他的女儿小芳放学回来,兴冲冲地说:"爸,你知道吗?我们隔壁学校有个老师和你同名同姓呢!"
孙存良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眉头微皱,他放下手中的螺丝刀,转身问道:"你确定?"
小芳点点头:"嗯,我听其他同学说的。"
这个消息让孙存良心里泛起了嘀咕。
他曾在那所学校任教15年,直到1992年因为超生被开除。
在他的印象中,方圆十里八乡就只有他一个叫孙存良的人。
第二天,孙存良决定一探究竟,他联系了多年未见的老同事王老师,两人约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茶馆见面。
王老师看到孙存良,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孙啊,好久不见了!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孙存良勉强笑了笑:"还行吧,打打零工,对了,我听说学校新来了个叫孙存良的老师?"
王老师点点头:"是啊,去年来的,教数学,挺年轻的,真是巧,和你重名了。"说着,他指了指学校大门口:"你看,那个骑自行车的就是。"
孙存良顺着王老师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骑着自行车从学校门口经过。那人的面容让孙存良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回到家后,孙存良整晚都在回忆那张脸。
直到深夜,他才恍然大悟:那不是同村孙卫星的妻弟南纪成吗?
第二天一大早,孙存良就直奔孙卫星家,他敲开门,劈头就问:"南纪成为什么要冒用我的名字?"
孙卫星一脸茫然:"什么冒用名字?你在说什么?"
这时,南纪成从里屋走出来,冷冷地看着孙存良:"孙存良是我的名字,关你什么事?"
孙存良怒不可遏:"你明明叫南纪成,怎么能用我的名字去学校教书?"
南纪成不屑一顾:"我改名字碍着你了?滚出去!"
说着,孙卫星和南纪成一起把孙存良推出了门外。
孙存良不甘心,开始四处举报。
他给教育局写信,打电话到纪检部门,甚至去县政府上访。
然而,这些举报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与此同时,孙存良还要为生计奔波。
后来,他为了养活一家人,选择外出打工,但是每次回家都会举报一次。
南纪成终于被惹怒了,尽管自己有些人脉,但也架不住他这么举报啊,
一天晚上,他找到自己的父亲南老汉,说:"爸,那个孙存良一直在闹事,你得帮我摆平他。"
南老汉点点头:"放心吧,我来处理。"
从那天起,南老汉开始每天到孙存良家门口闹事。
他时而大声辱骂,时而用石头砸门,有时还半夜敲锣打鼓,扰得孙存良一家人不得安宁
为了家人,孙存良被迫答应了他的要求,也就是故事开头的协议。
自那之后,两家人就保持这种微妙的平衡,一直到2018年发生的那件事。
2018年,孙存良再次接到了南纪成的电话。
"老孙,我要退休了,把你的身份证给我一下。"南纪成开门见山地说道。
孙存良愣了一下,随即回复道:"我没有在家,过几天回去的时候给你。"
电话那头的南纪成似乎失去了耐心,语气变得更加不善:"少废话!赶紧把身份证给我,要是不配合,你那点补偿就别想了!"
这番威胁的话语瞬间点燃了孙存良心中积压多年的怒火,他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遭遇,决定再次采取行动,为自己的权益而战。
没过几天,孙存良就来到了当地法院,正式提起诉讼。
同时,孙存良联系了当地一家媒体的记者。
他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讲述了自己如何被顶替,又是如何被破妥协的。
他说起自己这些年来的辛酸:心中一直有个疙瘩,无法正常工作,又得不到应有的赔偿,生活陷入困境。
记者被孙存良的经历所触动,决定深入调查此事。
他们多次前往南纪成家中,试图与南纪成面谈,核实情况。
然而,南纪成家大门紧闭,始终无人应答。
过了没多久,邻居们告诉记者,南纪成一家已经悄然搬离,去向不明。
这一系列的举动引起了当地政府的关注。
在各方的协调下,镇政府最终决定介入此事。
经过多轮谈判,政府同意给予孙存良60万元的补偿,以解决这个长期存在的问题。
拿到补偿金的那天,孙存良心情复杂。
这笔钱虽然解决了眼前的困难,但却无法弥补他这些年来所受的身心创伤。
然而,他也明白,生活还要继续。
尽管已经到了退休年龄,孙存良还是决定再次出去打工。
这一次,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过去的怨恨和不甘似乎随着这场官司的了结而消散了许多。
他开始期待新的生活,新的工作环境。
在离开家乡之前,孙存良特意去了一趟当年的学校。
站在那里,孙存良感觉心中的一个大疙瘩终于解开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孙存良的儿子劝他安享晚年,不要再辛苦奔波。
但孙存良笑着说:"我还能动,就要继续工作。这一次出去,我要重新开始,不带任何包袱。"
就这样,带着对未来的期待,孙存良踏上了新的旅程。
这一次,他的脚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快,因为他知道,最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前方的道路虽然依旧充满未知,但至少不再有过去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