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长不看:
一味地降低存款利率会影响银行负债稳定,原先存款都去买资管产品了,资管再拿钱去配长债,期限溢价也会被磨平。央妈顶着市场阻力卖长债,实际上也是为了呵护安全的期限利差,保住银行的息差。
虽然现在市场并不缺钱,但降准在必要时仍然可以作为银行负债端资金的补充。因存款利率不断调降,企业和居民存款增速已经明显放缓。
借鉴美日经验,当社会通胀预期较强时,期限溢价也会扩大,可以作为稳息差的另一个方式;央行买入长债,还能辅助财政的扩张。
本文首发于9月6日,更新于9月20日。
LPR,还是没降!
9月LPR报价出炉,1年期、5年期LPR均维持不变。
即便那边已经大幅降息50基点,这边仍在展示“定力”。
其实在月初的国新办“推动高质量发展”系列主题新闻发布会上,副行长陆磊、货币政策司司长邹澜等就对未来的货币政策传达了一些信息,其中有提到:1)金融机构的存款准备金还有一定下降空间;2)受银行净息差收窄等因素影响,存贷款利率进一步下行面临一定的约束。
如今LPR不降,堵点可能还是银行的息差。
截至今年二季度,六大国有行平均生息资产收益率3.20%,平均付息负债成本率1.76%,平均净息差仅1.44%,较三年前降低了三分之一。
为何力保银行息差?
因为过低的息差可能影响银行利润,进而影响银行资本的内源性补充。银行资本储备充足与否,直接关系到抵御风险的能力和金融体系的韧性。
银行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核心一级资本净额(主要是普通股)/风险加权资产,目前监管对该指标的底线要求是7.5%。
要满足这一要求,需要分子端与分母端保持接近的增速。
对于分母端:
若不考虑银行资产结构的调整,风险加权资产增速约等于银行总资产增速,银行业总资产增速约等于M2增速,M2增速又与名义GDP增速相匹配。
因此,若保持5%左右的实际经济增速目标,加上2%的长期通胀率目标,名义GDP增速7%,对应的风险加权资产目标增速也应在7%左右。
那么对应到分子端:
核心一级资本增速也应为7%。按银行业如今30%左右的分红比例,对应ROE在10%。
进一步,对ROE按净息差、权益乘数、资产减值损失/平均资产等指标近五年的均值进行杜邦拆解,净息差的合理水平应在1.7%左右。
显然,目前大行的1.44%息差水平已经过低。
如何保息差?
如果仅靠降低存款利率来保息差,存款利率还有多少下调空间?目前大行活期存款利率就1%左右,再降就离负利率不远了。
而且,如央行所述,一味地降低存款利率会影响银行负债稳定,原先存款都去买资管产品了,资管再拿钱去配长债,收益率曲线的期限溢价也会被磨平。央妈顶着市场阻力卖长债,实际上也是为了呵护安全的期限利差,保住银行的息差。
这种时候,降息就得缓一缓了。这可能也是在如今海外降息的大背景下,央行依然保持“以我为主”的目的。
那么,有没有什么货币政策,能以不牺牲银行息差为前提,来刺激实体需求?
降准?空间足
过去由于降准的资金成本——法定存款准备金利率一直保持在1.62%,远低于MLF、OMO等利率,因此当央妈用降准替代MLF投放时,往往能释放出宽松的信号,平抑市场资金价格波动。
降准与降息不同的是,降息是直接拿实体换银行,降准虽不能完全疏通实体,但银行至少不会挨饿。
向前展望,虽然现在市场并不缺钱,但降准在必要时仍然可以作为银行负债端资金的补充。因存款利率不断调降,企业和居民存款增速已经明显放缓。
相比于降息,目前7%的存款准备金率,降准的绝对空间还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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